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明智光秀】延續未完的緣份 — 第十一話『妖狐的嘲諷』

原本该高高悬挂在天空上的太阳,因为时间的流逝,现在却好像正准备和人们说「再见」一样。看着那刺眼又锋利的橙黄色太阳光,光秀一直等不到唯的归来,他托唯替他跑一趟,但几个时辰过去了,却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应该去一段时间就该回来的,她是去哪里了?光秀这麽想着,尽管他的想法,没有从有如扑克牌的脸上表现出来,但他其实很担心唯是不是又遭遇到危险,碍於他正在彩排剧目,不能停下手边工作去找她。

当光秀的彩排快结束时,他忽然看到夕阳下的缝隙冒出了一个人影,当他看清楚人影的样子後,便露出他一如往常的笑容,同时也听见唯的呼唤声

唯:

「光……阿光……………….!」

光秀:

「唉呀,我家的妻子回来了,看来东西是都买好了。」

光秀对剧团的大家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唯也向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同时也接过包袱

唯:

「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一下。」

光秀:

「哦?今天这麽积极啊。」

唯:

「是很重要的事,总之,你就来一下就对了。」

唯不理会光秀的玩笑,并这麽的说道。

於是两人避开众人的目光,来到了舞台後面。

唯:

「光秀你…..已经知道了吧?昨天我见到的那个人,是『足利义昭』没错吧?」

光秀:

「还以为你要说什麽呢。」

唯:

「你跟我说过,他是战败於信长大人,所以这次的谋反嫌疑,绝不只是小小的谋反,而是……….」

光秀:

「……………………….」

面对唯这样的询问,光秀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保持着面具般的模样,这让唯看不出他的心思,她本来想再继续说下去,却被光秀打断话。

光秀:

「就算这样,这也和来自五百年後的你也没关系。」

唯:

「才不是没有关系!」

光秀:

「…………..为什麽?」

看着光秀皱着眉头的表情,唯打算自己内心的想法。

唯:

「直到现在,织田军的大家、还有这个时代所认识到的朋友们,都对我非常的照顾,他们都是我非常重要的人,而这里对我来说……..是第三个家啊,还有……..那个最让我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啊。」

(终於……鼓起勇气说出来了……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我并不後悔。)

光秀:

「…………………….」

光秀听到这後,便睁大了他金黄色的双眼。

唯:

「…………….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仅此如此而已。」

光秀: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要说什麽呢。」

光秀还是没有正面回应唯的答案,并继续说道

光秀:

「就这些事吗?现在最先优先的就是准备祭典的工作,赶快回去吧。」

见光秀急忙的转过头,正要离去时,唯快速的抓住他的衣袖,并说道

唯:

「等一下,告诉我你的想法也不行吗………..?」

唯这麽说着,强行的将光秀转向她那里

光秀:

「…………………..」

唯:

(欸?)

唯见光秀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却注意到他的脸颊微微的泛红

光秀:

「——好了,快走吧。」

唯:

「嗯……….好。」

(什麽啊…………明明该觉得害羞的人是我才对,而你却露出那种表情………啊啊,我该怎麽办………….)

原本打算说出内心话的唯,没有感到害羞。但当她看到光秀脸红对表情後,却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也瞬间发红、心跳加速。

唯:

(冷静、冷静一点,不可以被他迷住了。)

唯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後,并装作没发生什麽事,回到剧团里。

光秀:

「唯,要赶快制作小道具,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了。」

唯:

「好的,我会尽快完成的。」

(他的表情管理做的还真好啊,让人看不出来,他刚刚脸红的样子。还真想再看看他脸红的表情…………唉呀,我在想什麽啊!冷静一点。)

唯停止思考脑海中慢慢浮现的邪恶想法。

她从光秀手上接过舞台设计图,并仔细的看着设计草稿。

唯:

(我来看看服装设计图是什麽样子⋯⋯⋯⋯)

看到设计草稿之後,唯感到疑惑,便对光秀询问

唯:

「光秀,这个是要演什麽啊……….?」

光秀:

「是一个小型喜剧,由我构思的剧目」

唯:

(欸?所以这是要演出一个喜剧楼?看道具的草稿,还真的很难想像是要演出喜剧啊…………)

「这是光秀你自己想出来的………..?」

光秀:

「嗯,好好期待吧,我保证能取悦到大家的。」

光秀对唯傲然一笑,但唯还是感到百思不解

唯:

(不知道光秀策划的喜剧是哪一类型呢?真的让人蛮期待的。)

於是唯拿着设计草稿,赶着去制作小道具去了

到了祭典活动当天,唯在利用一整晚的时间,把所有小道具都赶工出来,在看到道具完成後,她松了一口气。

「唉呀,这些都是唯自己做出来的吗?这还真厉害啊!」

在唯把小道具放在舞台的一旁後,她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後,便把头转向声音的主人

唯:

