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庭教師同人-新的世代》 — 第五章:失控

「就是这样,接下来的课程是『动物训练』!」山本武露出灿烂笑容:「大家加油喔!」

「喔!」

「......」

「......」

很遗憾,除了天真善良的晴叶之外,现场没有任何人买帐,包括同事在内,众人都用相当於白眼的态度看着耍宝的四十岁守护者。

「你们也太让我失望了,『协力』不是来协助我的吗?」山本武有点受伤,真的。

「不,那个......」即使是丹米利欧,也忍不住飘移了视线。

「搬这些东西已经很累,能不要让我们加入马戏团行列吗?」杰洛德说得很酸,但是酸得相当到位。

今天一早就起床,然後从仓库里搬一堆重物到训练场,即使体力比常人丰沛,数量太多也得大喊吃不消,何况搬来的东西--

「这是马戏团表演吗?」看着只差没有点火的火圈、大小铁环与支架、高空绳索与各种障碍物,炎空反应非常直接:「山本叔,要是让我表演跳火圈,就只好抱着杀死你的觉悟来一场决斗了。」

「只有这次我会帮你。」爱理面无表情:「最後那一刀让我来。」

「不,等等!」山本武十分委屈,他其实是为了转移同僚的沉重心情才这麽做,却没想到被联手排挤:「不是说了吗?『动物训练』,是动物匣的训练!」

「差一个字差很多啊。」炎空表情冰冷。

「四十岁的讨厌大叔。」爱理更加残酷。

说真的,山本武其实相当帅气,就算是四十岁的现在,也还在「家族帅气度排行」中保持前十名的佳绩。对於重视外貌大於一切的爱理来说,应该要在「做了什麽都可以包容」的范围里头。

然而,对一个看老爸的脸看了快二十年的女儿来说,「老爸」本来就该是那种形状,没有所谓帅或不帅,根本就是迁怒用的标靶而已。

山本武受到猛烈打击。

看不下去,蓝波挺身而出:「废话少说,应该听过很多次了吧,『五个层级』?」

彭哥列家族,在战斗部门中,流传「五个战斗层级」的说法:

一、用自己的力量战斗。

二、激发炎来战斗。

三、配合动物匣的战斗。

四、支配炎来战斗。

五、知道为什麽战斗。

感觉很好理解,实际上却相当模糊,前三项还好说,後两项简直不知所谓,也没有所谓明确标准。就像打棒球,小学生跟世界冠军都会说出「棒球我很懂」,实际能力却是天差地别,理解与否,对战力毫无影响。

不过,尽管後两项没有意义,第三项却极易明白--实战当中,即使个体武力较弱,懂得发挥自己的动物匣的人,绝对是胜算较大的一方。

死气的能量,是精神的能量,就算四肢不全,甚至瘫痪卧床,只要有足够的信念就能发出强大的炎。而这样的人,就能够投入战斗,并发挥强大的实力。

至今为止所开发的,数千种的动物匣子,就是为此而生,牠们不仅是战斗时的辅助,更是觉悟的体现,尽管匣兵器存在强度差异,「如何发挥」依然比「匣子等级」更重要。

「那麽,让我看看你们的动物匣吧。」蓝波做出指示,心中却叹了口气。

**********

次世代之星中,除了丹米利欧之外,另外两人都露出相当震惊的表情。

这也是没办法的,因为每个人都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次世代之星总是在各地执行任务,不常回归本部聚会,跟新世代也不熟,所以对於他们的动物匣,抱持着理所当然的期望。

--意志、能力,都最契合持有者的「灵魂夥伴」。

然而他们看见的,却是一群莫名的动物。

绵羊、燕子、柴犬。

老虎,与一条体积大得莫名其妙的剑鱼。

作为首领预备役,炎空甚至两手空空。

「......岚虎跟雷之剑鱼,还能理解,也觉得没问题。」杰洛德双手发抖,那是高昂的怒气导致:「绵羊跟狗是怎样!就算不是猛兽,也不该是这种东西!」

「咦?」抱着心爱的绵羊,晴叶表情不解:「『菲丝』有哪里不好吗?牠很可爱耶!」

「人家的『雨豆』跟『利欧』也很好啊。」先是对肩上的雨燕一笑,接着摸着柴犬的头,爱理怒瞪一眼:「就算羡慕也不给你碰!」

「冷静、冷静下来。」赵天放毕竟年纪是次世代之星最大,也相对沉稳,立刻安抚暴怒的同僚:「那只柴犬跟燕子,好歹也是阿武的东西,绵羊......绵羊......说不定也有战斗力嘛?」

