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
1.CP:白井黑子→御坂美琴
2.黑子17岁/美琴18岁
3.美琴和黑子升上不同高中,食蜂操祈是黑子的直属学姊,黑子常被食蜂呼来唤去。
──痛。
揉着被从上方丢下纸盒打到而微微肿起的额头,我抬头瞪向位於三层楼高,微笑挥手的罪魁祸首。
这家伙,离开常盘台中学後,在没有那群跟班跟着时就如此嚣张。
她指着掉在一边的纸盒,做出要我捡起的手势。
我捡起纸盒,上面以黑色签字笔写着『Callme』,还恶趣味的画了爱心。
「请问用这种方式找我,有什麽事吗?食、蜂、さん。」
尽管离开常盘台中学,但拥有学园都市稀贵Level5之中的第五位,换所学校依然是佼佼者,加上这所学校不同於常盘台时期,还有另一位Level5的电磁能力者,食蜂操祈──我的直属学姊,理所当然再次登上女王宝座。
顺带一提,从初春那得来的情报,学园都市里的Level5已有大幅度改变,不管是人选或排名,但学园都市并没有释出更新名单,在一般大众眼中,食蜂さん依然是七位中的第五位。
『谁叫白井さん都不接我电话嘛~是不是把我的电话设成黑名单了?』
「上课中理所当然不能使用手机,我只是将食蜂さん的电话设在非紧急通知区而已。」
『真是伶牙俐齿~要是你的姊姊大人有你一半会说话,也不会老是跟别人发生冲突了。』
正如她的超能力:心理掌握。
每次谈话总是喜欢占上风,麻烦的人。
「所以呢?」
『哎呀,这种语气可不适合白井さん,虽然没什麽自觉,但身为我的直属学妹又是Level4的空间移动者,你可是仅次於我的名人喔。』
「直接点说,您只是想说能成为您的直属学妹,是多麽荣幸的事情吧。」总觉得疼痛的部位换成其他位置,我轻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耐住性子继续对话。
就读这所学校是意料中之事,但成为她的直属学妹可不是我能决定。
「如果您没有要紧的事情,那我现在要去支部当值了。」
『真没耐心,多跟直属学姊聊天又没关系,还是白井さん只想当她的直属学妹?』
「我要结束通话了。」
『好~好,我有委托交给初春さん,请把初春さん收集的东西带去我的实验室,越早送来越好。』
「别老是使唤风纪委员做额外的工作啊。」我叹着气,将目光投向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的食蜂さん,「另外,请您转告躲在柱子後方的帆风さん,『虽然是毕业校友,但也不要老是在大学没有课时闯入母校,老师那边都不知道该怎麽处理。』以及,『请您的女王大人不要叫您丢纸盒就照做,而是在正确时间打电话来就能联络。』以上,您的委托我会尽快完成,愿您安好。」说完,我也扬起嘴角,看着即使藏在柱子後也十分明显、富有特色的大卷发身影抖动一下。
我才不相信以食蜂さん的臂力跟瞄准能力能丢到已经快走到门口的我。
『呼呼,白井さん也是个不认输的孩子呢。』
「彼此彼此。」
总算结束今日被食蜂さん骚扰的回合,自从被指定为直属後,这个人一天不找我几次麻烦似乎不过瘾,托她的福,在校内确实也算颇有名气。
而且当我询问,在众多入学者,包含一直是她派系中的成员,又是因仰慕她而来,同样是Level4的新生也不少,却偏偏选择拒绝邀约的我,她回答是因为姊姊大人请她多照顾我。
虽然没办法和姊姊大人就读同所高中,但能感受到姊姊大人对我的重视,回想那时,现在依然能感受到喜悦、幸福的心情。
