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嗜王寵妃:腹黑九公主 — 03.憤恨

知书送完李讼後匆匆赶了回来,看着慕容向璟漫不经心的样子,焦急地道:「公主,太医院遣来李讼,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心上,为何您还赏他?」她虽只是一个宫女,可她也明白慕容向璟身为一国公主,怎会连一个太医都请不过来?「也不知他诊的是对是错。」

慕容向璟嗤笑两声,似乎是真的没把那人放在心上。「诊倒是不会诊错,他若是想要脑袋,就不会在我痊癒的这种时候做手脚,我好歹还是一国公主,他背後的人也总得掂量两分。」

瞧着慕容向璟一脸的深沉,知书难得的不敢出声。从前她侍候的这个敬渊公主,那是对什麽人都是鼻孔朝上,就算是面对她的皇兄重姊们、甚至是娘娘们,她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以至所有人都不加掩饰地讨厌着慕容向璟;只是她身为她的婢女,没法子了才要侍候她的,更何况慕容向璟对她也不差,有什麽好吃好玩的也有照应她,这也导致知书也算是尽心尽力地侍候着她。

她也以为在慕容向璟瞧见李讼的那一瞬间会大发雷霆,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多说什麽,甚至笑脸相迎。要不是慕容向璟还记得她、记得所有事,知书甚至都要怀疑自家公主是不是病了一顿内里芯子都换了。

知书一瞬间的沉默让慕容向璟猜到了她想的是什麽,她垂下眼眸,在心里计较着自己是不是变化太大了,若只说方才那一幕,也足够让身边的人讶异的了,也不知道李讼背後那人会作何反应呢?

想到这,慕容向璟难得畅快地笑了起来,她等不及想看那些人丑恶的嘴脸了。她可没忘记前世的种种,那些人到底是怎样对她的。

延安宫。

一身着淡黄裙袍的女子如仙子般幽静淡雅的坐在太妃椅上,一旁的宫女给她递了茶杯,她小口一辍,竟是皱起了眉头。「冬萱,侍候本宫这麽久了,记性倒是越长越回去了,本宫只爱喝常春台的茶,随便拿些茶来糊弄本宫,胆子肥了啊!」

冷不防被瞪了一眼的冬萱吓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公主,常春台的茶今个年进贡得不多,昨日已用完了,是奴婢的错,奴婢今日忙着安排李医师的事儿就忙忘了,请公主恕罪!」

见冬萱提起李讼,慕容向嫣本着喝不到春艾茶的心情也没那样差了,她冷哼一声,脸上倒是出现了笑容,冬萱了解自家主子,知道提起李讼的事她心情就好了,自己也不用遭罪了。「公主,奴婢猜,那敬渊公主定会气得上窜下跳的,公主的计谋太高明了!」

冬萱马屁拍得厉害,其实也不是什麽高明的技俩,就是把所有太医调遣,留下李讼一人,她慕容向璟爱用不用。可禁不住她爱被夸,一颗心都被冬萱夸得飘上天去了。「这李讼办事也忒慢了,给那贱女人看个病也看这样久,本宫看这太医他也不必干了。」

「是,公主说的是!」冬萱赶紧附和道。

此时守门的一个宫女上前对慕容向嫣鞠了鞠身,道:「公主,李医师求见。」

这一句是把慕容向嫣百无聊赖的心给拉了回来,「快、快请!」这时她也顾不得手上拿着的是什麽茶了,便一口乾掉,纵使有些失仪态,却也不及李讼的到来那样让人兴奋。

「明月公主。」李讼一入室便是一个行礼,他虽被重用却也懂得自己只是个医师。他也知晓慕容向嫣想听的是什麽,却知道自己要让她失望了。「公主可是要打听敬渊公主的近况?」

慕容向嫣欣赏李讼的识事务,也不想和他过多废话,毕竟在外人看来诊个脉用不着那麽久。「说说看。」

李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明月公主不高兴,这下受罪的怕是他了。「怕是让公主失望了,敬渊公主瞧见只有奴才去给她看病,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无多说两句,只是让奴才瞧完就走,中途安静得一支针掉下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什麽?」慕容向嫣猛地站起身,手中茶杯一个不稳掉落在地,好在是摔落到地毯上,茶杯并无碎裂。只是她也顾不上什麽茶杯了,重点是李讼口中的那句话。「你说那个嚣张跋扈的慕容向璟没有向你发难?她莫不是真的病傻了!」

身为一国公主,自身涵养也是不差的,起码不会在外人面前称慕容向璟为贱女人。只是李讼的话实在是让她大为吃惊,她虽与那人没太多来往,却是很熟悉她的,慕容向璟那贱人的性子,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捧着她,甚至连父皇都因愧对她生母,连着也放纵她不管。

这让慕容向嫣一直觉得这个人十分碍事,且那个早就死了十年的狐媚女人,事到如今父皇仍念着她的好,对慕容向璟百般纵容。

那勾了父皇魂儿的狐媚女人,生前就处处碍着母妃的眼,死後父皇更是为了她,已经许久没有纳过良人,亦极少宠幸宫中的妃子贵人。慕容向璟这个备受冷落的公主,她的存在,实在是很没有必要啊……

赵华裳那数年间,种在宫中每个女人心中的恶果,就由她这个女儿来承担吧!

就算她不故意使绊子,也有不少人不希望她慕容向璟好过,依她估计,有些妃嫔,怕是已经蠢蠢欲动了啊……既然她想作,那她便推波助澜,待她使劲地作,把自己给作死吧!

慕容向嫣挥退李讼,把自己关在明月宫里,不知在暗谋着什麽……

在床上躺了数余日,若是依照前世的那个自己,定是坐不下去的。可她慕容向璟十四岁的外表下内心却是四十岁的思想,便是让她困在敬渊宫里三年,她也毫无怨言,毕竟上一辈子在那景曦宫,不也是这麽过来的吗?现在她得好好的想想,既然她重生了,那将来的日子她该作何打算。

这几日知书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懂为什麽大病了一埸後,自家主子的性子完全不同了,和之前完全相反的是,平日里吵吵闹闹、刁蛮任性的慕容向璟变得不再那样极端,她就如同一尊石像般,静静地坐在床上养病。

喊她吃饭,她便吃饭;给她喝水,她便喝水;让她沐浴,她便沐浴,若不是她还会动,她都要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魔怔了。

「公主,要不奴婢带您出去走走吧?」知书心里觉着慕容向璟是因为病了一埸心性才定了下来,她有些不忍,甚至她希望自家主子可以变回以前的模样,就算那并不好。

正在看书的慕容向璟冷不丁地听到知书的话,愣了愣,倒是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吧。」

这麽多天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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