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晚曦 [完] — [魔道祖師] 晚曦第二部-之後(12)

内含18禁描写~~慎入哦

室内的烛光在两人进入後便自动点起,一对红色的纱灯透着柔和的光芒分立在矮几上,几上,两只茶盏端放,江澄搂着蓝曦臣,一往前一後退的走至矮几旁,蓝曦臣看了一眼几上的茶盏,唇边笑意未减的说道。

「交杯酒?」

「你喝茶,我喝酒,礼要做全,免得日後你嫌我不周到。」一手仍搂着男人的腰,江澄一手替彼此端起了茶盏,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双手相交,仰首喝下了杯中的液体时,江澄突然丢开了手中的茶盏,一手搂腰一手按住蓝曦臣的後颈,给了他一个满是酒香的深吻。

「唔嗯……江……嗯……」手中的茶盏被撞掉在地,蓝曦臣双手环住男人的颈背,湿热的唇舌交缠,口中的酒香盖过了茶香,薰的人晕然。

江澄一反以往两人亲热时的温柔,此时的掠夺既粗野又强势,带茧的大手自敞开的衣襟探入,情色又放纵的在那结实光滑的胸腹揉捏,被亲的有些茫然的蓝曦臣正觉得今日的男人好似有些急躁时,一声布帛撕裂声令蓝曦臣一楞,竟是江澄就这样直接把他腰带给撕扯开了。

「江澄,你……啊……」身子被男人紧紧禁箍着,江澄像要把他吃下肚似的,灸烫的唇吻着他的下巴,颈项,然後是锁骨,胸膛,连他的乳头都被他又啃又咬的,还不客气的既捏又按,蓝曦臣抱着江澄的头,不解他的反常,又被他撩的浑身酥麻,低喘不已。

江澄没想到自己对蓝曦臣居然这麽的没有自制力。

两人相交以来,没少过亲密的接触,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两人第一次真正的结合,却没料到,当唇舌交缠的那一刻,他整个自制力都没了。

蓝曦臣的体温,蓝曦臣的味道,甚至他低低的一个呻吟,都能让他呼吸失速,脑子发热。

想要他……想要彻底的占有他……想要他因自己发出更加放浪的喘息……

拉开他的衣襟,扯开他的腰带,在他的身上印下自己的记号,江澄将人逼压到屋柱上啃吻,双手更是不客气的探入裤内,搓揉起那结实的臀肉。

「啊啊……江澄……你摸……唔啊……哈啊……」仰起头,蓝曦臣紧紧抱着江澄喘气呻吟,他可以感觉到江澄已经开始褪下他的外裤亵裤,但……现在还在外室……起码也该到了内室才……

「江澄……江澄……你等等……啊……江澄你等等……」裤子已经被脱掉一边,蓝曦臣咬牙硬是让自己清醒些的推了推江澄,见男人双目发红埋怨的看着自己,蓝曦臣喘着气,脸色微红的捧着江澄的脸庞细细问道。

「怎麽了……你今晚……特别的不一样?这还在外室……我们都已成亲结为道侣了……你还怕我跑掉不成?」

江澄定定的看着蓝曦臣不说话,蓝曦臣被他看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只因男人眼中的慾望已是露骨的让他都不敢直视了。

「……江澄,你……啊……」话还没说完,蓝曦臣就觉脚下一空,人已被打横抱起,江澄二话不说的把人抱往内室榻上放下,然後又是一把将裤子完全扯掉丢在一边,此时的蓝曦臣就只剩一件外衣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下半身光溜溜的,股间的性器要露不露的,十足的令人遐想不已。

「江、江澄……你是怎麽了?」羞耻的拉着衣服想稍稍遮一下,却没想到这麽一个单纯想遮羞一下的动作看在一个已经被慾望主宰的男人眼里,是有多麽的刺激理性,江澄跪爬上床,将蓝曦臣圈在自己双臂之中,他凑上前细细的舔着蓝曦臣的下唇,声音沙哑的说道。

