「不会啊,」我觉得莫名其妙,「我对事不对人的,事情过了就算了,我不介意的。」
「就是这样才更令人心疼。」于至嵩倾身拍拍我的头,「他们那群人对你意见可多了,而且嘴巴还不是一般的脏,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活受罪了,到头来累的还是我。」他笑。
「累什麽?我跟人吵架有证有据合情合理,是他们说不过我就人身攻击,我不过是不爽他们讲那些难听的话肮脏我们家孩子的。而且⋯⋯」我越说越小声,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就想要杀了自己,到底是多大的勇气我才敢做那件事?
「对呀,气到拿东西砸人了,还不小心把音箱撞坏了。」
我当时实在气不过,在练团室就随手拿了一旁的谱架朝那群男生丢过去,他们见我这般还继续幸灾乐祸,我又更生气了,一脚就把面前的爵士鼓踢出去,鼓面被我踢出一个大洞,然後一阵发怒後的我冷静下来後看到眼前的惨像忍不住就哭了,那群男生们还在对我冷嘲热讽的同时于至嵩就出现了,他安抚完他的兄弟们也过来像我道了歉,啊,我们好像就是那时候起才渐渐好上的吧。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好丢脸。」我摆摆手,「不过还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安抚好那群人,闹到学长姐知道就不好了。」
「嗯,也知道要谢我。」他捏捏我的脸颊,「不过,就是因为那件事,他们到现在都还对你没什麽好印象,怕你跟他们一起又受委屈。」
「那怎麽办?」我鼓起双颊仰脸看他,露出最无辜无害的表情,「和我开一首歌吧,情歌什麽的⋯⋯」
于至嵩忍不住害羞地笑了,捧着我的脸亲了好几口说:「好。」
我笑得花枝招展——这才是我的初恋。
因为和于至嵩多开了一首曲子,再加上段考的到来我变得更加忙碌,在段考第一天的晚上,于至嵩说让我们都休息一会,原本想考完带着我去哪里晃晃,但我说我一见到他就想着要练琴,还会不时在脑中闪过社团里要等着我处理的事情,为了让我的脑袋彻底先放下这些,我回绝了他。
好在于至嵩也是讲理的人,我们相处时也会不是给对方留一些空间,而他的想法也刚好和我一致,於是便应允了。
考完试那天一放学我就去找了姊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半月没见面的原因,姊姊看起来消瘦了许多。
「那你这次考得如何呀?」姐姐温柔的问,但声音却是有气无力。
「还行。但最近因为社团的事变得比较忙,可能考的没之前好了。」我回,然後看着姊姊没什麽血色的脸问:「姊你最近怎麽了吗?你看起来没什麽力气。」
姐姐轻轻牵起嘴角,「没怎麽了,可能刚睡醒吧。」
我觉得不对劲,她现在看起来轻飘飘的,一举一动都像没力气一样,说话不如以往中气十足,反而显得娇弱许多,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她的病情好像恶化了。
「姊姊,你最近身体状况——」我问得慢,其实我不了解姊姊到底生了什麽病,我一直没问,就觉得是她的隐私,况且之前除了行动不太方便之外,姊姊的行为都和普通人没两样。
「我很好的,不要太担心。」姊姊浅浅的笑着,「你刚刚说最近忙着社团的事情,忙成发吗?」
我拧了拧眉,显然姐姐不是很想和我讨论她的病情,我也只能顺着她转移话题,我点点头:「对。」
「很忙吧?听书恺说你当了社长?」
「嗯,」我有些惊讶,「韩书恺怎麽知道?我没和他说过,接干之後我们就没连络了。」
「你的事现在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