「要让『菲丝』打架吗?」晴叶看着瑛士的岚虎,有些惊慌:「不要欺负我的『菲丝』!」

赵天放无言以对,杰洛德完全抓狂。

因为匣兵器的构成原理,动物匣的基本能力会相当於实际存在的生物,虽然可以透过炎来提升,却会因生物种类、炎的特性而产生偏差,提升的未必都是战斗能力。

如果是特性为「分解」的岚属性;或者能够以「硬化」提升攻防能力的雷属性还好说,缺乏直接杀伤力的「晴」、「雨」之炎,根本没办法提升什麽损伤效果。

也就是说,本来在生物界就不算强大的绵羊与柴犬,并不会因为属性而获得像样的战斗力。

就算靠炎压提升基本的力量与速度,也只会变成「绵羊界的强者」、「一条灵活有力的狗」,依然不能跟跟现实世界的猛兽相比,何况是其他动物匣。坦白讲,当吉祥物还比较有价值。

「......所以说,还要训练吗?」被丹米利欧成功拦阻,杰洛德已经没力气发飙,指着那两只弱小动物:「如果有办法把那种东西练起来,我也想接受同样的训练,看以後能不能一拳打爆晴之守护者?」

「我能理解你的不快,但这世上没有毫无意义的动物匣。」昨晚听说新世代的动物匣之後,菲尔曼也发过一样的飙,蓝波完全可以接受:「维持动物匣需要花费的能量,远高於同等级的武器匣,光只是『随便运动』就已经能够锻链到使用者了。」

拿起课程说明,丹米利欧恍然大悟:「所以才会是这种训练内容?」

「照原定计画去做吧,别让孩子们累过头。」蓝波点头,下达指令,接着一脚踢向缩在角落的雨之守护者:「别装了,你今天得负责的对象就是炎空,不会改。」

「就说了现在还不能交给他......」山本武进行最後努力。

「一年前,首领说过一样的话,但是依然把匣子造出来。」蓝波回应:「如果连『那个』都不能正常使用,那他也可以放弃合宿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讨厌这种事情。」山本武叹气,拿出随身包包中,藏的最深的东西:「大家都让我当坏人。」

看着山本不甘不愿的背影,蓝波倒是更无奈。

「明明最想交出去的人,就是你自己......」

**********

「『菲丝』,膨胀吧!」对心爱的宠物下达指令,绵羊身上覆满「晴之炎」的绒毛迅速活性化,转眼变成一团充满绒毛的黄色火球,直径超过两公尺,超出圆圈的范围。

这就是绵羊的训练课程--站在直径约两公尺的大圈圈中央,想办法让绒毛超出范围。

「然後......」丹米利欧看着训练说明,问:「所以你的绵羊『菲丝』可以让这些毛消失?」

晴叶一笑:「可以喔,『菲丝』!」

绵羊轻轻地抖动身体,浑身的绒毛瞬间散开,在落地前与晴之炎一同消失,转眼恢复原来的大小,露出一双无辜大眼。

「那麽,训练课程就是这样,在累倒之前,尽可能让绒毛反覆胀大缩小。」丹米利欧合起训练说明:「这样子,除了可以锻练你的死气之炎之外,也能让菲丝习惯膨胀过程,之後就能越来越快。」

「是的,教官!」

丹米利欧回以笑容,同时看向正在膨胀的绵羊--他隐约猜到,这头绵羊拥有的力量是什麽了。

「『坐下』、『握手』、『换手』、『翻滚』、『往另一边滚』......」爱理流畅地给出指令,由於炎的联系加上本就聪明,名为「利欧」的柴犬完美执行所有任务,爱理也玩得挺开心。