「跑?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跑掉……今晚……我要让你完完全全的属於我……」

「笨蛋……我的人我的心,早都是你的了……」攀住江澄的肩头,蓝曦臣也自动的奉上自己的双唇和男人啄吻着,江澄心一动,就着亲吻的动作将人压在榻上,接着一手自枕下摸出了一个圆形盒子。

「这是什麽?你什麽时候放的?」看着江澄打开了盒盖放在一边,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传来,蓝曦臣不解的看着盒子问道。

「必需品,可以不让你受伤……」江澄笑的诡异的贴近了蓝曦臣,一手沿着男人的腰线再次缓缓往下移到了那手感极佳的臀肉。

「必需品?受伤?」什麽必需品?又为什麽他会受伤?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咦?」

蓝曦臣看着男人再次贴上来索吻,真的……他很快就知道江澄的意思了……

「啊啊……啊……不要……别……啊……」

束发的金冠不知何时已被拿下,金色的礼装只剩半边还挂在手臂,蓝曦臣仰躺在榻上,一头黑发散乱,修长的双腿被大大的打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正毫不客气的在那白晳的躯体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扬起的慾望被人握在手中上下套弄,敏感的腰侧在江澄一个用力的吸吮下,蓝曦臣身子一挺,吟叫着在男人手里泄了精元。

「哈啊……哈啊……」呼吸尚未平复,有些失神的蓝曦臣只闻到淡淡的花香掠过脸庞,接着,一股冰凉的感觉自那私密的地方传来,还未及明白发生了什麽事,股间的穴口竟有异物缓缓伸进,蓝曦臣一惊,什麽绮思都没了,他想起身看看怎麽一回事,却被江澄更用力的压住,蓝曦臣失措的抓着江澄的肩膀,语气有些慌乱。

「怎麽回事?你要做什麽……啊!啊啊……」紧紧抓着江澄的肩头,蓝曦臣喘着大气,不敢相信江澄正在做的事,他……他怎麽可以……

「香膏有润滑和轻微催情的效果,可以让你不会那麽疼,等等我进去了,你才不会受伤……」

缓缓探入一指,感到那湿热的甬道像在呼吸似的吸附着自己的手指,江澄像着了魔似的,不自觉的又探入了一指抽动着。

「什麽进去……啊啊……不要……别再进来……啊啊……」没想到江澄居然会把自己的手指伸进那地方抽动,蓝曦臣又羞又乱,想挣扎,但股间卡着东西的感觉是那麽怪异,让他想动也不敢动,只能紧紧抓着身上的男人,压着声音羞耻的呻吟。

「没事的……曦臣……唔……你体内真热……」一边压着人细心的亲吻安抚,一边又再加入了一指,那家伙说,只要能扩开至三指,就可以……

「不要说……啊……江澄……江澄……嗯啊……」闭上眼,只能假装什麽都不知道的喘息低吟,冰凉的香膏已被高热的体温融化,传出了更加浓郁的香味,原本怪异的感觉在男人温和的抽动之後,竟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受,麻痒的感觉让蓝曦臣的呻吟声开始变了调,当一声甜腻的吟哦声传入江澄耳里时,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曦臣……曦臣……你看着我……看看我……」强撑着一丝理智,江澄喘着气,声音既低沉又压抑的唤着道侣的名字,蓝曦臣微微睁开双眸,有些低泣的瞅了瞅男人。

「曦臣……你相信我吗?」

「你相信我吗?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会好好的爱你……护你吗?」

「……不信你……你一开始把手……我就打你了……」被人用手指侵犯那种地方,还发出了那麽羞耻的声音,要说这样还不是信他爱他,蓝曦臣都觉得自己好委屈了。

「那就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好好的看着,你是怎麽真正成为我的人……」

给了蓝曦臣一个深到几乎要窒息的吻,江澄抽出了手指,只解下了裤头,扶着自己高昂的慾望缓缓顶入了那湿滑的肉穴。

「啊!啊啊!不……不要……啊啊……江澄……江澄……啊……」和手指完全不能比的硕大,像根热铁般的贯穿了自己的身体,蓝曦臣惊叫一声,身子几乎弓起,他双手紧紧抓着男人後背,将那一身礼装抓的都扭成一团了,江澄咬着牙,腰一沉,将自己整个深深的埋进了蓝曦臣体内。

