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话内完结独立短篇]网王双部为主 — [三话完]天鹅湖(童话,双部向)4 番外

番外四则

补点正篇时候冒出的新脑洞,补完些正篇的细节,然后……雄心壮志地要肉一下结果还是只有肉渣(我好像每次都这样……

第2、3则故事梗取自格林童话和安徒生童话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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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迹部王子会对幻想出的“男巫”、“分离出白天鹅王子”深信不疑,手塚国王会机缘巧合下误以为“白天鹅王子”能变天鹅、相信迹部王子的幻想,是因为这的确是个充满了各种神异的世界。

水仙

有一位水仙,他很喜欢清净,可这片森林里所有的湖都被吵吵的水鸟占据,令他烦恼不已。一天,一位王子莫名其妙杀光了某片湖里的天鹅,从此没有水鸟敢再涉足那儿,水仙高兴极了,立刻搬到那里,过起悠闲的生活。他发誓只要那位王子再来到湖边,他就找机会报答王子。

他等呀等,等呀等,十几年过去,等得他都快忘了,一天,一位很像那位王子的少年跑到湖边开始做些奇怪的事。水仙向树上的云雀打听,原来那是那位王子的儿子,为了得到一位公主的爱,在想办法让吵吵的天鹅回到这湖。

水仙挣扎半天,还是告诉自己,那少年毕竟不是王子本人,自己没必要帮他。

可那少年每年都来湖边一次,每次都做足各种奇怪的事,搞得水仙的良心年年被折磨,几乎要放弃私心去帮他。

又是一天,哀叹自己命苦的水仙,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年那位王子总算来啦!!

只要别让吵吵的天鹅回这湖你许什么愿我都满足你!诶诶你是不是瘸了?好办!

水仙激动地刚要冒头,就被一只飞来的金手杖砸晕。

他艰难地恢复神智,咬牙切齿捞起金手杖爬上岸,准备查清是谁砸的:如果是那个王子,他们就算两清了,如果是其他人,他非给那人个教训不可!

水仙扒开芦苇丛,赫然看见那位王子和另一位似乎是邻国国王的男子,抱在一起,什么的。

水仙瞥瞥手里的金手杖,不禁想这种时候现身好像很奇怪,于是先在芦苇丛里蹲着等。

结果王子和国王抱完,国王便小心地扶着王子上马,然后他自己也上马,俩人就这么走了!!

我多不容易才等到完成誓言的机会啊!!!

水仙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天煞的金手杖上。

水仙绝望地又等待快一个月,王子没有再回湖边,水仙放弃了,他非常非常纠结地动用仙语,告诉栖息在另个湖里的天鹅群,它们如果觉得那湖里太挤,可以适、当、地搬几家过来——满足不了王子的愿望,只能满足他儿子的愿望间接完成誓言……

又不得不忍受天鹅吵吵的水仙,并不知道王子的儿子已经不需要天鹅湖里有天鹅了。

那位王子与国王如果知道,他们错失这么个能瞬间治愈王子瘸腿的机会,或许……也不太遗憾吧。

FIN

侏儒怪

迹部王子左腿的伤病尽管早已痊愈,但由于心里的郁结,他一直认为左腿没有好,于是便瘸了十几年。早几年他的另个人格“白天鹅王子”占据身体时,“白天鹅王子”没有他的记忆,腿是活动自如的,可毕竟这样的时间太少,天长日久,迹部王子缺乏正常使用的左腿真的开始受到影响。所以手塚国王断言王子“根本不瘸”,也不那么准确。

手塚国王和迹部王子一道努力治疗,首先需要迹部王子脱离手杖多走路,先锻炼左腿,同时慢慢地想办法解开心结。

迹部王子经常在手塚国王的陪同下到森林里练习腿力,人的欲求本就会吸引精灵妖怪,他们自然很快被盯上。

“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哦~”

一个样子滑稽可笑的侏儒怪对迹部王子说。

坐在树墩上等手塚国王的迹部王子,挑起一边剑眉打量面前这个矮子,没吱声。

“我可以把整整一大房间的稻草纺成金子,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侏儒怪骄傲地拍拍胸脯。

“那你想要什么代价?”