真是天真得可爱。
现在想想,不在众多爱慕欣羡的派系成员中选择,或许也是保持派系和平的好方法。
「白井さん今天又跟食蜂さん吵架了吗?」
才刚踏进支部,面对电脑萤幕的初春便转过椅子,露出一脸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
「才不是吵架,我们感情没好到那种程度。」我将外套脱下挂上衣架,书包放入置物架,走近初春,萤幕上不意外是食蜂さん发来的讯息,大致上是要求送东西过去同时也要去购买最近名声大噪的闪电泡芙。
「初春,她请你找的东西,很危险吗?」
「唔……说危险倒是还好,但保险起见,我还是将档案封存在只有食蜂さん才能打开的装置内,东西都在里面了。」初春将仅有指尖大小的装置放入手表,「但是,从白井さん昏迷进医院,然後御坂さん又去国外留学……」
初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将手表放在我的掌心。
「每次看白井さん跟食蜂さん斗嘴,总觉得特别开心。」初春的笑容有点碍眼。
「看热闹可不是淑女良好行为。」我轻敲初春的头,将手腕上的表摘下交给她,再戴上同款但装着资料的手表。
食蜂在这方面品味确实不错,成熟、细腻、精致,跟喜欢晕太的姊姊大人不同。
我盯着玫瑰金表框,映照日光灯的金属显得有些冰冷,突然响起紧急铃声让初春迅速回到电脑前接起电话。
我走到初春身旁,接上耳机。
萤幕画面迅速切换成监视系统,盯着萤幕上不算清晰的黑影动作,记下系统上右下方的监视器座标。
「初春,我先过去看看,你跟附近支部还有警备员请求支援。」
「我知道了,请务必小心,还有……」
『不穿外套会感冒的!』
气急败坏的语气从耳机传出,室内太温暖、走得太急,我完全忘记外头的气温。
「不会待太久,初春,随时跟我回报状况。」
『要是感冒我可不会帮你说话!』初春的语气听来还是不太友善,但穿着外套也不是很好动作,更何况对方是火焰操纵者,要是让大衣或围巾烧起来,也很麻烦。
「麻烦你了。」
幸好通报来得及时,我和其他支部的风纪委员将这群放火烧仓库的家伙都顺利逮捕,因为有多处燃点,花费不少时间灭火,幸好仓库内的物品没有受到波及。
虽然是寒冷天气,但经历这一连串事件,又急忙协助灭火,身体已经感受不到寒意,反而有些燥热。
「白井,要搭我们的车回去吗?」
熟识的警备老师用拇指比着後方车辆,我看了刚坐上副驾驶座的另一位老师,摇摇头。
「我能自己回去,谢谢您的好意。」
「是嘛,多注意点,这种天气穿这麽少,小心感冒。」
「是。」
以点头回应,她大步走向收拾完毕的警备员和前来支援的风纪委员。
「大家辛苦了,风纪委员可以先回去,剩下让警备员处理。」
等到众人回答後,计算座标往支部前进。
是肾上腺素分泌太多了吗?总觉得有点太热了。
我边喘气边移动,途中注意到手上的表,对了,还要拿资料去给食蜂,至於泡芙,就跟帆风さん打小、不对,请她购买好了。
离开常盘台中学外部宿舍还有个好处,在这种过於忙碌的日子,不需担心门禁时间。
回到支部稍作休息,喝着迟来的下午茶、搭配佐天さん带来的探班点心──家政料理课程的草莓泡芙。
我姑且还是带着两颗泡芙来到食蜂さん的实验室,佐天さん交待不能独吞。
学校提供学生申请实验室,自习或课余时间也可以待在实验室,只要提出成果,也会算入成绩。实验室不拘泥在校内,但方便起见,大部分学生会直接使用学校提供的场地和设备。
食蜂さん的实验室则在医院旁的学院,考虑到她的超能力,设立在那很合理。
