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小情歌 — 小星星 22~24

22

朽木白哉犹豫了两秒钟,他在「说明现在已经不在意那些了」跟「将错就错,假装可怜得到特别的安慰」之中摇摆了一下,最终决定做一个恶劣的成年男人,俯下身去咬住了一护的嘴唇。他一边亲着一护,又一边迅速将自己的衣服也扯掉。两人的肌肤毫无阻碍地贴在一起,在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暖。白哉能感觉到一护的心脏跳得很快,砰砰砰地很大声,似乎在诚实地抒发着他对自己的爱意。

於是他也浑身滚烫了起来,抓住一护一只在他後背上抚摸的手,拉到自己的下半身上。一护碰到他已经有了反应的部分,忍不住害羞地低声喘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缩回手,而是抓住那块火热的东西上下撸动起来。白哉最喜欢看他纯情又坦率的模样,这让他会忍不住想欺负自己的心上人。

「一护,你…不吃醋吗?」

他的嘴唇流连在一护的嘴角与脸颊上,又一路舔到了耳根。一护似乎是觉得痒,眯起眼睛抬起了下巴想躲,断断续续地回答:「你…方才亲我,都没尝出酸味吗?」

白哉亲一护的时候只能感觉到甜味,因为他的小星星又可爱,又这麽讨人喜欢。

「我再尝尝看。」

他借着这个理由又亲了亲一护,一护的嘴唇很柔软,叼在嘴里吮吸一下,像是成熟饱满的蜜桃,稍微用力就会绽开薄薄的果皮,渗出香甜可口的汁液。一护被他亲得很舒服,就会不自觉用双腿夹着他的腰,上下轻轻磨蹭。白哉同他分开的时候,还有一小截水丝荡在唇畔。

小星星仍然不太会在接吻的时候换气,他有些气短地起伏着胸膛,轻声说:「我可讨厌那个人了。」

白哉觉得一护连生气的样子都很可爱,但他不想让那个连名字都不记得的模糊的记忆让一护不开心,所以他迅速说道:「我也不太记得他了,以後还是不提他了。」

一护抬起下巴来亲了亲白哉的鼻尖,轻声道:「下一次你想起这个地方,我想要你只记得我。」

白哉微微一怔,他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一护确实是很认真的在吃醋。白哉故意计划要带着自己的心上人到这个地方来,是为了构成与当年相似的场景与旅行,一护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一点。白哉虽然早已不将那个人放在心里,但他确实无疑地在意着这段初恋,所以他才会把一护带到这里。白哉顿时有些惭愧,他只是幼稚地向当初失恋的自己炫耀一番,但却让一护误会了,觉得自己一直对当年的人念念不忘呢。

一护的眼睛很明亮,在这麽近的距离下,白哉能看见落在他的瞳孔里的小小的自己,那麽小,却占据了一护的视线的全部。

「好。」白哉对他说,「以後,这里只与你有关。」

得了承诺的一护很高兴,他眨了眨眼睛,红润的嘴角翘了起来。

「那你呢?」一护笑嘻嘻地问他,「我当初跟你说藤田的时候,你不吃醋吗?」

白哉挪动了一下撑在在身侧的手臂,阴影将一护整个人罩在了下面。藤田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非要说的话,一护所说的那个藤田也是朽木白哉本人扮演的,可以说是白哉的一个活跃在屏幕上的分身。白哉又不傻,怎麽会吃自己的醋。

「你说呢?」

白哉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一护吃痛浑身一颤,「啊」地喘了一下,听起来异常的色情。

「但你在我家留宿…就从来不去我房间。」

一护有些委屈地继续说,「我把海报收起来了,你以後不要睡客房了,好吗?」

听起来十分识大体,懂进退,能屈能伸,但白哉哪能听不出里头的勉强?名演员顿时被他这份情深义重逗笑了,咬着牙问:「一护,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青年很慢地眨了眨眼睛,努力瞪大了眼睛露出纯洁无辜的表情,这个浮夸的演技,要跟名演员飙戏真的是班门弄斧。

「那白哉,到底有没有吃醋?」

白哉轻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但这里头没有嘲讽,而是无可奈何。

「这个,就让你自己来尝尝吧。」

23

一护看不见应急灯的位置,他被吻的七荤八素,身下还被白哉用手指来回穿刺,他一面忍耐着呻吟声,一面用颤抖的手来回摸索。离他们的帐篷不远的高中生们又爆发出一声欢呼,一护越是着急,越是摸不到应急灯,手掌恼怒地拍着地。白哉感觉到身下的青年因为紧张,身体都绞紧了,含着他的手指来回扭动着。

白哉虽然喜欢他敏感又害羞的样子,但也大发慈悲伸手拨了拨应急灯,把它推到一护的手边上。

「啪嗒」轻轻地一声,帐篷暗了下来。

一护才松了口气,白哉便抬高了他的腰,用力一挺而入。

「啊——!」一护惊喘了一声,一手抓住白哉扶着他的腰的手。他的声音混在外面嘈杂的声音里,显得并不太明晰,但一护还是吓得咬住自己的另一只手。方才分明是他自己主动邀请,可现在一护好像才意识到他们俩基本上就是幕天席地野合,不远处还有其他的陌生人在。白哉以往在情事里被神志恍惚的一护咬过几次,知道一护有多拿不准轻重。於是他俯下身拉过一旁自己的枕头,塞在了一护的腰底下,然後双手抓紧一护大大分开的双腿,将它们高高抬起。

