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乌丸经过考虑和挣扎後,还是决定加入BORDER,尽管家里穷困,但闲余时间打打工还是可以的。
「以狙击手为志愿的请和东先生移动前往练习场,而选择攻击手和枪手的请先留在场内,首先说明一下,枪手和攻击手由我岚山准和风间先生负责……」
乌丸看着台上的三个人,东、岚山还有风间,这三人在目前的BORDER之中都算是小有名气的存在,至少对於他们这些刚入队的C级队员而言,A级队员几乎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乌丸所站的位置并不是很好,属於最後面靠近角落的位置,因此虽然听得见说明,却看不太清楚台上人的模样,加上周围时有时无的窃窃私语,让他觉得有些烦躁,不过碍於性格因素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也因此他才会注意到自己斜後角位置上站着的一对男女,毕竟对方身上所穿着的是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制服。
由於位置的关系,对方的谈话甚至比台上的说明还要清楚明了。
「又是这几个人负责啊,前一期好像也是他们?」男人懒懒地说。
「那不是因为你拒绝了的关系吗?」旁边的女孩子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语气却十分随意。
「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吗?」
「你确定我接了之後,还会有新人成员加入吗?」女孩子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和一点点的骄傲,尽管乌丸并不觉得这有甚麽好骄傲的……甚至该说,有这样的前辈在,他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的将来了。
「这倒也是,那你还跑来看入队训练?是闲的没事做吗?」
「说对了,最近的工作我全部丢给悠一了,刚好又是阿准当任训练员,所以我来看看。再说你不也来了嘛,太刀川。」
「我说桐原你该不会真的和岚山……噗!痛痛……」太刀川捂着刚挨了一拳的肚子。
「让你继续胡说八道就宰了你。」和叶的嗓音带着浓浓笑意,只不过摆在眼前的拳头很明显的表明了她的意思。
「不、不了,算我错了吧。」太刀川半求饶的说,他不就是稍微好奇一下嘛,毕竟从他加入之後,很少看见和叶特别为了谁来本部,更少见她亲口承认谁是她的朋友,所以对於岚山这麽容易就入她眼这一点,他一直抱有深深的好奇,好吧,也不排除是想看和叶和迅的笑话,在他看来这两个人之间再加上一个岚山,一定会发展成很有意思的关系吧?
不过……太刀川在看到和叶锋利如刃的眼神,默默把那些想法掐死在心底,绝对不能让桐原知道!不然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他!!!
乌丸默默听着後斜方两人的对话听得津津有味时,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哟,偷听得很开心啊,小子。」
乌丸扭头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禁颤了一下,额上开始微微冒汗,「我…那个…我不是…」
「桐原,不要吓到新人了。」太刀川笑嘻嘻的凑过来搭上了乌丸的另一边肩膀,「再说了,看起来也没有比你小多少,你也好意思喊人家小子啊。」
「闭嘴,太刀川大叔。」和叶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挪回到乌丸身上,随即她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眼前的新人,「喔呀,这家伙……三离子量挺不错的,你叫甚麽名字啊?新人。」
「是!我叫乌丸京介。」
尽管眼前这个被称做桐原的女孩年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不过乌丸可以看得出对方已经身经百战了,那种气质可不是一个刚入队的新人会有的,而她身边那个叫做太刀川的男人身上的制服还有专属的队徽,至少也是A级的程度吧?
