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老妈,乐团好听吗?」隔天大白突然叫住我,劈头就问我这句话。
『好…好听。』也许太惊讶了,我直结巴;『大白你也有去啊!』
「唉!那天的阿京真是抢尽锋头,男女通吃呀!」
『男女通吃?』
『去看我们学校的bbs呀!她都上告白版了。』
而…果然,告白板上的阿京是有一段时间还满红的,满多的回覆有男有女,不过值得让我喷饭的是也有忌妒文。
「妈的!老子穿西装也帅到了好呗!女人就该穿裙子,装什麽男人。」
不过这个忌妒文随即被许多乡民围剿,那嘲弄粗鄙的言语让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过了几天又马上沉寂下来,毕竟这是现实,事情过了就会被人所遗忘。
也许受到阿京的刺激,我将尘封已久的小说续打几个字,後来又放弃了,我躺在床上,在翻转难眠的之时,很久没见的阿京竟打手机给我。
「你有来乐团表演对不对?为什麽一下子就走了。」
『阿!对了,你有上告白版唷!很红嘛!』我想马上转移话题。
「关於红不红根本不是重点,我只是想完成我的梦想而已,重点是你为什麽要早走?」
『那郁敏都没来,凭什麽这样审问我。』
「原来你知道了。」
『知道什麽?』也许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凭什麽都要知道。』
「我跟她常常在吵架呀!因为我们观念不合、生活习惯不合,她常常嚷着要分手,很多事都是到後来才发现的。」
『不要分手!』我只剩下这句话想说,声音细的像猫一样;『求求你们不要分手。』
一个礼拜以後,郁敏用残忍的方式痛批的阿京根本没爱过她,云儿也早在郁敏与阿京在一起之後渐渐疏离阿京,她们俩个在有意无意之间痛批出阿京不为人知的缺点。
「小心,她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赶快离开她。」云儿和郁敏总是这样说,把阿京讲的那样糟糕。
只觉得很难过,异常的难过,我为阿京被莫须有的罪名加深而感到不平,我想为她申诉,但又深怕她们发现我对阿京的情感不曾间断,我会不会被她们唾弃?我会不会…?比起那些自私的情感,我更在乎的是别人对我的想法。
那阿京呢?她去哪里了,看着msn状态上她的帐号悲情又落落长的诗词,正在自己疗伤吗?如果透过郁敏这个牵线断了,我跟她是否就如之前般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这样也好,我淡淡地想,我们本来就不该认识,只要她不找我,我也可以将她淡忘,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是空虚的,即便如此,在措手不及之时,学期也即将逐渐尾声,大二紊乱错杂的情感似乎不打算放过我。
我参加了班上庆祝学期结束的聚会,也许大家都空闲了,班上的人几乎参加了,那油腻腻的合菜摆在桌上,我对那些油腻的鸡鸭肠之类突然感到反胃,眼前我只看到酒,那些便宜的台湾啤酒这时却像闪耀的黄金向我招手。
看着大白身边还是黏着小梅,还有一些我觉得不顺遂的情感与学业让我在这个场合疯狂的饮酒,不知何时我也会开始会嗜酒,那堕落的口感让我上瘾。
「鱼老妈不吃鸭头吗?怎麽不吃鱼呀?发挥你的实力呀!呵呵呵…」
「我好没看到你一下子吃完五碗牛肉面罗!好怀念耶。」
这些男同学们几乎是以谑笑方式开始争相把食物放在我的眼前,我只有闷闷地将杯子拿来,随性开启那些一开罐。
『吵死了!老娘只想喝东西,滚!』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了,语气开始凶狠放纵,酒精终於让我的压抑本性抛开,让我甚感爽快。
「鱼老妈这不像你啦!」
『你们就是要逼我发火就对了,干!』我吼。
很好,你们这些老是想耻笑我的男生、只爱表面身体的君、有了女友还是随便乱发温柔卡的大白、想爱却不能爱的女人阿京,最近想着悲伤的她为什麽不选择与我连络。
我真的是恶心的花痴,该死!
真的受够了自己,受够自己像个闷葫芦,受够自己喜欢永远都不敢追,又莫名其妙喜欢一个女人,妈的受够了,很想放肆大叫,想要彻底的毁灭自己,却想到这是一个欢乐的聚会,我只有发了狠的一杯倒着一杯,好苦好苦,爱情好苦。
「鱼老妈,你还好吧!」美珠想一把抢过我手上的酒;「笨蛋,不要喝多,想喝挂呀丢脸死了。」
『烦死了。』
我在此时也是一整个失控,站起身走向大白前面,看着他继续跟小梅有说有笑因为我的脸上戴着严肃,插着腰,突然,整个聚会很安静,大白和小梅这一桌的人都转向我。
『大白看在我喜欢过你的份上,你对白嫂忠贞一点好不好?』
尖叫再尖叫,八挂言语再度四起,聚会都是这样的声音,刺耳无法制止,却让我想起演唱会乐器和观众声音融为一体的震耳。
这些同学根本没有把我的重点搞清楚,只断章取义的听到我喜欢过大白,她们续续扰扰的证实之前我在大白的聚会像半告白事件不是开玩笑的,我知道我根本没有说上句话的立场没有逻辑的可笑,一切都推给酒精作祟吧!就这样,对!就这样吧!
「鱼老妈,你醉了吧!」大白第一句就是说这样的话。
『随便你们,我根本没有立场说这种话,没-有--』我吼,『反正我就是这样随便该死的花痴。』
倒惹着小梅站起来,看着大白,她没有我这麽昏沉,清醒的模样让我感觉到她是认真的。
「我不是曾经喜欢你,到现在还是非常喜欢你。」
「我对你们都只是朋友而已呀!尤其是你小梅。」大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