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今天的我坐在和室外的走廊,看着中庭肆意绽放的樱花,心情十分的愉快,最近跟三成慢慢的学习一些事物,让我充实了许多
“啪!”
“连这种事都做不好?你活着有什麽意义?”
冷酷而带刺的声音传入耳中,以及响亮的巴掌声,让我愉悦的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我起身,寻找声音来源。
“非常...抱歉...”
看到了日奈捂着红肿的脸颊,声音颤抖的道歉,胸腔瞬间被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给填满,我立刻冲到了日奈面前,用身体护着她。
“你做什麽?”
那名身着华丽且长着尖酸刻薄面容的女子,面有不满的看着我,我怒视着她,冷声道
“做错事有需要如此吗?”
日奈急切的不断拉着我的衣摆,她紧张特不断摇着头且担忧的看着我,我摸了摸她的头小声的说\'没事\'後看着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上下打量了下我,眼神鄙夷的看着我。
“你明明也是个下贱侍女,还敢对着我如此?看来是个需要好好教育的女人啊”
她立刻扬起的手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挥了过来
“啪!”
刺痛的感觉从右颊瞬间扩散开来,耳朵嗡嗡的耳鸣声让我瞬间失去了理智
好啊!既然你那麽会打,身为现代民主社会的老娘我好好跟你过过手。
我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折,响亮的惨叫声让我耳朵刺痛了一下,我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她另一只手一直不停的挣扎,我毕竟是在乐团底层待过的人,每天都是要搬沉重的乐器,她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人怎麽可能敌的过我。
只见她知道无法挣脱我的手掌时,面目狰狞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大声喊痛,我才放开了她,我怕再抓下去她回原地昏厥,而她狼狈的逃去
我转头看着日奈,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且面目苍白的看着我
“安啦!没关系,我没事的,她要是再敢来找你麻烦,我就再打她一次叫苦连天。”
看着我游刃有余的态度,日奈似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真的非常的感谢您,音大人”
她感激的流下了泪水,我摸摸她的头,温和的道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叫我音就好,不用那麽谦恭”
她对着我点了点头,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音大人,终於找到您了...这是怎麽回事!?”
那名要来传话的武士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不可置信的说道,而我也稍微整理了仪容,对他尴尬的一笑。
“那个...信长大人传唤您,请立刻前往天守阁”
蛤?什麽时候不挑,挑这种时候,而且武士一脸着急的样子,看来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叹了口气,看来这是我来到战国的第一个难关了。
我跟着那名武士来到了天守阁,环视整个天守阁,里头的三成和光秀,还有....
“我的天啊!!!!”
那是钢琴吧!我没看错吧!我加大脚步,径直前往。
看来这是台大键琴,也是个键盘乐器,与钢琴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音色上大有不同,只不过大键琴在後来的古钢琴和现代钢琴的崛起中逐渐落寞,而我在音乐学院也只参访过几次。
“你知道这东西?”
信长挑眉,像是在示意要我解释一番,而三成和光秀也好奇的看着我,我清了清喉咙,看着眼前几个好学的学生,稍微为他们讲解大键琴这东西。
“光是讲解感觉还不够,你会弹吗?”
光秀一脸兴味的看着我,好奇我接下来的行动。
其实我在看到大键琴是手就痒痒的,但碍於这是信长的东西,随便就碰感觉不礼貌,我看着信长,徵求着同意,而信长勾起了浅笑
“准了”
我喜上眉梢的向他道了谢,来到了大键琴前坐下,说到大键琴,巴赫的作品有为经典!
我将双手放在琴键上,弹起了巴赫的郭德堡变奏曲,优美的琴声从指尖流出,真不愧是献给信长的贡品,这音色可说是上等,我眼角余光瞄到了那三人,他们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音色,从一开始的惊讶,转变为享受,沉浸的乐曲之中,我满足的笑了笑,能让听众感受的音乐的美妙并且放松身心的沈溺其中,是对演奏者的最高荣耀啊!
曲终,我缓缓站了起来,看见信长用满意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致意後,在三成旁坐下。
“请问找我来有什麽事吗?”
刚才被大键琴吸引过去,差点忘了正事。
信长挑了挑眉
“话说你的脸是怎麽回事?”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语
“罢了,看你没什麽异状便算了,我此次叫你前来是想委托你一事”
委托!?我不解的看着信长。
“我之前就听政宗说你是个技艺高超的乐人,连家康都说了\'还不错\'的评价,表示你真的有这实力,在刚刚後又让我更加确信了”
信长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让我身子一震,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要你在三个月後的外国使节接待会中代表我国演出”
现场感觉只有我一人感到错愕,这不是重大的外交工作吗?怎麽交给一个来城...不,别说来城,就说是来到这尾张都还不到一个月的人啊!
三成一脸欣喜的看着我
“太棒了,音大人!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任务,要好好加油哦!”
虽然知道三成是毫无别意的在为我加油,但无形中给我了一种压力。
光秀那犹如狐狸般邪魅的脸庞直勾勾的盯着我,笑了笑。
“感觉会很有趣呢!”
“那就这麽决定了,你可以现在去准备了”
信长这话就是在下达逐客令了,他们应该要开始谈一些政事了,毫无机会反驳的我只能无力的垂下肩膀,默默的走了出去。
夜幕低垂,吃完晚饭的我走回的房间,今天的我在听到委托後始终无法打起精神,毕竟这并不是普通的演出,如果只是一般的庆典演出那还好,但这是有关一个国家的门面及印象观感的重则大任,而且仅仅三个月,连作词作曲以及人员的分配都是个问题,虽然信长指名我上台演出,但一些配乐的人还是要准备筹划以及训练...
我坐在窗户边,心绪繁杂让我头隐隐作痛。
“音大人您好,是我,三成”
门外响起了独属三成那温润的嗓音,我撑起沉重的身子,试着让自己不要看起来太糟糕,走到了门前拉了开门。
“三成,有什麽事吗?”
我努力的扬起一丝微笑,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我尽力了。
三成突然一脸认真看着我,眼神低垂,像是在抚摸上等宝石般将手轻放在我的右颊上用大拇指轻轻的婆娑着,早上被打的右颊隐隐刺痛着我。
“如果有任何不懂或困难的地方请一定要来找我,一定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三成那温暖的言语让我的紧绷的心绪瞬间溃堤,我自认自己是不爱哭的人,即使之前遇到什麽委屈的事情也都咬牙撑过,但似乎是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面对截然不同的环境的不安亦或是思乡情绪一直隐隐压抑着我。
我努力不要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但感觉在三成面前任何事情不知不觉都会倾诉出来,三成轻轻的拭去我滑下的泪珠,轻声的安慰着我。
过了一段时间後,我慢慢的冷静下来後,突然觉得一阵羞耻,我红着脸告诉三成没事後,他似乎更加担心的看着我。
“您的脸怎麽红成这样呢!是不舒服吗?”
真不愧是天然的三成,我连忙否认,他却依然眼神担忧的看着我。
“那个...时间不早了,谢谢你的关心,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晚..晚安”
我紧张的胡乱找了藉口开脱後,便立刻羞红了脸迅速的回到了房内,刚刚那是怎麽回事!?我跟三成男未婚女未嫁的而且...安慰不用这样摸到脸吧…刚刚的懊恼就像一团烟雾般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无法得到解答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