「是千凌啊!你们的彩排结束了吗?」

唯对千凌微微一笑

千凌:

「我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虽然唯只有跳一首曲目,但我们很期待可以跟你一起上台表演哦~」

唯:

「我也很期待呢,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表演。」

千凌:

「那我们一起加油吧!」

千凌也用笑容回应着唯

唯:

「嗯。对了,雨嫣她们人呢⋯⋯?」

唯察觉另外两人没有一起过来

千凌:

「她们去市集逛逛,要不…......我带你一起去找她们?」

唯:

「好啊,那我们走吧!」

千凌带着唯离开了剧团,去寻找雨嫣和若影两人的身影,千凌看到两人在一个摊位前站着,便对她们两人大喊着

千凌:

「雨嫣、若影,你们在这里啊?」

雨嫣:

「因为肚子饿了,就买点东西来吃。」

雨嫣和若影看到千凌身旁的唯

雨嫣:

「是唯啊,你也是出来逛逛吗?」

唯:

「我是和千凌一起出来找你们的。」

若影:

「我这里有多买一份团子,你们要吃吗?」

唯:

「啊⋯⋯好啊,谢谢你。」

唯对若影微笑着

千凌:

「那我就不客气啦!」

若影:

「你啊,怎麽不学学唯?看人家多有礼貌。」

千凌:

「这有什麽关系?我们都认识多久了,别在意这点小事。」

唯看着若影和千凌两人的互动,让她想起了在未来世界里很要好的朋友们

唯:

(她们的感情还真好,让我想起我的好朋友们……...自从到这个时代後,我也只认识像莲姬这麽好聊的女孩子。在安土,我被当成身份高贵的公主,所以和侍女们保持一段距离⋯⋯⋯但这里,她们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可以用普通人的身份与她们交流着。)

雨嫣:

「唯,若是你觉得困扰的话,可以说出来的。」

唯:

「我并不觉得困扰,倒觉得她们的感情很好。」

若影、千凌:

「我们才没有感情好呢!」

原本在斗嘴的两人。在听到唯的话语後,并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唯:

(这感觉……….和光秀、秀吉在对峙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呵呵,是吗?是我多想了吗?」

若影、千凌:

「没错!」

唯:

(她们还真有默契啊⋯⋯⋯)

雨嫣:

「好了,不要吵了,吓到人家怎麽办?」

唯:

「我是没关系的哦。」

雨嫣:

「抱歉,让你看到不好的样子」

千凌:

「雨嫣啊,你这话就不对了,什麽叫给唯看到不好的样子?」

若影:

「千凌说的没错,她都说没关系了,你怎麽还这麽说?」

雨嫣:

「啊⋯⋯抱歉,总之不要在吵了,好吗?」

看着矛头朝向着自己,雨嫣吞吞吐吐的的向两人道歉。

而唯好像想到了什麽,并说道

唯:

「对了,既然离晚上的祭典还有一段时间,要不等等回剧团时,再排练几次吧?」

千凌:

「真是个好提议呢,你们说呢?」

千凌将头朝向雨嫣她们两人说道

若影:

「难得这是我们第一次和唯上台表演,那我们就多练几次吧。」

雨嫣:

「那我们等等回去赶紧练习吧!」

三人都很赞成唯的提议。

千凌突然想起离开剧团前,看到唯制作小道具的事情

千凌:

「呐,你们知道吗?作为今天压轴剧目的道具,都是唯一个人做的哦,对吧?唯。」

唯:

「欸?是啊。」

雨嫣:

「是真的吗?好厉害!」

若影:

「该不会连人物的服装,也是你在做的吧?」

唯:

「啊,没错。」

若影:

「跳舞跳的这麽好,而且还会说中文,就连做衣服都会,你……….还有什麽不会的啊?」

若影用似询问又非询问般的冷淡口吻说道

唯:

「这麽说就太夸张了,刚好我会的东西比较多罢了。」

唯听到若影用调侃的语气称赞她,让她自己觉得有些心虚

千凌:

「对了,唯,你知道压轴的剧目是演什麽吗?」

唯:

「阿光是跟我说演一出小型喜剧。」

千凌:

「那剧目也是阿光一人策划的吗?」

唯:

「你说的没有错。」

雨嫣:

「欸…………演的是喜剧啊,好意外哦。」

若影:

「没想到,他居然会策划一出喜剧呢。」

千凌:

「唯,那你知道大概剧情吗?」

唯: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千凌:

「这样啊⋯⋯⋯但到了晚上就会知道了吧?」

唯:

「嗯?……...对啊!」

雨嫣:

「总觉得………阿光和唯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妻。」

若影:

「没错,可以说这次的活动会很成功,是因为你们的功劳。」

唯:

(怎麽事情往奇怪的地方发展了……..虽然我跟光秀在外人眼中是一对夫妻,但实际上,我们连恋人都沾不上边啊…………)