「恩,我记住了。」和叶神色满意的点头,她从对方那带着探究的目光就知道这家伙应该已经猜到他们身份不低的事实,这样很好,她不喜欢太笨的人,更不喜欢没有自知之明又爱故作聪明的人,「太刀川,你可别和我抢啊!」
「是是,整个BORDER里面有谁敢和你抢啊。」太刀川懒懒地回了这位大小姐一句。
原本只打算待一下就走人的和叶这下子也不走了,她无视太刀川的回话,笑眯眯的跟在乌丸身边,美其名曰观察未来弟子的实力。
见状,原本就只是单纯来凑热闹的太刀川也不得不跟上去,就怕这位闹出甚麽事,到时候被骂得最惨的一定是他而不是那个闯祸的当事人,在这一年当中,他已经看过太多这位大小姐受宠的证明了。
「要是实力OK,我就要收了。」和叶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看样子我大概是收定了。」
「那还真是难得,你竟然会自己主动说要收弟子,我可是听说当初小南的辛苦啊。」太刀川并没有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毕竟桐原和叶的第六感超直觉有多准,他们都很清楚,他讶异的是一向没甚麽耐性的和叶竟然会主动说要收弟子,这可就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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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家伙怎麽会在这里?」注意到看台上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风间忍不住皱起眉头。
「应该只是来看看而已。」岚山温和笑着说,目光扫过和叶时,笑得更开心了。
「但愿如此。」风间不怎麽抱有期望的说。
这时,也正好轮到了乌丸进训练场中,根据刚刚其他人的战斗,他自己心底也有些底,一听到开始,就马上有所动作。
「7秒。」
「这个人不错。」风间见状也点点头。
「风间先生打算招揽吗?」岚山笑着问,「我看着也有点想招揽来岚山队呢。」
「欸,不行不行,那个小子是我要的!」和叶不知道甚麽时候过来的,她坐在他们後面认真的说,「而且阿准你不是已经有小时和佐鸟了嘛,不要和我抢!」
太刀川站在她後面向他们耸耸肩挥了下手算是招呼。
「和叶,你说你要的……难道你打算收弟子?」岚山有点意外的问,尽管与和叶相识不过近两年的时间,但她的性格还是了解得差不多,毕竟他们同班同学,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是。
「恩,玉狛第一还缺个枪手呢,而且这小子有才能。」和叶看到乌丸走出来,立刻招手要他过来。
「你要让他加入玉狛支部?」风间神色严肃的问,「你不会强迫人吧?」
他指得是和叶的另一个特殊伴随效应,心灵致动,能够操控影响自己以外的物体,包括人在内的想法。
「我才不会用那麽疲惫的能力呢,我有超直觉就够用了好嘛!而且我要收弟子和这种事情没有关系吧?」
默默走过来的乌丸面对眼前的诸位前辈,很有眼色的保持沉默。
「乌丸京介,你想变强吗?」和叶却不给他沉默的机会,「我收你为弟子,你觉得呢?接受还是不接受?」
乌丸思考了一下,其实他还没认真的去思考过进来BORDER之後要怎麽做,他只是缺钱又希望可以变强保护家人而已。
「不过呢,先警告你,我的弟子和其他人不一样。」和叶微仰下巴,神色傲然的说,「身为桐原家的弟子,必须懂得尊师重道,未经我的允许,不能随便指导别人,还有必须在半年内升上A级队员,转入玉狛支部。」
人都还没收下来,和叶就先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规矩,也不怕因此把人给吓跑。
「和叶……」岚山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这性子还真是……
「我说桐原你真的有打算收徒吗?」太刀川也忍不住吐槽了。
「你说呢,别人求我我还不乐意呢。」和叶挑衅的看了太刀川一眼,转向乌丸,「决定如何?」
「你总得给人家一点考虑的时间吧?」太刀川有点看不下去的说,不要弄得好像强盗一样。
乌丸却敏锐的察觉到和叶眼中浮动的不耐,他决定凭直觉回答,「好。」
和叶立刻露出显而易见的愉快神色,「很好,那麽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以後谁要是敢欺负你就告诉我。」
这种特别嚣张的话也就只有和叶敢这样直接说出来了。
「……又一个好苗子被挖走了,而且还不能压迫……」太刀川抚额,想着要去把这件事转告给其他人,免得有人不识相引起桐原和叶的坏脾气。
「好好向和叶学习吧,能得到她青睐的人可不多。」岚山温和的拍拍他肩膀说。
当然也很难说这种青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就是了。
「是。」乌丸认真应下之後,才有点迷茫的看向和叶,「那个…前辈怎麽称呼?」
虽然已经决定拜师,但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这位新老师的身份。