但是让赵天放愣住的部分,与狗无关。

明明专心地跟狗在玩,空中的「雨燕」却依然以相当惊人的高速,在空中的铁环中灵活穿梭,甚至还加上空中翻滚等花式技术。就算雨燕的速度和灵活性,在鸟类匣当中名列前茅,这程度也太过惊人,没有相当程度的专注力,无法让雨燕做到这种表现才对。

不,速度还是其次。

「明明指定了最复杂的动作......」赵天放看着爱理,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

架在空中的大量铁环,各有编列号码,而爱理的训练课程,就是一边让狗执行指令,同时让雨燕按照指定顺序,穿梭於铁环之中。

匣兵器并非越多越好,因为一心多用极为不易,反而容易露出破绽,所以爱理的训练被设定的特别严厉。

加上赵天放经过昨天的对决,已确定面前的少女具备优异的剑术天赋,问题在於她从不锻链肌肉、握剑时腕力不足;更严重缺乏干劲,所以昨天才打得乱七八糟,几乎都在招架闪躲,偶尔挥个几剑,连攻击自己都懒。

所以今天的训练课程,他一次性指定了二十个号码跟五个指令,爱理必须在狗完成一项指令的同时,让燕子穿过四个不同方向的铁环,就算优秀如山本武,应该也要经历几次失败才能抓到诀窍。

【累积无数次的失败後,应该就会因为不服气而认真起来才对。】

赵天放是这麽想的。

而爱理只是看了那二十个号码几秒钟,就跑去跟狗玩,然後任务就达成了?

赵天放几乎要脱口而出「怪物」两个字。

相较於两名女孩,带着「比较可靠的动物」的两人,表现只能说是普普通通。

伊凡的「雷之剑鱼」并非「战斗时的夥伴」,而是「最强的攻击武器」。七成以上的「雷之炎」都凝聚在前端的剑尖,剩下的则作为推进力,也就是说,战斗方式就只有「撞出去」,跟炮弹没有两样,根本没什麽好操控的,而且消耗非常剧烈,光只是「维持住剑鱼」就已经是训练课程。

唯一认真进行锻链的,就只有狱寺瑛士一个人。

抱着相当程度的专注,他的「岚虎」负责在剩下的所有器材中进行运动,得执行从「坐下」、「跳火圈」到「爪击」等全方面的训练,口令之繁杂,并不比爱理的雨燕轻松。

最麻烦的是,这些口令是由「虎」来执行。

岚虎的创造用意在「与敌将单挑」,牠是瑛士最强的武器,也是最後的防线,因为瑛士无法应对近距离的敌人,才会选择简单粗暴,能直接压制敌人的老虎作为动物匣......如今要执行这些细腻的指令,对双方都是一种考验。

不断擦撞道具是小事,岚虎身上的「岚之炎」开始分解那些被擦撞的道具却很严重,只要瑛士的控制出错,训练道具的使用寿命就会大幅减少,他决心在舞台垮掉之前把口令一次性完成,心中却没太大的把握。

最後,是「无法参加课程」的炎空。

并非如缺席的阿尔坎杰洛那样,已经达到无须训练的程度,亦非动物相性不好,而是更直接的原因--炎空并没有属於自己的动物匣。

或者正确说法是,「他拒绝接受属於自己的匣子」。

**********

「天空」是很稀少的特殊属性,同时具备六种属性的波动,也同时能够消除六种属性的波动,能使一切波动达到完美平衡,所以特性被称为「调和」。

这是一种,即使经过了几十年的研究,依然无法完全理解的特性。(注)

如果只是作为「武器的附加」来使用倒没有问题,可是要激发动物匣,却得面临两种选择--当个低於平均值的弱者,或独树一帜的强者。

由於具备全属性波动,天空属性没有不能使用的匣子,但相对的,无法完整发挥其威力,该匣子的「特性」、「强度」也只能发挥六至七成的水准。

也就是说,虽然能开启并控制「雨燕」来飞行,但炎空的燕子,飞得一定比爱理慢很多。

如果不想成为样样通、样样松的弱者,就必须找到具备优秀能力的专家,替自己「量身打造」,设计出无法复制的「专属天空匣」。(注二)

