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10一更26-32
20.1.5二更33-38&番外迹部的房间
===========一更===========
三次元的关系更新周期比较长,但是我都有在更……
前情提要:
确定交往关系的当天,和同学聚会喝醉的迹部下意识地回到手塚家,得到手塚的照顾,双方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又各有保留,手塚认定迹部早晚要离开。
本次更新提示:有点车,没攻受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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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作为英日混血的帅哥,迹部在学校里本就引人注目,在这个周一,他收获了更多视线和窃窃议论,比较熟的同学选择直接问候:
“哟迹部,这么春风满面,爱情的滋润吗?”
“换新电脑和手机啦,原来那俩古董确实该淘汰了。”
“优衣库打折T恤!我都没抢到!”
除T恤迹部可以坦然解释,其余他只能哈哈模糊回应。
毕竟大伙不太了解他的私人情况,聊过便算。但当看见宍户以自己、忍足、凤共同署名发的信息,强烈要求他午饭点餐厅老地方碰头,迹部头疼地想,这道坎果然没那么容易过——
解释“焕然一新”还算好办,他有没有酒后胡言说漏嘴更多,迹部难得地对自己毫无信心。
“迹部,你是不是在做援交、之类!”
宍户强压激动低声急问,凤忙张望四周人群,忍足表情复杂地推来杯红茶。
唉……
迹部揉起了额角。
忍足示意更加激动的宍户先别急着下结论,对迹部说道:
“我开始以为自己喝多发昏听错你的意思,宍户拉着凤跟我比对记忆,我们才确认你的确讲了……你能复课照常生活,是因为‘这’吗?”
迹部放下揉额角的手,喝口茶,转转杯子,搅搅茶匙,在凤快拖不住宍户之际:
“我交了个男友。”
对座三人一愣。
“年纪是比我大。”
三人扶额拍脑门瞪圆眼。
“前辈借口有资助您的‘家里长辈的朋友’,就是指他吗?”凤慌不择言地捅破迹部早先撒的谎。
迹部无奈点头,但立即强调:
“本大爷正经恋爱,所以他帮忙我才接受!”
朋友们满脸不信,若单纯为学费和生活费,医院世家的忍足、父亲做律师的凤,完全可以援助,然而迹部的困境不光缺点钱这么简单,能让他安定地学习过日子,那个“年纪大的男友”绝对权势不小。
宍户痛心疾首直摇头,忍足念叨着“我们面前你就别逞强了”,凤已经在手机通讯录里寻找能求助的长辈人脉。
迹部手忙脚乱阻止,惹得宍户拍桌:
“你说你不是被迫,那你讲,你喜欢他什么!”
“你的回答?”
手塚不急不慢送进一口鳗鱼茶,旁座跑来跟自己“承认错误顺便蹭晚饭”的迹部,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手塚推测他的回答大抵说服友人了。
“首先,很性感。”
手塚挑眉。
“其次,严格,也温柔。”
手塚停下筷子:
“第一点他们信?”
其实手塚明白迹部的友人为何被说服——迹部讲述的理由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讲述时这副坠入爱河的陶醉,是发自内心、假装不了的。
“倒不至于不信。”迹部收起笑,戳戳木碗里的茶泡饭,瞥某人,“反正,他们现在觉得我被个段数很高的老男人骗得找不着北。他们姑且当我没什么大碍,我答应有难处绝对告诉他们,嗯,就先这样吧……”
某“段数很高的老男人”推推眼镜,继续吃。
吃完最后一口饭,喝光茶汤,手塚如常放妥餐具,转向捧碗扒饭的迹部:
“下次要来早点讲,让山田太太提前准备,做几道合你意的饭菜。”
迹部尴尬地放慢塞食的速度,他还以为他掩饰得不错。
“你被我‘包养’‘得宠’,在我的圈子是公开的,只要我这边局势稳固,‘公开’于你利大于弊。”
指尖在橡木桌面轻点两下,手塚待迹部适应话题的级别氛围,才又说:
“但在你的圈子,这类事于你弊大于利,你必须控制,知情人和知情量压到最少。前天你酒后失言是个教训,引以为戒。”
手塚的话理智、正确,迹部赞同他的每一个字,包括手塚说话时的严肃,可他越听心里越堵得慌,吃不惯的鳗鱼茶他能勉强咽,而和手塚恋爱要这么“见不得光”,他没法顺畅接受。
什么?手塚圈子的“公开”?被以为“包养”关系的公开叫公开?
如果隐瞒是为手塚的安全或手塚的需要,迹部自认不会如此纠结,因为他在昨天早晨做的最后决定,是“坦坦荡荡地爱这个男人”。
手塚没特别做什么令迹部放下顾虑包袱的举动,他仅仅是坐在晨光里,落寞地看着手边的空位,阳光照得他周身轮廓莹白发亮,亮得几乎透明……
“你真想和人聊,找山田太太吧。”
手塚说完最后一句话,离开餐桌。
27.
那天迹部吃过饭就走了,没跟山田太太“聊”,山田太太当然看出他和主人家间有状况——哪怕不论迹部的神情,他蹭晚饭却没留宿已经足够异常。
手塚没不让迹部留,虽说也没明指让留。
独自躺进双人床时,手塚夹杂着别样目的确认手机里的日程。
并没新消息,也没新电话。
放下手机,手塚闭上眼。
好友兼左右手的大石,不止一次劝过手塚别太钻牛角尖,手塚有些时候认同,有些则保留意见。
公事范畴,手塚的确经常自省,毕竟他的言行决策影响面太大;私事范畴,手塚承认比较自我,比如喜欢情事有对抗性,尽管陪睡对象敬业地照做了,他却会调动远超必要的魄力,把对方复又压得彻底,然后他再不满意。
他选中迹部,除了出类拔萃的外表,更欣赏这位落魄小少爷的胆识和傲骨。
对“手下败将”们,手塚按约给钱送走,再多别的牵扯他不耐烦,而对于“入选”的迹部,他的确有好好栽培的想法。
那为何确认交往关系更进一步,他反而不比之前耐心,要对迹部如此苛刻?
