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到教室,正担心着刚刚我在厕所里的事会不会被发现。突然有人从後面触碰我的背,害我被受惊吓。
但我还是假装镇定的转过去查看,并询问她,「怎麽了吗?」
「我们一起做朋友吧!」
因为听见「朋友」着两个字,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好」
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和我做朋友,虽然感觉挺奇怪的,但我还是答应了。
「这是我以前班级就认识的朋友,她叫夏尼,而我叫夏慕。」
正当我还在怀疑她们是不是姊妹的时候,她的一句话打醒了我,「我们不是亲姊妹但,是姊妹。」
「原来只是名字很像,并不是什麽姊妹啊。」说完之後我还笑了几声。
等等,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探讨她们是不是姊妹,而是该拜托她们支持我抵抗霸凌行动。
所以我将刚刚在厕所的事,从头到尾给她们讲了一遍。
「可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如果我们这样强出头,之後被讨厌怎麽办?」
夏尼指了一旁正在假装友好的他们,「对呀!而且她们说不定是朋友,你看他们现在玩的那麽开心,怎麽可能是霸凌。早上那个只是开玩笑吧!」,但林信义根本就是被迫一起玩,她们为什麽就是看不出来。
或许有些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有同理心。她们并不是不愿意帮助,只是不懂得如何帮助;她们不是不愿意理解,只是无法理解。
「那可能是我看错和听错,就当是我误会吧。」这次就算了,但下次我一定会在林信义有困难时挺身而出。
「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得罪她们了,免得以後没人愿意帮助我们。」
「是啊!是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甚至比你们都还清楚,因为我经历过。
当你们只为自己着想时,实在太太自私了!你们为那些被霸凌的人想了吗?
他们并没有做错什麽,只是长的丑了、胖了,又不是个性不好,也不是犯了错,何必将他们当作异类。
他们之所以会越来越胆小,还不是因为遭受了太多的欺压,都忘了自己原来的模样。
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并不简单,但记住却更难。
才过一会,就看见她们又再欺负林信义了,那霸道的女生故意用手推倒他,却假装是不小心的,「你怎麽跌倒了,没事吧!」
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我上前想警告她「你也太过分了吧!竟然让自己的朋友跌倒。」我没有直接拆穿她,还留了点台阶给她下。
「什麽嘛!我就只是不小心在玩的时候碰到他,然後他不小心跌倒了,是我的错吗?」边说,她边向前指着我。
吵架的最高境界,就是假装无辜,「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们了。」,假装抱歉,但其实是在用眼神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没关系,是我们玩的太激烈,才会让你误会。希望以後我们能做朋友。」她伸出手,「我叫潘西堤。」我回握起她的手,然後说「我叫朱凯萨,今後还请多多指教。」成功的化解她接下来想对林信义的恶言相向。
「你真的是太厉害了,竟然在第一天就和班上的风云人物成为朋友。」
「真是狠角色。」夏尼竖起大拇指,给了我一个肯定。
「我误会她,她愿意和我做朋友,我真的很高兴。」虚伪,明明心里不是那麽想。
「看来我们以後的交友得靠你,才行。」夏尼和夏慕你一句我一句的接,默契十足。还真适合去唱相声。
「才没有呢!」我以为只要我被别人称赞,我就能露出自豪的表情,但我没有。
钟声想起,大家回到自己应该所在的位置。每个人都开始扮演起乖乖牌的角色。
以前的大家何尝不是这样,明明心里讨厌死老师了,也在背後不知道批评过多少次老师。当老师进到班上,大家还是会乖乖的坐在位置上,乖乖的听老师的话,然後等老师离开後,又开始批评老师。大家都一样,都是伪善者。
如果世界依旧如此,霸凌者不会停止霸凌,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不被老师发现,不让同学举发,这件事情就不会有别人知道。所以霸凌……只要没有人站在受害者那里,就不可能停止。
「同学们,我们现在要开始选干部,如果你愿意担任的,就举手。」老师持续念了好几个干部,但都没人愿意担任,所以最後老师只好,「那就我自己选罗!」
「那先总务好了,有没有同学家里离学校很近的?」
其实我家里离学校还蛮近的,但我可不想很早就来学校开门。虽然很自私,但我就是这样的凯萨。
「住离学校很近的举手。」有几个同学举起了手,不知道是不是本来就想当,还是看不出来老师的计谋,「那你好了!」老师选了一个看起来挺可爱的女孩做总务,负责早到。
老师根本就是摆明不让人家长高嘛!她肯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小小只的。
「那接下来我来选个学艺好了,夏尼跟夏慕。老师相信你们应该会很有默契。」
这下我开始怀疑老师选人的标准了,怎麽可以用名字来选人勒?
好险经过了这段时间,老师没有选我当任何干部。
听到钟声响起,老师马上走出教室。
「真羡慕你,都不用当干部。」
「对呀!老师竟然因为我们名字很像,就叫我们一起当,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的确有点牵强呢!那我岂不是要感谢我妈妈帮我把名字取得很好,都和同学不一样。」我自嘲,希望能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不过好险你们认识,不然就真的很尴尬。」
「老师也真是的,为什麽非要先有一个自愿的时间,明明就不会有人愿意。」
「大家都不认识,自愿反而还会让别人觉得你很奇怪吧!」
「对啊!」夏尼还又附和了夏慕说的话。
但此刻,我心里想「是你们这些觉得别人自愿奇怪的人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