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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去找他了，告诉他只要他删除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原来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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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曦凯也清楚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不自觉松了手，拉开距离後原先握住她手腕的那手将她手拉了过来，把温之姀方才没有接过的盒子压进她掌心里，启口请求，「至少这个替我还回去吧。」
「好。」温之姀刻意低头连看他一眼也没有，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的情绪，允诺着。
虽然早知道温之姀大概会拒绝，杨曦凯还是照常问了那句，「需要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温之姀摇头，不光只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是现在的她也需要一点时间独处，好好想清楚这一切。
「那你先走吧。」杨曦凯松手让她离开。
温之姀点头回头缓慢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明明让他放手的是自己，真的松开时她心又划过一丝失落，她握住他握过的位置，深吸一口气逼自己什麽也别想快步离去。
杨曦凯没有直接离开坐回原地放空了好一会，突然一个人在眼前站定，他台头只见申朔戴着墨镜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麽在这？」杨曦凯错愕地问道。
「这是我要说的，你在干嘛？手机为什麽关起来联络不到人？」申朔赶着过来一时还有些喘不过气。
「我刚看电影所以关了。」杨曦凯听言拿出手机才发现还是关机状态，回想几秒解释後看他脸色不对劲连忙追问，「发生什麽事了？」
「先走。」申朔没时间跟他解释，拉着他就往散场方向走。
只是两个人身高比例本来就相较一般人优越才会被宸悦挑上，即便五官被墨镜遮了一大半却掩饰不住他们的明星特质，经过人群身旁总不免被多看几眼欣赏，短短一段下楼的路程，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们。
一离开电影院楼层，申朔改往鲜少人会走的楼梯间去，杨曦凯快步跟着也知道现在不是开口的好时机，两人满身大汗地到地下室停车场，直到上了申朔的车後才有了能喘息的空档。
「到底怎麽回事？」杨曦凯上气不接下地问。
「刚被拍到了。」申朔勉强挤出几个字，拿水喝了几口缓过气候接着解释，「IG上有人上传了你和一个女生拥抱的限时，现在网路上炸成一团。」
杨曦凯听言连忙把手机打开，只见平常就常跳标注通知的帐号，今天一一点进去全是同一张照片，镜头从温之姀背後清楚拍到了杨曦凯的侧脸，也不过才半小时前的事情马上就全传开了。
杨曦凯应该要紧张他偶像生涯中的第一桩绯闻，他却发现自己心里只有一丝庆幸、庆幸着还没有人认出温之姀。
下方的留言呈现三个方向走，多数是指责他在风头上了还有心情约会根本没有在反省，另一部分则是认为杨曦凯都过三十五了，谈恋爱很正常、祝他幸福，只有少数粉丝不能接受他有女友，扬言脱饭。
申朔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见他没有像过去一样紧绷直接说要去公司处理，反而看起来像松了一口气，想也知道是为了那个女人，开口问道，「那女的是谁？你上次要还手链的人？」
「嗯，还完了。」杨曦凯想起方才和温之姀分开的画面，扯开笑容却显得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让别人去发布消息，要把我从新闻上换下来，我请公关媒体部去挡了。」申朔早就知道杨曦凯不可能放任自己出去当挡箭牌，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留意，早了一步将新闻挡了下来。
「你……」「被陆总骂不够？不知道什麽时候是止血的最佳时机吗？」申朔淡淡一句话，彷佛那个被止血丢弃的棋子不是自己。
「你知道外头的人现在怎麽骂你的吗？你是在拿你这麽多年来的付出来止血你知不知道！」杨曦凯听着他这句话瞬间被点燃了怒火。
这段时间杨曦凯几乎是天天去看和申朔相关的新闻，下头的每一则留言已经不光是对申朔这个人的批判，而是整个否决了他存在的必要，更别提申朔的粉丝迟迟等不到他清白的证据，大多数都已经寒心宣告脱饭了。
从出道就追随申朔到现在的专页，都因为这次的风波公告关站了，连杨曦凯都感到可惜难受，最直接被那些人失望情绪反扑的申朔，怎麽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知道。」申朔从一开始就预想过会有这个结果，只是没有想过这比他想像中严重了两三倍，不单只是他粉丝反咬自己的样子，还有闻到鲜血味就冲着浪潮而来的人们，欣赏着他被咬的体无完肤的样子大声叫好。
他有一秒後悔，但如果今天换成了杨曦凯，他会比现在更痛，所以後悔也不後悔了。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跟我说实话，那女的是谁？」申朔突然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杨曦凯一怔，彼此看着不约而同笑了出声，他们之间彷佛很久没有这麽轻松过了。
这两年虽然关系舒缓了，但隐隐约约还是感觉得到那条线的存在，什麽都没有改变，他们也无法改变。
「你和我绕这麽一大圈就是想听我八卦？」杨曦凯打趣地问。
「八卦当然是要听一下啊，不然你为我做这麽多又没有女朋友，不听一下我可能会误会你孤老终生是为了我。」申朔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接着收起笑容认真地问，「所以到底怎麽了？」
「也没有什麽……前面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进性爱群组的事。」杨曦凯对申朔简单解释，「至於那条手链其实不是她的、是温咏忆的，我会和她有拍戏以外的关系是因为我想办法要把链子还回去。」
「她没办法接受我对於群组的事情这麽久没揭开，所以就没有然後了，除了拍戏，这大概是我们私底下最後一次见面了。」杨曦凯嘴巴上说得云淡风轻，表情却是截然不同的脆弱。
「所以呢？你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吗？」申朔听着反问道，见他被自己问住又往下戳破他一直以来的缺点，「你太爱装模作样了，你理智想好以後觉得自己过得去，可是没了理智後又想再去试最後一次。」
「璐姊那次是这样，这次也是。」申朔看向他的腿提醒道，「你已经没有第二双腿能给温之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