手塚心内叹了口气,拉开木门,走进挂着“橘屋”招牌的日式小食堂。
“欢迎光临!啊,手塚!”
额头一颗黑痣的寸发男子热情招呼,手塚朝他点点头:
“橘,别来无恙。”
“托大家的福。”店主橘桔平笑道,为手塚倒杯水,“今天突然来我这,是山田太太请假?”
“唔。”
“那还是照旧?”橘兴奋地塞给手塚一张新菜式广告,“试试我研究的新品嘛,大力推荐!”
手塚看了看配色诡异食材微妙的新菜……
“谢谢,照旧吧。”
橘不无遗憾地拿回广告,念叨着让神尾深司他们来试菜,转身为手塚准备他的“照旧”——烤鳗定食。
道上名号“九州双雄”之一的橘桔平几年前金盆洗手,基于兴趣和生计,开了这间小食堂。黑道不能招惹正式退出的人,至少明面得守规矩,但难保他们派手下人去骚扰,或者敢去骚扰的本就不入流。由于橘屋位处“青春”的势力范围,手塚和橘桔平交情尚可,他便表态“橘屋”属于平民生意,别家的新仇旧怨请勿在“青春”地盘解决,手塚的态度相当于给橘作保,让橘屋少了不少麻烦。
至于手塚为什么还亲自到店当食客……第一次确实是顺路问候,恰巧山田太太请假他没晚饭,橘桔平的盛情难却,他在花花绿绿菜单里看一圈,默默点了个性状最正常的烤鳗定食。
之后偶尔还去,大概因为手塚觉得,与橘桔平这个身为平民的前黑道干部聊天,算是愉快且总有收获吧。
“那几个义务给你打工的年轻人?”
手塚指橘的“试菜员”。
“对。”橘十分自豪地回头笑笑,示意照片墙。
照片墙实际是个不大的木质挂板,被彩色大头钉满照片,手塚记得上次来,照片人物主要是橘和他妹妹、和常客、和合作店家的合影,今天则多了一张橘与六七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的大合照。
手塚先前得知,橘与某小派别起冲突,“收服”了被那小帮派欺负的一群不良青年,年纪跟迹部差不多。手塚指示部下去解决,不留后续,同时观望观望那些不良,别让他们给橘再惹麻烦。结果证明,橘桔平虽不在道上,但调教小弟的水平比道上不少人厉害,那些不良认橘当大哥,服得死心塌地。橘让他们到店里帮忙的同时循循善诱,于是不良们变成“前不良”,读书的读书,上技校的上技校,继承家业的继承家业。橘表示他们忙学业事业可以不必非来橘屋帮忙,前不良坚决反对直抹眼泪,橘无奈,只好答应他们继续帮工——以上来自部下桃城眉飞色舞的汇报。
照片里的橘桔平和被他改变了人生轨迹的年轻人,在橘屋的招牌下,臂膀连着臂膀,肩头挨着肩头,他们笑容幅度不同,可都笑得人心中温暖。
手塚想到自己。
“烤鳗定食,请慢用!”
橘端上餐点,目光触及手塚时停顿一瞬。
“……嗯,要酒吗?”
手塚抬手示意——不必。
橘了然,转身收拾起厨房。
手塚沉默地吃着饭,橘桔平安静地不再打扰。
28.
迹部近两礼拜“杳无音信”,他每天照常上学放学回公寓这种事手塚清楚,只是手塚不联系他,他“按合约”不主动联系。
这应该是所谓恋爱中的“冷战”。
周六确定关系,周一开始冷战,他们真正交往的时间不过周日一天?
外人以为手塚玩腻了把迹部甩边,部下们以为迹部惹手塚生气被放置,山田太太以为他们吵架才不见面——手塚不解释,他从来不大爱解释。
手塚唯独有些担心,迹部会以为自己在跟他比谁更沉不住气,在逼他先低头。
手塚还有些担心,不会做饭的迹部这两礼拜全吃的外食,从开销账目看,照常超市便当水平。
又是周六,手塚白天出门应酬到入夜,他托辞提早离场,踏上返宅路也已近九点。
靠在车后座,微醺的手塚扯松领带,解开两颗衬衫扣子,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不断闪过,他无端又想起超市便当的事。
摸进衣袋拿出手机,手塚准备给某人摁条信息,让他好歹明天来吃顿像样的。
要告诉山田太太提前准备西餐,迹部这周有额外研修么,午饭吃不了吃晚饭,如果他跟同学有聚会就换周一,不,周一他晚课……
手塚这样那样地想。
停在屏幕上的指尖,迟迟没输入一个字。
“啊,当家。”
司机的轻唤带着意外,手塚恼火地皱眉,顺其所指朝外望去,愣住了。
“停车。”
车依令刹停时,手塚的窗正正对准抱个什么黑东西站在街边的……迹部。
手塚降下车窗时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在宅邸大门外不远。
“你的人搜过我的身,确认安全才允许我在这等。”
昏黄路灯下,迹部倔强地绷着脸陈述,优衣库的打折白T恤,双肩电脑包,抱黑东西的左腕是手塚送的运动手表。
他宁愿在门外等,也不愿联系自己先进屋。
手塚被酒精蒸腾的大脑没糊涂。
“你要进去?”
手塚听见自己这么问。
迹部像被冒犯似的睁大眼,但很快恢复克制,公事公办地反问:
“可以么?”
手塚点点头。
他当然要问明白,迹部不想进的话,何必逼他进。
29.
尽管手塚喝醉的程度完全不需要照顾,迹部仍坚持给他倒水拿热毛巾。
于是手塚喝了水,擦了脸。
迹部去放毛巾的时候,手塚才看清他放沙发上的那炮弹样的黑东西——居然是个布偶,鱼?鲸鱼?
