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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在御泽家的某个假日里。
「御幸,今天来大扫除!」
「为什麽?明明家里是你弄乱,应该你自己整理。」
御幸看着客厅堆满的书籍和桌上零散的瓶瓶罐罐,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气。
明明每天都有在整理,为什麽只要过了一天,不,只要这个热血笨蛋一回家,家里就像被乱枪打过一样,满地狼藉。
「帮我啦,拜托!」
难得泽村没有跳脚的叫骂御幸小气,而是双手合十双眼紧闭的低声下气。
被泽村少见的样子吓到,这反让御幸不知所措。
到底有多想一起大扫除啊,平常要他打扫都请不动,今天怎麽这麽反常,竟然主动要整理家里,还请求自己帮忙?
「知道了,帮你就是了,开始吧。」
想归想,御幸还是没问出口。
说到底,御幸还是敌不过泽村,只要对方稍微撒娇,不,就算对自己是又喊又叫甚至是开骂,他到最後还是会投降答应泽村任性的要求。
「那就从客厅整理起吧。」
「先把堆在地上的杂志还有你的少女漫画收起来。」
本来打算先打扫地板,但环视整个客厅後,发现根本没有扫把可以着地清扫的面积,索性决定先将地板上那些堆了好几处的书本做整理。
「对了,过期的杂志就丢了吧,如果你的少女漫画不看了,就找一个箱子装好放到储藏室,可以吗?」
御幸一边走向那堆叠的书,一边告诉泽村先把自己的书收起来。
「好!」
难得泽村这麽乖巧听从御幸的话,照着对方指示跑去储藏室拿着一只空箱出来,接着把自己乱放在客厅的少女漫画一本本堆叠整齐放进空箱里。
对於泽村的乖顺,御幸虽然觉得不对劲却也乐见其成,毕竟有时候应付泽村的固执和任性还挺累人的,难得对方表现的乖巧听从,也就不追究那一点异状了。
「整理好了就去厨房拿扫把跟畚箕把客厅扫一下,我把这些过期的杂志拿出去丢。」
花了些时间把散乱不齐的杂志按照出刊日期叠好,过期许久的杂志就用绳子捆绑起来待会拿去外面的回收区丢,而近期的杂志大概泽村还没看完,便按照时间远近叠好放在电视柜下。
「好,客厅交给我整理,你就好好的去倒垃圾!」
把少女漫画装箱放进储藏室後,泽村接着跑去厨房拿了扫把跟畚箕,扯开他特有的大嗓门,朝御幸拍拍胸脯保证自己会好好整理客厅。
御幸提起两大叠用绳子綑好的过期杂志,抬眼望向今天相当反常的泽村,虽然内心疑惑,但不知为何嘴角就是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御幸的直觉向来都是对坏事准到叫天,但好事怎麽猜第六感雷达就是失灵,只是这一次他很肯定,今天会发生些什麽事,而且是好事。
不过问也不拆穿泽村那拙劣的掩饰,御幸耸耸肩以示听到,说了句「出去了」,便打开大门准备坐电梯去楼下的垃圾集中处丢书。
听到大门「啪」的一声轻轻关上,泽村立刻丢下手中的扫把跟畚箕,马上跑回他跟御幸的卧室并且锁上门,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些什麽。
等到御幸再次回到家里时,泽村一如刚刚的样子乖乖在客厅里打扫着,不过只要仔细一看,便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打扫也要这麽热血吗?看你兴奋得气喘吁吁。」
故意的,御幸发现泽村虽然弯腰背对自己故作一如往常,但是只要定睛一看可以发现泽村因为略微急促的呼吸使身体起伏有些大。
「我、我⋯⋯哪有!」
「我是因为很认真的在大扫除,所以觉得累!」
御幸挑挑眉摆明不相信泽村的话,毕竟这种蹩脚的谎话也就只有这个笨蛋说的出来,还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好好好,辛苦你了,那你继续打扫客厅,我去整理厨房。」
御幸安抚过於兴奋躁动的泽村,也不打算探究对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准备转身往厨房走去。
「等一下!」
「嗯?」
