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妳。 — 初見

我叫做温齐妍,闷骚又胆小还有自卑又矛盾,但大家会夸我可爱又气质还有老实又优秀。这样知道我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吗?我想大概是内外人格分裂的那种吧,外面那位坚强,里面那位大概是玻璃做的。

经过高中一段所谓刻骨铭心的感情,其实就是我被甩而已啦(当初可是哭了我整整三个月,现在才能笑着将此事提起),谁生命里不曾有过看走眼的时候呢?我真挚地感谢他留在了我的十八岁,没有继续耽误我。

时间转眼来到大二,我前阵子因为要赚房租钱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打工,然後大把大把的把钱交给房东。我终於能回归了!大一的时候加入了网球社,小时候妈妈为了让我这个虚弱的身体健康起来,让我去学了网球,一打就是四年,不是特别厉害但也不是一般般的程度。我背上球拍袋,正直春天的傍晚还有些微凉,我骑着车期待地往球场前进,听说今年有新人进来。经过大一时期被学长学姐使唤来使唤去,我也终於能拥有使唤人的权力了。

因为上课的关系,我练球稍微迟到了二十分钟,在我抵达之时,大家已经在抽球热身了。

「哈罗,我来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在休息区大喊,大家纷纷跟我挥手。久违的网球场,我回来啦!然後我开始热身做操,把我的刚要及肩的头发绑成一支小小扫把。边做边看社员们打球,大家都进步了!也看到一个生面孔,她马尾高高的紮起,黑色的球衣球裤让她有种帅气的感觉。她并没有同我打招呼,但我看她是不错,其实不论谁来都不错,我可以当学姐使唤他们。

在休息时间,大家都跟学妹聊得挺开心,可能我也有段时间没来,有些陌生了。「陈晨,帮我拿一下水壶。」大四的张劲冠学长坐她旁边,并指使她拿水壶,其实水壶就在他前方的桌子上,他手够得着。

「啊就在前面,是不会自己拿喔?」陈晨直接回答道。

我知道了她叫做陈晨,除了有可以奴役人的快乐外,也很羡慕着她有这种直接的个性。

「温齐妍,那你帮我拿。」我转头看向张劲冠,把水壶推到他面前,「一百块运送费,谢谢。」说好的奴役别人,结果自己还是被奴役。这个张劲冠学长吧,总没个正经,嘻嘻哈哈又爱将话题往不知名的方向推;但他是个很贴心的人,虽然嘴皮子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要钱没有,不如我用身体还吧。」张劲冠学长暧昧的对我说。

「不用给,没人会想要。」我嫌弃地说。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拜托,外面多少女生想要但却得不到。」

凭良心讲,张劲冠学长是真的蛮帅的,但他每次一开玩笑我都傻眼,总是让人想快快结束跟他的聊天。

「那你别把我当女生看吧。」我开玩笑道。

陈晨一句话也没说,滑着手机。她低头的时候,额头上会有一些发丝垂下,她也不像我会穿比较短的短裤,穿的是快到膝盖的短裤。看着我的小学妹,就好想捏捏她的脸,然後叫她去把一整篮网球推出来。

但,我跟她说不上话啊!然後其实也很不好意思指使她,就默默自己去推球。这跟我想的不一样啊!好吧,我三秒认命,网球社打杂小妹做了一年,要开始第二年了……当我有了这种可惜的想法,刚好今天练球教练没来,我就送球给大家打。等於我要自己一个人站在对面的球场,把球打给他们打。刚好捡球时,陈晨推着那篮球,而我早在定点站着。

终於让我等到机会了!「陈晨,帮我推到这边,谢谢。」

她缓缓向我走来,我满意地给她一个笑容。她跟我差不多高,然後衣服有某知名动物品牌洗衣精的香味,可能是不熟吧,她也没多说什麽。

陈晨的球吧,大概跟她个性一样,很直很有力,几乎都能打到甜蜜点(球拍上打到球最棒的位置)。但可能缺乏练习,会乱飞,我还躲了几球。

刚好下个轮到张劲冠学长,他不小心将球打到我的位置又快又急,我一个华丽的闪身躲过了,「张劲冠,你是在哈罗?」我开玩笑问道。

「抱歉抱歉,我太帅了,所以没控制好。」他扯了一个根本不相关的说辞。

我愿意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但他只要说话就很想让人打他。可能真的如他所说,因为他帅,也没人讨厌他。或许是娱乐的成分很高,大家也都乐意听他讲这些有的没的。