“给人拉去社团活动帮忙,送我的,抵报酬。”
回客厅的迹部这么解释,手塚估计自己跟那布偶鱼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太明显。迹部没多介绍,他依旧不能确定是个什么鱼。
“我知道你的意思。”
手塚的视线从黑鱼上收回,可也没移向说话人。
“我不能太依赖你,对你没卸下防备的时候不是问题,交往之后容易大意松懈。你是对的。”
领会正确,不任性,够直白。
手塚端起手里的杯子,喝掉最后一口水。
他喜欢和聪明人相处,却不太喜欢有心机的,因为前者省麻烦,后者会增加麻烦,他讨厌麻烦。然而手塚遇见的多是聪明的心机者,翻倍的麻烦。迹部聪明,纯粹,直率,和他相处相当愉快,如果可以,手塚真心希望这样的迹部,能在自己的人生里呆得久些——虽然就他们的情况而言,不能。
“我这几天总在想,你究竟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迹部的语气里终于带进愤懑,手塚预估着年轻人会答对多少。
“想要性,你的选择多得很。”
不。
“想要征服的快感,你的选择也不少。”
并不。
“想要养成的成就感,你选我未免可笑。”
……
迹部突然撞进视野,激荡情绪的深蓝双眼像燃着火焰,令手塚心底不禁喟叹。
“你就想把本大爷从任人宰割颓废堕落养成独立出色能单飞?你这么有长辈情怀跟我告什么白!当什么男友!你叫我入籍认你当干爹算了!”
衬衫衣领被拽得变形,热气喷吐在脸上,手塚没拿杯子的右手扶了扶歪掉的眼镜,拍拍攥着自己的其中一只手手背。
极少人敢拽手塚领子吼他(至少这几年),敢动他的,数秒内会胳膊脱臼躺地哀嚎,再被保镖压制架走,但迹部不仅敢,做了,还无视手塚的提醒,把衣领拽得更狠。
这件衬衫洗完归你熨。
手塚莫名冒出这念头。
他有点想笑。
30.
嘴唇印上个柔软的触感,迹部一惊后撤,懵片刻才意识到,是手塚刚才抬下巴凑近,吻了近在跟前的他。
开玩笑本大爷跟你发火呐!!
“是我的问题,抱歉。”
手塚意外的坦承,让准备接着发火的迹部猝不及防。酒精的关系,手塚的眼神有些迷蒙,反应也略有延迟,可思维貌似没受影响,迹部选择听下去——手塚道歉他当然要听,管他喝不喝醉!
“我要得太多,难免自相矛盾。”
年长男人尽管望着迹部,低声喃喃地却不像在对他说话。
“你被迫把自己交易给我,可我对‘掌控’没多大兴趣。你的性、身体,我在得到你的心之后水到渠成,不必强迫。而帮你解决生活困境不难,你的精神困境才是挑战,但把你‘养成’不是你的样子毫无意义,你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办得到,我办到了。”
迹部的手早已离开衣领,他看着手塚又将那空水杯送至嘴边仰脖,然后又放下,像真喝了东西。
“你是你该有的样子,你就不可能这样继续。”
手塚讲得颇为平静,迹部以为自己会更加愤怒,可胸中涌动起伏的热流,并不是怒火。
“对,我不接受这种‘继续’。”
迹部跨坐到手塚腿上,捧牢对方脸颊,低下头,蜻蜓点水般轻啄唇峰,一下,两下,沿唇缘一吻一吻地啄向唇角,然后是另一边。他亲得很慢,也很浅,几乎不带性意味,与平日的热切截然不同。
当厚唇描摹过薄唇,手塚如梦方醒般深吸一气,伸臂试图将年轻人压进彻底的舌吻,不料对方强硬地推开,掰正他狠狠道:
“你给本大爷听好,本大爷谈恋爱,要亲,要睡,要约会,要聊天,我不管你年纪身份,你也少管我的,你不想谈你讲,我不想谈我讲,想谈就谈,该分就分,谁都别替谁做决定,懂吗?”
困在迹部掌间的手塚,镜片后琥珀色的眼里光斑闪烁,他抿了抿嘴,点头。
迹部缓下神情,附身深吻,深吻这个他迷恋不已的男人。
迹部总认为手塚待他不过是各种“心血来潮”:心血来潮地逗引,心血来潮地包养,心血来潮地教导,心血来潮地交往,他从不怀疑手塚的真情实意,他只是明白潮水涌起汹汹,退去空空。直至今晚迹部才发现,患得患失的并非他一人,年长的手塚甚至比他还严重,然而比他更压抑。令迹部不知所措的是,自己在“得失”之间选了珍惜当下的“得”,手塚则选了为他长远打算的“失”——
那么“心血来潮”的,究竟是谁?
31.