「厨房我来整理,御幸你去打扫卧室!」
就在御幸打算走进厨房时,泽村立刻出声阻止他,御幸转头看向泽村,只见对方一脸不知该说紧张还是兴奋,那双灿金眼眸变成了猫目,只能说明泽村此刻确实有些激动过头。
「干嘛那样看我?不行吗?」
泽村屏住气息望向御幸,只见对方那藏在黑框眼镜後方的眸底闪烁着不明光辉,一脸高深莫测直盯着自己。
「厨房还是让我来吧,我不想让我们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锅碗瓢盆可以用。」挑眉,御幸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语带戏谑。
「御幸一也!你什麽意思!」
相处多年,泽村再怎麽笨也已经习惯甚至能够应付御幸这种突如其来的调侃,所以听得出对方的话中有话,难得乖巧顺从一次,现在则是立刻破功,再一次被御幸气到炸毛。
「今天晚餐吃牛排?还是汉堡排?我可以为你做喔。」
「咦?」
话不对题,御幸没有理会泽村的炸毛,倒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显然,泽村还没反应过来。
「意思就是,厨房还是我来整理吧,顺便准备今天晚餐的材料,我的小投手!」
「谁、谁是你的小投手啊!」
好吧,纵然相处多年,泽村还是不能完全摸清御幸一也的想法。
「好好好,你是大家的投手!」
「荣纯,你就把客厅打扫完拖好地,我把厨房整理好,等等在一起大扫除我们的卧室,这样可以吗?」
果然还是个单纯的家伙,御幸心里这麽想着,脸上扬起的是一抹难得不带戏谑调侃的温柔淡笑。
泽村拖完客厅的地板後,见御幸还在忙着摆放洗好的锅碗瓢盆,於是自告奋勇地说要去打扫厕所,御幸当然乐意对方的效劳,忙了整个下午,两人总算把客厅、厨房和厕所都好好整理一番,虽然还不到会散发闪光的程度,但至少比方才看起来乾净整齐多了。
「还有卧室、书房跟浴室,你打算先整理哪个?」御幸将最後一个碗盘摆好放在厨柜上,便转身看向站在身後的泽村。
「什麽都可以,卧室最後一个整理!」思考片刻後,泽村这才扯着嗓门回覆。
「嗯?为什麽?」有鬼,御幸微微眯起双眼,假装狐疑的看着泽村。
「唔⋯⋯」
「反正卧室要最後一个整理啦!我去打扫浴室,你去整理书房!」
本就不擅长谎话和打马虎眼,泽村显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很强势的要把卧室列为最後一个整理项目。
「好好好,那你就去打扫浴室,我整理书房!」大概知道问题症结在哪里了,御幸安抚险些炸毛的泽村,决定今天就先迁就於他。
真的迁就泽村吗?当然不是啦,怎麽可能呢!
如果认为御幸一也会被迁就,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越是不要、不行、不可以,御幸偏偏就要、就行、就可以,他看着泽村卷起裤管和袖管走进浴室後,他便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在书房隔壁的卧室。
他们的卧室摆设简单雅致,用暖系颜色米白色油漆粉刷的墙壁和一片大大的落地窗,位在靠墙正中央的大床,旁边是两个相同款式色系的衣柜,另一边则是梳妆台,床的对面则放置两张单人沙发中间放了一张矮桌,标准的主卧室摆设。
一走进卧室,御幸还以为会看到什麽惊天骇人的劲爆场面,想着会不会像客厅那样被乱枪打过乱七八糟,只不过就像平时那样,除了床上有着他们夜晚留下的暧昧痕迹外,其余地方一切整齐安好。
御幸挑挑眉,他将房间整个打量一遍,洞察力颇好的他,找到了这其中的异常。
他走到自己的衣柜前,一块小小的黑色衣角被夹在门板外,他记得今天自己起床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把衣柜里面的衣服稍微整理过了,照理讲应该不会有衣角被衣柜门板夹住,於是他很豪迈地打开了双门衣柜。
打开衣柜後,里面就像自己早上整理的样子,一叠叠摺好的衣服整齐放着,用熨斗烫过的衬衫和外套则是一件件按照色系挂在衣架上,御幸拿起那件被门板夹住的黑色针织外套,左翻右看了一会,从设计在外套里的口袋找到了东西。
