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為你寫一首名為閃亮的歌 — 第五章 危機與轉機(1)

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秘密叫共享,无意间发现的就叫压抑。

除了压抑以外最让人难受的不是失恋的痛苦,是明明失恋了却无法告诉至亲好友的心酸。

尤其是在面对黄琳时,我总觉得彷佛有一堵难以跨越的透明围墙硬生生架在我们之间,有好几次差点问出口,却又赶在理智线断裂的临界点回过神来。

连续好几个晚上翻来覆去,反覆做着同样的梦,不知不觉便迎来期中音乐会的日子。

一早到学校就看到同学们练舞的练舞,练唱的练唱,吴书豪坐在木箱鼓上一副自己是国际巨星的跩样,见我走进教室,还兴奋地举起手来,「morning!亮bro。」

我朝他摆了摆手比了个rock的手势,而後心不在焉地走到座位上。

只见陈敬趴在桌上睡觉,手轴下压着那本番得烂烂的乐谱,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白富美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旁,红着脸伸出肥肥短短的手指,戳了戳那结实挺拔的肩膀,嗲声嗲气的喊道,「阿敬醒醒,我们也来练习一下吧。」

阿敬?

闻声我扬起头来朝着白富美做了个whatthefxxk的口型,白富美抡起圆滚滚的拳头朝着空气一阵乱挥,不甘示弱的回给我一句无声的「乾你屁事」。

陈敬挣扎的坐起身来,几撮乱发不安分的翘在前额,看起来很像一只真人版愤怒鸟,他揉了揉眼睛,露出招牌酒窝,用带着鼻音的低音说,「你们不要一大早就为我争吵好吗?」

「做梦。」我翻了个白眼。

白富美对陈敬的胡言乱语却非常愿意买单,在一旁花枝乱颤的乱笑,拉起他的手带他起身。

陈敬你这个来者不拒的家伙,哼。

被白富美拉着手走到一半的陈敬,像是是听到我在心里的暗骂似的猛的回过头来,吓了我一跳。

他的目光晃了晃落在我的桌面,轻启双唇用气音温柔的说到,「抽屉。」转身前,那张帅气到让人不甘心的脸颊又推起一双明媚的酒窝。

我用力甩甩脑袋,看来是最近睡眠不足外加气虚血弱,刚刚那个让人误会的眼神是怎麽回事,我不想继续深入,伸手往抽屉一阵乱摸,拉出几张破破烂烂数学考卷的同时,连带滚出一条鹅黄色包装的喉糖,喉糖上贴着一张纸条:

唱歌前吃这个,保证让你变成惠妮休斯顿。

By你的男神。

陈敬的字条在透过玻璃窗撒入教室的阳光下,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字迹工整娟秀与字条上的一派胡言一点也不搭。

「无聊。」我剥开一颗喉糖丢进口中,薄荷的芬芳马上在嘴里扩散开来,带出一股浓郁香甜的蜂蜜味,意外的蛮好吃的,记下品牌後,我小心翼翼的把喉糖塞入铅笔盒中。

「白亮亮你在发春吗?为什麽笑成这样,看起来好恐怖。」吴书豪突然出声,害我忍不住抖了好大一下。

「乾,你是有什麽毛病,想害你的组员被你吓死吗?」死吴书豪没事叫那麽大声,不知道老娘我最近精神耗弱?

吴书豪丝毫不在意我的怒吼,大咧咧的在我前方的位子坐下,手轴撑在我的桌上拖着一颗刺蝟头眯着眼睛望向我,「你爱上谁啦?亮bro,难不成是……噢,很痛欸,打头还打那麽大力,我要跟我阿嬷说。」

知道吴书豪这个人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等他把话讲完,我便大力朝他脑门拍了一掌,惹得他频频哀嚎,「没事就滚,别打扰我美好的早晨。」

「要不是等一下就要表演了,我也不想一大早就跟你面对面好吗?讲得好像我乐意一样,你没看到大家都再做最後彩排了吗?是组长大大找我来招唤你去练习的啦。」吴书豪摸着红了一片的额头委屈巴巴地说。

「黄琳?」为什麽黄琳不自己来跟我说。

「嗯啊,我们在教室外面的楼梯口,爱来不来。」

如果吴书豪进教室来找我,那麽,不就代表现在只有黄琳跟袁东明单独待在一起吗?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免不了又沈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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