迹部王子单手托腮,饶有兴趣状看他。

侏儒怪兴奋地原地蹦跳蹦跳,转转浑黄的小眼珠,按捺下激动,说:

“取决于你希望做成什么事。”

言罢,侏儒怪朝迹部王子的瘸腿瞥了瞥。

迹部王子见状,仰头放声大笑,笑声甚至惊飞了枝头的鸟雀。

“你笑什么!!”侏儒怪觉得自己被严重地冒犯,愤怒不已。

交叠修长双腿,迹部王子苍冰般的双眼犀利地刺向侏儒怪,他不屑道:

“你连本大爷真正的愿望是什么都判断错,还和人谈什么条件,趁早滚回你的洞里去。”

恼羞成怒的侏儒怪张牙舞爪地要朝迹部王子扑去,却转瞬被迹部王子的手杖击中喉咙痛苦倒下。迹部王子毫不留情地用手杖抵住侏儒怪的肚子将他压制在地,冷冷地说:

“你以为本大爷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满足本大爷的愿望,本大爷儿子和手塚公主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就得归你,除非我猜出你那古怪的名字,对吗?哼,你用这招从我那黑心的老头那儿抱走我的大哥,现在居然还敢来惦记我的孙子,啊嗯?”

侏儒怪不断挣扎扑腾,嘴里冒出成串迹部王子听不懂的怪话。

手杖依旧抵着侏儒怪肚子,迹部王子眼神微黯,像苍冰融成了深潭。

“不过大哥在你们那儿,大概是会比身处宫廷过得好。”

钉在侏儒怪腹部的手杖力道减弱,侏儒怪见机立刻翻身挣开,愤恨地绕着怅然的迹部王子走了几圈,刚要再次扑向王子,王子突然扬起一个灿烂狡黠的笑,说:

“你能猜中我真正的愿望吗?”

侏儒怪一愣。

在迹部王子的刺激下,侏儒怪咆哮着发誓自己一定会猜中,否则他就满足迹部王子的一个要求。

侏儒怪猜迹部王子想要无尽的财富,无边的疆土,被迹部王子否认;他又猜迹部王子想要永远的健康,永恒的青春,迹部王子依旧否认;他继续猜测迹部王子想要人世间所有的知识,通晓所有强大的魔法,迹部王子还是否认。

侏儒怪火冒三丈:“难道你想让最美丽的仙子做你的王妃,最圣洁的神兽当你的坐骑吗!?”

迹部王子故作可惜地摇摇头。

侏儒怪气得直跺脚,结果右脚深深地陷进了地里。他不得不弯下腰去,用双手紧紧抱住小腿,用尽全身力气才拔了出来。

“你必须向我证明你的愿望都不是这些!否则我绝不承认输给你!”侏儒怪大吼。

迹部王子思考片刻,下定决心似的一笑:

“好。”

于是,迹部王子先让侏儒怪把自己藏妥当,侏儒怪不情愿地在树丛里躲好,手塚王子便骑着红棕色的骏马到了。他下马与迹部王子寒暄几句,二人继续腿力的练习。

练习持续了很久,久得侏儒怪直打瞌睡。可忽地,他感觉迹部王子的欲求气息骤然改变,他忙探头望去——

碧绿柔软的草地上,迹部王子压着躺倒的手塚国王,两个人的嘴唇那样亲密地吻着,身体那样紧密地贴着,双手肆无忌惮地抚摸,双腿激烈地纠缠。

迹部王子真正的愿望实现了

——侏儒怪挫败地垂下脑袋。

三天后,侏儒怪不甘地依约满足迹部王子的一个要求。

他将瘸腿的王子带到密林深处的一片湖边,朝远处指指,迹部王子湛蓝的双眼瞪大:

他看到一群雪白的天鹅,其中有一只比所有其他天鹅都更洁白,更优美,更高贵的天鹅,它的头顶戴着一枚精致的小金冠。

“……被我们抚养的孩子,十岁就会变成一种美丽的动物,在森林里无忧无虑地生活,寿命却和人一样。你的哥哥变成了那只天鹅,那带魔法的金冠是我们送他、让他保护自己的礼物。你当年逃命差点死在那片湖边,他大概认出你是他同血缘的亲弟……”

侏儒怪站在湖边,絮絮叨叨地念着。

迹部王子低下头,片刻后又仰起,沉默地转回身,拄着手杖一瘸一拐地离开。

FIN

皇帝的新装

手塚国王的臣民们并不喜欢迹部王子,他们拥戴正直沉稳的手塚国王,自然不会喜欢狠绝张扬的迹部王子,更别提迹部王子曾经跨过两国交界线绑架了手塚国王。

可和他们相反,手塚国王似乎挺喜欢迹部王子:作为王子出访对方国家时,手塚国王便被迹部王子“欺骗”,与他一见如故,出访行程延长一个多月;手塚国王被迹部王子绑架,逃脱之后也不见他“清醒”,反而总在努力缓和两国紧张的关系;再再之后,手塚小公主和迹部小王子的婚事倒也算了,手塚国王莫名跟迹部王子又亲密起来,经常和他见面帮他治疗瘸腿。