就在这时,卧室传来史无前例的超强狮吼功。
「御幸一也,你在干嘛——!」
泽村一开始也对御幸一也的回应感到满意,卷起裤管和袖管很认真地用刷子用力刷浴室地板,只是他越刷越觉得不对劲,一向自我中心、我行我素的御幸一也哪时候变得这麽听话了,一想到这,泽村立刻丢下手中的刷子,匆匆用水清洗充满泡沫的手脚後,便立刻朝他们的卧室奔去。
於是,形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泽村气喘吁吁地站在卧室门口,手指有些颤抖的指向在卧室里边的御幸,发挥出比平时更加有威力的大嗓门,却无法掩饰他眼中的紧张和躁动。
「没干嘛啊——只是觉得有些冷,想要找件外套来穿而已。」
御幸不介意刚刚泽村那差点将屋顶给掀了的大嗓门,而是一脸戏谑的晃了晃拿在手中的外套,睁眼说瞎话。
「但是,我在外套里面发现一个不是我的东西。」
御幸难得没有笑话调侃泽村,很乾脆地拿出在外套里发现的东西,那是一个有被精致包装过上面打了一个小蝴蝶结的方形礼物盒,因为被包装纸包裹起来,所以看不出里面装了什麽。
泽村一看到御幸手上拿着小小的方形礼物盒,一个箭步就想要直接抢过来,了解泽村的御幸又怎麽会这麽简单让对方达成目的,将拿着礼物的手高高举起,另一手抵挡泽村那不断伸过来的手。
「还我啦!还不到时候!臭御幸!」再怎麽挣扎,泽村也知道自己斗不过御幸,很乾脆地放弃的直接从对方手里抢夺的方案,他停下动作一脸紧张地说道。
「什麽叫不到时候?」抓到关键词,御幸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泽村。
「就还没到时候啊!」
「你不说,我就直接拆了,反正是要给我的,不是吗?」
「不、不行啦,我说!我说啦!」
见御幸真的伸手打算拆开那包装精美的礼物,泽村立刻举双手投降。
停顿了一会,御幸看着泽村一脸纠结的不知道在犹豫些什麽,於是打算自己直接拆了这个礼物比较快,正准备不管对方要拆包装纸时,泽村开口了。
「你先把那个礼物给我。」不像方才的慌张失措和犹豫不决,此刻泽村一脸平静那双灿金眼眸带着认真和坚定,伸出手要御幸交出那个盒子。
被泽村突如其来的正经吓到,御幸愣愣地将小盒子放在泽村伸出的手上,似乎被对方的严肃态度影响,御幸一改常态的收起戏谑同样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泽村接过小盒子後,倒是自己拆起礼物来,解开蝴蝶结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纸,最後出现在泽村手上的是一个宝蓝色绒毛盒子。
御幸微微瞪大双眼看着那个盒子,感觉自己心脏跃动的厉害,怦怦的大力敲击着胸口,忽然一阵口乾舌燥。
「御幸,生日快乐。」泽村没有立刻把那个绒毛盒子打开,那双有着明亮灿金色的眼眸直直望向御幸那带着讶异的眼,脸上露出熟悉的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容。
「还有,我们结婚吧!」
此话一出,泽村打开那个宝蓝色的绒毛盒子,里面静静躺了两枚设计简单大方的银戒,上面镶嵌一颗小而精致且泛着淡淡蓝光的月光石。
泽村带着紧张和忐忑等待御幸的回应,那双灿金眼眸紧盯着从刚才开始脸上表情就没改变的御幸。
良久,御幸才缓缓说出一句话。
「不要。」
两个字从御幸嘴里说出,泽村感到彻骨的凉意从头顶直窜到脚底,一股无法言说的痛钻进了他的心脏,那是锥心刺骨的疼,让他什麽话也说不出口。
「求婚这件事应该我来做,怎麽可以被你抢先呢,泽村。」
「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但是你的戒指我可以收下。」
御幸早就料到泽村会有这种反应,赶紧接着说下去,他握起对方拿着绒毛盒子的手,另一手则是轻轻拿起一个尺寸看起来比较大的银戒。
「不帮我戴上吗?」
「什、什麽?你、你什麽意思,御幸一也!」
感觉到手背传来不属於自己的暖意,这才让泽村回过神来,刚刚那种冷彻的痛随着相握的手渐渐褪去,他瞪大那双有些泛红带着些许水雾的灿金眼眸,差点就要哭出来了,这家伙搞什麽鬼!
