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考前的五月,学校允许高三学生可以放长假。班上约莫只剩七八个要指考的同学,L和H请了长假,但都还是时常来学校。
「欸你等等要干嘛?」L问。
H自己也不知道,明明都已经考完学测、高三进度考完了、也没有要指考,怎麽会还是想来学校呢?
大概是存有一份对高中的眷恋吧?毕业了,能再回来的日子也少了,也不再轻易就能见到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还有埋藏在她心底的一点原因--因为L要来学校。H想着至少来学校还有个人陪,又能一起回家,那就来学校吧,反正在家也闲闲没事做多无聊啊!
所以她就来学校了,但两个人都不知道要做什麽。
「不知道欸,去音乐教室弹钢琴?」
「蛤~你要去那边不陪我喔。」L用有些哀怨的眼神看过来,H默默地检讨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作为弥补,H道:「不然你也一起?」
「啊!我知道了,你教我弹钢琴,我教你画画,怎麽样?」L提议,眼睛透露着期待。
H有些愉悦,照她这麽说的话,她们长假时是注定要腻在一起了!
「好啊!」
於是她俩一起走去音乐教室,H熟门熟路地从某扇窗户沟槽里拿音乐教室的钥匙。
「你怎麽知道钥匙在那?」L疑惑地问。
「就之前班际合唱比赛常来这间,跟老师熟了嘛。」
「喔。那你等等要教我什麽?」她满怀期待。
跟H一起弹钢琴耶!好酷!
H略微思考道:「不知道......小星星?比较简单。」
「好!」
H将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开喇叭锁。
「喔喔喔!好凉!冷气开着耶!」H开心叫到,踏进教室里。
映入眼帘的是讲台旁一架黑的透亮的平面钢琴,以及三四十个舒适的椅子。
H立刻坐到钢琴前,试弹了几个音,道:「你知道吗?这是学校最好的钢琴喔,去年才买的。」
「咦?竟然!」看着眼前价值不菲的钢琴讶异之时,L转瞬笑道:「这也是跟老师混熟得到的情报吗?」
「对!」她漾起得意的笑容。
「来这边坐,我教你!」H拍拍钢琴椅,邀请着L。
不知道为什麽,L觉得一进到这间音乐教室後,H比平常更容易笑了,很开心的那种。L走到H旁边坐下,茫然看着黑白相间的琴键。
「我先教你分辨七个音高,你看,三个白键夹着两个黑键的就是do,re,mi,後面就是fa,sol,la,si。」
H边教L认琴键,边要她练习找do,一来一往之後,L已经很熟练了。
「那你帮我找所有的sol。」H出了个题,L一一从最低音高的sol弹到最高的。
按下最高音sol的同时,L快乐地道:「我都弹对吧?对吧!快称赞我!」
「好厉害好厉害。」
「太敷衍了!」L抗议。
H自顾自地说下去:「接下来,我来教你怎麽弹琴。按琴键时手指要站好,像我这样,只有指腹前面可以碰到琴。」
L依样画葫芦地将手指放在琴键上,不太确定地道:「这样吗?」
「再站起来一点,手指关节要出来。」边说着,H边将自己的手覆上L的,调整她手指的位置和角度。
然後碰触到L手上那一丝的温热。
H突然有些心跳加快,她可不是故意吃人家豆腐的。她装做没事的模样调整着L的手指。
这时,H才发现,她俩坐的是如此接近,几乎都快碰到彼此的大腿了。
正当H默默在害羞的同时,L也因为H突如其来靠近调整手指感到些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