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踏回父母的家简短地交代了那七年前的婚姻,经过他们车轮般的责备後,再把公司未来一星期的工作分配给我的助手Ryan,还有Liam的房子进度交托给本身是工程师的Linc,我就登上了凌晨一点飞往肯尼迪机场的航班。
在我硕士生年代时常前往Parker在华尔街里任职证券分析员的证券行办公室里。那时候每晚加班的他总是捧着饭盒坐在一角落里写着报告,我就坐在他的对面拿着功课一边做着。
偶然间我会苦恼地问着,「为什麽原油的供求图要长这个样子呢?」
「老实说,我都现在都是觉得於生产、供应或者需求无关…」我看着他认真地作答,滔滔不绝尤其在他觉得特别在乎的话题中他的湖水蓝的双眼泛起浪花,在当时暗哑的白色光管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我看着他那双厚薄均匀的唇巴不得用自己的唇瓣牢牢的封住,当然那时的我只是呆呆的仰慕着…
「你明白我说什麽吗?」我眼也不眨点了点头,「真的吗?别老是这样咬着唇看着我好吗?」我点了点头。
「劣徒啊!」他无奈地说,那时我才回过魂来,「什麽劣徒!你最多是我学长好不好!你已经毕业了3年,而且才教了我一个学期!」
…
到了纽约快要中午时分刚下了飞机,当uber司机听到我要到华尔街的时候,他困惑地问:「今天星期六,华尔街有什麽地方开的呢?」
这时本来打算去找Parker吃午饭的我才醒觉了,只好让他送到公园大道的公寓。
一段短短的车程我又回归这片混凝土森林了,司机小心翼翼地帮我卸下手提行李,我拖住小行李箱走过熟悉的大堂和以前熟悉的保安员Jordan挥了挥手,再步入电梯。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间我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带钥匙,我只好按下门铃。
「谁啊?」门後的女声问道。女声?怎麽会呢?难道我去了别的楼层?
「我,Celeste!」
过了一阵子门打开了,而开门的人竟然是快8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
「Louisa」衣衫褴褛的她冷淡地说。
「Vanessa…」言语间我尽量保持着冷静,心里尽管有多少的问号,我坚信Parker。
眼前的她身穿着深紫色透视的丝质睡袍,里面的丁字裤和蕾丝胸围约隐约现。以前深棕色长发现在成了凌乱斋肩而亮丽浅栗色秀发,她虽是中东人但皮肤相比起以前明显的白晰了而且脸皮滑腻像褪下蛋壳的鸡蛋几乎看不一丝毛孔,光是脸容相比以前更加的精细,凤眼又细又浓的眉还有粉嫩的唇瓣。真难以相信当年“TinMan的咀咒”居然活生生的站在我家里。
「你怎麽会在这里?」她双臂交叉在胸前尖酸地问道。
我冷笑了下反问着,「该是我问你吧,怎麽穿着这麽俗套的衣物在我家出现?」
「你家?这里怎麽可能是你家!」
「要不我们报个警好了,」我从手袋拿出了驾照同时间在手机按下楼下保安员的电话但没说一句话,我对她说:「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上面的地址。」
她的脸色一变,「哼,那又怎样,我可是昨晚Parker邀请的客人,才刚睡醒呢。」
「哦,那他人呢?」身後响着电梯的机器声音,我猜保安员应该在途上了。
「这个嘛,他暂时没有准备好见客。」她背靠着门框,把手举到眼前逐一检查着指甲。
「见客?连我都成客人了?」
「那可不是我能控制的,说不定这里很快也不是你的家了,」她继续处变不惊的玩弄指甲,同时间我发现她脚上竟然穿着一双白袜子。
「那也对,」我心平气和地看着她,「不过你可马上要给我消失了。」
电梯的门打开了,保安员正在我身後出现,我安然地推开了门,果然公寓里空无一人,地上却有一个水桶和一个大小相若手提的塑胶箱。「Jordan,麻烦你别让这些闲杂人等在我家出现。」
Jordan就在我身後尴尬地说:「Peterson太太,真的不好意思,可她是清洁公司派来的职员。」他突然间这样称呼我真的有些不习惯,毕竟回去家里的这两年人人都以小Mac小姐称呼了我。
「噢?原来是清洁人员,」我故意的在Vanessa身上上下打量,「我倒是奇怪了,你见过清洁人员穿浴袍的吗?」
他打量了一下仍然站得直直的Vanessa,「也真是头一回看到。」
「嗯,是的。麻烦你联络一下他们公司,顺便在业主委员会里提出把这家公司拉入黑名单吧。」
Jordan礼貌地对着Vanessa说:「好的。这位小姐,麻烦你马上离开大厦。」
「哼!你凭什麽?为什麽这世上最好的事情只会发生在你身上?含着金钥匙出生就能这样吗?」她冲向厨房橱柜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把利刀,扑向了我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Vanessa」我泰然地压下声线,「不要。」
「不要?你求饶吗?我拿着和Noah的照片让你求饶的时候为什麽你没有?你只是娇傲地一走了之!」我摇了摇头,她继续说,「我以前总是你的後备,我喜欢Dylan但他只对你有兴趣!还借着我靠近你!还有那群三八!你就是她们眼中的贵族公主,她们都为了靠近你才巴结我,要不在你身边我像只狗!不!狗都不如!」
