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赴君的约之前,我从郁敏的口中知道阿京她因为自己的吉他专长被挖角到一个校园乐团,就是学校的玩的乐团,郁敏很高兴的告诉我,甚至希望我们能够为阿京庆祝。
组一个乐团,阿京似乎踏出他的梦想第一步,她总是感叹着自己在高中打下基础的音乐长才被埋没,而我呢?虽然有在连线版发表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说发表,可是没有一部能看,最近想动笔写我跟大白的情感改编,却发现我跟大白没什麽交集,或是其他情感,都是不堪的地下情。
「所以你一定要来呀!」
『嗯…』
经过那次我和阿京在油画教室的不欢而散,我只想躲起来,并不愿意到郁敏家,那看到阿京可能性太大了,後来我表面上敷衍说好,就继续在系馆做自己的作业。
後来因为一次讨论分组活动不得已情况下,我还是到了郁敏的租处,不知为啥地我看到阿京就紧张地想闪,甚至她要接近我时。
「鱼老妈,你好啊!」
『你不要接近我,我吹吹…』不知事不是太紧张,我竟可笑的随地拿起郁敏桌上的吹风机吹向阿京,像拿剑防卫着她。
『不要接近我,不然我拿吹风机热死你。』我继续拿吹风机猛力辛苦摆动。
「好啊!来吹呀!」阿京的头竟随着吹风机上下摆动,似乎非常享受。
「噗!鱼老妈你在搞笑吗?哈哈哈…」结果惹的郁敏和阿京哈哈大笑;「果然有搞笑的潜力。」
这样的行为很笨,结果自己都笑了起来跟她们小情侣打闹,看到阿京那样像把之前的都忘了般,也许自己可跟她自然的相处。
虽然…那疙瘩在心头久擦不去。
既然她可以我也可以,我们能像之前还是一样是朋友对吧!而她找到幸福的同时,那我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於是在几天後…我盛装打扮穿着粉色裙装会旧情人-君。
君带我们到的约会地点在幽暗的饭馆,君的打扮如之前没什麽不同,他依旧戴着眼镜相当斯文的气质外表,他的语气变得相当甜腻,像看中垂死的兔子贪婪看着我,我们对谈之间格格不入,我只感觉他的不真心与虚伪。
我当初怎麽会死心踏地的…我真的疯的可以,可是攸关我的幸福…
「敬美丽的雅慧,为我们半年之後相遇举一杯红茶庆祝,嗯。」君又露出微笑,我竟感觉那笑太不纯粹。
『呵。』我苦笑,你以为自已在喝红酒吗?勉强的把红茶杯举起然後饮尽。
「雅慧,你今天是擦什麽类型的唇膏呢?」君身体微微倾向我。
『只是一般的护唇膏而已。』我不经意的回答,我继续戳着已凉掉的饭菜。
「很好看,让我看一下好吗?」君又更贴近一些,右手想伸过来搭着我的肩膀。
我眨眨眼想表示不悦,但想到这次是有人愿意靠过来,不是自己苦苦暗恋的无缘大白,也不是已有爱人的阿京唷,是旧情人君,是君,他肯愿意回来找我了,这是天大的机会,我为什麽不好好把握,还会有人对你有兴趣吗?几乎是不可能对不对?