「桐原和叶,BORDER最强的S级队员。」和叶很理所当然的这样称呼自己,「不过你只能喊我和叶老师或是师父。」
「是的,老师。」乌丸很顺从的立刻改称呼。
「……风间先生,您不管一下吗?」太刀川见和叶那得意的神色,觉得拳头痒痒的,但打不过人家也是事实。
风间看了眼笑眯眯的和叶,「没甚麽好管的。」
反正只要不惹事就无所谓。
太刀川抽抽嘴角,还真是放养阿。
「阿准,今天的练习结束了嘛?」和叶才不甩太刀川在想甚麽,直接转头问好友。
「恩。」岚山也看出和叶的兴致很高,所以乾脆的放人。
「很好,京介,你跟我来。」和叶立刻兴匆匆的带着自家刚出炉的弟子离开。
「那个乌丸君……没意外得话,或许会是对和叶而言,最特别的弟子吧……」岚山喃喃地说,出於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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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父──」
和叶带着刚出炉的新徒弟走到一半就被一个熟悉的嗓音给喊住,她停下脚步偏头看过去,「喔,回来啦,桐绘。」
「师父!」小南不顾身後的喊声,迳自扑过来,「师父,你怎麽会在这里?」
「嘛,本来只是想来看看阿准带新人的样子,不过运气很好。」和叶一根手指头抵住小南的额头,说话的同时,目光落向身旁的乌丸,将另一只手搭在少年肩膀上说,「这家伙,是我收的新弟子喔,也就是桐绘你的师弟呢。」
「欸欸欸欸!!!」小南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叫了出来,「师父你主动收弟子!?」
「小南,老远的都听见你的声音了,小声点。」刚刚去负责回报任务的怜士顺着声音找过来,再看见和叶时,礼貌的点头问候,「桐原。」
虽然他年纪比和叶大,但论资历他又小了和叶许多,所以便以平辈的方式称呼和叶。
「喔,怜士啊。」和叶看向来人一眼,简单点了个头算是招呼,然後用了点劲点开小南,「既然你们任务结束了,那正好,桐绘你也一块来吧。」和叶露出愉悦的笑容说。
「欸欸欸?」小南一头雾水,但却很明白这个时候除了一句是之外,其他都是多余的,「是,师父。」
「既然如此,那麽我就先回去支部了。」怜士看和叶那架势,大概一时半会也无法结束,决定先回去支部休息,顺便报告这一次的工作结果。
「麻烦你了!」小南挥挥手追上和叶的身影说。
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怜士暗暗想着:希望这一次桐原不会又在本部闹出甚麽麻烦了才好。
〝碰!〞
又一次,乌丸吃痛的摔在地上,然後在那位据说是师姐的前辈吆喝下慢慢爬起。
「好了,桐绘。」
终於在他被摔了三四次之後,那位他新拜的老师终於开口制止了少女的粗暴。
「师父,这家伙这麽弱,真的要收他当弟子吗?」小南有些不高兴的说,要知道一直以来和叶的弟子就只有她一个人,很多时候因为和叶弟子的身份,她在BORDER里面过得很是顺风顺水的,突然多了一个家伙来抢和叶,而且还是个这麽弱的新人,更别提还是和叶主动提出的,这让她多少心底有些不平衡。
「桐绘,刚开始我收你的时候和京介的状况差不多好嘛。」和叶摆摆手说,基本上她想做甚麽,除了她自己外,没有人可以轻易阻止。
听到和叶这麽说,小南也只是嘟起嘴巴,却没敢开口反驳。
和叶看她那模样不禁一笑,「别老嘟嘴,都能挂水壶了。」
小南立刻迅速收回,甚至略带惊恐的摀住嘴巴,惹得一旁的乌丸讶异又无言。
「我大概已经看出来你的问题了,实际训练就从明天开始吧,今天就先这样。」和叶偏头看向一旁墙上挂着的时钟,「我送你回去。」
「是。」非常有眼色的乌丸已经从前辈的言行举止中明白,自家这位新上任的老师不会喜欢自己的话被人反驳的。
和叶不清楚这位新弟子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与其说她不喜欢,不如说她根本没怎麽遇过会反驳她话的人,况且,她对於纳入自己保护网之下的人总是特别宽容,只要有凭有理就行。
本来和叶是让小南先自个回去,不过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欸,原来鸟丸君你家在这里啊。」小南好奇的张望後说。
「……小南前辈,我的名字叫作乌丸。」乌丸没甚麽起伏的面上,嘴角微妙抽蓄了一下。
「可是你家的门牌──」小南刚要不服气的辩驳一二时,乌丸家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京介,你回来啦。」开门的是一名稍有年纪的妇人,当她的目光落到了乌丸身边的两名女孩身上时,立刻露出了八卦神色,手轻掩着嘴,「啊啦,妈妈打扰到你了?」
「妈……」乌丸有些无奈的说,「这位是桐原前辈,也是我的指导老师,另外这位则是和我一起接受指导的小南前辈。」
小南连忙礼貌的鞠躬问好,而出乎意料之外,和叶虽说不上恭敬,但还是点点头说了声您好,就这一点,已经足够让了解她的小南露出震惊的神色了。
不过仔细想想,她也的确没有见过和叶与非BORDER的人相处的模样,「师父……」