唯听到别人的称赞後,明白着现实与梦境的差异。而这个事实,也剧烈的刺痛着唯的内心。

光秀是她的监视人,而她则是他的受监视者,照理说,她是不能喜欢上他的,但现实总是赤裸裸的,向当事人狠狠的打脸着,等唯发觉到自己已经喜欢上光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之前自己一昧提醒自己不能喜欢上他,但现在的唯,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心意,要倘然荡荡的去面对喜欢他的事实

唯:

(是什麽时候…….我开始喜欢上他呢………?是他在我被人羞辱後,安慰我的时候吗………?不对,或许是…….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回想起一开始见面的场景,当时的她,因为阴错阳差的穿越到战国时代,什麽状况都还没搞清楚时,就被带到安土城,当她被秀吉怀疑的时候,是光秀帮他说话,虽然当时政宗也有帮她说话,但帮她说话的光秀,却被秀吉当成嫌疑人,甚至还被当成同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唯觉得自己跟他有些相像的错觉⋯⋯⋯⋯唯承认,当初自己是被他的外貌吸引住,但这仅仅也停留在第一印象。他有着少见的白发、那细长又好看的金黄色的眼睛、搭上极低沉又性感的音嗓、以及有着端正五官的姣好脸庞,让人不去注意都很难。

两人从一开始的师徒关系,变成了监视者和被监视者的关系,再後来因为任务的关系,直接变成卖艺的新婚夫妻。

一开始光秀以导师的身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让她很快的融入到战国时代。虽然光秀大多时间都是在捉弄她,但唯慢慢的明白,在光秀坏心眼的捉弄下,其实有着别人看不到的温柔,或许本人没有察觉,至少唯自己是清楚的明白着。唯知道,那是光秀特有的温柔,她也不打算打破,藏在谎言下的真相,他的坏心眼和恶趣味,或许仅仅是向着她而已,想到这里,唯觉得有些沈重,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人呢?或者是仅仅被狐狸盯上的猫咪呢?她越想,越觉得想不透。

唯:

(或许,回到安土後,虚假的夫妻关系也就结束了,但我也不能奢求什麽,毕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每到想到这个事实时,唯的心,就像是被针戳了好几下的刺痛,因为这比不是恋人关系的事实,还要来的残酷。但唯也看开了,与其压抑着自己的心意,刻意远离他,倒不如,好好把握剩下的时间,去守护她喜欢的那个人。

唯:

(虽然你是随时会背叛织田军的人,但这也无法阻止我喜欢你的念头⋯⋯⋯唉,我有自信做好爱上了便万劫不覆的觉悟吗⋯⋯⋯?算了,都已经喜欢上了,也不能说什麽了。)

一直以来藏在心中的大石头,像是迷雾般的被解除掉,这让唯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光秀

千凌:

「唯,那我们回剧团练习去吧!」

唯:

「好」

———————————————

利用下午的时间,剧团的人们忙着祭典的前置作业,而唯和千凌她们三人,排练了好几次舞蹈後,时间终於快接近晚上的祭典活动………

唯:

(祭典就要开始了……..希望一切顺利。)

看着人潮渐渐的涌入舞台前面,天色也越来越暗,也清楚的感受到热闹的气氛,而在鼓声的敲击下,祭典的序幕即将开始——

由开场的团长,为大家详细的解说,在解说完毕之後,台下传来了观众们的欢呼声,祭典也真正的开始。

首先开场白的,是剧团的乐师,他为大家带来了一首余音环绕的歌曲,再接下来,由一些会杂耍才艺的人上台表演,众人对杂耍人的表演,感到啧啧称奇,很快的,祭典表演也到了中间,也就是唯要上台表演的时候。

唯:

(终於……要轮到我们了,虽然有点紧张,但这是我第一次在战国时代上台表演,真的是很难得的经验)

主持人:

「听说,这次的舞蹈,是个会让人光彩夺目的表演哦。」

看着台上负责主持祭典的人,对着台下的观众说道,这是她们准备上台表演前,可以稍微缓口气的时间

千凌:

「唯,会紧张吗?」

唯:

「有一点,但是我期待能上台表演。」

千凌:

「是吗,你一定可以的。」

唯:

「千凌,谢谢你」

若影:

「你一定可以的,我说的算。」

雨嫣:

「对啊,我们会成功完成演出。」

唯:

(这也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可以跟你们一起上台表演的机会了。)

在主持人与观众们的互动到了尾声,便说道

主持人:

「那麽,下一个表演即将开始。」

主持人说完,便退到舞台一旁,而伴随而来的,是观众们的欢呼声。走上舞台後,所有人走到了定位後,演奏便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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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つき)はおぼろに东山(ひがしやま)♩

