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后沐浴更衣後,问了轻舟皇上今晚在哪就寝後时间也不早武皇后也就自个儿就寝。
武皇后爬床准备大字睡姿时忽然脚一空、眼前天一片黑。
再次醒来时身边围绕了许多宫女、太监、太医、妃嫔⋯⋯还有皇上。
依稀听到些”怀孕”、”注意凤体”、”太过劳累”什麽的,但武皇后实在太累,不知有意识还无意识的起来胡乱吃几口也不知道是谁喂来的粥後又倒下去睡了。
皇上为此免了宫妃对皇后的晨昏定省与皇后对太后的晨昏定省,连了几天下朝後就留在中宫陪皇后。
赵雪黎进宫的事也因此耽搁了。
就在此时张贵嫔将才进宫不久的奶娘驱逐出宫。
宇文昼斌听到暗卫来报,虽然驱逐个下人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宇文昼斌对於特别的人都事无巨细。
宇文昼斌听着听着也不知是如何表情、如何盘算,等到暗卫报告完毕退下後敬事房来禀要皇上翻牌。
虽然这段时间皇上都待在武皇后的宫中,他们这些当差的白来还是白来却是不得不来。
不过今天宇文昼斌看着一塌写着宫妃的牌子思考一回後翻了羽嫔的牌子,”朕好久没去瞧安羽了,朕待会直接去鸳鸯宫,叫她好生准备。”,说完就继续看奏摺。
安羽,羽嫔本名。
当初与宇文昼斌初识是在威远侯府的宴席上,羽嫔一席舞身子轻如燕羽,又是一席千回百转如蜜滴似的声音说着,”小女安将军之女安羽,蒙陛下不弃。”,於是得了封号”羽“。
张贵嫔的娇媚是嚣张跋扈,而安羽的娇媚是柔软可人,又也许是因安羽才十四身子还没长开的缘故,略逊年岁十八的张贵嫔一筹。
想着自己後宫这两个人儿,宇文昼斌不自觉嘴角上扬,只要她俩安份的当着他的女人而不想其他事,他可以给她们一生的荣华富贵。
想着,宇文昼斌便写了宽恕安右将的折子,本来只是杀一杀威远侯锐气也没要冤枉好人。
拿牌当差的太监在心里落泪欢呼终於回去不会被公公念不尽心当差了,回个”是”後便屁颠屁颠得退下。
写完宽恕安右将的奏摺後宇文昼斌眼神又是一闇,招来寿春吩咐几句。
到了戌时宇文昼斌奏摺批得差不多,遣人去皇后宫中送夜宵并嘱咐皇后早些歇息後便摆驾羽嫔主位的鸳鸯宫。
羽嫔从听到贴身宫女来禀说敬事房的人来说皇上翻自己的牌今夜侍寝後,一颗心就提起的惴惴不安。
皇上多久没来鸳鸯宫了,父亲的案子今天要不要开口向皇上求情,但开口求情又怕难得皇上来自己却在说烦心事被讨嫌,但不说下次见着皇上不知是什麽时候。
还是别想了,想着如何伺候好皇上让皇上多眷恋鸳鸯宫点比较重要,想着想着又在妆容上多画几笔後从首饰盒又比对了几付宝石耳坠,总觉得宫女打扮得没自己画得漂亮。
皇上驾临时羽嫔领着鸳鸯宫的宫人半跪在鸳鸯宫清新殿前迎驾,”臣妾恭迎皇上。”
羽嫔声音如蜂鸟婉转动听,一双半垂的羽睫微微抖动含着紧张不安和羞怯,甚至有着因焦心至极的点点泪光让宇文昼斌觉得可爱至极。
宇文昼斌看着,忍不住摸了摸羽嫔的前额,然後手顺着来到小巧的耳朵,逗弄了下耳坠上的宝石,”起来吧。”,然後伸出一只手给羽嫔搭着起身。
“谢陛下。”
羽嫔起身後宇文昼斌顺势搂住她。
“朕已经宽宥你的父亲。”,彷佛是安抚,宇文昼斌突然说了一句。
“那羽儿代父亲谢皇上恩典。”,在说着话时羽嫔已把自己又往宇文昼斌臂弯轻靠,秀丽的侧颜埋在宇文昼斌身上,宇文昼斌手轻搂着羽嫔的肩向羽嫔的寝殿丽江殿大步流星走去。
夜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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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有宫人在宇文昼斌和羽嫔共同歇下的丽江殿外禀报,”皇上,张贵嫔娘娘闹梦魇了请您过去看看。”
虽说闹梦魇该请太医开安神汤,而皇上不是太医。
其实这无脑的藉口不是什麽人都能用得的,宇文昼斌也不是脑子不在线的听不出藉口里的弦外之音,重要的是说这藉口的人。
还记得之前有个宫女升上来的梅才人就用了这藉口,结果被宇文昼斌斥了句”神经病”然後从新贬回承恩。
但同样场景,只要主角换成张贵嫔一切就都说得通。
不过其实张贵嫔是真的梦魇了,只是张贵嫔不会与其他人说,就连皇上和随侍宫女都一直以为这是张贵嫔的心计。
只要那个人来,就算所有人误解都没关系,至於为什麽要隐瞒呢,连张贵嫔自己都不晓得。
张贵嫔轻椅炕椅,伏在月窗前,而外头月上柳梢月光华。
寝殿内明明已是晚上却仍用冰,两个当值宫女侍立在稍远处轻扇纱扇,把冰的丝丝冷气轻扇到张贵嫔处。
没有宫人通报,宇文昼斌悄声进来朗笑,”爱妃好生调皮。”
,转身,张贵嫔换上宇文昼斌最喜欢的表情,一丝一毫恰到好处,“皇上这不是被请来了吗?”