一护浑身往下一滑,像是陷落在陷阱里的猎物般,弯折着腰袒露出私密之处。他在黑暗里难耐地蹙起眉,因为姿势的变化而感觉到吞在体内的硕大头部在深处碾动,一股酸麻随之散开。白哉轻轻拽开他含在牙尖的手,舔了舔已经烙下两串弯弯牙印的手背,那触感十分温柔亲昵。但随之白哉便十指插入,扣紧了一护的两只手,然後开始了十分不温柔地侵入。

「啊…哈啊,嗯…白…白哉…」

一护不敢发出声音,他喘息着用气声呼喊着白哉的名字,外面的吵闹却把他的声音吞没了,就连两人交合的地方粘稠的拍打声也遮掩了过去。他们俩躲在其实并不隐蔽的帐篷里做着这种事情,一护十分缺少安全感。他竪着耳朵听帐篷外的响动,哪怕一阵不知是不是真实的风动,都会让他忍不住喘不过气。他总这样时不时地收紧身体,让白哉的行动时而变得十分艰难。

「一护…放松些。」他附在小星星的耳畔喘息着说,那得天独厚的男低音在这种时候性感得有些过头,一护完全没能放松起来,反而连耳朵都烧了起来。一护正要说些什麽,又被猛地撞进来的硬热打碎了声音,呜咽着喘了几声。

那些高中生忽然间安静了下来,这声音骤然变得十分清晰,一护害怕得浑身都抖了起来。白哉也不想让自己的小星星的声音叫别人听见,虽然他也知道这麽一点声音根本飘不了那麽远。白哉猛地低头含住了一护的嘴唇,将他後面的声音都堵在了两人交缠的唇舌间。

一护也不知是从他的吻里汲取了安全感,或者是被他亲得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喘息变得更急促了起来,仗着声音被吞下了大半,反而更加肆意地从咽喉深处发出猫儿般撒娇的甜腻呻吟。白哉就着这个姿势弄了他一阵,又拉着一护的腰将他整个人抱起来,从下而上地顶进更深的地方。一护舒服到了极致,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几滴官能的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白哉舔了舔他红肿的嘴唇,在这个关键时刻松开了一护的嘴唇。一护咬着嘴唇想要忍住声音,可他根本忍不住。就算咬住嘴唇,也会随着白哉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呜咽,带着哭泣的颤抖,听起来十分可怜。一护没办法,只能抱着白哉的脑袋主动去寻他的嘴唇。

两人姿势一个颠倒,幸好当初白哉买了个足够大的帐篷,两人在这里头翻了个身,也没把它弄塌。一护跪在他身上,捧着白哉的脑袋,将舌头大胆地伸了进来与他的舌头缠在一块。一护亲得十分认真,自己还没忘了上下起伏着腰,将自己最舒服的地方迎着体内的硕大撞上去。但他原本就已经到了界限,很快便受不住了,浑身颤抖着绷紧了腰,自己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白哉脸颊上,闷声呜咽了几声,射了出来。

白哉也不舍得再多欺负他,双手固定住一护的腰,将自己往不断痉挛的甬道深处耸动了好几次,便交代给了他。

两人的喘息交叠在一块,又互相交换了几个潮湿的吻。外界的声音在方才已经被他们忘在了脑後,一心一意感受着彼此,而现在它们又纷至沓来回到了这个小小的帐篷里。

一护忽然笑了起来,他又亲了亲白哉的嘴唇,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不知道方才两人情到深处是咬破了谁的嘴唇。

「我没尝到酸味呢,」他笑着轻声道,「但我尝到…白哉好喜欢我。」

白哉忍不住也笑了,他低声应道:「嗯。」

24

在昼夜温差极大的英国野外做爱的後果是感冒。

而且只有一护一个人感冒了。

第二天两人开着车前往爱丁堡机场搭飞机回国,一护裹着大衣躺在後座。白哉为了他开着空调,车内原本温度就高,一护的鼻尖都冒出了一层薄汗,还不被允许脱掉外套。他鼻子都塞了,十分难受,但嗓子也疼,一护只能闭着嘴听电台放那些流行歌。外国人写歌比日本人要奔放太多了,动不动就是一串描述性爱的和谐词汇,听得一护更加憋屈了。

等红绿灯的时候,白哉透过後视镜看一护的模样,见他翻来覆去,便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枕头矮了吗?」

一护认枕头认得厉害,他们俩就算出来旅行,都带着一护熟悉的枕头。但现在枕头被塞在後面的箱子里,不方便拿出来。一护不想麻烦白哉停车帮他找枕头,便哑着嗓子答:「我再找件衣服来垫一下就好了。」

白哉伸手把副驾驶座上自己的外衣递给他,一护接过来叠了叠,发现他口袋里有东西,鼓鼓囊囊的。一护伸手探进口袋,想先把东西拿出来。他的手指尖触碰到一个小小的盒子,一护因为感冒而思维运转十分艰难的大脑彷佛彻底停摆了,他下意识望向後视镜,与白哉望着他的眼对上了。

「怎麽了?」

一护慌忙把手缩了回来,赶紧将这件外套放在自己的马甲跟针织衫上头垫着,飞快地答道:「没什麽。」

他枕在那件还沾着雾都旅人气息的外套上,那个小小的盒子就在他的脸畔放着。一护这才知道白哉昨天原本的计划是什麽。不过大概白哉觉得好好地浪漫场合,却因为自己不恰当的提起了旧事,让一护吃了醋,搅黄了气氛,後面便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进展下去了。

一护又透过後视镜看了看白哉的眼睛,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白哉听见後座的动静,便问他:「什麽好笑?」

一护笑着回他说:「只是觉得…我们俩有时候,怪心有灵犀的。」

因为他在来英国之前,也去过一趟定制珠宝商店。

TBC

其实小星星就快完结啦。後面基本上就是糖糖糖跟糖糖糖了。

咳咳,太久没有更新了,真的是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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