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月翻身坐起,有点头重脚轻。
「醒了?」温柔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回眸,倚在门框上、脚边搁着行李箱的人,不是云曙流又是谁?
「你怎麽会来这里?」凌江月语气不善,她很清楚这个人让她跟奖金擦身而过,而且她一出现,她的胸口就不可控制地发疼,是切实的疼痛和莫名的酸楚。「我是你的新室友。」云曙流温柔的笑着,丝毫不在意凌江月糟糕的语气和错愕的表情,拍了拍她的头便拎着行李厢走到空着的床位。
凌江月的眉头紧锁,她很想现在去找宿管阿姨要求换室友,奈何她累得不行,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她只好选择默默地躺上床铺休息,明天再找宿管阿姨商量。
凌江月眼睛闭上没多久便陷入沉睡,而云曙流则静静地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身影,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与眷恋,还有一个被深藏在心底的身影。
那个人带走了她的年少轻狂,在她眼底烙下了鲜衣怒马,留下了撒满怀抱的鲜红。
云曙流就这麽盯着她看了几分钟,原本静静窝在鱼缸里的aqua突然闪现到凌江月枕边,软糯的声音中满是焦急:「江月,江月!醒醒!」云曙流拧起眉,起身走到凌江月身边,却见她把自己团在被子里,像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柳眉紧拧,手紧紧抓着衣服和被角,神情痛苦,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唇齿间溢出呻吟。
做恶梦了?云曙流疑惑地想,伸手轻拍她的脸,想把她从梦魇中唤醒,入手却是一片滚烫,云曙流加大了摇醒凌江月的力道,云曙流想去握她的手,但当她的手靠近她的胸口时,凌江月突然睁开双眼,猛地拍开她的手,裹着被子退到墙边,湿漉漉的双眼瞪着云曙流,像一只受惊的小奶猫,明明冲你发火,却生不起气,甚至有点心疼。
岂止是有点啊,看着凌江月苍白的面容和眼角的眼泪,心都要疼死了。
凌江月背靠着墙,狠狠瞪着那个和梦中之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她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眼前有些模糊,颊上似有东西滑过,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苦涩。那个一直重复的梦境快要把她逼疯了,每天梦见自己被杀死,会让人精神耗弱的。
云曙流吓坏了,心疼的不行,凌江月眼角的泪彷佛灼烫的滚水浇在她心上,她想伸手为她拭去颊上的眼泪,热浪却迎面而来,aqua被吓得不轻,急忙将云曙流护在身後,接着摇身一变成一名半大孩子,冲上去去扶住失去意识的凌江月,手忙脚乱地将她安置在床上。云曙流站在床边低着头,低着头站在床边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下。
她还在怨我啊……
她没有错过凌江月迷茫眼神中的恨意与杀意,应该说,秋雁意眼中的恨意。
琛:下礼拜要暂时停更……要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