虽然说是实验室,但我觉得更像食蜂さん擅自打造的休息室,约一般教室大小隔成两个房间,没有任何设备,仅有一台镶在墙上的萤幕,每次去她都是悠哉的和帆风さん泡茶看书或老电影。
由於时间稍晚,身上又带着越早食用越能感受美味程度的甜点,反正是运送比较『麻烦的资料』,直接在脑中计算实验室座标,一转眼便移动到门前。
轻敲门板,没听到回应,推开门,通常坐在办公桌後方接待的帆风さん不见人影,可能刚好在里面。
将泡芙放入办公桌一旁的冰箱,我朝着另一边的门走去。
「食蜂さん,我是白井。」
才刚推开门就感到异常,隐约听到金属碰撞的细微声响,我瞬间移动到一闪而过的身影背後,在制伏对方前发现她的身份──姊、不,是跟姊姊大人有相同外表的御坂妹妹……
「许久不见,白井。御坂10437号开心地说道。」她松开手中的冲锋枪,将护目镜往上推,点头。
「御坂……さん。」依然是没有太多表情的面容,黯淡无光的瞳孔在仅有从玻璃透入的外在光源下也显得不甚明显。
对着熟悉面容以不熟悉方式称呼,有种被掐住喉咙的窒息感。
应该是室内不流通的空气产生的错觉……吧。
「您怎麽会来这里呢?难道是发生了什麽……」
「我作为御坂10032号的护卫驻守在这里。御坂10437不小心把秘密说出道。」
「10032……啊,另一位御坂さん。」随着对方的视线看去,那面放满心理相关书籍但完全没有翻阅痕迹的书架,或许是所谓的秘密通道吧。
这种老派设置的手法是从老电影里学来的吗?食蜂さん有时品味真让人捉摸不定。
「食蜂さん也在里面吗?」
「是的。御坂10437肯定说道。」她点头,随後走向书架,将标示着SKY的天蓝色书籍往里推去。
从中抽出几本书籍,走到一旁的柜子上一一叠起,所站位置下方石砖亮起,书架往左右方拉开,露出一人可过的通道大小。
「……这是,让我进去的意思?」
「是的。御坂10437毫不犹豫说道。」她站在通道旁边,鲜少有表情的脸上似乎勾起嘴角,在阴影下彷佛正微微笑着。
「御坂认为对姊姊大人一心一意的白井黑子并没有威胁。御坂10437以洋洋得意的口气并认为做了好事般说道。」
「……谢谢。」我走向没有任何光源的通道,在踏进通道前想起冰箱里的甜点,「御坂さん,冰箱有我带来的甜点,工作结束後拿去吃吧。」
「御坂猜测那是白井带来给食蜂和帆风的甜点,御坂可以带走吗?御坂10437疑惑歪着头问道。」正如话中所说,她稍稍歪着头,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也带着些许疑惑。
「是的,那只是带来没有要给任何人的甜点,如果御坂さん不嫌弃,请务必嚐嚐。」
「谢谢。御坂10437觉得非常开心但不知道该怎麽表达道。另外白井的体温比平均温度偏高1.2度,请多留意。御坂10437好意提醒道。」
「我明白了,谢谢。」点头,踏进通道时,後方书架顿时关上,漆黑通道没有一丝光线,站在原地等待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
眼睛总算适应,远方似乎也闪着若隐若现的光点,将左手贴在墙上朝光点走去,通道并不长,只是黑暗中感官更加敏锐,走到通道尽头,是一间比食蜂的实验室要大三倍以上的房间。
左侧和前方都是墙,转向右侧,看见站在房间中间的食蜂さん背影,唯一的光源是位於她前方的平台,上方似乎躺着人。
平台上的人被遮住,但我想应该是御坂10437さん提到的御坂10032さん。
往食蜂さん所在位置走去,突然平台上方投影出画面。
──姊姊大人?