手塚睡眠质量没什么问题,除了比较警醒,不过他喝醉容易难受,睡醒起床气大,摔门摔东西都不奇怪。
这晚手塚意外的睡得很舒服,他知道有些梦,但也仅此而已。
反正是周末,手塚便放任自己把晨练时间推迟,搂紧怀里的温暖彻底赖床。
……嗯。
记忆逐渐回流脑内,手塚慢慢明晰今天“反常”的原因:1.他昨天理智地控制酒精摄入;2.他昨天被人照顾妥帖;3.他被迹部训了,被逼出本不想讲的话;4.迹部吻了他很多下,而他想要多少有多少。
5.迹部今天可以好好吃顿饭。
手塚正理出第六条,另个当事人蠕动着苏醒,像为逃避阳光和离床的现实,蛮横地拽起被子蒙住头,往侧躺的手塚胸膛使劲埋。
这让手塚清醒加快。
没办法,他们两礼拜没碰面,如果手塚记忆没错,他们昨晚单纯躺床睡觉,别的没干,眼下他们的晨勃隔着裤子布料压在对方身上,迹部还无意识地磨蹭,睡音浓重断续哼唧……
是将迹部揉进晨间SEX叫醒他,或者忍到迹部自己蹭醒?一向果断的手塚犹豫不决,心情竟也挺愉悦。
手塚边摸迹部头顶的毛边犹豫,自然默认了第二种,所幸,迹部没让他忍太久。幅度加大的蠕动之后是静默的几秒,接着手塚就感觉迹部在被子底下解他的睡衣扣子,搔触得他更为难耐。
配合地假装不知情,手塚由着被下年轻人“偷偷”把他睡衣全解,睡裤内裤全扒。
又是一阵扑腾,手塚胸口处的被子里推出一件成团的优衣库白T恤,他故意屈膝探了探,确认白T恤主人的下半身已经没布料覆体。由于恰顶到某人的勃起,手塚这条膝盖立刻被一双大腿夹住,沉甸甸的勃起贴上他小腹,某人半笑半蹭地抖开。
唯剩脑袋在被子外的手塚基本做不了什么,他左手摸着小腹上迹部的勃起撸动,右手在迹部背上捏,箍着的他的迹部一面埋胸咬他,一面肆无忌惮地从上摸到下,一面算良心没死尽地腾只手帮他撸撸。
手塚先把迹部撸射,耸动的被褥团下,含着他乳首的迹部呻吟得颇大声,急促吐息喷得充血乳尖疼痒倍增,手塚也不禁闷哼。迹部用手掌帮他狠劲揉揉,另手加快频度,手塚没几下便释放了。
“呼……”
迹部终于从被子里冒头,带出股浓烈滚烫的情欲之气。手塚边喘边戴上眼镜抽纸擦精液,转眼就见迹部顶着乱蓬蓬的褐金发,通红的脸上笑得眉眼开花。
“昨天答应本大爷什么,你没忘吧?”
年轻人明知故问。
手塚擦干净俩人,将纸团精准丢进纸篓,待不怎么喘了,才朝数自己胸膛吻痕的迹部复述道:
“你谈恋爱,要亲,要睡,要约会,要聊天,你不管我年纪身份,我也少管你的,我不想谈我讲,你不想谈你讲,想谈就谈,该分就分,谁都别替谁做决定。”
指尖尚停在第四个吻痕的迹部,目瞪口呆了。
“你、你装醉啊!”他言罢又觉不像,“不不,你喝醉记忆力还这么好?”
“准确地说,我喝多了,没醉。”手塚嘴角微扬,抬手理理迹部飞翘的头发,“再者,重要的事,自然需要记清楚。”
迹部闻言一愣,脸颊复又涨红,“嘁”了声,继续数吻痕,可绷不住的笑意直往外溢。
手塚抚着迹部后颈,摘掉眼镜,闭目享受依偎的满足。
“过耳不忘”的能力,手塚很多年没这么直白地在人前展示过——他初入青春组时为赌气亮过一次,当家大和佑大私底叮嘱他,想活久点就别再露这招。
虽然以目前的地位,手塚早没那么多顾虑,可他亦早习惯“深藏不露”。
今天破例,大概因为“值得”吧。
“昨天那件衬衫,洗完你熨。”
“……行!”
32.
手塚和迹部第一次双双对对进客厅,山田太太惊喜之余,乐得像俩人的妈。
“早饭马上来哟。”山田太太往厨房走,突然想到什么,指向沙发,“那鲸鱼布偶是迹部君的吗?”
手塚这才忆起沙发里那个黑乎乎的“未解之谜”。
“是我的。那不是鲸鱼。”
迹部将黑乎乎抱在怀里,瞥了手塚一眼,跟山田太太郑重解释:
“它是鳗鱼。”
“诶?”
山田太太与手塚难以置信,瞅着那圆溜溜黑炮弹似的布偶。
迹部有点尴尬:
“做的人说是鳗鱼,还有名字。”
迹部顿了顿:
“叫鳗次郎。”
别有深意地念叨着“年轻人真可爱”,山田太太去端早饭,手塚皱眉端详鳗次郎,搞得迹部调转鱼头换边抱,像怕手塚吓着它似的。
“他们穷得够呛,只能拿卖不掉的手制布偶抵帮工报酬。”
迹部这么讲,但手塚依旧盯着他和鳗次郎,迹部咂咂嘴,放弃地坦白:
“我知道你喜欢吃鳗鱼,就算它长得根本不像鳗鱼,他们说它是鳗鱼,我也挑了它……我摆我住的公寓,不放你这,你放心。”
爱吃鳗鱼这事,手塚没跟迹部提过,他兴许从山田太太那聊得信息,兴许从日常饮食里鳗鱼出场次数推断,但不管怎样,度过近两星期冷战的迹部,挑中了“鳗次郎”,哪怕它只能和自己扯上这么间接的关系。
促使他打破僵局来见自己的,或者正是“鳗次郎”。
“给你备个房间吧。”
手塚几乎脱口而出,这念头绕过理智的重重关卡,直窜直觉通道。
迹部没反应过来。
“朝南的那间客房采光不错,饭后让山田太太整理整理,你的东西都可以放在那。”
手塚看了看布偶鱼黑亮的小圆眼。
“鳗次郎也可以。”
山田太太推着餐车招呼,手塚起身走向餐桌,背后的迹部还抱着鳗次郎,定格一般没动弹。
这也许是自己这个月做的最鲁莽的决定。
但手塚觉得身心舒畅。
他相信这个周末以及接下去的日子,他不需要纠结迹部在哪儿吃饭,迹部也不需要借布偶鱼睹物思人。
对迹部爱抱鳗次郎这事,手塚不承认他有点吃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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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忍足和凤的家境:化用自公式书
2.橘屋:橘桔平爱好做菜出自公式书,菜色比较微妙来自动画《迹部的赠礼》
3.手塚喜欢吃鳗鱼:出自公式书
经历人生波折的人,比较谨慎而且容易想多。但年轻的少爷毕竟是个凡事全力以赴有点冒失的人(手塚喜欢的性格),在他的刺激之下,年长的手塚选择直面内心放开手脚,开启(半)同居生活可喜可贺
另,鳗鱼布偶取名“鳗次郎”而非“诺鳗诺夫”,因为取名的人真不是迹部
下回预告:35岁的手塚vs18、9岁的年轻人们
==================二更===================
原定的这一轮故事太长,想想还是分两阶段发吧。
双部有亲密没有车,副CP还没出现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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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作为青春组当家、青春商社社长,威压十足的手塚看着以及实际上都不好惹,但熟悉手塚的人会告诉你,只要别惹他,一切安好。
所以,此时小心开车的司机脊背发凉,完全是因为后视镜里的老板兼当家——手塚国光,久违地阴着脸。
据他的前任老伯讲,手塚当家年轻气盛时日常烦躁,历练多年变得没什么表情,若把情绪表现出来,那绝对是够呛了。
今天让手塚当家表现出怒气的,是最近得宠的包养对象,迹部景吾。
司机根据目前听闻的碎片信息判断,惹当家生气的不是迹部景吾,而是把迹部景吾揍了一顿的人。
对,那个落魄少爷,被人揍了。
34.