和叶没有看她,而是浅淡的道了声再见,就带着小南离开乌丸家。
「师父!」小南连忙追上去,走了一段路之後才开口问,「我们就这样离开鸟丸家啦?」
和叶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桐绘,眼睛睁大点,那个字不是鸟,是乌。」
「唉呀,那个不重要啦!」小南耍赖的抱住和叶的右手臂嚷嚷。
「所以我才说要好好锻链一下眼力啊。」和叶少见好脾气的说,「别看那样子,京介家大概生活上有些困难。」
「欸欸欸!?师父怎麽看出来的啊?」小南惊讶的松开了和叶的手。
「从房龄、他母亲出来时的模样、身上的衣着、还有房屋与庭院的状态大概可以看得出来,家中人口略多,更何况不久前才刚经历了那场大战,对於这样的家庭不可能没有影响的。」和叶冷静的分析,这也是看在小南是她的弟子份上,不然她一定是猛开嘲讽技能,不可能这样平静的解释,「唉──你还有得学呢。」
小南嘟着嘴,却不敢出声埋怨师父基本上很少正常教学这个问题,记得刚开始一不小心这样脱口之後,周围人都用一种〝你找死吗?〞的目光看着自己,要不是有林藤和进哥……想到这里,小南也不禁脸上带出一抹伤感,一年多前的那场远征大战,他们失去许多重要的夥伴,而她的师父所失去的却是情感。
「啊啦啊啦,你们两个怎麽在这里啊?」
猛地一个嗓音打岔,吓得小南倏地扭头。
「别故意这样吓桐绘,你幼不幼稚啊,悠一。」和叶懒懒地睨了身後快步走过来的人,一点意外的表情也没有。
「我才没有吓她,是她自己不禁吓的好嘛!」迅忍不住为自己辩护几句,却只收到身旁搭档的无视,真伤心。
「迅大哥!」小南气嘟嘟的喊着对方,却也拿他无法,谁让对方是和叶少数放在心底的重要挚友呢。
「你在想甚麽?」迅没有理会小南,而是挑眉看向身边的少女。
「怎麽,又看见甚麽了?」和叶满眼兴味的看向他,「说来听听。」
「别闹了,要是我真的看到甚麽的话,还需要问你在想甚麽吗?」迅虽然拥有预见未来这个伴随效应,但自从两人初见的那一刻起,他的这项能力对上和叶基本上就没有正确过。
「放心吧,我想的事情和你们还有BORDER没甚麽关系。」和叶闻言也只是耸耸肩不以为意。
「……不过我貌似看见有谁会倒楣了……」迅抽抽嘴角,决定不要去多管闲事,不然下一个倒楣的绝对会是他自己。
对於他这句话,和叶也只是回了他呵呵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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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乌丸打了个呵欠下楼准备吃早餐。
「啊啦,总算醒了啊。」母亲露出一如往常的温柔微笑对他说,「桐原小姐可是等了你一个小时呢,而且还买了早餐请我们。」
乌丸听见母亲说话的同时,目光也已经落向了餐桌上非乌丸家的人身上,脸上除了震惊外就只剩下愕然了。
「桐原…老师!?」乌丸迷糊的看着悠然坐在位上的少女,但却很快地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喔,早。」和叶放下茶杯,闲适的朝他点点头,「赶紧吃了早餐,要带你去个地方。」
尽管摸不着脑,乌丸还是听从的快速解决早餐,跟着这位老师出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两人停在一间店铺前。
「这是?」
和叶没有解释,迳自拉开门走进去,乌丸只好紧跟其後。
「桐原小姐,这还真是稀客啊。」一名有些颓废的男人懒懒抬眼看了一下,随即挺拔身子,露出明显得警戒和紧张。
「别那麽紧绷,我这次不是来找麻烦的。」和叶语气略带不耐,但还是勉强维持着和善,「之前你不是说缺人吗?看他如何。」
男人闻言收敛起警戒,侧头仔细打量了乌丸一会後才点了头,「这位是?」
「我的新弟子,只要知道叫乌丸就可以了。」和叶没多说甚麽,就这样把这位新弟子推出去。
乌丸就这样迷迷糊糊开始在这间奇怪的杂货店打起工,虽然看起来貌似没甚麽生意的店铺却给了颇高的薪资,而且老实说挺悠闲的。他也不是甚麽笨蛋,很快就猜到和叶这麽做的意思,心底默默感激了一把,有点可惜的就是老板很快就因为种种原因而关店了。
无言的是,根据他後来听见的传闻,那间店会倒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家老师,虽然後来和叶又帮他找了几个薪资不错的打工,但最後结果都不是很美好,所以他很快地学会委婉拒绝老师的好意。
後来再回首这段过往,乌丸却觉得那是段特别又无法忘怀的过去,也正因为他看见了和叶那藏在任性坏脾气之下,那颗为他人打算的善良,以及对他毫无保留的教导与指点,甚至那没有任何理由的护短,他才会认定桐原和叶是他这一生最重要、最特别的人。
能够和这个人缔结下有别於他人的羁绊,是他的幸运;当时他没有拒绝那份邀请,是他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桐原和叶,是他将追随一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