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晚点再和你说!」王芸芹抱住她的手,问:「刚刚的比赛,我们是输还是赢了?」刚刚她并没有下场比赛,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更不会知道自己队的输赢。
「等等是我们这队和阿杰他们队比赛。」秋晴不认为刘裕杰会被同意下场:「你的脚伤还行吗?」
刘裕杰点点头:「不严重。」
「还是休息比较好,今天就先别再做运动了,尤其是你每次灌篮的时候都用那只受伤的脚,如果再下场比赛,那你的脚只会伤得更加严重。」
秋晴和王芸芹也都同意沈默梓的话,尤其是王芸芹,坚持着不让刘裕杰下场比赛,沈默梓笑说:「你们队少个主力,我们赢的机率更大了呢!」
秋晴三人:……
最後的比赛结果,果真是秋晴队获得胜利。在下课之前,沈默梓从王芸芹那里听说三人下课要去图书馆复习,嚷嚷着自己也要去,还会带着杨冠佑一起,杨冠佑虽然没觉得有必要,但还是义气相挺,决定跟着,顺便打发时间做作业。
下课,秋晴和沈默梓们各自回班,因为刚才的运动满身大汗,现在出了体育馆又吹冷风,冰冷刺骨感觉爬满全身,秋晴拉着王芸芹一起去福利社买热饮,问她:「所以你们刚刚在保健室干了什麽?」
王芸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看秋晴,刘裕杰见她不想说,自己主动开口:「我和她提交往。」被王芸芹掐一把,他吃痛无辜望秋晴。
秋晴:……这是把我当法官来判罪刑给罚?
秋晴没兴趣知道後续和过程,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放学,王芸芹和刘裕杰去找杨冠佑集合,秋晴独自走在长廊,不远处的操场有校队练习的声音,她望着操场的光景,努力将快要陷进回忆里的自己拉回现实,操场上有学校老师还不大的小孩,因为需要被照顾而带来学校,看着要带小孩回家的老师,她突然好想好想自己的妈妈。
寂静和孤独,是很可怕的。容易让人情绪泛滥,眼眶悄悄有些许水气,她转头不去看那对母子,抬起一只手对眼睛搧风,想把那雾气和想念搧走。
骤然肩膀被人从後头拍一掌,把她给吓得身体一震,她转头去瞪那个没经她允许就擅自触碰她身体的人,沈默梓笑咪咪的脸庞映入眼眸,她怒道:「碰什麽碰?放开。」拍开还停留在她肩膀的手。
沈默梓很无辜,他不就喊她一起走而已,怎麽就惹她生气了?他真的不解自己哪儿触怒她,「抱、抱歉?」
听到沈默梓一句道歉,秋晴冷静低下头,沈默梓并没有做错什麽,是她自己太激动了,鲜少有人被她莫名发一场脾气後还会主动对她道歉的,连知道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王芸芹都是默默一句话都不说的陪在她身边,沈默梓一句道歉,让秋晴冷静并愧疚。她缓缓说:「不用道歉,是我自己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没关系。」沈默梓因为她意料之外的道歉,无辜的观感也算不见,他不很在意,只是轻声问她:「刚刚在想什麽?」他莫名想知道她如此激动的缘故。
「没什麽。」她不说。对其他人,她甚至也不会给一句道歉,不过她对他道歉了,但也不代表她会对他解释任何原因。
沈默梓也没硬是要知道,又问:「跟不画画有关?」他能感觉得出来,那件事或许就是她心中最大的一根刺。
果不其然,她轻点头,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让沈默梓知道应该就此打住,不要再去挖掘,他想问又不想问,他好奇着那根刺到底是什麽,但也不想让她心里难过,再次去面对那件事。这样矛盾的想法,让沈默梓想一声大吼,他没忍着,对着操场就是一阵吼。
这举动十分显眼,操场上的人都往声音源头看过去,秋晴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感到丢脸,快步往前走想远离他,沈默梓注意到她加速移动,从後头喊她:「学妹,等等!」
秋晴置若罔闻,只想离他远一点,太丢脸了啦!
今天不是有社团课的日子,所以美术教室内只有孙善忠一人在画画,两人到教室时,他已落款完毕,他让正好进教室的两人过来,让沈默梓把上次的画拿出来着色,让秋晴试着画素描,然後悠哉起身到学校各处去散步了,临走前,他对着教室里的两人说:「这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俩抱在一起了!」他外公这个职位还是挺称职的。哈哈哈。
孙善忠一说完,秋晴握着画笔的拳头更紧,沈默梓提了提自己的裤子,退後到旁边的位子,惹得秋晴一双白眼。
教室内安静的诡异,沈默梓打开话题:「学妹,要不早上你去跑步的时候带着我吧?」他觉得自己早上那样的体力不行,应该再多加锻链才好,况且现在是冬天,早上天还暗着,就让她这麽一个女孩出去并不太好。
秋晴一秒果断:「不要。」
沈默梓不放弃,继续卢:「我就自己跑自己的,你不用停下来等我!我只会跟在旁边不做什麽。」
秋晴想想,觉得没差别:「随便你。」算是答应了。
沈默梓想想每次见她都已经是她换好装备的样子,便问:「你都几点起床准备出门啊?」
「六点起床。」秋晴拿起素描铅笔,描绘着被孙善中拿出来当模特儿的断头像。
她不上妆,只是洗脸刷牙换衣服,只要十分钟就可以出门,跑个几圈公园花一个小时,迅速冲个澡,搭上公车出门,还是可以在不迟到的情况下到学校的。
秋晴就这麽一边回应沈默梓的话题,一边心不在焉作画,居然就把一幅画给画好了,在她顺利落款完之後,连她自己都讶异着,这是她两年以来第一幅完整被她完成的作品。
因为片刻的恍神,掌心失去力气让笔从手中滑落至地面,沈默梓被笔掉地的声音给吸引注意,才刚转头,就看见秋晴恍惚的模样,他赶紧问:「学妹,你怎麽了?」
还处於震惊当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呼喊,沈默梓疑惑蹙着眉不放弃唤她:「学妹!秋晴?」
听到她的名字从他口中而出,她瞬间被拉回心神,傻愣着回应:「嗯?」
看她一副呆傻模样,沈默梓有一瞬间心跳慢一拍,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怎麽了?你的笔掉了。」他长指指向地上的画笔,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画上。
「你画完了!」他在这样的时间之内,只能画到全部的三分之二,这速度太惊人了吧,「好快!」
秋晴没说话,胡乱应一声就抿着唇瓣,什麽都不说了也没有再下笔画画。
孙善忠在结束後回到教室,见到秋晴终於有了点进度,笑呵呵道好好好,让他们直接回家去,「多休息休息,快点回家去吧!去图书馆之前先吃点东西啊!」两人就这麽被孙善忠推出教室。
秋晴翻出手机,问王芸芹人在哪里,讯息传送过不到几秒,王芸芹的回讯已经到:「我们三个已经吃完晚餐到图书馆了,你和沈默梓学长吃过晚餐再来吧!」
秋晴盯着那讯息愣三秒,收回手机:「我不去了。」
我我我……很用心往里面加了些感情戏了!只是为何两人进度这麽慢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