大家怎么想也想不通个中缘由,便非常自然地认为——手塚国王是中邪。

迹部王子那么狡诈阴险,对手塚国王下咒术施黑魔法绝对干得出。可要怎么证明,尤其向手塚国王证明这点,好让他远离迹部王子,则十分困难。大臣们拐弯抹角地试过一些办法,全数无效不说,还被手塚国王发现,惹得他颇为不悦。

大臣们发愁呀发愁,有一天,两个游历者自称会巫术,能够解决,大臣们将信将疑地让他们解释,两人却不多话,只让大臣们将他们关进一间放置织布机的屋子,提供他们上等的生丝,保证食物与水,三天后再看。大臣们心想这么做没多大损失,不妨瞧瞧这两个故弄玄虚的人有什么本领,便照做了。

三天后,大臣们打开屋子,生丝不见踪影,两个人不无骄傲地说,他们已经纺出一匹特殊的华美布料,没有被邪术影响的人才看得见。言罢,他们郑重其事地捧出那匹布料。

大臣们瞪大了眼,却什么也没看见,那两个人气定神闲,毫无慌张。大臣们疑惑不解,可又不敢承认,怕被怀疑中邪。担心消息外泄的大臣们不敢大张旗鼓地再检测,他们瞥见守屋人舔着糖块的小儿子路过,便让他进来瞧,小男孩竟然一眼看见那布,哇啦哇啦地直称赞。

大臣们相信了,同时心想自己一定也被迹部王子的巫术影响,才看不到那布料。

两个人提出只要给他们生丝、黄金与宝石,他们能织出这特殊的布料为手塚国王做成一件新衣服,这衣服不仅能检验巫术、更能驱走巫术的影响。大臣们一一照办,只求自己的国君快些“清醒”。

秘密的织衣活动进行一月有余,大臣们轮流来关注,尽管他们依旧什么也没看见,为证明自己没有中邪,他们仍旧向同僚吹嘘那衣服是何等的漂亮神奇。

这事终究传入手塚国王的耳朵。

某日商议政事之后,手塚国王让大臣们跟自己出去“转转”,一转便转到了织衣的屋子,大臣们汗如雨下,那两个人却一如既往,镇定自若地向手塚国王介绍他们做的新衣。

手塚国王点点头,表示:试穿一下可否?

大臣们吓得险些叫开——他们怎能因为好面子不承认对这两人的怀疑,而让国王冒赤身裸体的危险!!

那两个人倒是爽快应承下,但他们说衣服尚有一只袖管没完工,因此效果不完全可见,烦请国王再稍候两日。

手塚国王答应了,带着虚脱的大臣们暂时离开。

两日后,手塚国王召集大臣,在王宫的偏厅里开始试衣,大臣们欲哭无泪。捧着“新装”的两个人被国王命令为他换衣,一直游刃有余的他们,此时脸色终于变得苍白,他们挣扎着挪到手塚国王跟前,哆嗦着伸出手,稍稍抬眼,便撞上手塚国王威压慑人的冷厉双目。

转瞬间,两人噗通跪地呼天抢地乞求国王饶恕,继而把他们行骗的事实和盘托出——“神奇的新装”根本子虚乌有,那个“作证”的小孩是被他们用糖块收买的,他们本打算骗够钱便跑,托辞衣服未完工也是拖延之计,可国王的卫队将屋子围得严严实实,他们没法逃走……

手塚国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先是一个大臣,然后是所有大臣,大家纷纷单膝跪地向国王忏悔,他们不求国王宽恕自己的愚蠢,只希望英明的国王看清迹部王子的本性,不要再被他迷惑。

手塚国王叹了口气。

他命令卫队将两个骗子投进监狱,依法典惩处,接着他让大臣们起身,与他一道坐下。

手塚国王告诉大臣们:你们对迹部王子的看法并不算错,因为你们是基于自己对迹部王子的了解;而我之所以那样对待迹部王子,是因为我从与迹部王子更多的接触中,了解了他更多。拘泥于既定印象,拒绝去亲自验证的,是你们。