比起现在要稚嫩许多的外表,还穿着常盘台中学制服。
姊姊大人跪倒在地,即使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仍然能够感受那身躯透出的痛苦和绝望。
画面突然切换,一名少年站在前方,白色头发在漆黑夜中特别明显,他露出不耐神情,一张一合的嘴却听不到声音,炸弹在他身边炸开,他毫发无伤,面色平淡。
画面再次切换,子弹从前方反弹,视角迅速坠落,缓步接近的少年站定在一步远的距离,视线中举起枪枝的手臂微微颤抖,黑色球鞋从上方落下。
黑色画面迅速接上下一个,跟姊姊大人相同,比现在年轻许多模样出现的少年出现在画面上,狼狈不堪的他缓缓朝着白发少年走去,白发少年率先发动攻击,迅速移动他的前方,下一刻,白发少年被狠狠揍了一拳。
两位少年双双倒下,画面停格在此处。
我认识那个人,那名少年。
「真没想到,『妹妹们』会让你进来呢,白井さん。」食蜂さん转身看向我,在仅有平台提供的不足照明,她脸上表情更显隐晦不明。
「……这就是,当初食蜂さん跟我约定要订下『限制存取』的原因吗?」迈开脚步走近,盯着投影画面中倒在地上的少年。
我认识的他,以从外表就能看出严重程度的重伤倒卧在地。
「不尽然。」一反常态,惜字如金的食蜂さん也将目光投向画面。
从食蜂さん对待他的举动,多少能看出对他有好感,更别提我从她眼中看到的情绪。
或许她跟姊姊大人一样,都受过这个人的帮助。
原来如此,立足点完全不同,份量当然也不同,一直希望能成为姊姊大人力量的我,放弃进入同所高中也要选择能更加提升能力的学校,妄想总有一天能帮上忙,为她分担解忧──他,这名少年,早在那时就已经做到了。
他保护了姊姊大人、御坂さん们……
那我呢?我……
到底做了什麽?
「白井さん……脸色很差呢。」
「只是您的错觉吧。」
我摇头否定,看向躺在平台上的女性,和她一样的面貌、身形,连遗传因子都相同的克隆人。
关於御坂さん们,当时姊姊大人提起,是Level5量产型计画中的克隆人,但最後实验失败终止计画,然而直至今日,才知道当年的真相。
原来我追查的事件是如此可怕,夺走她的生活、自信,以及笑容。
而,也是直至今日,我依然无法成为姊姊大人的助力。
「再这麽下去,会坏掉喔。」食蜂さん突然冒出这句,我不解看着她,「想要轻松点的话,我可以帮忙。」她从侧背提包中拿出遥控器,轻轻晃动。
「别说出像是邀请使用危险药品的发言。」
「真失礼呢,这个的作用比危险药品要小得多了吧。」
「御坂さん会没事吧?」
「放心,只是检查一下记忆有没有被修改过。」
「那就好。」我握上她放在平台两侧的手,稍微冰凉的肌肤温度,流动血液的脉搏稳定跳动。
「她不会有事,白井さん可不一样,虽然我对於你的精神坚韧程度之高感到佩服,但过而不及,等到出事才後悔,我可不乐见。」
食蜂さん将投影在高处的画面收起,对着键盘按下几个键才又转身面向我。
「再怎麽说,你也算是我的直属学妹,我这个『学姊』还是有义务要关照一下。」
「我还不想放弃。」
想凭着自己的能力,相伴同行,看着她偶尔露出复杂表情,或是精神充沛的为了小事烦恼,最後还是展现笑容的模样。
虽然能力强大,仍然是十多岁的少女,就算被称作Level5的超能力者,也不能免除这年纪的女性要烦恼的事情,更别提身为知名人士的麻烦,以及容易被卷入事件、一再被人性中的恶意打击却又不因此退却的性格。
我想成为能让她停靠休息的避风港,只是如此。
「那,等到哪天真的受不了,再来找我吧。」食蜂さん收起遥控器,掌心朝上,我摘下手表,将储存装置放在她手上。
「永久时效喔。」她挥了挥手上的储存装置,朝着右侧走去。
等到食蜂的身影已不再清晰,我松开握着御坂さん的手。
闭上眼,将手放在胸口缓缓喘息,闷痛感稍微减轻。
或许真的发烧了,幸好明天没有风纪委员的工作,睡一觉应该就能好转。
我会继续努力追上你,姊姊大人。
请……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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