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还是一样没变,而且我竟然飘浮在半空中,难道我变成鬼了?!
「你可以下来了吗?还有那锅黑嘛嘛的东西是什麽?」他厌恶地看着那锅……汤?!不对、我不是死了吗,怎麽他可以看到我?
「你到底在发什麽呆?我看还是我煮给你吃就好了,免得你把我家的厨房给炸了。去客厅乖乖等!」他把我丢下来,走到洗碗槽前清洗那锅烧焦的汤,没好口气地说:「你把这张椅子拿回去放,只会给我惹麻烦。」
原来刚才是他接住了我,我才没摔下来,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他体温我似乎可以感觉到,要我装作什麽事都没发生真难,多麽尴尬的一个场面啊……
「喔。」我搬着椅子扁着嘴回应。
「喔什麽喔,快去!」他的口气比刚刚更坏,看来他真的是很生气,气我把他的厨房弄得乌烟瘴气吗?还是气我把他的锅子煮成这样,又浪费了食物?
我在客厅坐了不久就闻到很香的味道,跟烧焦味截然不同,他端了两碗面出来,我走了过去拿起一碗说:「我帮你。」
才一接过来就感觉手上的热度直线上升,「好烫!」我反射性地把手松开,搓着耳朵。这面怎麽这麽烫啊!
下一秒,『匡啷』的破碎声传入耳中,我将闭紧的眼睛张开来看,地上全是玻璃碗的屍体,我抿着嘴蹲下来捡玻璃碎片,「啊!对不起啦,我马上捡!」
「你是眼瞎了吗?没看到我的衣服喔!」
「蛤?」我眼睛往上一看,却听到他大喊一声『小心』,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只感觉一股热潮往身上扑。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用手撑在我的上方,我们两个人成一上一下的状态,「罗宇仁!你在干嘛啊!」
「白痴!我是为了救你耶!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踩到玻璃!」他边说边往衣服看去,「真是白……痴。」
我也往身上看去,衣服上全黏着面条和料,成微透明的颜色,我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对他大吼:「喂!你竟然敢把面倒在我身上!」
「你少罗嗦!我还不是被你泼到!」他也对我大吼,顿时让我想对他挥拳,清纯少女都快给他看光光了还不负责任!
「难道你要我这样回去吗?!」我提出了重点,如果他敢给我说对,我一定会扒了他的皮,吃他的肉,再把他丢到垃圾桶里!
「当然不是啊!白痴,我才没那麽变态。」所幸他还有那麽一点点良心,要不我一定出动我家的战车把他给轰掉。
「所以你要起来了吗?」我白了他一眼,我们这种害羞的动作到底要撑到什麽时候啊?!
他闻言,站了起来然後往房间走,「喂!你要去哪啊?」我大声地问。
只见他拿了一件白衬衫来,「去洗澡。」他拿着白衬衫指着浴室的方向说。
「喔。」正当我要走去浴室时,眼睛不经意瞥见地上的玻璃上沾着血,可是我没有受伤,也不感觉有哪里痛,当我把视线游移到他身上,才发现他的右手滴着血,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手,边扯着他的衣角喊:「喂、喂!你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你快点去。」他没对我的话下评论,一昧地赶我去洗澡,我躲在厨房的墙壁後面,看到他正清理着地上的玻璃和面,接着才处理他的手。
我看他处理好他的手之後才安心的进浴室洗澡,我忽然感觉有一点不舍,原因我不清楚。
洗好澡後准备拿衣服起来穿,才发现那件白衬衫只到我的大腿而已,我生气地跑出浴室指着大腿对他大吼:「为什麽这麽短呀!」
他不理我。
「喂……你在生我的气?」我走了过去坐在他的旁边,小心翼翼地问,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让炸弹启动了。
「没有。」他的语气非常冷淡,好像在压抑着什麽。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接着坐回沙发上。
他拉开瓶口,我直直地看着他喝下那一口,他发现我一直盯着他不解地问:「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暗恋我喔?」说完,他又露出他恶心的笑容。
「你少在那边自恋。」我白了他一眼,「为什麽你们男生都要喝酒?有那麽好喝吗?」我把他手中的啤酒抢了过来,大口大口的把它灌完,忽然觉得头晕晕的,原来啤酒也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好喝嘛!有一点苦苦的。
「你在做什麽啊,白痴!」他看见我把他的啤酒喝光有些紧张地说,老实说,我也分不出来他到底是紧张还是生气,我倒是觉得没什麽不同。
「没有啊,这个不是很好喝吗?因为你在生我的气啊!」我手抵着头,感觉胃酸都涌了上来,我也不知道我在讲什麽,「呕……」我摀着嘴,感觉呕吐物就要从我嘴里吐出来了。
他赶紧过来扶着我,隐隐约约听到他在骂我,只是我不知道他在骂什麽,他抓着我的肩膀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有啊、你有,你看!现在的口气就很不好。」我眯着眼指着他说,脚步有点不稳。
「你喝太多了啦!」
「我才没有咧,走啦、走啦,我们去睡觉!」
「你到底要睡到什麽时候才要起床啊?」有人拍了拍我的脸颊喊道。
我揉着眼睛然後慢慢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接着才开始清楚。那个人影是罗宇仁,不过他为什麽会在我的房间啊?
「喂,你是什麽时後来我家我怎麽不知道?而且为什麽我只穿一件衬衫就跑去睡觉了?还有,你跑进淑女的房间是怎样?」我坐起来,手叉着腰,连续丢了三个问题给他,他站在床尾,脸很臭,我不知道他一大早脸再臭什麽劲。
「大小姐!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床!还有快去换衣服,我把你的衣服洗好了,动作快一点,今天是段考!麻烦请你不要再发酒疯了好吗?」听到他这句话,我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难怪我怎麽觉得这里一点都不像我房间的摆设,还有床应该摆在窗户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