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嘿,我們可能在一起嗎? — 第五章 逃不過的命中注定

写完考古题,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这时蔡妤甄来到我的身旁。

「要去吃饭吗?」她问。

「我等等要回家吃,你要读到晚上?」我打个大哈欠,觉得身体已疲惫不堪,想回去休息了。

「对阿,我要读到晚上。那我自己去吃了喔,你回家小心。」她朝我挥手,钱包拿着就转身走出图书馆的自修室。

我开始收着东西,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封信,心里想着:「他也还在图书馆吗?」背起书包将椅子靠拢,这时候是晚餐时间,很多人不是回家就是去吃晚饭了,图书馆整整少了一半以上的人。我故意四处走走绕绕想寻找他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发现他。

算了不管了,还是回家吧,走来走去也会干扰到别人,於是我掉头往自修室的门口方向走出去。

走到自修室门口时发现门口的灯好像快坏了,加上通往一楼的楼梯灯也忘了开,导致这空间非常昏暗,我不禁寒毛直竖,加快脚步想赶紧离开。

「许姗玥。」正当我准备踏下第一阶梯,突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心一惊瞬间重心不稳,感觉自己快摔下去时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拉回二楼地板。

放心,没有像偶像剧浪漫,例如我倒在对方怀里。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我和那人狠狠摔在地板上,而我直接压在他身上,重点是头还扑了空直接撞击地面。

我揉着无辜的额头,准备起来骂人的时,发现那罪魁祸首就是颜恩提!

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下场,不是这里撞到就是那里撞到,难道我们磁场不合?

被压在地上的他,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开口表示歉意,而是:「欸,你赶快起来,我快被压死了。」

很好,看来他活腻了。我马上爬起来,将身後的背包往他身上一放,那里面可是有好几本参考书的重书包。

「有我重吗?」害我差点摔下楼就算了,还说那种话,这麽没有求生慾看我怎麽报复你。

「老实说,我觉得你比较重。」他假装受重伤似的,缓缓坐起,并把我的书包放在一旁。

「你......」我已经气到不知道还能说什麽了,直接书包背起想走人。

「欸,等一下啦。」他赶紧站起来喊道。

「我不叫『欸』。」我冷哼。

「许姗玥,等一下。」他改口。

「我为什麽要等你?还有你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我故意问他,想证明他是不是从孙惠琪口中套出我的名字的。

「孙惠琪说的阿。」果然如此。

「她不可能没事跟你说我的名字,我们又不认识。」我再继续试探的问。

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溜嘴,改口说道,「就上次你说要给我红包,我总要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吧?」

「不是透过问孙惠琪说我跟她长很像是不是亲姊妹时就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了?」我直接说出真相。

「你怎麽知道这件事?」他讶异,「不过我是真的觉得你们长很像。」他反驳道。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何必双手紧握,感觉那麽紧张?就因为我早知道你在二年级时就开始注意我了吗?

「不重要。」我随手拿起口袋的信封,「这是你给我的吧?」

「这连你也猜得出来?我还故意没署名。」他一脸鄂然。不知道他原本期待我应该要有怎样的反应?

「当然,女生心思很细腻,只要推论一下就可以猜出是谁。」我淡淡说道。

「亏我还坐在角落让你不要发现我的存在。」他失落的说。

他的一举一动已经让我没办法理解他到底想要做什麽了,刻意坐在角落,还有现在失望的神情都跟五年前我所了解的他完全不一样。

「那惊天动地的讯息是什麽?」我问。

他似乎觉得终於有件事情没被我看破手脚,瞬间又露出那个痞样说:「到时候就知道啦。」

该不会要告白吧?不行,我不能再乱想,事情总是跟我想像的不一样,搞不好什麽都没有。

「好,我就等到那时候看你又想搞什麽花样。」将信封收回口袋,「所以你刚刚叫住我有什麽事情?」

「喔......」看我这麽镇定他似乎有些失望,「也没有啦,就想跟你说声再见,还有想跟你说我名字叫颜恩提,还有学测加油,就这样而已。」

「我知道你叫颜恩提,还有你学测也加油,最後,学测见。」听他难过的语调,我将语气放软说着。

他一听到我也知道他的名字,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好像很开心我也早就知道他一样。