新彭哥列当然有这种人才。

在炎空加入当天,进行「炎测试」之後,家族便全力以赴,制造出最适合他的武器与动物匣。

完成之後,炎空却拒收。

原因很简单--按照家族规定,专属匣将由首领亲手托付。

不管风评如何优良,由於泽田纲吉的莫名坚持,彭哥列终究是黑手党组织。加上「七枚戒指」的传承条件,继承人更被限定为天空属性,所以才维持这个惯例,当作对新世代天空属性的一种勉励。

然而炎空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父亲,他无法露出虚假的笑容、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感谢话语,所以并没有前往领取,就算泽田纲吉事後将匣子转交山本武,炎空依然不肯要。

最後,是丹米利欧看不下去,将自己的备用戒指与武器匣交给炎空,并传授他「苍天之舞」防身,藉以消除他与高层之间的正面冲突,意外建立起两人如师徒、如父子般的相处关系。

而那两枚匣子,从此落在山本武手上,一放就是一整年。

「按照规定,我可以拒绝上课吧?」炎空的态度依然坚决,就算他很明显的落单,现况有点尴尬,并下意识的与众人拉开距离,不爽依然不爽。如果不靠动物匣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凭什麽要他去捡回一年前不要的东西?

「是这样没错。」山本武完全了解,却因为立场而无可奈何:「但是有动物匣还是很方便的,就算是我,战斗的时候也需要辅助......」

「只要我练到,不需要辅助一样超强就可以了。」炎空就是不肯:「如果我想要匣子,一年前就厚着脸皮去拿了,既然当初说了不要,就不可能捡回来。」

「这种说法也太......」山本武停住,硬是咽下後半句话。

「这种说法也太爱面子了吧?」女儿却替父亲把话说完,一脸不爽地走近两人。

「爱理,你那边的训练......」山本武看着炎空几乎爆发的表情,觉得大事不妙:「快回去训练啦!」

「都练完啦?」爱理一甩马尾,对着炎空冷笑:「跟某个练不了的小鬼不一样,我随便就通过最高难度,跟『利欧』玩累了,过来看看没得玩的人。」

「你这死马尾!」炎空连戒指的炎都冒了出来,其他时候可以胡闹,但事关「那件事情」,他不可能随便揭过:「根本不懂这匣子到底......」

「我比你强一百倍,也照样拿着匣子用啊?」爱理语气冷淡:「什麽叫做『当初不要现在也不要』,如果是自己的东西,如果有前进的目标,把力量扔在一边是坚持什麽?自己的战斗力?你是忘记昨天肿起来的眼睛吗?」

「你根本不懂我在乎什麽!」炎空大怒。

「为什麽我要懂?你有因为自己的原则而变强吗?你有因为自己的原则更努力吗?」绷着一张脸,爱理的话越来越残酷:「如果你有,但是依然这麽弱,那『一个人的努力』也就到这边了吧?真的不试试看找一只宠物?」

山本武看得出来,爱理似乎是想藉着激将法,让炎空决定使用这枚匣子。

以爱理来说,这是相当难得的善心,如果没有一定程度的关心,她平常几乎是不管别人死活,就一个父亲来说,他很感动女儿的成长。

但是,爱理不知道的是,「天空之匣」的发动,绝不能带着混乱与负面的念头,来注入死气之炎。

更要命的是,这句刻意激怒的话,在炎空的耳中,与昨日阿尔坎杰洛的声音,产生重叠。

【不聚众就没有前进的勇气。】

【而你,连承认自己弱小的胆量也没有。】

炎空的天空之火,以异常的速度膨胀起来,就像他狂怒的表情一样,完全看不出平常的样子:「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诡异的火焰膨胀,让山本武微微一愣,本来就想交付而没有握紧的匣子,被一把夺去,完全来不及阻止,狂乱的炎已经输入天空之匣。

泽田纲吉过去的警告,与二十几年前的亲眼所见,让山本武脑中的警铃大作。

「爱理,离远一点。」激发戒指,迅速开启装有佩刀的匣子,山本武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炎空也是,快把匣子扔掉!」

「咦、咦?」抱着日行一善的想法接近,爱理不明白山本武为何翻脸,就算真的要翻脸,又为什麽是对炎空展现敌意?