东山区的月色越见朦♩

霞(かす)む夜毎(よごと)のかがり火(ひ)に♬

每晚点燃灯火照亮这朦胧的月色♬

梦(ゆめ)もいざよう红桜(べにさくら♪

如梦似幻的红樱♪

しのぶ思(おもい)いを振袖(ふりそで)♫

怀念着振袖上的图案♫

只园(ぎおん)恋(こい)しやだらりの帯(おび)よ♪

我对只园的爱唷就如那舞伎垂下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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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音乐响起,彷佛是从天而降的仙女般,那仙姿佚貌的画面,很吸引众人的目光,光是样貌,个个都可以称是美女,连跳舞的姿态更是轻盈、优雅,彷佛她们是不可摘下的花朵般,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在舞台下的光秀,正在看着在台上翩翩起舞的唯。

唯的样貌本来就很不逊色,现在的她,穿上舞女的衣服後,再加上她琴声悠扬的舞姿,根本就是个可以把

人魂摇魄乱的女人。这样的唯让光秀实在移不开目光,台上的唯似乎注意到光秀正在看她,唯看到後便对光秀微微一笑。比喻她平时的笑容,是颗温暖人心的太阳,而她现在的笑容,更像是充满诱惑力、抚媚的月亮,此时的她在众人眼中,是个娇艳如花的舞女。

光秀心想,唯平时像是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而现在的她,却是像个性感、灩潋的小野猫,这样的反差,让光秀有点不知所措,甚至让自己对她动了心。光秀本来就很喜欢唯,因为他知道唯和自己是不同的存在,但现在的光秀看到她,让他也有点心痒难搔。

光秀:

(……….当初真该阻止她上台表演的,原以为让她上台跳舞是没关系,但现在的她,是不知道自己多麽的危险吧?)

光秀也不知道唯跳舞的姿态,是可以这麽婀娜多姿,但过了这一次之後,他打算再也不让她有机会上台表演,因为会吸引到其他不知好歹、觊觎她的家伙。

演奏结束後,表演也到了句点,所有人下台後,唯朝着光秀的方向走去,便打算和光秀说话

唯:

「阿光,我跳的怎麽样?」

唯兴高采烈的等待光秀的评价

光秀:

(还问我怎麽样,看来她自己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嗯,跳的很棒。」

光秀没有说出内心的想法,但还是顺着唯的意称赞她

唯:

「真的吗?太好了!」

唯听到光秀的回答後,便露出开心的笑容

光秀:

(唉呀,看她这麽开心的样子,要她以後不要上台,看来是很难的样子,但也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机会,会让她上台跳舞,有的话,一定会让她没办法上台的。)

唯并不知道刚才的她,是多麽的诱惑人,便开心继续的说道

唯: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战国时代,可以上台跳舞给大家看,所以对我来说是很难得的回忆。」

光秀:

「是吗?那你以後还是不要上台好了。」

唯:

「欸?为什麽啊?」

光秀:

「为什麽啊⋯⋯⋯因为你其实没有跳的那麽好。」

唯:

「⋯⋯⋯⋯⋯什麽意思?但千凌她们都说我跳的很好啊,而且你刚刚也说我跳的很棒啊。」

在听到光秀的话後,唯觉得有点无言,自己又被他耍的团团转

光秀:

(就是因为跳的太好,才阻止你不要上台啊。)

「那是刚刚,但我认为你以後还是不要上台的好」

唯:

「但这跟上台表演有什麽关系啊?」

光秀:

「总之,以後不要上台就对了,没有为什麽。」

唯:

(什麽啊⋯⋯?他真当自己是我的夫君了吗?)

唯觉得好气又好笑,但又不知道要怎麽反驳他

光秀看着坐在高处观赏席的将军,他脸上表现着兴致乏乏的表情坐在领主旁边,那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但他准备了机会,要好好的反击他。

光秀:

(趁现在好好体会无聊的乐趣吧。)

眺望了上方的猎物,光秀察觉到自己的妻子有些不对劲,她刚刚的表情是很疑惑的,但看到她的视线朝着上方的观众扫视後,却露出面露难色度表情,好像是找不到谁一样。

光秀:

「怎麽了?愁眉苦脸的。」

唯:

「没有,没什麽…………..」

在听到光秀的询问後,唯连忙的把视线移到别处,这让光秀不禁感到好奇,并仔细的观察唯的表情,他看到她的表情并没有那晚来的悲伤,反而来的平静。

光秀:

(看来将军那件事并没有带给她阴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麽……….开始工作吧。)

对光秀而言,被信长大人派到这个国家是件意外的幸事,这样才能避开那个使者、怂恿他背叛信长的罪魁祸首,藉此隐藏身份,进行事态上的些微调整。

他没想到的是,计画会在意外的地方有所关联,然而,足利义昭的计谋也顺利的进行着,这已经超出他的预测。但他最後悔的是,把唯牵扯进来,光秀始终无法忘怀,那一晚浸湿胸口的泪水是多麽的滚烫。

光秀:

(让将军承受相应的果报吧。)

———————————————

光秀回想起昨天傍晚与唯的对话

唯:

「光秀,这个是要演什麽啊……….?」

光秀:

「是一个小型喜剧,由我构思的剧目」

唯:

「这是光秀你自己想出来的………..?」

光秀:

「嗯,好好期待吧,我保证能取悦到大家的。」

———————————————

在脑海中重复的推敲而定的剧目情节时,唯轻轻拉住了光秀的衣袖。

唯:

「光秀,可以告诉我剧目的内容是演什麽….…..好吗?」

唯诚挚的恳求光秀告诉她演出内容

光秀:

「这可不行,如果告诉你了,正式观看时,不就少了一份乐趣了?」

唯:

「好吧,我知道了。」

光秀说完话後,便戴上狐狸面具,登上了舞台。

这场喜剧是光秀的自编自导读,想当然的,本人也会亲自上台演出,在团长的保荐下,这场戏成了祭典的压轴节目。

光秀:

(绝对会让所有人捧腹大笑——但,这只限於村民。)

唯: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呢。」

光秀:

「因为没必要。」

(一旦完事就绪,便不必白费力气。即将要进行惊为天人的一项计画。)

光秀是这麽的想着,这项计画,将会狠狠的打向高达贵族的脸。

同时,团长的表演结束,会场的气氛也被带了上来,团长从台上走下来後,朝着光秀和唯两人的方向跑去,便对他们大喊着

团长:

「喂——阿光!唯!」

唯:

「团长!您辛苦了。」

团长:

「我休息一下,终於轮到阿光出场了,我很期待哦!」

光秀:

「交给我吧,团长。」

(这是最後一次和他说话了吧。)

光秀端正坐姿,深深的低下头

光秀:

「这几日承蒙团长和大家的照顾了,我们过得很开心。我从心底感谢大家,谢谢你们的关照。」

顶着江湖艺人这个虚假的名号,光秀道出毫无虚假的致意。

唯:

(要和大家道别了………)

唯模仿着光秀的行礼,头也垂下去

唯:

「我也承蒙大家的照顾了。」

团长:

「这是怎麽了?祭典还没有结束哦。」

团长哈哈大笑着,两手拍了拍光秀和唯的肩膀後,便走进了後台。

光秀:

(大家都是和善直爽的人,虽然不会再见了,但祝大家无灾无难。)

唯:

(刚刚光秀的语气十分认真,并不像是开玩笑,可能…………这是我们最後能和大家道别的机会了,谢谢大家、还有千凌她们,我会好好的记住我们相处的回忆。)

光秀:

「唯。」

唯:

「是。」

光秀:

「戏剧邻近尾声时,你站在舞台侧旁。」

唯:

「欸……….?」

光秀:

「我不是拜托你帮我做个结尾吗?」

唯:

「是没错,但我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了吗?」

光秀:

「嗯,你乖乖听我的话就行了。」

唯:

(真的只要站在那里就行了吗⋯⋯⋯⋯?)

唯的脑海浮现了好几个问号,但又不敢再向他多问

光秀:

(我要摧毁领主的谋反阴谋,让他无法再次放肆。而将军那边………虽然需要暂时放任不管,但你那晚受到的屈辱,我会当场让他加倍奉还。)

唯看着光秀,眼里充满担心的神情

唯:

「请务必多加小心哦。」

光秀:

「唉呀,你在关心我吗?」

唯:

「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啊⋯⋯⋯⋯虽然是假的,但我不能关心你一下吗?」

唯有点闹别扭的说道,让光秀看了展颜一笑

光秀:

「假的我也很开心。」

光秀在唯耳边喃喃低语,祭典喧嚣瞬间远去,明媚火光映照着嫣红的脸颊,夺走了光秀的目光。

唯:

(欸?什麽啊⋯⋯又说这种话了。)

唯对於光秀话语感到砰砰直跳,在明媚的灯光下,更让人感到了致命性。

光秀:

(………..连我自己也感到惊讶,唯的一句话便能让我充满了力量。)

唯:

「快………….」

光秀:

「嗯?」

唯:

「快要登台了!快去做准备⋯⋯⋯⋯!」

光秀:

「知道了——那我去了。」

光秀身子一倾,迅速的吻了一下唯的额头

唯:

「!?」

光秀:

(今晚是祭典之夜,她应该会原谅我稍稍的得意忘形吧?)

