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嬷嬷的衣物是否还在?」慕良夜问其中一名丫鬟。
「还在。」丫鬟回道。
慕良夜下令道:「翻!所有抽屉柜子全给我仔细翻,看有无碎银、铜板或任何上锁的匣子丶柜子。」
屋子小,搜查自然快,很快的两名丫鬟便禀告良夜,「小姐,碎银铜板没找到,也没看到任何上锁的匣子,柜子也都没锁上。」
「当然没有,能带的都带身上了!」鬼医凉飕飕的说了这句话,便进房开始翻箱倒柜,事已至此,几乎可以确定翠嬷嬷是畏罪潜逃了。
碎银、铜板自然必备,上锁的匣子易收妥贵重小物也容易带着跑,房里的柜子没上锁则是因为人都要跑了,还锁什麽破柜子。
「小姐!翠嬷嬷不在府中。」去找翠嬷嬷的丫鬟在府里绕了一大圈,最後没找着人,便赶紧回来报告。
「本来翠嬷嬷这个时辰,应该和赵府的几位管事在帐房理事,可是管事们都说嬷嬷今日并未现身⋯⋯」丫鬟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发现小主子慕良夜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另一方面,在房中翻箱倒柜的鬼医却有新发现。
他在房里查看到一个抽屉,里面放了镜子、铁夹等杂物,最下方的木板上有一块黑黑的水渍痕迹,他用铁夹在乾掉的水渍上刮下一层粉末,放到鼻尖闻一闻。
「我可以确定了。」鬼医确认这是泡了毒药的剪子尚未乾透,就被收入抽屉里,因而留下的水痕。
乾掉的水渍粉末份量足够让鬼医确定此毒为何,也足以让翠嬷嬷认罪了,鬼医面色凝重说:「此毒名为“灭元水”」
慕良夜听到“灭”字就觉得不妙,她惊恐地问:「我会死吗?」
鬼医说:「虽然毒在你体内累积已久,但由於每回用量极少,所以不至於对你的性命造成威胁。」
「那就好!」良夜拍拍胸脯,心中万分庆幸,只要不会死就行。
鬼医见良夜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免又再次陷入一年前,他宣告良夜右眼右耳失能的为难当中。
他继续一边观察良夜反应,一边说道:「但时间久了,这毒会让你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疲软,就算活着也是成日病厌厌,而且⋯⋯」
良夜正在回想原书中,女配慕良夜应该就是中毒才会那样病痛不断,消瘦无力,心中正气愤呢!现在又看到鬼医欲言又止的模样,发现此毒似乎没这麽简单,一颗小心脏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良夜问:「而且什麽?」
「你无法再练内功了。」鬼医继一年前宣告良夜半失聪半失明後,又再次说出残酷的事实。
良夜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运转。
「什麽!为什麽?」
鬼医放轻声音向她解说病况,「你的经脉跟五脏六腑都有受损,导致丹田无力、无法聚气,我给你吃了调节修复的药丸都毫无效用。」
慕良夜垂死挣扎,不死心的问道:「是不是因为体内还留有毒才无法聚气?或许解了毒,祛除身上所有残毒就没事了?」
再也无法修习内功,这可比当年瞎眼失聪更令她无法接受。
那是她唯一的武器呀!是她优越的天赋才能啊!
「怕是解了毒也没有用,一年下来,你练武的根基已经全毁了。」鬼医不想让慕良夜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期待,乾脆直接吹灭了她最後的希望火光。
慕良夜头昏脑胀,差一点站不住,她心碎肠断、她怒火满腔,她只有一个想法⋯⋯
翠、嬷、嬷!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