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了要道歉这个决定後,过了一天,那闪闪发光的角色光环令我无法开口,於是来了个倒退U行回转。
过了两天,我蹲在浦原商店落座的那条街口角落掩面纠结着,要怎麽主动开口这件事。
第三天,被虚追了,落跑到商店,甚太一棒搞定。
我松口气跟他道谢,但对方一脸疑惑。
他问我说不是对前几天那个破面用过很厉害的一招吗,怎麽遇到小喽喽反而就不行了?
还持着扫把的小雨一手指着天:「我将恶梦送——」
「——对不起我错了!」我冲过去将人封口,「别提那个求你了!」
「为啥?很帅啊。」甚太表示,小雨点头,两双直率的眼神看得我感到无地自容。
於是我一个隐身幻术,落跑了。
过了三十分钟稍微冷静下来後,我发现,落跑这举动超蠢。
不只蠢,还把自己推到更难以行步的地方,现在完全不敢去浦原商店了好不好?一看到那两个小鬼就联想到黑历史好不好?
所以说我干嘛落跑?
回去後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看着在木质地板上踏着扭捏步伐还有杂讯的猫咪,对於自己的幻术技巧感到绝望,为啥一拿掉火焰距离自己半公尺之外就频频出问题呢?
在我隐约可以感受到虚的存在与方位後,我果断放弃出门,专心於当一位屋内工作者,除上学买必用品以外不出门户。
反正幻术的练习跟出不出门完全没有关联。
而关於到浦原商店道歉的事?这个吗,再说,再说,人家的小心灵受不了这种摧残。
接着学校迎来了三方面谈,不过在我这就成了双方面谈。
我跟班上导师面对面谈自我转学来之後的事,像是课业啊,人际关系啊,出勤率啊,未来志愿之类的,接着拉门被敲响,在导师应答之後被拉开,一副精干上班族的老师就出现了。
教咱幻术的老师出现了。
她举起一个大拇指,抛了个媚眼:「我赶上啦!」把精明的形象挤得不见踪影,我只能愣愣地喔一声。
然後老师她自顾自的开始巴拉巴拉,像是妈妈这次说到做到没有食约喔之类的,然後跟导师东扯西扯。
结束之後我被笑着,但感觉上不太高兴的老师当成麻糬捏脸。
「你自己说会没问题的。」她咬字清晰地说。
「呃?」我一头雾水。
「你班导说你前段时间『有点』太拼命了,综合来想会令你想分散注意力的也就只有那个诅咒了。」她松开我的脸颊,皱眉,「平衡已经倒过去的事你怎麽不说?」
我揉脸,「不是啦……」
我大致地跟她说了被恶灵袭击遇到浦原商店的事,当然还包括那个恶趣味却有用的手环,果不其然,在没人的地方我被老师暴力相向,因为我受到不明生物攻击而受伤居然没报告。
「……已经,没问题了吗?」她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沈默了一下,答案为是也不是,「比较像是,」我斟酌用词,「被隔开了。」
「好!带我去见那位浦原喜助先生!」她落话,完全不理会他们画风不同这件事。「还有三方面谈这件事你怎麽也没报告啊!要不是日本学校的时间都差不多,我就错过了!」
「咦?」我愣了下,「那又不是甚麽重要的事……还麻烦老师你跑过来……」
「很重要!你跟阿轩都一个样,每次都只会说什麽:『平安度过一天』、『没发生什麽要事』,多发一点废话过来啊,你们有什麽兴趣未来想做什麽,我们这些大人都不知道!家业又不是唯一的!」她说完後瞪了我一眼,回头叹了口气,「你们简直跟我哥……跟你们父亲一模一样,什麽都不说。」
卧槽我有这种爸爸我怎麽不知道。
我果断摇头,「绝对不像。」
「好好好,监於你不久前才见过他,你说不像就不像。」她伸手撸了一把我的头毛。
我一脸惊恐。卧操我居然还见过!When,where,andwho?!
「嘛、那个废物老爹就当作不存在吧,反、反正我也相当於你们……」她後半段的语句开始有些断断续续,音量减弱相当於没有,所以我没听清楚,就在我竖起耳朵时,她自己将话撇下句点,说我们去见那位浦原喜助先生。
於是就在我还处於迷惘状态的时刻,彭哥列与一个杂货店达成了某种协议。
说真的,你们不管画风人种地域还是职业都完全连不成线吧?
「像浦原先生这样的人才不管何时都不嫌多。」老师表示。
「哎呀,真是帮了大忙,资金差点不足,毕竟我只是一介小杂货店的色情商人嘛。」浦原先生表示。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