不等唯的回应,光秀用狐狸面具挡住面庞,快步的向台上走去。

光秀离开後,唯的心中除了不安,竟然还有另一种情绪,她满怀期待的深吸一口气後,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佐助:

「唯!」

幸村:

「又见面了——」

唯:

「佐助、幸村………!」

唯拨开人群,跑向两位朋友身边

佐助:

「我看到一个侧头部很眼熟的人,就想那个人或许是你。」

唯:

「居然只看侧头部就认出我来……….很高兴再次与你们相遇。」

唯对两人微笑着

幸村:

「真是的,明明是敌对方,还真是漫不经心啊,你总是能打乱我的节奏。」

唯:

「那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成朋友了啊。」

佐助:

「不过,唯,我们刚刚有看到你上台跳舞的模样。」

幸村:

「没想到你居然会跳舞,还以为你只有蛮力。」

唯:

「不要说的好像我不会跳舞一样。」

唯有些感到不悦的说道

佐助:

「唯跳舞跳的很好,很吸引人们的目光。」

幸村:

「虽然看人的样子,没有气质的一面,但舞跳的不错嘛。」

唯:

「我们的舞蹈很棒吧!都是剧团的大家教我跳的哦。」

不理会幸村的话语,而选择忽视的唯,开心的说着

佐助:

「你也喜欢跳舞吗?看你很享受的样子。」

唯:

「是啊,我真的很喜欢跳舞,这这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

佐助: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适应呢。」

唯:

「对啊,已经慢慢开始适应了,对了……..你们有看到义元吗?」

幸村听到话後表情沉了下来,摇了摇头

幸村:

「他好像有所察觉,虽然我们有潜入宅邸,但那家伙已经不在了。」

听到回答後,唯的表情也显露些担心,面有难色的样子

佐助:

「除了这国家的领主外,足利义昭在其他国家也有很多後盾。义元察觉到有追兵,就带着家臣离开,前往其中某处了吧。」

唯:

「这麽说,他已经不在这个国家了吗⋯⋯⋯?」

幸村:

「——唯,刚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明智光秀吧?」

唯:

「……………!」

幸村直盯盯的看着有些动摇的唯

幸村:

「虽然不明白安土的妖狐为什麽会带你四处行走,但是我们能猜到那家伙来此的目的。这个国家得领主有意要背叛信长——不是吗?」

听完话後,唯的视线正面的迎向幸村的目光

唯:

(看来他们也知道些什麽。)

「………..没错,我们是为了调查这个国家的领主,才会到这里的。」

佐助:

「然後调查出他有意谋反。」

幸村和佐助看向兴致乏乏到义昭,两人的表情露出前所未有的厉色。

佐助:

「其实………不仅是织田军的领地,上杉武田军的领地也频传同样的事。」

听到意料之外的情报,让唯不禁屏气凝神

幸村:

「听说有人暗地勾结一些手无兵权的世家领主。」

唯:

「难道是…………」

鼓声响起,打断了唯的话,而最终的压轴剧目即将开始

幸村:

「身为敌对方,我们只能和你说这些了。」

佐助:

「我们和你一起亲眼见识一下,明智光秀是如何惩治谋反吧。」

唯:

「嗯。」

震耳欲聋的鼓声敲响着轻快的节奏,在欢快的笛声响起时,白狐轻盈的跃上舞台。

佐助:

「——看来是狂言啊,准确来说,应该是狂言的前身。」

唯:

「狂言,是那个古典表演……….?」

为了不让幸村听见,唯压低声音小心的询问佐助

佐助:

「是的,有狐狸登场的剧目,我只知道有『钓狐』这一出戏………….」

佐助:

「简单来说,就是个聪明的狐狸想要蒙骗猎人,,结果反而被套入陷阱,不过,这个是………..」

佐助陷入沈默的思考,而唯也将视线放回舞台上。

这出戏的故事内容,是在描述主角大老爷,因自身过失而家道中落,而扮演主人公的,则是剧团中的一名男性,由於自己不能接受因为过失,而失去原有的一切,再加上原本就过着饶富的生活,ㄧ夕之间,却成了最为底层的百姓,这让他实在很不甘心,所以打算以狡猾的方式再次东山再起。

这时,化身为妖艳青年的妖狐,出现在大老爷的面前。

唯被光秀所扮演的优美妖狐深深吸引住目光,妖狐这个角色,似乎与光秀本身很相像,倒不如说,他身上带有的神秘气质,根本就和妖狐一样,当然,这是唯内心对他的称赞,并不是嘲讽和贬低,是打从内心真心的称赞光秀。

青年开始阿谀奉承的谄媚大老爷,说要帮助他夺取天下,开始多方面的教唆,大老爷就在妖狐的愚弄下,被耍的团团转的,观众们似乎看懂了故事情节,看到大老爷被妖狐调皮的耍来耍去,而焦躁气愤的模样,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唯明白,这是在说妖狐煽动大老爷的野心,而加已利用蒙骗他,藉由大老爷的傲慢和愚笨,也更成功的狠狠惩罚他一顿的故事,这故事的暗讽寓意其重,也戳中了在高处观看的「义昭大人」和领主,两人脸上毫无笑意,而领主的脸色早已苍白。只有在高位者的人,才知道戏剧里的大老爷,是暗指「义昭大人」,而义昭虽面不改色,但脸部犹如面具般的僵硬。