「不是这样的,她们都视你为朋友。」我看着Jordan给他眼色让他离开去打电话,我自己继续拖延着她,和她聊。
「还有Noah!我从小跟着奶奶在他们家的大宅里进出,他从来都不看我一眼!他甚至装作不认识我!你知道吗!好像我是个垃圾不屑多看我一眼,那天他在你家他眼里只有你这个千金小姐!」
「他爸爸不是也供你在我们的私校读书吗?」
「只是可怜我是个肮脏的佣人孙女!」
「在我眼里你不是啊,你就是个打扮得最漂亮最美的女生,学校里所有男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不是吗?」
「打扮?!你知道我花多少心思进去无论是故意剪短校服也好,性感的内衣也好,都不及你随意地晒黑一点!肌肉结实一点!」她的刀压下去,我感觉到颈上有点刺痛,我捉住她的手,「不要!」
「不!」她的手再向我脖子压紧些,「只要你死了,Parker会多看我一眼!你看,我今天就是为了等他!我要这世界再也没有Peterson太太!我自然会成为整个曼克顿最瞩目的亿万富豪太太!」她的瞳孔散大,面目狰狞地看着我。
我闭上了双眼想起了以前Linc教授的冰球场里打架技俩,先是用力踩在她脚上,然後用尽力起一个重拳打到她的肚子上,「啊!」她惨叫了一声。
我趁机勾拳打在她脸上把她打倒在地,然後手压在她肩上再踩着她持刀的手,我看着她在地上尝试挣扎我的脚,我膝压在她身上再用脚踢开染了我的血的小刀。
「Vanessa,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她向着我的吐口水,「屁!打从那个万圣节的晚上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你知道为什麽吗?因为Jessica在所有人面前认出了我就是她家对面的佣人的孙女!你知道他们的叫我什麽吗?」
「Vanessa,我早说过一个人的出身不重要…」这时Jordan带着警察来了,他们一人把Vanessa继续压在地上,另一人给她扣上了手铐然後帮我站起身。
「他们叫我Servanessa!如果你不明白,是Servant跟Vanessa加在一起!而且还弄了个Facebook网页,他们每天都偷拍了我的照片放上去,而且还有一些是走光的!」我呆了,学校的人都想了些什麽,居然这样的欺凌一个人。
「你为什麽没有告诉我?还疏远了我…」
「你不是让皇子救走了你这个跌落地狱的天使吗?哈哈哈…你那个秘密仰慕者Dylan警告了我,你不知道吗?」警察把她押走了,这个困扰了我快8年的咀咒终於解开了。
如果当初我多留意她,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这刻我无语了,我像失了魂的看着地上染了我的血的小刀,如果它在颈上再深一点我可能再也没法站在这里了。
「厉害了我老婆,我总算见识到Mackintosh家族的冰上搏斗术了。」
「Parker…」我拥入他的怀抱里
「本来想找人来把家里打扫一下迎接女皇回归,结果让你受伤了。」他伸手触摸着刚才受伤的脖子,眼神布满着伤感和忧心。
我忍着痛微笑着,「你怎麽知道我会来?」
「shh…」他的手指放在我嘴巴上不让我说话。
我拨开他的手指捉紧他的手,「你昨晚玩CS了!」
「我答应了我的队友不说的。」
「LincolnDavisMackintosh!!!」
他的唇紧紧贴在我嘴巴上把我要说的话多止住了,呼吸之间让他浓烈的柠檬混合着汗水的气味包围着,他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舌尖就在我双唇间舔着,这种感觉让我快忘掉自己受了伤脖子,他柔软的舌尖侵入了我的口腔,突然缠绕着我的小舌。我感觉到身体上所有的细胞都突然醒觉同时也沦陷在他的深吻之中。
「呃,」Jordan的声音把我们打断了,「两位,警察稍後向你们录取证供,我先下去了。」他难为情地把门关上了。
我感觉到脸颊上的炽热之际,Parker低下头压下声线在我耳边细语,「Celeste你总算回来了。」
我望着他温柔的眼神,站在脚尖吻上他的唇,「我回来了,跟你说我下个月的约会要缺席了。」
他抱紧了我满意一笑,「以後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是吗?」
「嗯,我还要和我们的孩子玩耍呢。」
我诧异了,「什麽孩子?」
「Marshmallow。」
「你怎麽知道它们?」
「我还知道Glinda、还有厨柜上的帝国大厦…」
「又是Linc!」
「别骂他,他除了他老婆以外,最爱你了。我也爱你,只有你」他举起左手展示着他无名指上的婚介。
「那你还知道什麽?」
「你也很爱我,但你的嘴巴不会说,行动却全部都表达了」他把我颈上的婚介从链子脱下然後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以後都不许脱了」他把手带到嘴边轻轻亲吻着。
「你这是挑衅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