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之將軍十七 — 第十話 年歲佳期友自來

为了不让十七继续糟蹋他的心爱孩子们,十七被臭着脸的秦毓瑭给她赶到了厨房帮忙孙大娘准备年菜。

方才她才被孙大娘给赶出来,这会儿孙大娘正在与她大眼瞪小眼誓死守护身後的厨房,十七心虚的绞着手指,嘿嘿陪笑了两声,「大娘,是主子让我来帮忙的。」

那意思就是:我也不愿意来搞破坏呀!大娘。

孙大娘叹了口气,遥遥一望在菜圃前面黯然伤神的忧郁美男子,只好抽着嘴角放了十七进厨房。

「大娘放心!我保证甚麽都不碰的。」十七举起三根鸡爪郑重发誓,一脸认真。

今晚是小年夜,秦国公府的年菜并不特别讲究,往年舒贵妃也会特别派人从宫中送来供中的年菜,只是秦国公跟秦毓瑭向来挑剔的很,独锺爱孙大娘的手艺。

算算,孙大娘在秦国公府当厨娘也有二十年有余了呢。

「娘,可需要我帮衬……呀?十七姑娘。」有着温婉嗓音的女子踏进厨房,见了呆站在一旁数墙上蚂蚁的十七微微惊讶。

「小陶姐姐。」十七甜甜一笑。

小陶是孙大娘的女儿,芳年十七,瓜子脸长得清秀。她灵动的眼珠转了转,会心一笑,「十七姑娘,你又惹公子生气啦?」

虽然在秦国公府吃好睡好,不过十七的脸还是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小很多,府里的下人奴仆见了她虽喊声十七姑娘,却也把她当不谙世事,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小陶姐姐,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可是最安分守己了。」她正色,煞有其事的说着,「不过是失手弄死了小凳子,那小凳子一家还有小柜子、小椅子、小桌子呢。」

小陶噗嗤笑了出来,拍了拍十七的头,「公子也是疼你,否则换了人把小凳子给失手错杀,公子怒起来……」她顿了顿,似乎是想起来秦毓瑭发怒的样子,笑容淡了几分。

「主子生气起来很吓人?」十七张大眼睛问。

「说起来,自从十七姑娘来了之後,公子的确开怀许多呢。」

小陶笑眯眯的望着十七,十七却觉得那笑意中满满的猥琐,不禁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说:「我怎麽就没看出开怀呢?」

「不说啦,十七姑娘来帮我做鱼汤吧。」小陶拉着她的手,看起来非常有兴致。

一旁的孙大娘抱怨道:「小陶,十七姑娘不会厨艺,方才还把我的鱼剁成了烂泥。」

一想到准备做玉米胡萝鲫鱼汤的鲫鱼在自己一个失神,就沦为十七刀下的肉泥,孙大娘当时脸都绿了。

「那感情好,今晚的菜色多了鱼肉丸子。」小陶并不以为意,「公子让十七姑娘来厨房,就是想让十七姑娘学学手艺的。我来教你吧,十七姑娘。」

嗯?我是被主子赶来厨房眼不见为净,不是来学手艺的。十七在心里嘀咕。

小陶的声音轻柔,井然有序的讲解着,一边动手示范给十七看,「玉米胡萝鲫鱼汤作法得先把鲫鱼内外给洗乾净,然後开火下油把鱼煎到金黄即可。」

十七见那油劈哩啪啦喷出来,吓得後跳了几步。

「再来将瘦肉切大块滤掉水,将其它的玉米、胡萝卜、马蹄分别切块……十七姑娘,能帮我拿些姜过来吗?姜去皮切片,再将所有的材料放入汤煲中。」

随着小陶的动作,十七眼睛瞪得老大,方才她和鲫鱼可是战斗了好久,没想到小陶随随便便就煮出一道料理。

「一次加完清水,大火煮开後转小火闷炖着,这样明白吗?」小陶说完转头,就见十七那崇拜的眼神,不禁失笑。

不管有懂没懂,小陶在她心中树立起伟大的形象。

傍晚下了小雪,细雪如棉絮浮飘起舞,秦毓瑭肩上搭着的黑毛披风也被点点白雪覆盖,他冷得拉紧了披风,发上高高竖着琉璃玉马蹄形玉冠,一根用红珊瑚刻雕的发髻穿在其中。

他等在廊下,红灯笼挂在屋檐下,映得他本就如珀玉般的俊颜更加英俊绝伦,只是他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双眸深沉的如即将来临的黑夜。