作为持有护士资格证的家政妇,山田太太对迹部伤情的描述及处理科学得当,手塚不存疑,然而沙发上迹部拿冰袋摁脸颊龇牙咧嘴的画面,还是令他眉间直皱。
见着手塚,龇牙咧嘴的迹部一阵慌,下意识挺直背,又扯到背上的大片挫伤,疼得嘶嘶抽气。
手塚不言不语坐他旁边,伸手推开迹部攥的天蓝色富士山冰袋,左脸红肿十分刺目;他摆动手指示意迹部转身,掀起对方的优衣库打折T恤,审视背部纱布的规模。
臂伤他看见了,腿伤需要脱长裤,暂且搁置。
避开伤处放下T恤,手塚拍拍迹部僵硬的肩膀,平静问道:
“他们说,你坚持不讲原因?”
手塚的态度叫迹部安了点心,他转回身想回答,可疼得不行,只好重新摁上富士山冰袋,尽量不动嘴出声:
“我的判断是,跟你无关,但实际怎么样,得你判断。不是我不信你的人,但如果我先告诉你部下他们先行动,万一有意外,会惹麻烦吧。”
浑身伤,背都难挺直,却依旧思维缜密——手塚再次欣赏迹部之余,也为迹部全顾虑的自己而在心内摇头。
“说吧,”手塚轻触年轻人指关节缠的创可贴,“让我判断。”
虽然山田太太治疗手法相当轻柔,也仅算没雪上加霜,可手塚的话语和触碰,像有神奇魔法的羽毛拂过,迹部觉得身体痛感似乎被拂去不少,心里亦安定许多。
把没摁冰袋的右手放上年长男人大腿,迹部故意歪头瞅,手塚了然,继而带着些许责备无奈回看,依年轻恋人意思继续隔创可贴摸他了。
嗡——
甜蜜气氛被手塚手机震动打断,迹部刚准备讲的“案情介绍”一并被打断。
他由手塚接听的神色变化、不时瞥向自己的视线得知,“案子”大抵破了。
哪怕他什么都还没说。
35.
手塚挂断手机,带迹部去花园,迹部虽有些忐忑,但以他了解的手塚的为人,后果应该不至于太严重,便安慰自己别多虑。
然而抵达花园藤椅区,迹部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事发至今约莫三个小时,涉及围攻他的六个家伙齐齐站成两排,四个手塚部下围着他们,藤椅上坐个他不认识的中年男子,男子邻座是导致他被揍的那位“原因”。也就是说,除他与手塚共有十二个人,难怪要安排在花园里。
见着他和手塚,六人组睁圆了眼,但立刻低头敛声屏气,男子与“原因”起身,部下们向手塚行礼。
其实迹部最不希望在这场合见到“原因”……
手塚打个手势,三位部下离开,唯留下位寸头大眼的,迹部依稀记得他是干部级。
“手塚,今天这状况错在他们,简直太莽撞了!我带他们来谢罪!”
迹部唯一不认识的在场者——额头一颗痣的中年男子着急地致歉。
“橘,你我都不是当事人,不必如此。”
手塚请那位称作“橘”的男子落座,目光转向他身边。
“啊,这是我妹妹,橘杏。”
“手塚先生您好,”齐耳短发的干练姑娘礼貌道,灵动双眼一瞅某人,“我是迹部的大学同学,您叫我小杏就行。”
手塚颔首,请她落座。
对,橘杏就是迹部被揍的“原因”。
摁着富士山冰袋的迹部惊讶不已,他本怕牵扯这姑娘进局,怎料她哥竟是道上的,地位还不低。唉本大爷白替她操心,啊,还被她发现跟自己跟手塚的关系……
迹部扭过脸,觉得比起被揍,自己日后在学校怎么呆更要命……
“大体情况,我听桃城讲了。”
手塚话音刚落,那位寸头大眼的部下站定一个点头。
“迹部这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接到手塚的棒,迹部不禁环视周围,橘痛心疾首,杏仔细观察他的伤(以及手塚),六人组紧张地看他,自责地看橘,桃城也显而易见地绷直神经。
手塚脸上没什么情绪,不像他稍早时的生气、心疼、肯定、故作无奈,幅度不大但迹部尽收眼底——此时的手塚消去了全部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无怪乎现场气氛如此压抑。
“这样的。”迹部把冰袋先放桌面,尽己所能口齿清晰,措辞恰当,“橘杏拉我给他们COSPLAY社团帮忙,拍个剧情短片去投稿参赛,我跟她在街头网球场排练,被……那个梳半边刘海的以为我骚扰橘杏,就开打了,后面他同伴过来帮他。”
缓了缓疼,迹部赶紧又讲:
“橘杏拦不住,那个绑白头巾的和留长发的发现估计是误会,转而拉架,我才脱身。”
手塚闻言若有所思,迹部用眼神将棒交给橘杏,橘杏连连附和:
“迹部形象好,我们请他帮忙,我的剧本没定,所以跟他边排边改,没想到神尾,啊就是梳刘海那个,撞见当了真,打起来之后樱井、内村、森又二话不说扎进去,幸亏石田和伊武还听得进我的话去拉架。”
橘杏边结语边给橘眼色,橘朝六人剑眉狠拧,除白头巾和长发的四个人刷地一鞠躬:
“万分抱歉!!”