我勉强的让君揽在怀里,眼睛假装没看见的微微闭起,虽然勉强,我想只是半年後的久别重逢不适应,会习惯的…会习惯的…
君的唇开始搜寻我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是熟悉的陌生,当君要点下我的唇,我难受的将他推开,我摇摇头。
「怎麽了太久没碰不习惯吗?好想你,只有你适合我。」君的唇摩蹭我的脸颊,试图唤醒我对他之前的情感,可惜那潜藏在他身体里的慾兽太明显,他捏紧我的腰,唇一直压过来。
『不要…』我虚弱近乎没声音,飘邈无力。
「喂!人家说不要了,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声大声的让我们吓呆了,更让君卒仔的的闪开,甚至差点要浪呛跌到地上去。
『阿京!』
真的吓呆了,与以往不同的气质,阿京穿着一身休闲装,牛仔裤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打扮成一副酷相,微笑的表情被冷酷的表情所取代,对发愣的君喊;「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小鱼不想给你碰吗?你是那个小鱼提到的死不要脸该死学伴吗?」
「你又是谁?疯狗乱叫。」君站起来与阿京对峙,可惜君不够高又太文弱书生,气势差太多。
阿京将帽子脱下来,俐落的短发靠近了我的颈窝,似有若无的热气扑上我,迷幻深入至我柔软耳窝。
「你是女的?」君的腿差点软了。
「我是小鱼的新欢,你这个连毛都没长好的臭小鬼,刚刚还会被吓到跌在地上。」阿京毫无预警从後面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在那一刹那我不知如何是好;「亲爱的,是这个家伙缠你吗?」
『等…等一下…』
「亲爱的,你紧张的口吃罗!」
「雅…雅慧!你跟她真的是…?」君的眼睛像垂死的金鱼眼,眼球凸的相当夸张;「你应该是喜欢男生吧?」
「亲爱的真拿这白目没办法,看来要证明一下。」阿京捧起我的脸,直接捧着我的脸颊,火辣辣的唇印在我不知所挫的脸颊。
阿京吻了我阿京吻了我阿京吻了我阿京吻了我…
这串字满满的占满我的脑袋,心跳倒是漏了好几拍,见鬼了,是不是作梦,我竟连反抗都没反抗,继续让阿京环抱在胸口,任由她的脸颊触着我的卷发;「不要再碰她罗。」
「靠-么--」我从未看见君的眼睛可以睁到这种凸的境界,像看见不可思议的恶心怪物,极度惊恐;「我真没想到你连女人都要,被我抛弃也不用这样堕落。」
『妈的!作你的大头梦。』我忍不住吼出来,惹的阿京与君都看着我,尤其是君他惊讶的无法置信我竟敢吼他。
我拨开阿京的双手,继续愤懑的大吼;『我只不过是你呼之来去的玩具,你对我根本没认真过。』
「你也不必找一个女人来气我,有种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男人。」
我根本不知道君的重点是什麽,恼羞成怒形容他再适合不过;『至少她有你没有的真诚个性。』
接下来我做出连自己都傻眼的事情来,我咧开嘴笑,勾住阿京的颈子往下拉,抬头轻轻吻在阿京的脸颊上。
「你们两个死不要脸的女同性恋。」君叫完这句话就像逃避瘟疫似的逃出店门口。
「像个娘们似的跑走吧!死白目。」阿京从後面叫骂着。
君走了并未让我们的气氛好转,阿京的口气相当斥责;「你怎麽这种烂人也自投罗网,你怎麽每次都不好珍惜自己,我真的不懂?」
『我没人要。』我随便胡邹一句。
「为什麽好好一个人能够这麽悲观到这种地步?」
『你管我?』我的语气更冷;『我跟你不是很熟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自暴自弃,我真的生气也难过,每次你平静的叙述自己悲伤的故事,都让我内心能感受你的难过,刹那间,我的心好像被紧握住似的痛苦,彷佛你的痛在我身上重现。」她的双拳紧紧地握住,看起来相当激动。
听到这麽动容的话,我的理智飞的老远,心既感动又那样严重的伤感,
早该有警觉的。
我不应该放任自己想爱的心到处飞翔,无可抑制着想关心她所有的事情,以为朋友虚假的名义就可以接近她,渴望跟她相处每一分每一秒的机会,又必须假装着不在乎,若即若离的疏远距离让我想追逐也让我想放弃,在感情森林迷雾中乱闯,我忘了自己常常迷糊误入陷阱,无法挣脱。
我假装着她所有的话都是开玩笑,体贴耐心、喜欢聆听,甚至是心灵辅导者,那是一般男孩子太缺乏太缺乏的优点。
可是又能怎样?又、能、怎、麽、样?
『你自己也没多好,你懂吗?』我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纠着胸口,郁闷绝望的颤抖;『又跟我说那些让人家会想多的话,君至少是单身才找我,可是你还有爱你的郁敏,却还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我不想成为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的同性恋,这样真的好糟好糟…』
我也出了店门口,不能这样下去,爱上阿京是迟早的事情,我不想让郁敏伤心,更不想当不受家庭世俗祝福的同性恋,我的情感也迅速转移,将注意力放在永远没希望的大白。
反正都是有女朋友的人,大白至少还是个男的吧!我是这样悲观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