我朝他挥手,就往楼下走去。

这时空的一切,和我想的太不一样,包括他。说判若两人也不为过,这样还算是来解决我当初的遗憾吗?还是单纯开启一场跟以前毫无瓜葛的新恋情,只是刚好新恋情对象也叫作颜恩提而已?如果是这样,让我来到这个时空的用意是什麽呢?我好想问给我那杯酒、那冷淡神情及我所知道的颜恩提。

学测当天,学校在考场外设立一的大帐篷,所有考生都按照班级坐在一起,每个人都焦头烂额的拿起书本狂塞知识到脑还里,但依照五年前的经验,我知道这样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当踏进考场的那刻,会因为紧张,所有临时抱佛脚死背的东西在脑海中将残留不到百分之二十,所以现在我压根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即便再怎麽努力,吸收的东西还是一样,回来到这里我身上只有一样东西从没改变过,那就是——智商。

碍於大家都拚命的读书,我在那边闲晃只会让人误以为我信心十足,於是我躲到厕所附近人烟较稀少的地方坐着。

拿出手机,我低调的滑,突然有人靠近我吓得赶紧把手机收回口袋假装正要进去厕所。

「好巧。」一个男声从我後方响起。

「果然是你。」我一转身直接说道,他的声音真的很好认。

「你怎麽知道是我?」他疑惑。

那当然,当初我喜欢你整整一年,毕业後遗憾跟了我五年,即便时间冲淡一切,你那双眼睛和那独特的低嗓再怎样我也不可能那麽容易就忘记。

「最近常跟我讲话的男生就只有你而已,不是你还有谁?」我随便编一个理由敷衍。

「这样啊。」他似乎很开心我接触的男性只有他,但还是试探的问:「你们三类组男生也很多啊,总有几个可以聊天的吧。」

「现在放寒假还要考学测,谁会有空在这时候聊天?」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喔,所以不是只有跟我熟喔。」他声音又突然失落,但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感伤,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难过。

「你很在意这个?」我反问他。

「也不算在意,我也很爱交朋友,同异性朋友一堆,所以你跟其他男生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淡淡的说。

是阿,你确实很爱交朋友,也可以说很会交朋友,甚至还有一群玩在一起的好夥伴,可以一起做任何疯狂事的那种要好。也因为如此,在当时我就很清楚自己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我胆怯、退缩、甚至是害怕。因为和你相反,我不爱交际,真心的朋友就那些人,比照你的观念,也许我是被归类在孤僻的位置吧。

突然想起酒吧那两个妖艳的女生,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像她们那样爱玩、盛装打扮、游戏人间,还可以和你们一起疯、拿命去玩乐,或许我们连做朋友都不合适。

一想到这,我心都冷了一半,这趟旅程根本毫无意义,即使我改变了原本的胆怯又如何?现在光明正大的暧昧又如何?我们依旧是不同世界的人,最後根本也不会走到一起。原本那个时空的发展才是正确的,若再继续这样下去最後却没办法在一起,我反而会更痛苦。

「你快去厕所吧,再十五分钟就要考试,我要回去拿准考证还有文具去考场外面等了。」我不再看他,语调降到最冷,说完就从他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去。

「为什麽又变回这麽冷淡?」他大喊的问,听得出来有些许的生气。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麽,也不想知道。只是淡淡的回覆:「我和你不一样,不爱交际,不需要太多朋友,异性同性都一样,不喜欢太疯狂的人生。所以你应该多和你那些朋友接触,而不是每看到我就跑来找我这无趣的人说话。」说完我就赶紧离开现场。

还是,按照原本时空的剧本走吧,这样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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