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出行政大楼,我便毫不客气的摆脱姜彝世故作亲昵的搂抱,双手隐约有些颤抖的攥紧着手里的提包,
此刻,我心乱如麻的几乎想要立即转身离开,逃到哪里都好,就是别继续待在他的面前,放任自已失控下去,
但是当我偏过身、正要往前迈开脚步的瞬间,姜彝世却仍是不死心的再次伸出手,将我扯回了他的身边,
这次尽管我再怎麽极力地想挣脱,姜彝世都无动於衷,只是死死地抓紧我的手,眼里一股偏执的注视着我,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随意地丢下一句话後,姜彝世掉头就走,也不管我有没有同意,依旧自顾自的用强硬到近乎蛮横的态度,
将我的左手牢牢地牵在他的手心里,便一刻不停的往前走,逼得我只能配合着他,绊绊磕磕地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看见我们并着肩、牵着手的走在校园的街道上,便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
有的人甚至还兴奋的举起手机对我们拍了起来,见状,我下意识的就想要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收回来,
可只见我使力的扯了几次,姜彝世依然纹风不动的攥紧着我的手,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甚至还在我恼怒得想要翻脸的同时,他竟彷佛无事般的将我们相连的手,微笑的举起来轻吻了一下,
倏然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急速地轻颤着,随後又剧烈的收缩了起来,整颗心酸麻的像是流淌过电流似的,
他那唇上温热的触感依稀还残留在手上的肌肤,灼热的让人脸红心跳,一时间我傻愣愣地望着逆光面向我的他,
午後林荫下,眼看金黄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些微的倾泻而下,又淡淡地洒落在他的侧脸和身上,
彷佛让他整个人沐浴在闪烁的星光之中,再配上那张绝色的颜值,几乎宛若神只降临般的魅力释放,
当他看向我时,那眼若流星的双眸,让我竟有一瞬间,似乎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温柔,以及很是熟悉的爱意与偏执。
他那脸上眉目张扬的模样,一如记忆里的他,年少轻狂、无惧世俗眼光,随心所欲地就像是一抹午後的艳阳,
闪耀、刺眼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吸引每个人的目光,进而去追求、去渴望他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每个瞬间,
姜彝世这个人天生就是人群中的宠儿,万人仰望的的焦点,注定不会掩没在他人的光芒之下,
就算有短暂的失意也只是锋芒崭露的前兆,他是这样的让人又爱又恨,似是轻佻一笑便颠倒众生。
「我想回去了。」
蓦然的停下脚步,我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样的紧张,
但下一刻,只见他也停下了脚步,站在我前面一步之距的地方,
没有转过身,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就只是牵着我的手又握紧了一些,
我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用眼神描绘着,他比过往还要宽阔的肩膀,
他脸的轮廓依然是我最喜欢的模样,未曾改变,就像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坠落情网的迷人,
但那些从前不曾在他身上看见过的沉稳以及依稀的阴郁,却又让我觉得非常陌生,
连带从刚才他一系列下来如此反常的行为,我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可我眼下是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现在的姜彝世比以前的他还要让人捉摸不定,甚至更加的为所欲为,
他不再顾及他人的眼光,却以一种从容又势在必行的气势,贸然又蛮横的再次闯入我的视线之中,
我甚至不敢想像,如果姜彝世准备刻意再次介入我的生活里,那这一次,我又能逃去哪里?
「你在害怕我。」
看戏的人群渐渐散去,终於只剩我俩单独地站在路旁,他缓缓地转过身,走靠近了我,
那嘴里吐出的话语明明轻的像是呢喃,却很矛盾地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能听得很清楚,
闻言,我只能下意识地逃避着他的视线,而故作随意地低下了头,抿紧双唇,企图用一种沉默的方式去默认了他的推测。
「但是你逃不掉的。」
「我知道这几年,方靖跟肖萧把你保护得很好。」
「可现在我回来了,你也该回到我身边了。」
用带着微凉温度的指尖温柔地抚上我的右脸,他的动作轻巧的就像是在,触摸什麽珍贵的艺术品般的小心,
但我听着他说出口的话,却只感觉无尽的心寒跟一股莫名涌起的心惊,姜彝世最後那段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要我再回到他身边?但我还能回去吗?一想到过去与他在一起有多快乐就有多痛苦,
难道我真愿意,再次过上那样为了爱,甘愿卑微地迁就他人,最後尊严扫地的日子吗?
我不愿意!那样卑微的自己......已经从过去到现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折磨着我,
像是在嘲笑我,明明是只可以翱翔天际的飞鸟,却自愿折断双翼的作茧自缚,终究落的什麽好下场。
「我跟你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回到你身边,这是永远都不可──唔!」
正在说话的嘴巴,被人一把狠狠的捏着下巴吻上,那凶狠的程度简直像是要咬掉我的双唇,
只见我吃痛的惨叫了一声,却被他激烈的缠吻给吞没在彼此的唇齿之间,让我痛苦不堪,
接下来,除了些微讨饶似的细碎呻吟,我再也无法完整地说出任何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
姜彝世将我整个人用力地拥进怀中,他低下头,放肆到极尽所能的强迫我开口与他舌尖共舞,
但凡只要我一有抵抗的行为出来,他就像是惩罚似的不断舔拭啃咬着我的嘴唇,
连同一双原本紧揽着我腰间的双手,也开始蠢蠢欲动的来回摩挲着我的腰际,想拍都拍不掉。
等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因为亲吻太久而缺氧昏迷的时候,姜彝世才终於放过了我,
此刻我已经几乎全身瘫软一半的攀附在他的身上,需要他的搂抱才能勉强站得住脚,以免脱力的跌坐在地上,
呼吸急促的小口喘着,我脑中的意识一片朦胧模糊,连脸上直至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泛起热气,
整个人犹如被温热的水给浇淋了全身,似是融化了我的身体,也击碎了我一直以来强撑起的面子,
我的理智疯狂的在脑里大声的警报着,告诉我眼下的状况对我很是危险,要我赶紧离开这里、离开他,
但是我的身体却又是违反意志的,要我遵循本能,把眼前这个使自己渴望不已的人,不顾一切的抓紧。
见状,姜彝世心满意足的将我一把拦腰抱起,又快步地往前走着,直到进入一个花团锦簇的庭园时,
我才知道,他刚刚说要带我去的地方,原来是我们还在念大学时,午休常待的那个秘密小花园。
一脚走进庭园的温室里,里头为了养花而自带恒温的空调设备,正徐徐的向我们吹着微弱的凉风,
我不禁感叹这空调来的真是刚好,我现在正觉得有些热,所幸便贪凉的抬起头想吹到更多的空调,
而姜彝世见状,似乎是怕我流汗还吹风会着凉,便抱着我仔细地躲避了几个出风口後,
才终於顺利的找到我们以前常躺着休息的大长椅,只见这椅子好像换了一个新的,但款式还是不变,
那长椅其实可以躺上两个人都没问题,但以前姜彝世却老爱躺在我的腿上,还非要抓着我的手才能入睡,
而如今,眼看姜彝世抱着我顺势坐上长椅後,还硬要我坐在他的腿上,我不从,他便耍赖的用双手将我困在他的胸前,
又经过几番挣扎後,我最终还是没能挣脱得了他的铁臂,反而又满身大汗的累个半死,只好任由他一脸愉悦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