一味固执偏见,自认再清醒的聪明人,也会被骗子与孩子蒙蔽,犯下大错。

国王恳切严肃的话语,让大臣们惭愧地低下了头。

手塚国王将此事压下,可迹部王子还是听闻了。

他问手塚国王,万一骗子硬撑到底,你难道真的会脱到一丝不挂?手塚国王眨眨眼,回答:哪怕骗子能硬撑,大臣们应该最多只能撑到自己脱衬衫。

迹部王子噗地笑开,随即阴下脸说,哪怕手塚国王解开一粒扣子,他也会让那两个骗子生不如死。

手塚国王无奈地警告他不准插手自己的犯人,迹部王子不置可否地歪个头,与手塚国王接吻——他骑半天马跑来,可不是为了和手塚国王专门讨论骗子的。

一个月过去,直觉迹部王子不会善罢甘休的手塚国王,果然等到了对方的“后招”。

迹部王子派使者送达一方雕纹精致的木箱给手塚国王,使者当着手塚君臣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整套青色的新装,迹部王子的风格华丽张扬,可这套衣服明显是照着手塚国王的喜好做的——简单实用的日常服而已,当然,用料做工没的说。

使者巧妙地转达迹部王子希望手塚国王试穿一下的请求,理由是如有不合意他立即带回国让裁缝修改。手塚国王心内哭笑不得,面上淡定地应允,起身去换装。

少顷,手塚国王换装完毕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皆不禁倒抽凉气:

国王被新装衬得如此英挺俊逸!

那布料、暗纹与国王的肤色、发色、瞳色搭配得那样和谐;那肩膀、腰身、袖管、裤脚,竟无一丝不合贴;连那斗篷的长度与斜裁的幅度,都照顾了国王的习惯与身为左撇子的行动方便。

大臣们尚且发现这些,更无论手塚国王自己,他穿着新装越久,便越惊讶,越感动。

手塚国王认为大臣们此后应该能明白一些事情,至于明白的方向,他就没法控制了。

但对迹部王子,他一定得好好写一封信,尤其必须告诉迹部王子:

今后想送衣服请明讲,不准在自己睡着且没穿的时候偷量尺寸。

FIN

王子与国王

迹部王子的瘸腿一天天在好转,除了与手塚国王见面时的练习,迹部王子自己也有计划地进行着锻炼,甚至开始在随性不赶时间的场合,尽量不用手杖走路。

小王子和迹部王子的臣民们都颇为惊讶:迹部王子早已对瘸腿认命那么多年,竟突然这么积极地在治疗。

迹部王子周围的人看得更清楚:许多年来总笼罩着迹部王子的厚重黑云,似乎正逐渐消散,明亮温暖的阳光一缕一缕地照射进他的世界。

为他驱散黑云带来阳光的,无疑是手塚国王。

尽管也有很多人对手塚国王怀疑戒备,但小王子与迹部王子为数不多的朋友们衷心地感到高兴,他们同样希望为迹部王子的腿做些什么,可又不知该做什么。能想的办法迹部王子刚瘸那阵都试了,全是失败的,那眼下肯定是手塚国王找到了有效的法子,问题这是个什么法子呢?

小王子拜托小公主去问问她父亲,因为他认为自己的父亲不大可能告诉他。一直对迹部王子有愧的公主也想帮忙,便对手塚国王软磨硬泡穷追不舍,手塚国王无奈,只得简单告诉公主部分实情:迹部王子的腿力已无大碍,他是心病。

其实依手塚国王的观点,迹部王子痊愈时间问题而已,最有力却不能对外讲的证据是:“白天鹅王子”出现的需求越发稀少,哪怕在催眠状态下呼唤引导,醒来的往往也还是迹部王子——这说明他的心态慢慢恢复正常。

可目送女儿似懂非懂神情沉重地离开,手塚国王不觉苦笑,他犹豫犹豫,提笔给迹部王子写信,让他准备迎接一些……事端。

果然,迹部王子忽地被各种“幸福”飞扑了:小王子和小公主孝顺又贴心地陪他,桦地一家从领地赶来见他,边境送达“疗养”的老国王、王后表示缓和关系的信件,连那片天鹅湖里的天鹅,也被喂得格外肥硕,尽管数量不见增加。

早有准备的迹部王子,面对这些仍不禁挑了挑英武的剑眉。

“晚辈变懂事挺好么。”

快一个月没见女儿的手塚国王都有点嫉妒了。

“可桦地跟我又根本没疏远过,他们简直多此一举。”

迹部王子歪在靠椅上边酌着葡萄酒,边继续发牢骚。

“除了桦地和你,谁会知道这样的内情。”手塚国王想了想,“你当初的目的达成得很完满。”

“哼。”

“……你父王母后呢?”