「啊!哈啊……不要啊……」

「唔……啊……」

两人同时发出了难耐的情慾喘息,江澄低首看着蓝曦臣皱眉低吟的样子,只觉得下腹涨的更疼,他多想不管不顾的操弄他,但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他不能太急躁去伤了他。

「哈啊……哈啊……曦臣,你还好吗?」细细的吻着爱人湿润的眼角,江澄喘着气柔声的问道。

「唔嗯……嗯……嗯……江澄……」已经混乱到不知该说什麽的蓝曦臣,只能攀附着男人,双眸含泪的看着他。

「曦臣……我的曦臣,我们终於真正结合在一起了……感受到了吗……我在你的体内……你紧紧的咬着我不放……曦臣,你感受到了吗?」拉下蓝曦臣的一只手一起按在他那微微鼓起的腹部,江澄轻轻的动了动自己深埋的慾望,惹的蓝曦臣又是一声媚吟。

「啊……别……我们……结合……?」茫然的看向两人结合的地方,相叠的手掌下,江澄的慾望正叫嚣着自己的存在,那透过肠道传来的脉动是那麽奇异强劲,这……就是结合?

「是的……这样,你跟我,就是真正结合在一起了……」压不下涨满心中的爱意,江澄不住的亲吻着蓝曦臣,腰部也缓缓的抽动了起来。

「啊!别……不要动……啊嗯……啊……啊……」

「曦臣……曦臣,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哦……好紧好热……啊……」

「不要……啊啊……江澄……不……嗯啊啊……」

大张的双腿无力的挂在男人臂上,随着江澄越来越强悍的律动摇晃出更加羞耻的弧度,蓝曦臣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更加丢人的声音,江澄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他一边挺动着腰杆,一边啃咬着蓝曦臣的唇说道。

「叫出来……曦臣……让我听听你的声音……让我听听你觉得舒服的呻吟……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曦臣……」

「唔嗯……嗯嗯……啊啊……晚吟……晚吟……不要……啊……」

「来……我的好曦臣……你的呻吟只有我会听到……来……让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对你……曦臣……曦臣……」

「呜呜……啊嗯……啊啊……晚吟……晚吟……啊……」

呻吟带上了低低的啜泣,从没有感受过的肉慾之欢让蓝曦臣既混乱又羞耻,而更令他无法相信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如此放浪的迎合着男人的抽插,甚至因此感到兴奋愉悦,而当江澄突然凶猛的一个顶进时,他再也压不下声音的叫了出来。

「啊啊!哈啊……啊啊……晚吟啊啊……」

「舒服吗……喜欢吗……嗯啊……」

「喜欢……喜欢……啊啊……啊呀……好喜欢……晚吟……啊啊……」

「曦臣……曦臣……嗯……」

「啊呀…啊……不……啊啊!」

第一次的欢爱让两人很快的便泄了精元,江澄喘着气,缓缓放下了蓝曦臣的双腿,他压在男人身上,看着他双眸迷蒙,尚未从激情的慾望中回神的驼红脸庞,心里又是欢欣又是怜惜,他轻轻的吻着他,温柔的勾动着他慢慢的回应自己,一边开始扯自己的衣衫,连同蓝曦臣脱到只挂在一只手臂上的礼装也被他一并扯掉丢开,只解了裤头的裤子也被他蹭掉,此时两人已是浑身赤裸的抱躺在榻上拥吻。

蓝曦臣神智恍惚的和江澄亲吻,攀在男人身上的双手不自觉的在那结实的肌肉上游移,当他的手指抚到一个凸起时,他刹时回神,连带的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察觉到底下人儿的变化,江澄抬起头,就见蓝曦臣一脸无助难过的看着他的肩头,江澄立时便明白了男人的异样为何了。

