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微风习习的9月早晨。
我换上高中制服,把长发束成马尾,踏上上学的路。
爸妈都睡得很熟,就没一个管我起不起床上学的,就算我睡到天荒地老,我怀疑他们会不会注意。
他们眼里只有我那个满身公主病的6岁妹妹。
我们是重组家庭,我妈早就死了,我是我爸带来的。
那年我3岁,可能因为童话故事听多了吧!?对\'\'继母\'\'两个字有着本能的恐惧,怕被虐待啦~被丢进森林之类的。
但是这位阿姨人很好,给我买衣服买玩具,帮我紮爸爸不会的麻花辫,甚至记得连爸爸都忘记的运动会。
不到三个月,天真无邪的我就开始叫她妈妈,一家人其乐融融。
就这样过了6年,我後妈怀孕了,我的三口之家被彻底改变。
我妹妹出生那年,我喊了6年的\'\'妈妈\'\'就变了,变得不再理我,连看都不看一眼那种。
10岁的我,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然後,就是我跟那个公主病大小姐的长期抗战。
这个你们以後就会知道了。
16岁的我,依赖着父亲每个月转到我户头的2万,解决自己的生活大小事,这样的生活快乐又自由?
哼~真的开始你就了解了。
我真该庆幸我爸还记得我这个弱势群体的存在。
回归正题。
骑着铁马,我迎着下坡的凉风,往学校前进。
时间还早,学校人不多,根据返校的记忆,我找到了停脚踏车的地方,然後到教室去。
进入教室,我根据名牌找到位子,第三排第二个,是个跟讲桌亲密接触的位子。
离早自习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我无聊的翻看学生资料,想到就填几个字。
我左边坐了个书呆子男生,从坐下就开始预习,从鼻梁上的镜片厚度就可以知道他成绩一定拔尖。
右边,是个气质很好平易近人女孩子,名叫刘嘉妘,我们一边填资料,一边有一搭没易搭的闲聊。
然後,上课了。
在我的想像里,高中的老师应该都是又机车又爱念的欧巴桑或老头,但见到班导的瞬间,我震惊了。
长相斯文高高帅帅,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是所有少女都会心动的那一派。
初次见面,我也不免俗的心跳加速了那麽一瞬间,但总好过那些兴奋到低语的女学生强。
跟我同阵线的还有刘嘉妘。
[好普通的类型。]她比我更冷静,酷酷的说。
没看见我微红的脸庞。
[我叫李冠勳,任教数学,是你们未来3年的导师。]他微笑着写上他的名字,[希望我们可以相处愉快。]
台下的耳语更热烈了。
[我没有什麽太机车的要求,我不像其他导师,要求你们一定要考满分,或比赛一定要得名之类的,因为我小时候也做不到。]李冠勳开玩笑地说,[当然我也不会上课讲大道理,下课不放人,我只求你们不要在校外找麻烦就好了。]
不知不觉,我对他的好感度正一点点上升。
这就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见。
之後出乎意料的发展,我和他都没想过。
接下来,经历了无敌爱念的国文老师硬要用英文说话的英文老师很喜欢叫学生站着上课的公民老师和校长主任的长篇大论後,终於迎来美好的放学铃声。
我真的没想到,他这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