幸村:

「唉呀?虽说是敌人,但做的事还蛮有趣的嘛!」

佐助:

「是一场值得观看的戏剧,没想到明智光秀这麽多才多艺…………..」

唯:

「我该走了…………..!」

幸村、佐助:

「欸?」

唯:

「佐助、幸村,我走了。」

唯向两人挥了挥手,朝着将近尾声的舞台奔去

舞台上,大老爷被彻底的诓骗、野心粉碎,正狂怒的扑向妖狐。领主气到浑身颤抖,站了起来,全然不知的观众们,笑声已经停止。

唯气喘嘘嘘的跑向主导舞台的男子。

当唯站在舞台的侧边时,成功的击败大老爷的狐狸——也就是光秀,用眼角余光捕捉到她的身影。

光秀:

「这麽一来,就都结束了。」

他的高声宣言扬起了热烈的喝采

领主:

「………..众、众人安静!」

领主的呐喊被村民的笑声吞噬、消融。

戴着面具的光秀,恭敬的向领主一鞠躬後…………

走到唯身边,双臂轻而易举的将她横抱起来,回到舞台中央。

义昭:

「……………….那位姑娘是………….」

唯:

「那个,光秀…………….?」

唯感到有些害躁的说道

光秀:

(来,到了总收尾的时候了。)

唯:

「…………….!」

隔着面具,光秀吻上了唯的唇。

欢呼声到最高潮时,光秀稍稍的抬起面具,对唯笑了。

光秀:

「这麽一来,就为哭泣的妻子报仇了。」

唯:

(欸?)

「…………………..」

唯睁大她那双蓝色的双眼,表情也变得柔和,她搂住了光秀的脖子。

光秀:

「唉呀。」

(………….借职务之便了。)

对於唯这样坦率的行动,光秀也感到高兴。

领主:

「你是谁!?来人!快给我抓住那只狐狸!」

义昭:

「等等,抓人之前………先为我解释一下,特意将这场剧目呈现给我看的理由为何?」

领主:

「义昭大人………..这、这其中有误会啊………..!」

义昭:

「那只狐狸,向你行礼了吧?你是糖㩙不掉的。」

领主:

「噫………..」

光秀:

(一切都不出所料。)

「好了,祭典结束,唯,抓紧我。」

唯:

「嗯,好!」

喝采与混乱层层掀起,光秀向观众们深深行一礼後——

将虽是假扮但是世上最可爱的妻子拥入怀里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将追兵甩掉之後,在满星夜空下,光秀让唯坐在身前,宛如抱着她一般的策马行前

光秀:

「已经甩掉追兵了,我们放慢速度吧。」

唯:

「好…………」

虽然有些感到不舍,但光秀已经脱下了艺人的服装

光秀:

(这是最後一夜「假扮夫君」,明天开始,继续假扮「深不可测的叛徒」吧。)

深夜的原野格外的宁静,此时只能听到马蹄声和彼此的深吸声。

光秀:

「冷不冷?」

唯:

(比起冷,你虚假的温柔更让人暖心……..)

「一点也不冷。」

光秀:

(她的身体确实没有凉意,这就好。)

——在表演之前,光秀就做好万无一失的逃跑准备,在舞台附近藏好最必要的行李和一匹马,为了不牵连戏团的大家,他还给领主留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这场剧目乃我一人所思」。虽然他没告诉唯,但光秀还令手下的士兵待命,万一波及到剧团,立即前去支援。

光秀:

(总之,这个小小谋反的萌芽已被击溃,透过这次行动,也看清楚了将军的全部计画。唯一还放不下的………….)

他见唯乖乖的坐在自己的怀中,光秀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

光秀:

「你在发呆吧?不满今晚的回击吗?」

唯:

(还谢谢你替我做了这些。)

「…………….怎麽会呢」

光秀认为报仇雪恨,也无法替唯消除去所受的伤害,说到底,今晚的戏剧,不过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肆意而为的自我满足罢了。

唯:

「谢谢你,光秀。」

光秀:

(你哪需要道谢。)

「我只是做了一个夫君应尽的义务⋯⋯⋯你这麽可爱,我怎麽能默默见你受人蔑视。」

说着藏在谎言的真心话,光秀对於唯那晚受的伤害,无论怎麽做,也无法填补她的那道裂痕。

光秀:

(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

是自己让唯陷入困局,实在无法说出道歉的话语,作为致歉,光秀伸手抚上唯的头,将她拉人怀中,尽量为她遮挡夜风。

唯没有表示反抗,并乖乖的向光秀依偎。

光秀:

「唉呀,妻子今晚很坦率呢。」

唯:

「…………和你在一起,讨厌你的理由也越来越少。」

光秀:

「嗯…………?」

唯:

「我开始觉得,即使你是叛徒、是坏人也没关系……………我知道光秀你有你的理由。」

唯如此的说着,对光秀投射温柔又诱人的眼神

光秀:

(唯………….不要对我露出那样的目光,否则………会打乱我的计画的。)

只要在剩余的日子里,让唯待在自己的身边,用他能用的双手保护她就够了了,光秀是这麽的想,哪怕唯会疏远自己也无所谓——本该是这样的。

光秀:

(但和你在一起,就会唤醒我的慾望。)

「……….先说好,回到安土後,我们假扮夫妻的游戏就结束了。」

唯:

「我知道。」

光秀:

「所以…………趁现在,我要好好疼爱你一番。」

光秀用指尖弹了一下唯通红的耳朵

唯:

「啊⋯⋯⋯」

溢出细微的惊呼,唯怯生生的抬起头来

唯:

「请你……….说话算话哦。」

光秀:

「…………………..」

(⋯⋯⋯饶了我吧。)

唯那充满绯红的脸颊,以及湿润到几欲融化的诱人眼眸,正一点一滴的吞噬着光秀的理智,他一向自诩理性过人,此时的他,也快按难不住内心的冲动。

唯:

(坏心眼的家伙⋯⋯⋯这是我第一次向你索求欺骗了吧。)

「请让我觉得,你给予我的,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要欺骗,就请欺骗到底,哪怕是现在,也够了。」

光秀:

「唯…………..」

光秀环住唯的腰,用力的将她拥了过去,唯也伸出手臂,轻轻的抱住光秀。

光秀:

(能够爱你,已然足够。我从为期盼过你的回应,但是,也许我…………是在欺骗自己的内心。)

唯:

(喜欢你………不仅成功的蒙骗到我,连我的心…….也被你骗走了,就算是毫无结果的爱恋,这也就足够了。)

——今後再也不让她去任何地方,让她永远离不开,他想夺走唯的身心,夺走她的一切。

如今抛下向往的自由,只为待在他身旁,默默的守护他、追随他,只因他是自己所爱的那个人。

唯将鼻尖埋入光秀的胸膛中,分享自己的体温

光秀:

「没想到你这麽的爱撒娇啊。」

唯:

「……………只限今晚。」

光秀:

(只限今晚吗………..是啊,这样才对。)

光秀说服着自己,想要恢复冷静,但是——

唯:

「光秀的演技真好呢,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其他地方。」

光秀:

(……………….)

唯的话语让光秀的努力化为乌有,他希望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光秀:

「……………你太抬举我了。」

唯:

「欸………….唔…………」

光秀再也无法忍耐的勾起唯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灼烧着他的胸口,让他几欲疯狂。

唯也被光秀突袭的吻,逼到无法逃脱,同时,那份甜蜜侵蚀着她的内心,由於那吻太过轻柔,让她心神迷乱。

光秀:

(你,和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深深吸入冷彻的夜风,他努力的露出微笑

光秀:

「…………..真是的,你这是什麽表情啊,只是一个亲吻而已哦。」

轻轻一戳唯的额头,唯眨眨眼睛回过神来

唯:

「你…………刚刚在做什麽……….?!」

光秀:

「对妻子表达爱意啊,这麽常见的举动,怎麽了?」

唯:

「什麽怎麽了…………..做的太过分了!」

光秀:

「我不是说说过回到安土之前,我们还是要假扮夫妻的嘛,我懂了,这种程度还不够?」

唯:

「不是..………..」

光秀一挑眉稍,仍抱着唯,丝毫无意松开,他依旧温柔的支撑着唯。

光秀:

(我们………….不应该相遇的。)

在返於夜晚与黑夜之中——自行在暗处生存,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

光秀:

(我对於自己的估量太轻薄了,看来我还是很不成熟,没想到会如此的………….为爱饥渴)

不应该相遇的,但是……………….

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企盼从未遇见她。

光秀深知,不久後就会失去无上的幸福,但在回到安土之前,他仍一心一意的品嚐着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在夜空下,高高悬挂的满月,以及柔和的月光,照亮了两人的内心,这一夜,是他们假扮夫妻的最後时光,只要回到安土後,这虚假的身份就会瞬间解除,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心仪的对象是如此的喜欢自己。只有一盏明月和满天繁星,是来衬托两人在虚假身份下的暧昧。

第十一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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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唯在祭典上是跳哪一首歌的人,可以上网搜寻「只园小呗」这首歌曲,个人是很推荐去看,那段舞蹈呈现了日本传统文化,有特别的韵味。刚开始以为是江户时代的歌曲,後来了查一下,是1930年代的歌(O_o)比我想像的还要来的接近现代呢~有试着要用战国时代的歌曲,但怎麽查都查不到,再加上那个年代的人民,不是在耕种作物缴税给政府,就是被徵召去战场上打仗,基本上人民的生活都很苦,实在没什麽休闲娱乐。( ̄∇ ̄)

好险我生在现代,至少还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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