「意思就是我接受你的生日礼物,接受这枚戒指,但是我不接受你的求婚。」
「求婚这档事应该是我要做的,你怎麽可以抢先,笨蛋。」
「求婚哪有分谁要做谁不用做!我想做不行吗!混蛋御幸!混蛋⋯⋯」
「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什麽?」
「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混蛋御幸!」
泽村生气的双手用力捶打着御幸的胸膛,方才忍住的泪水直接溃堤而出,他是真的被御幸那两个字吓得魂都没了,以为对方真的不要自己,没想到他只是因为“求婚”这件事不能让自己做,搞什麽鬼!搞什麽飞机!
御幸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毕竟泽村可是很认真的向自己求婚,他任由对方捶打自己,最後他打累了也哭够了,御幸才缓缓将泽村纳入自己的怀里。
「怎麽会不要你呢,我可是要像牛皮糖一样一辈子黏着你,哪怕你觉得我很烦不要我了,我都不会放开你的,荣纯。」
「别哭了,是我不好,不应该吓你。」
御幸紧紧抱着泽村,任由他将沾满泪水和鼻涕的脸在自己衣服上磨蹭,一手轻抚着泽村那头柔软滑顺的栗色头发。
「臭御幸!混蛋御幸!你以後再敢这样,我真的会跟你分手!」
「知道了,我错了,别气了,嗯?」
「哼!」
「呐,荣纯,帮我戴上。」
泽村抬头看向御幸,却撞进对方眼底化不开的深情和宠溺,御幸脸上露出真挚温暖的灿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是那麽的柔和温润,让泽村一度认为眼前这个人不是御幸一也,不是那个腹黑总是露出一脸坏笑的御幸一也。
「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我的求婚?」
泽村鼻子一抽一抽的,哭哑了,使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却还是乖乖接过御幸手上的那枚戒指,缓缓套进对方的无名指。
「就当作订婚,怎麽样?」
御幸看着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内心涌起一股不可言说的幸福。
接着御幸拿起还躺在绒毛盒子里的另一枚戒指,继续说道:「这是订婚戒,结婚戒由我准备,到时候再跟你求婚。」
「为什麽?」
泽村不懂为什麽御幸要这麽执着於求婚这件事由谁来做,但他还是伸出右手让对方替自己戴上戒指。
「因为,我想让你嫁给我。」
说完,也不等泽村反应过来,御幸伸出戴着戒指的左手紧紧握住泽村也戴着戒指的右手并且十指交扣,头微微一偏将双唇贴上对方微启的唇。
一个绵密细长的吻带着溢满而出的爱和柔情,御幸将泽村更往自己怀里带,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一起,感受对方偏高的体温,细闻只属於泽村身上的味道,那是混有阳光和洋甘菊味的独特清香。
泽村原本只是瞪大双眼看着面前放大好几倍的脸,被动接受御幸的亲吻和拥抱,後来他也渐渐闭上双眼,试图回应御幸的吻,被对方十指紧扣的手像是要表达自己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泽村也加了些力道握紧,另一手则是环上御幸虽然精瘦但肌肉线条优美的腰身。
午後阳光从未被厚重遮光窗帘拉起的大落地窗洒进房间,带着暖意温和的金黄光晕遍布房间的每个角落,也温暖照亮那两个人,各自戴在对方无名指上的两枚银戒反射着光辉,使泛起的银光与蓝光更加耀眼闪烁。
要嫁给我的人,是你,泽村荣纯。
要娶你的人,是我,御幸一也。
【END】
後话:
“泽村,为什麽戒指上不是钻石是月光石?”
“嗯⋯⋯你知道月光石又叫做什麽吗?”
“叫什麽?”
“月光石的别名叫情人石啊,是爱情的象徵喔,给予两人幸福快乐!”
“泽村⋯⋯”
“嗯?”
“结婚戒指,我一定买钻戒给你。”
“蛤?突然说这个干嘛?”
“有没有听过『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
“什麽啊,这不是钻石的广告台词吗?没创意。”
“要创意干嘛,能够永恒才重要,傻瓜!”
“你才是傻瓜,哼!”
“对,我是傻瓜,所以才会相信钻石代表永恒。”
永恒不存在,但只要与你在一起,每一刻都是永恒。
属於我和你的,永恒。
真【END】
後记:
当初写这篇文的时候,正值我大学期中考,哈哈哈哈!
就是读书读到一半很烦的时候,偷懒写出来的XD
而且当时刚好碰上御幸生日,所以就顺便写了这麽一篇贺文出来!
总感觉这篇文应该在今年御幸生日放出来才对,那样太久啦!御幸一也生日在11/17噢!我记得可清楚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