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了,你确定你会?」南宫晴一手插着裤子口袋问正在放空的我。
我掐着自己的大腿没底气的回他,「我不会,难道你就会了?」
「那个分一半的玻璃桌在哪里?」南宫晴拆开了外头写着「物体易碎,小心轻放的箱子」。
我还没缓过来的说:「啊?我搬过来!」
「喂,给我戴了手套再搬!」南宫晴边提醒我说。
我绑了个马尾後,手往玻璃完好的地方直接搬了。
我像个没事人的看着他,「这个可以帮我们修?」
「别吵,我看看。」南宫晴说完让我把其中一半的玻璃桌放下。
我站在一旁看他怎麽修理,结果他转过头说:「别在旁边发呆,笨蛋。」
听到他说我笨蛋的当下,我就很想让他现在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我把玻璃桌的底部从箱子里拿出来,然後看着南宫晴拿着桌脚和底部修理。
过了二个小时,我坐在舍长室的沙发上看着刚修好的玻璃桌不禁赞叹这工艺。
「我要回去处理学校事务了,辛苦南宫同学了。」我欲抓着自己的笔电离开自己惹事的现场。
就在手快要碰到门把的时候,南宫晴很适时合宜的说了一句,「谁说你可以走了?」
「蛤?我不能走吗?」我转过身来,不小心说出自己正在想的话。
南宫晴盘起一只脚坐在电脑桌的椅子上,「破坏公物,检讨书一份。」
「那我回去房间写⋯⋯」我弱弱的表达我想回去房间的意愿,南宫晴直接了当的说:「不用,在这里写。」
舍长室里安静的只听得到了我写字的声音和南宫晴在键盘上打字的声音,我手撑着脸颊说:「好无聊喔⋯⋯」
「你是还想再写第二份吗?」他背对着我说。
我直接回拒,「谢谢,但我不需要。」
最後我把一篇文情并茂又肺腑人心的检讨书给南宫晴,後者沉着一张脸让我回去了。
二天後,学校宿舍门外一片热闹。
我走出门外後瞪大眼睛,「今天怎麽这麽多人?」
「由暖,我跟伯母说了我们要办试胆大会和烟花大会。」我心想难怪这麽多女生穿着浴衣。
我视线转到阎默冰身上看到的浴衣问了一句,「默冰,你哪来的浴衣?」
阎默冰看了一眼身上的淡紫色浴衣,笑着说:「提完这些事,伯母就寄给我们她刚设计好的浴衣。」
「我们?」我小心翼翼的说出了我的猜测,「不会⋯⋯连我也要穿吧⋯⋯」
「来,这套你的,快去换上!」阎默冰兴奋的把一件款式相似的淡粉色浴衣给我。
我拿着浴衣,「我去舍管室帮你们拿顶楼的钥匙。」
把浴衣放回房间後,我走到舍管室和老师讲了些话。
正当我要拿着钥匙离开,舍管室的电话响了。
「老师不在,我要接吗?」我接了电话,「您好,这里是绫圣高中的高中部宿舍。」
「我姓南宫,请让我儿子南宫晴接电话。」意外来的太突然,我赶紧出声请对方稍等一下。
我按了舍管室的广播通知南宫晴有电话找他,又等了一会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不好意思,他好像不在宿舍。」
「离家出走了,那就永远也不要再回这个家。」对方说完这句话後意识到有些不当,「失礼了。」
「南宫晴他⋯⋯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吗?」感觉好冷淡,我赶紧摇摇头拿了钥匙离开舍长室。
大门进来就是鞋柜的地方,然後舍长室就在鞋柜过去与管理男生宿舍的负责人办公室相对着。
我看见了正好下来的南宫晴,我说:「为什麽在舍长室广播你来接电话,你要装作没听见?」
「我在收衣服,他说什麽?」南宫晴左手边的衣篮——证明了,他刚刚只是在收衣服而已。
「再也不要回来了」我脑海闪过对方刚才说的那一句话,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南宫晴说:「没什麽,对方说还会再打过来的⋯⋯」
说完,南宫晴突然往我这边靠近。
原本隐瞒事情真相的我越发的心虚,而不敢和他对上眼。
「你真的很不会说谎。」只听到他有些戏谑的笑意,接着往男生宿舍楼层的楼梯上去了。
我有些不甘心撇撇嘴,「还不是担心你⋯⋯」
很快到了晚上七点,阎默冰他们一群人聚集在宿舍的谈话间。
连煜诚一只手开着手电筒让光线集中到他的脸上,一脸吓人的说:「听说这间宿舍以前有个学生——因为课业压力直接从顶楼跳了下来!每当鬼月到了的时候,这里就会出现一个穿着绫圣校服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