白头巾和长发男随即幅度减半一鞠躬,他们应该是拉架的石田和伊武。
目睹差距的迹部对橘心生佩服:尽管登门致歉,但也责任分明认错有度。难怪这六个人这么放低姿态,眉宇间的担忧不是对自身,更多地是害怕自己的错误牵连橘——这是一位得到真心敬爱的领导者。
其实若非伤得重,迹部本打算瞒着手塚,他清楚这事纯属误会,跟他打架的这几个人为姑娘为兄弟,跟手塚没关系,可手塚一旦介入,事态等级便难料。
迹部正走神,手塚和橘说完些什么,叫声他:
“受害人是你,怎么处理你定,我与橘做个监督。”
除手塚以外,在场所有人纷纷看向摁冰袋的迹部,按神情排序的话,六人组最慌,橘杏最放心,桃城么介于两者之间,橘保持谨慎。
迹部本就不打算多计较,便接受道歉,只让打他的四人赔赔医药费。
手塚像早知这样,淡定地指示桃城负责收赔偿,事情到此为止。
包括迹部在内的在场者,都为手塚的表态松了口气。
橘一再感谢并保证会严厉训诫那六个家伙,同时递上名片,欢迎迹部到他的小食堂吃饭,橘杏盛情邀约“一定要来哦”。迹部刚默默吐槽谁要去啊,听见“餐费全免”立马抬头,他没留意手塚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倒是察觉那六人程度不同地抽搐。
……嘁,等本大爷痊愈,非去吃你们一顿!
手塚安排桃城送客,迹部想着自己肯定还得被他盘问隐瞒的细节,却听见耳畔飘过句不大不小的问:
“鳗次郎是你们做的?”
走在前面的橘和小弟们没听见,落在队末的橘杏闻言转身,迹部恨不得把脸埋冰袋里……
“是我们裁缝桦地同学做的,”橘杏的吃惊很快被了然取代,她别有深意嫣然一笑,指尖点着下巴回忆道,“上次迹部帮我们忙当COSER,从十几个布偶里挑中鳗次郎当报酬呐,据说,是能让他想起个‘很~特别的人’。”
言罢,橘杏俏皮地挥挥手,追上哥哥们离开。
感觉到某人的视线,迹部捂着冰袋也没法缓解满脸发热,只得憋半天甩下一句:
“‘鳗次郎’名字桦地起的!”
36.
手塚没多盘问迹部,反倒跟他讲了和橘桔平的交情、橘桔平和那六个年轻人的情况,迹部感叹之余,不知算不算自以为是地想,如果招惹他的不是这样的一群人,手塚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迹部请了一天假养伤,再多他请不起,然而哪怕他戴帽子戴口罩,坐偏僻座位走偏僻小路,依旧被最不希望见的人逮着了。
“天哪迹部你是被揍吗!!”
宍户怒发冲冠得差点吼更大声,迹部吐血地赶紧拽走,拽没多久见忍足攥着手机凤打着手机从不同方向奔来,迹部回头一看,果然,宍户这家伙在打电话……
如此这般,迹部被三个义愤填膺的死党围堵在墙角,他怎么解释对方都不信他并非被“年长的男朋友”施暴,忍足不由分说拍照存证,宍户破口大骂,凤已经准备报警请律师。
迹部脸疼背疼浑身疼,还要边感动朋友的义气边拦他们别添乱,万般无奈之下,迹部叫忍足几个跟他去见“证人”,见了不信再说。
鉴于在COSPLAY社团会被橘杏以外的社员围观,且忍足几个估计会认定橘杏跟他串通帮撒谎(他很受女生欢迎众所周知),迹部唯一而绝佳的选择,便是——
“欢迎光临橘屋!”
橘桔平正开心今天刚营业就有客,看清来人后更是高兴。
“迹部君呀,这是你朋友吗?快快请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应邀了。”
为四人端上水,橘没主动关心迹部的伤,因为迹部满脸烦躁,另三人正面露怀疑打量他的小店。
“橘さん,你就告诉他们,我这伤怎么来的!”
迹部没好气地灌水,又为扯着伤抽气。
宍户嚷嚷“你这模样还逞强”,忍足和凤转而望橘桔平,其实他们的确有些相信迹部了,毕竟迹部或他那“老男朋友”为隐瞒施暴,还特别安排个小食堂店长做戏未免太夸张。
橘桔平此时了然,可他不清楚迹部的朋友了解“手塚”到何地步,打算先不提手塚帮迹部澄清。
“橘さん我们来帮……诶怎么是你!!”
背后突然响起的大呼小叫,把橘桔平嘴边的解释硬生生堵了回去。
忍足宍户凤被气势汹汹拥进这狭小食堂的六个年轻男子吓着,迹部却一副“天助我也”的惊喜,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小口)喝水,摊手示意三位死党往下瞧。
“橘さん,他带人来找茬吗!”
“橘さん,你没事吧!”
“喂你!我们医药费可按你要求全额赔完了!”
“昨天只要医药费,今天又想提条件,昨天装样子,今天是真面目%¥#@……”
神尾他们七嘴八舌直嚷,长发的深司碎碎念,橘哭笑不得,忍足三个别开视线尴尬喝水,“洗脱冤屈”的迹部“哼哼”给他们白眼。
“别以为你是手塚先生情人我们就怕你!!”
噗——
“神尾!”橘桔平立刻喝止越说越没边的小弟,宍户忍足凤“啊!?”地扭头瞪呛住猛咳的迹部。
“手塚?谁?你那个‘年纪大的交往对象’?”
“你小子不是说谈恋爱吗!这怎么又当情人了!”
“迹部前辈你真的别瞒我们啦!”
