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薛洋还未反应过来,觉得他需要些时间消化,蓝启仁扶着他躺下後,说了让他好好休息便带着自家孩子们离开了。
小薛洋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房梁,这种幸运的事真的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吗?他,真的可以有所谓的「父亲」了吗?想着想着,薛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作了个梦,梦到了自己被马车压过後,并没有人来救他,他自己好不容易撑了下来,於是,他懂了,人的心是冷的,他如果不甘,那麽他就必须变强,强到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
後来,他遇上了这一生唯一的好友,两人的时光很快乐,但这一切,在他报完仇後变了,一个连前因後果都不知道的道士擅自插手了他们的恩怨,他虽因好友的庇护被放出牢了,但也害得好友被他的结拜大哥出言侮辱并踹下了金麟台,而他,不得不被金家「清理」掉。
满身是伤的他,在好友之前,等来的是那个道士,道士在自己去屠了他好友的道观毒瞎他好友双眼後将自己的眼睛给了好友,所以,看不见的道士救了他,他们一起渡过了他人生中最平凡﹑最温暖的三年时光,期间他的好友来劝他回去,但,贪恋那时的温暖的他拒绝了。
骗来的温柔,终究有破碎的一日,黑色的道士找来了,本该看不见的女孩其实看得见。
於是,他的光灭了,他的光不是杀了自己而是选择了自刎,且魂碎了,碎得,连他的偶像都修不好了。
他和黑色的凶屍在存放道士的义庄内生活了八年,他知道他的黑色凶屍对他的情感变化,即便他操控得了他的行为,也无法操控他的情感,而感情,就从眼中悄悄露了出来。
他曾想过,如果他复活了他的光,那,他就和他的凶屍一起离开,但,他最後被夺去了所有,惨死在好友怀中......
蓝霜在晚饭时来到了薛洋的房间,看着床上满脸泪痕的薛洋叹了口气,轻轻擦乾了他的泪,他知道,薛洋快醒了。
小薛洋醒来时,只模糊记得自己作了个很可怕的梦,但他不记得梦里被马车辗过後发生了什麽,只记得,这个梦很悲伤,但他直觉眼前坐在他床边的女孩就是让他免於落到梦中那悲惨的境地的关键。
蓝霜见薛洋醒来後就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在意,端起手中的粥一边拌着一边试图吹凉,待他觉得差不多时就将薛洋扶了起来,小薛洋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姊姊?」
蓝霜应了声「恩。」就又端起粥一匙匙送入薛洋口中,直至薛洋连药汤也一并喝完并被塞了颗糖後蓝霜才打破沉默。
「洋洋可愿作我们家的孩子?若是不愿,也不勉强,毕竟,蓝家规矩多。」蓝霜一边说着一边帮薛洋的左手换药。
「我﹑我愿意!」
薛洋的伤在蓝家的照料下好得很快,身子也比之前好多了。
这天,蓝启仁带着蓝家校服来到薛洋的清室,身後跟着双壁及蓝霜。
蓝启仁亲手为薛洋穿上那身如仙的白衣,手持云纹抹额及一般的抹额,严肃的看着薛洋「薛洋,你想好了吗?若是愿意认我为父,自此你便改叫蓝洋,而不是薛洋,但,薛洋这名字你必须铭记在心,因为,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姓名,也因为这样,如若你不愿改姓我也尊重你。」
薛洋看着蹲在他眼前与他平视的蓝启仁,眼中的泪水打转着,自他有记忆以来,人们看他都是自上而下,头也不低的撇着眼看他,神情从来都是鄙视或同情中夹带着嫌弃的,蓝启仁虽表情严肃,但眼中尽是满满的慈爱,并且从放低的姿态中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在尊重着这麽一个孩子的意见,而不是随便问一问後再为他作决定。
薛洋小心翼翼的伸手环住蓝启仁的脖颈,看蓝启仁惊讶但确没有任何排斥的神情後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蓝启仁感受到肩上的衣服被濡湿後伸手一下下摸着孩子小小的脑袋,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薛洋﹑这个名字我会好好记住的......爹爹......」
待薛洋情绪平复後,蓝启仁抚去那张小小的脸上的泪,为薛洋戴上了代表本家的云纹抹额「记住,抹额戴上後只可在命定之人前摘下,在十岁前可让我及兄长为你系上,之後就只能自己戴了,知道了吗?」「兄长?那姊姊不能吗?」「姊姊?」蓝启仁扶额,自家女儿真的特别令人头疼「你比他早一个半月生,所以他是妹妹,抹额借他玩一玩是可以,但让他系不合礼数。」薛洋愣愣地看向一直被他叫姊姊的蓝霜,原来这人比自己年纪小啊......「我知道了!」
薛洋在完全养好身子前都是由蓝霜到他的清室来教他蓝家的规矩及上课的内容,对於薛洋来讲,他总觉得蓝霜散发着一种大人的感觉,比大哥更稚气,比二哥更柔软的感觉,所以他一直认为蓝霜比他大不只一岁,没想到竟然比自己年下,而且还孩子气的让自己叫他姊姊占自己的便宜,想到这,薛洋笑了起来,吓得蓝霜以为他好不容易带回来的人被夺了舍,跳得离他老远的。
(´・ω・`)(´・ω・`)(´・ω・`)ヾ(*´∀`*)ノ
先这样吧_(:3」∠)_
脑袋挤不出东西了,不过接下来可以开始进主线了,蓝家听学温家当人质射日之征,应该会照这顺序提到,不过蓝家听学应该会有接触,然後说汪叽的转变之类的(ΦωΦ)
云深小秘密!
原本不相信薛洋跟蓝启仁有亲戚关系的人在看到薛洋的脸之後都相信了,因为,他跟蓝霜长得至少有七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