两旁宫女们识相的退下了。
宇文昼斌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衫,外衫轻落在地上,健步一把抱过张贵嫔蹭着伊人的发带着宠溺俏皮的明知故问,”贵嫔做恶梦啦?”
”恩、然後臣妾就特别特别的想您。”
宇文昼斌将张贵嫔再拉得更紧,在张贵嫔耳边开始小鸡啄米,”哦?多想?”
张贵嫔抓着宇文昼斌的发,拉下宇文昼斌的头,紧接着与宇文昼斌唇舌交缠。
宇文昼斌还是不依不饶的边吻边问,”多想?”
可是这话注定是没下文的,一旁铜雀烛台红烛蜡油滴落,窗门倒映着两具交缠紧密毫无空隙的人体.....
高潮时两人双手紧密的十指交扣,女上男下、张贵嫔背对宇文昼斌,眼角有着一滴泪。
陛下,我该拿你怎麽办......我是全心全意爱你的,而你回报给我的又是什麽,脑中始终盘旋着奶娘的那句,”贵嫔恕老奴斗胆,娘娘宫里的用香含有十足十的麝香,但味道藏得精所以不易发现。”
奶娘是爹爹给她的,为了应付危险环伺所以爹爹给自己的奶娘会医懂香能武。
也许不知道的永远是最幸福的,张贵嫔无声叹气。
矛盾的尽管知道对方可能是如此心,自己却不在意的沈沦。
也许我只是你政治博弈的棋子,而在进宫时就该知道,皇上的”爱”怎麽会只是出於”爱”。
不过,都没关系了,此间有你就够了。
事後,张贵嫔起身给宇文昼斌斟一杯酒,迳自妩媚的斜躺在月窗下的炕椅上如女王般的说道,”陛下,喂我。”
如果脸是一块皮,那麽她内心现在该如何爆裂撕扯,只差一步就能挣破。
两人就寝时天已有淡淡的青白,宇文昼斌阖眼等待张贵嫔睡後才巧巧起身回寝殿准备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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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宫里忙上忙下的除了武皇后怀孕外就是张罗张贵嫔的生辰宴及册封礼。
高级宫嫔的晋升除了宣旨外还需行册封礼。
而虽然说一个不高不低的贵嫔生辰顶多宫里开个家宴不过谁叫那位是皇上的心尖人,就算办个超出位分礼制的生辰宴还不是上面那位说什麽是什麽。
宇文昼斌也下令道,比张贵嫔位分低的後宫都得来参加生辰宴。
宫人们在寿仙宫内外来来去去的布置张罗。
“站住!”,来人叫住一行正拿着装有华美衣衫首饰托盘的宫女们。
宫女们依言停下,领头的宫女向来人福了个安,”见过姑姑。”
那被称为姑姑的宫人像在检查一样逡巡一圈後指着捧着装有张贵嫔晋封相对品味朝服的宫女说道,”你,你知道你拿错了衣衫?那是准备给赵姑娘的,马上去换,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宫女们依言应”是”
赵姑娘就是赵雪黎,如今是皇后公主的客人,应邀前去张贵嫔的册封生辰宴观礼。
被命令重拿朝服的宫女回尚衣局後发现自己真的拿错了赶紧换成正确的给张贵嫔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