六个人愣愣地看着迹部陷入友人密不透风的逼问,橘桔平心道糟糕又劝不得。
当然最为崩溃的还是迹部——
本大爷哪根筋搭错当这拨人能帮我出坑,啊嗯???
37.
“所以,迹部君被打,的确是神尾他们的错。”
橘桔平耐心对姑且冷静的宍户他们解释。
六个小弟刚才被橘狠训,虽不服气(不是对橘)但也老老实实挤围一桌不吱声。隔条过道的另一桌,宍户抱胸抬个下巴:
“这个不重要。”
凤立刻接话:
“重要的是‘手塚先生’。”
忍足推把平光镜:
“他跟迹部究竟什么关系?”
当事人扶额嘬水逃避现实不想管。
眼神警告神尾他们闭嘴,橘桔平心内斟酌片刻,拿壶给迹部四人添水,带着歉意笑笑:
“手塚算是我朋友,不过他与迹部君的关系,并没主动公开介绍给我。”
橘背后的六个人面色各异翻白眼(不是对橘),目睹的宍户三人眯眼互看,更加确信迹部没说实情。
靠在桌边的迹部脸朝墙角,整个人又往下歪了歪,朋友们当他心虚,小弟们当他耍脾气,唯独橘感觉得到迹部的失落,但他所言确是实情呀……
咔啦啦
听见木门拉开,橘连忙放下水壶:
“抱歉现在歇业……唔!”
拉开的木门处,深灰西装墨蓝领带的手塚身姿挺拔跨步进店——有桃城开门掀布帘,他不必自己干。
橘一瞬竟不知该不该叫声“手塚”打招呼,小弟们边用口型骂神尾边赶紧起立,可他们也像被施咒般不敢讲话。
手塚镜片后的琥珀色双眼,不动声色地扫视这屋内:橘桔平为难不已,神尾几个神情局促,迹部的朋友们正疑惑而警惕地看他,迹部瘫桌角貌似生闷气,慢了半拍才觉出气氛不对,扭头一瞧惊得跳起:
“你、你怎么在这!?”
手塚没回,只先朝店长颔首:
“橘。”
“……唔,手塚。”
橘桔平别无选择。
迹部那桌传来的抽气声无比明显。
既然橘都问候称呼,小弟们就跟着一齐行礼:
“手塚先生。”
抽气声更大了。
迹部拿不准手塚的意图,皱眉立在原处没再动作:今天的莽撞又给手塚添了什么麻烦,导致他必须亲自出面……
手塚婉拒了橘的落座邀请,惹得神尾几个咽口唾沫,关门进屋的桃城得到手塚的示意,清清嗓子对挤挤挨挨的人群解释道:
“橘さん,是我打算来找您,结果见迹部和他朋友前脚进店,神尾你们后脚也进,橘さん又挂了‘歇业’的牌,我怕有状况,就报告了。手塚社长刚好在车上,决定顺路过来。”
桃城小心一瞥没表情的手塚。
“橘你在,我是放心的。”
手塚话里有话,橘回以苦笑,六人组又懊恼地紧张开。
宍户几个毫不掩饰尖锐的敌意,哪怕对手塚的背景有所确认,他们依旧选择全员站起,昭示对迹部的坚定保护。
桃城像摁键切换般面色一厉,绷了身形挡在手塚跟前,压迫力十足地警告三人。
迹部这才意识到背后的朋友们在犯什么傻。
“桃城,不必。”
不等迹部着急,手塚竟带着丝转瞬即逝的莞尔,制止了部下。
做足心理建设准备豁出去质问“包养迹部的黑道老男人”的宍户忍足凤,相当意外地得到“黑道老男人”非常正常且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对他们关照迹部的感谢、假日俱乐部打网球的邀请。
然后“老男人”非常正常且言简意赅地提醒迹部:伤还没好,早点回家。
接着他就(带着那刺猬头部下)走了。
嗯。
嗯………………??
橘桔平捂嘴直笑,他的小弟们拍胸口大喘气,宍户几个还在懵,迹部则憋不住满脸开小花。
“以为手塚先生来找茬,结果来晒亲密,虽然不找茬好,但晒亲密也很烦,可找茬会给橘さん添麻烦,所以还是晒……”
“深司!”
“抱歉橘さん,我闭嘴。”
38.
手塚走后没多久,迹部不顾朋友们质问背了包追出去——“反正本大爷说你们又不信”。
宍户几个跟橘他们大眼瞪小眼,认为这帮人站手塚那边,问不出啥,便也走人。
神尾六人朝橘桔平再次谢罪,橘杏刚好进店找哥,得知此事抖肩直笑:
“手塚先生都那样表现了,他跟迹部什么关系你们还不懂啊?”