“不理。”迹部王子烦躁地挥挥手,“我瘸不是因为他们。”

迹部王子从不愿多谈父母,手塚国王也不多深究,他翻动手里的书籍,找了别的话题。

他们此时身处森林深处一座爬满藤蔓的古老石塔,塔没有楼梯也没有门,唯有一个房间和一扇窗户——迹部王子当初被手塚国王藏匿、让他养伤的高塔。这座高塔内的房间经过他们断断续续的修整,俨然已变成一处舒适的秘密休憩点。

“再这么下去,他们该给我张榜招亲了。”

迹部王子有意朝手塚国王眨眨蓝眼,手塚国王忍住想笑的冲动,认真地回他:

“想嫁给你的姑娘妇人不会少。”

“那肯定,问题我该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你不必为财为势结婚,自然是选一个你喜欢的、又能善待小王子的人。”

迹部王子闻言咧嘴,他夸张地站起身,用咏诵诗歌的美好声音说道:

“我不必为财为势结婚,对方也不能为财为势与我成婚,更不能肤浅地单纯迷恋我的外表,而善待我的儿子是起码之事,善待你的女儿也是必须。可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必定拥有高贵的心灵与善良的本性,这样的人,会喜欢上‘黑心黑手’的‘黑王子’,并愿意与之共度一生么?”

“拥有高贵心灵与善良本性的人,不会偏信传言,会看到真正的你。”

“……哦?”

手塚国王琥珀色的眼睛温暖地注视他:

“他会愿意的。”

迹部王子按捺住喜色,试探着追问:

“他……愿意?”

手塚国王郑重点头:

“是的,他愿意。”

迹部王子与手塚国王向儿女们坦诚了关系,小王子惊诧不已,小公主则表示意料之中,但他们都支持父亲们的结合。

然后?迹部王子与手塚国王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

他们的肩上有各自的国家臣民,他们的胸中有各自的抱负,他们的小王子与小公主太过年轻,还需要他们的悉心教导。

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会抛开俗世,相伴在森林里悠闲信步,从生机盎然的天鹅湖一直到的密林深处的高石塔,从旭日初升一直到夕阳西斜,然后再回到久居的木屋,探头仰望月亮星辰。

但在这之前,能在子女们祝福的目光中,放松亲昵与对方在一起,他们便十分满足。

“迹部,你的腿好了?什么时候?”

“嗯?确实……”

“你自己不知道么?”

“……不知道。”

“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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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情节:

1.天鹅湖的天鹅们:

美好的意境被我脑洞掉了==

2.带金冠的白天鹅:

迹部王子的大哥当年被国王交易给了侏儒怪,后来变成天鹅,拥有魔法金冠。幼年的迹部王子当年快死在湖边,是大哥救了他。当然幼弟被刺激出的精神疾病大哥就没办法了(人家只是天鹅别难为人家|||),只能在幼弟到湖边人格分裂的时候保护、照顾他。

3.手塚王子的误解:

手塚王子初遇白天鹅大哥,大哥觉得这人满脸写着“我很可靠”,于是把弟弟交托给他。天鹅大哥“变成”迹部王子,中间隔了一丛树和一道光,加上天鹅大哥把魔法金冠戴迹部王子头上,再加上迹部王子的解释,手塚王子才相信的。(迹部王子之前在那儿干嘛?啧,当他在那儿打盹呗OTZ)

天鹅大哥后来?它能做的治标不治本啊小弟的心病还是得交给人(手塚)去治疗,它就跟着天鹅搬家了。

4.迹部王子给手塚国王的新衣服

是的他们有上床……写得如此含蓄又拐弯抹角真对不起OTZ

5.小王子与说故事者

这是番外四,手塚国王和迹部王子在验证还能不能召唤出白天鹅王子做的事。主视角在迹部王子精神世界,迹部王子被催眠,手塚国王讲述那段经历(所以故事经过一定的艺术处理!),小王子是迹部王子的人格投射。手塚国王有意只讲到黑白天鹅王子失踪,然后再看苏醒迹部王子是哪个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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