脑中浮现各种疑问,因此,她的反应速度慢了一拍,近距离看着「天空之匣」,以爆炸性的态势开启。

不该出现的反作用力,不只让匣子脱手飞开,力道更大到让炎空的左手差点骨折,从匣中喷涌出的,是一团直径超过两公尺的暴乱之炎,除了充满敌意的双目,完全看不出任何生物特徵。(注三)

「不是应该......是动物吗?」爱理傻在现场,却惊觉「怪兽」的视线正朝向自己。

那是毫无掩饰的杀意。

「怪兽」发出猛烈咆哮,挟带爆炸性的天空之炎,对周围喷发开来,不只是挥刀上前的山本武,连带炎空与爱理也在攻击范围中。轰响之後,除了山本武勉强抵挡住之外,两名新世代同时抛飞出去,激起远处众人的注意与惊慌。

「那是......什......」爱理呛出一口鲜血,倒地挣扎。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才意识到自己的右脚脚踝扭向诡异的角度,只是因为全身都痛才没注意到。

「这到底是......」同样被打飞出去,炎空倒是比较幸运,至少他还能起身,然而眼前所见,让他陷入混乱:「这是我的动物匣?最适合我的东西,是一个怪物?」

--若要精确地说,两人都是幸运的,因为怪兽在瞬间判断身後的山本武最危险,而将主要的爆发力集中在他身上,否则两人近距离受害,没死都是一种幸运,不可能还有意识。

周围的人正迅速接近,然而因为炎空先前刻意拉开距离的缘故,支援还需要一点时间,山本武暂时得靠自己的力量抵挡怪物。

这不是问题,虽然怪兽很强,但他有战胜的把握。只是,怪兽似乎没有完全陷入混乱,目光不断游移,让他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不管了......时雨苍燕流,攻式第八型『筱突之雨』!」

凝聚高强度的雨之炎,宛如惊滔骇浪的五连击,从刚刚抵挡的波动强度来说,只需这一招就能压制住暴走怪兽。

--然而,附在刀上的雨之炎,却在接触怪兽的前一瞬间,化为乌有。

「什......」以普通的刀,迎击狂暴的炎,就算是最强剑豪也无法弥平力量上的差距,轰鸣声中,刀刃碎裂,山本随着鲜血喷溅,远远抛飞。

接着,怪兽转过头,将目光放在挣扎着起身的爱理身上。

那才是牠的猎杀目标。

「赤牙!」

「牛肉饭!」

眼看怪兽逼近无法动弹的爱理,瑛士的岚虎、蓝波的雷牛飞速赶上,逼得怪兽回身迎击,三股火焰正面冲撞,将怪兽震飞出去。

爱理还来不及松口气,一道天空之炎,朝着她的脑袋正面甩来。

这是尾巴?怪兽可以远距攻击?

爱理并没有思考这些问题。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

--看着即时推开她,导致自己被正面击中,在鲜血狂喷同时,高高抛飞的泽田炎空。

*****

注一:本作的匣子设定,基本上都照原作走

从来没有人说过「调和」的表现是「石化状态」

(漫画中只表示「『调和』是至今都没能完全了解的状态」)

所以我认为「调和」可以是不同的表现,应该没问题?

注二:根据原作,大部分匣子都是343种范本进行复制

也就是说,动物匣基本上都能量产

(但可以改造或强化,比如电狐被提升为黑狐)

其中唯有天空之匣不一样,那是无法复制的类型

注三:这个不是乱掰!

阿纲自己就被他的小狮子打飞过!

(特制的匣子比较敏感,所以不稳定的意志将导致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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