男人们面面相觑。
橘杏给自己倒杯水,啧啧摇头:
“他们交往的铁证,我有。”
八卦众人立刻围上橘杏等下文。橘桔平结合对手塚的了解、对妹妹的信任,已经在为手塚展开新感情生活高兴;神尾同样高兴,大概由于迹部跟手塚坐实,他就不必忧虑小杏跟迹部有什么牵扯。
作为焦点的橘杏故意卖半天关子,才刷地一比手指:
“铁证就是——”
“鳗次郎今天晒过太阳了哟。”
山田太太对一块儿回家的手塚和迹部说。
迹部向家政妇道过谢,坐沙发里抱起晒得软乎乎的黑鱼布偶,朝手塚咧嘴。
已经脱掉西装外套的手塚扯松领带,解开领口两粒扣子,坐到迹部旁边,语带赞赏道:
“不愧是你的朋友。”
迹部闻言有些脱力,但的确骄傲。
“我早先让你避免在你的圈子暴露太多我们的事,可既然口子已经开了,就必须维持范围可控。”
手塚见迹部歪头后悔,伸手抚过他脸颊,细细端详逐渐好转的伤。
“我邀他们打球不是客套,周六上午九点,青山俱乐部。”
迹部惊讶地眨巴眨巴眼,手塚又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去换衣服。
跟布偶鱼互看半晌,迹部今天不知第几次脱力扶额:
“那家伙真是没什么耐性,对吧鳗次郎……”
番外迹部的房间
手塚的家宅里给迹部专门安排了个房间,朝南,落地窗,采光极佳。
迹部实际仍旧常住手塚给他的那间公寓,新房间只有他来找手塚的时候用,然而他也就在里面写写作业,睡觉全在手塚的屋。
“你的东西都可以放在那”——按手塚当初的说辞,迹部便把他的东西堆进来,山田太太也乐于集中归类安置:
洗漱用品两套,一套放他房间的卫生间,一套在手塚房间的卫生间;
各类衣服鞋袜,包括他自己选的优衣库,手塚认可他选的高端品;
打网球登山露营钓鱼等等活动的用具,手塚还送了他一盒五颜六色的漂亮拟饵;
课本资料练习作业诸如此类,扫描功能的打印机手塚不由分说放了一台;
啊,以及理所当然的,鳗次郎。
这只长得像鲸鱼的鳗鱼布偶,由帝大COSPLAY社团专职裁缝桦地制作并取名,心情低落的迹部被社长橘杏拖去帮忙当拍摄模特,迹部本想久违地挣点属于自己的钱,怎料橘杏他们入不敷出,迹部无奈地表示赊账不必,挑个卖剩的周边布偶抵债结了。桦地一只一只给他介绍名字,听见“鳗次郎”的时候,迹部愣了,不因为这黑炮弹根本不像鳗鱼,而是他脑子里顿时浮现手塚与他吃饭的页页画面,那画面里都有一道鳗鱼。
原来手塚爱吃鳗鱼——迹部“不合时宜”地得出这条结论,心里涌上股奇怪的窃喜,然后是酸涩的难受。
迹部选走了鳗次郎,他向桦地道谢,憨厚的桦地虽没什么表示,但似乎很感动。
迹部妄想过把鳗次郎送手塚,毕竟这是短期内唯一由他自己劳动换得的,来自“迹部景吾的赠礼”。可哪怕手塚真爱吃鳗鱼,黑乎乎团子样的鳗次郎,放在他家哪儿都格格不入。
迹部决定送给自己。
所以,他当初确实没料到,鳗次郎竟能留在手塚家里,哪怕是手塚家里他的房间。
“让你留宿为方便养伤,”手塚不赞同地将迹部推向房门,“回你屋子睡觉。”
迹部更不赞同地拿胳膊抵门框不肯进:
“本大爷睡哪儿你管不着。”
手塚好气又好笑抱胸看他,迹部不甘示弱也抱起胸与他对看。
“你要和我睡,我不能管?”
仿佛放弃用“伤”劝解,手塚选择别的路线逼退迹部,至于他逼退决心有多少,迹部对自己的洞察力信心满满。
故作夸张地叹息,迹部朝撇个下巴,他背后门扉半掩,暖黄壁灯映着书桌的一角:
“我浑身疼的疼,痒的痒,还得自己一个人躺床闻着药味,想着你,自慰给鳗次郎瞧,这对养伤有什么帮助,啊嗯?”
细眉向上挑了挑,手塚自然知道那黑鱼布偶被迹部搁床里,只是它能围观迹部自慰,这着实有点过,不管迹部所言是虚是实。
既然迹部非这么玩,手塚斟酌片刻,觉得适当玩玩未尝不可,便放下环抱的双臂。
迹部面露喜色,立刻黏糊地搂住他,拿没受伤的右半边脸蹭他脸,手塚的耳垂按“惯例”被含进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不否认享受这种亲昵,且手塚额外产生种“约会送恋人回家,在家门口难舍难分最后进屋干柴烈火”的特殊情境感,虽然明明在他自己家迹部房门外而已,可“进入迹部的空间”这样甜蜜的诱惑,令他有些难以抗拒。
抬手抚摸年轻人的脊背,自上而下,由内而外,手塚由耳际喷吐的气息呻吟、怀中身体的蠕动难耐微调着力道,充分激发纱布下那些愈合阶段伤处的痛痒。
迹部沉沦在手塚的体味和爱抚里,他清楚自己胯间硬得要命,而他正顶着手塚同样的鼓胀。
不行,如果在这儿解决完,手塚肯定顺势让他回房睡!
他非跟手塚同床,不完全是情事的需求——手塚给他再多东西,也远不及“手塚国光”本人在他身边。
迹部硬拉开距离,将手塚往过道直推,打算至少拽他到客厅,导致后者不禁恼火地制止:
“在你房间不一样么?”
……嗯?
迹部呆愣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兴奋得不顾伤情把手塚拽入一轮激烈舌吻,这回俩人倒十分默契,不消几步你进我退,房门便砰地甩上。
第二天清早,山田太太意外撞见从迹部房间出来理衣领的手塚,她和略显尴尬的雇主照常打招呼,心里则笑得不行,哎哎,迹部君的床单大概得洗了。
至于鳗次郎,它昨晚被某人甩下床之后一直呆在床脚地面,完全没法围观“战况”。
类似情况隔三差五地重演,迹部房间里的日常放置又多了新类别:安全套、润滑剂,和些“其他”。
这可货真价实地是他与手塚的“共同物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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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手塚的表情:漫画初期设定是烦躁脸,后续调整为表情稀缺。
2.迹部和不动峰的“恩怨”:化用自原作情节。
3.手塚送迹部漂亮的拟饵:梗出自官方设定,手塚在房间以拟饵挂墙面做装饰。
4.桦地做布偶并给起名:根据官方设定,桦地心地纯洁心灵手巧,擅长美术和家政。
5.手塚爱吃鳗鱼:官方设定
少爷的黑历史在这个世界里洗白了虽然倒霉被揍2333
尽管没有正式公开关系,但只是听闻迹部可能陷入困境,手塚就亲自赶到现场保护他,这个对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番外算是把一些零碎的情节和梗整合了一下,俩人的日常就是这么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