远远瞧着慎言引着一身着玄紫色长衫的高大男子撑着伞走来,他沉寂的瞳色有了些化雪暖意,带着慵懒的玩笑,「说要来我家蹭饭,结果还迟到了,待会儿可得罚三杯酒。」

来人正是傅苛,他收起伞在廊角,清新俊逸的双颊冻红成女子胭脂色,增添几分风采,闻言没好气道:「出门满是公子小姐的轿子,长街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秦毓瑭喔了一声,「这麽说,你该不会是骑马来的吧?」

「不骑马难道还跟着挤长街啊?」傅苛眸光一转,也开起玩笑,「难道你秦大公子担心我受冻?」

「戚!我是为你的马叫委屈,这麽冻的天还得驼着你来。」

两个大男人站在廊下,你一言我一句的斗起嘴来,为本就冷清的秦国公府带来一些热闹。

因着前几日没日没夜的查魏海灭门一案,秦国公是真的累得嘴角起水泡,多了好几根白发,因此小年夜的围炉也就睡得天昏地暗,没有现身。

好在傅苛来蹭饭,让秦毓瑭不至於一个人吃饭。

「十七、慎言都坐吧。」

满大桌子除了孙大娘的手艺,还有舒贵妃命人拿来的宫中年菜,愣是将整张桌子摆得没有一点缝隙,看得人食指大动。

傅苛看了几眼十七,上次进宫就见她穿着女侍卫的服装,这会儿还是那套一样的,不由得奇问:「上次就想问了,你让我找这麽久的人,竟然只是你的女侍卫?」

美食当前,十七贪心的东夹西夹,小碗立刻堆叠的满满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傅苛在说的人是自己。

看十七这小家子气的举动,秦毓瑭轻笑,也跟着动筷帮十七手短沟不着的菜色夹进她碗里,然後漫不经心的说:「还是放在跟前,我心里安心些。」

叠得太高的而摇摇欲坠的碗,秦毓瑭还想再夹个红烧丸子最为结尾,十七连忙阻止他,「行了!行了!」

「说得倒像人人求之不得的宝贝一样。」傅苛吃了一口饭咀嚼,不以为意。

的确是人人都求之不得的兵器。秦毓瑭在心里思忖着。

「对了,二皇子才刚回京,就立刻给我下了帖,你可有收到?」

二皇子骆王生母只是个萧美人,又生性懦弱多病,皇上对这个儿子也没有特别上心,因此对於正在如火如荼的皇位之争,骆王这个像透明般的人物并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不过骆王虽懦弱多病,与太子党和三皇子党之间似乎又能保持着友好,谁也不得罪。

想来也是都认骆王无论站在哪边,都对自己不具威胁吧,毕竟就凭骆王那破烂身子,甚麽时候魂归西方都不知道呢。

前几年骆王身子每况愈下几乎是一脚踩在棺材里了,萧美人哭到皇上面前,恳请皇上让骆王到有暖泉的行宫静养身子,想来在宫中吊着珍馈药材给骆王也是浪费,皇上想也没想便准了。

想想也差不多六年了,今年骆王感觉身体好些才赶在年关回京过小年夜。

「嗯。」秦毓瑭应了一声,伸手夹了青椒猪耳。

骆王给秦毓瑭和傅苛下帖也不无道理,小时候他们俩也曾与骆王玩耍过,在傅苛记忆中骆王就是个病秧子,脸色苍白,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你去吗?」傅苛又问。

「去啊,怎麽不去。」他还是说得一副无所谓,见青椒猪耳口感不错,又忍不住多夹几块,还顺手放入十七的碗里。

慎言立刻小声不满道:「公子偏心!」

元济二十三年,骆王的帖宴,可是发生了很多事呢。

「我可不想去,皇上这会儿准骆王回京,估计也是想让他娶亲的,这莺莺燕燕看得我心烦。」想到上次看在舒贵妃的面子上去的茶叙,满园的贵家小姐,傅苛就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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