虽然我不太使唤小学妹这点我自己很不满意,但其他我却很中意,她的理性、逻辑、言语都在我觉得非常有好感的范围里面。但很可惜,我并没有什麽和她聊天的机会,想问她以前小时候是不是有练过网球啊、想知道她是哪里人啊、大学生活怎麽样啊⋯等等问题。

「侯俊杰,帮我拉水管,我来撒水。」周劲冠学长喊道。

侯俊杰,绰号猴子,体型瘦瘦高高的也像猴子。他不像周劲冠外放的言语肆无忌惮,猴子都是内敛的言语肆无忌惮,常常说出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话。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身分,是我大学闺密童恩的男朋友。说起这,我们早在进社团前就认识了,当时刚好遇到他有打球,当时得罪了他一番了呢。我也是後来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我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不过在我知道後,有去道歉,差点下跪。

「明天周末,教练让我们练一天整天,从早上八点半开始。」现任社长是大我一届的学姐,她在我们练球结束後正在整理之时宣布。我们离比赛也不远了,是该多练练球。但早上八点半对於大学生来说是痛苦、是悲哀、是挣扎、是混沌⋯⋯咳咳,不好意思浮夸了。

虽然真的很不想这麽早练球,但我依然会准时起床,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不能任性的年纪了。当我正在沈思之际,张劲冠开口了:「那我可能明天早上有事来不了。」

大家都听得出来他其实没事,只是不想来练球而已。

「你明天最好有事。」陈晨开口了,直逼张劲冠。

「我明天跟妹子去约会。」张劲冠一脸得意地说。

「根本没有妹子约你,少在那边。」陈晨吐槽道。

在他们还在吵的时候,我就打算要走了,「我要先撤了喔!」我背上球拍,边走边跟大家示意。

我回到家後,多少有点失望,但还是赶快洗澡睡觉,毕竟明天还要早起。明天周末练球练整天,想想都觉得害怕,但总该要面对的。虽然说要早睡,我还是花了点时间挑了明天要穿的衣服裤子,也顺便换上的白色的握把布,将用脏的握把布拆掉并一层一层地绕上新的。这些事情都让我心情变得很美丽。

当我一切就绪,准备上床跟周公下棋的时候,我的门打开了。进来的是我闺蜜童恩和蓝珞,她们也就住在我隔壁两间房间而已,很常这样突击对方。

「阿温,你要睡了?还很早馁。」蓝珞看我已经半个身体进被窝了。

我想她们可能今天是来找我聊天了,看来我今天是不能早睡了。

「本来要睡了,你们来了我就不睡啦。」我把被子掀开,请她们坐到床上,闺蜜的聊天八卦都是在床上解决的。

「啊你今天练球怎麽样?」蓝珞坐下然後关心我。

我一个戏剧性转头看向童恩,「说到这个就来气,今天猴子练球直接往我打欸!」我抱着告状的语气,「还好我闪得快,不然你们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什麽!他可能还在记仇当初你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灵。」童恩开玩笑道。

「那我现在去下跪,跪个三天三夜。」我顺着她的话继续玩笑下去。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啦。」蓝珞调解道,「而且以他的实力,可能都打不到阿温吧。」原来最狠毒的人是蓝珞!

「好啦,讲认真的,今天我有看到新的学妹。」我开始跟她们分享我的期待和伤害。平常我们上课几乎都一起,也只有球队的事情可以和他们分享,她们也一直都蛮喜欢听张劲冠学长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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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这本不是我第一本写的小说,但这是我第一本没有打草稿和大纲的小说,包括人物的姓名,他们就自己出没自由生长。最初我是想将「她。」归类在同性恋里面,但她们似乎并未「恋」,而是处在一个极度暧昧的状态。各位就看吧,我也不知道故事会发展成什麽样子。

潋潋提问:哪种材质网球场是需要撒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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