「我没事……我现在不好好的在这儿吗?」在男人的唇上点了一下,江澄温柔的看着蓝曦臣说道。

「……疼吗?还疼吗?」来回的抚着那个伤疤,此时的蓝曦臣意识仍是涣散,行为举止全凭本能动作,江澄见他对这个伤疤如此伤心在意,心里对他更加的怜爱,他反手覆上蓝曦臣的手背,口气强硬坚定的说道。

「曦臣,这不是伤疤,这是我活着的证明,它证明了我没有因它而死,它证明了我挺了过来。所以我现在活着,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活着……和我在一起……」手背上的温度是那麽的热,那麽的温暖,是啊……他还活着……江澄他……还活着……

「曦臣,我应了你,我不会留下你一人。我不是你的结拜兄弟,我也不是你的亲人,我是你的道侣,我是会伴着你,和你相守至生命最後一刻的人-江晚吟。」

「晚吟……晚吟……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抚上男人的脸庞,蓝曦臣笑的好开心,他答应了他的,他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的……江晚吟……江晚吟……

「是,永远在一起……我的曦臣……」泄了精元却仍是硬挺的肉柱又开始不安份了起来,江澄动了动腰身,甚是满意的听到男人低吟一声,他将蓝曦臣的双臂拉起攀在自己颈上,手则是扣住他柔韧的腰肢再次抽动了起来。

「嗯……嗯嗯……啊……你又……嗯……嗯……」

「夜还长着……曦臣……再让我多爱你几次……」肉柱的抽动带出了泄在里头的精水,一想到蓝曦臣的体里满满是自己的东西,江澄就莫名的更加的兴奋,抽动的力道和速度也加重加快。

「再……啊啊……啊……好热……啊啊……晚吟……」

「曦臣……舒服吗?喜欢吗?」

「啊啊!不知道……啊嗯……不知道……啊啊……」肉体拍打的声音和啧啧水声一起,不用看蓝曦臣也知道两人相连的地方现在是有多麽的淫乱不堪。舒服?喜欢?这种话教他怎麽说的出口?

「曦臣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我真喜欢……」染上情慾的男人,美艳的令人摒息,这样的蓝曦臣,是他的,是他的。

「呜呜……晚吟……不要了……不要了……啊啊……我不行……啊啊……」浑身无力如一滩软泥般任由男人揉捏,肉体却是敏感燥热的令人疯狂,他紧紧抱着在自己身上逞慾的男人,再也受不住的被逼出了愉悦的泪水。

「晚吟……不行……不行啊啊……会死掉……我会……啊啊!」哭叫着再次达到高潮,蓝曦臣在男人背後留下了深深的抓痕,疼痛感让江澄忍下了在那因快感而紧缩的肉壁内泄精,他深吸一口气,揽着蓝曦臣将人抱坐了起来,扶着他的腰由下而上的狂乱顶弄。

「不要啊!啊呀!晚吟……晚吟啊啊……哈啊啊……」抱着男人的头只能喘息呻吟,狰狞的肉柱因这个体位更加的深入自己的身体,蓝曦臣披散着一头长发,坐跪在江澄腿上被男人顶弄的吟叫连连,什麽羞耻丢人的再也进不了他的脑袋,他只能感受着男人的喘息和那彷佛无止尽的律动,一次又一次的奉上自己的肉体,任凭情慾主宰。

「曦臣……我爱你……我爱你……」啃咬着男人的锁骨,江澄闷哼一声再次射出了精元,蓝曦臣尖叫一声,仰首闭目的射精在江澄腹部。两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受着那高潮的余韵,江澄抚着那削瘦的腰肢,嘴巴也不闲着的继续吮吻着蓝曦臣的胸膛,射精後的身体敏感的吓人,蓝曦臣被吻的连呻吟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媚意,直听的江澄又硬挺了起来。

「哈啊……嗯……晚吟……你?」感觉到体内再次被涨满,蓝曦臣晕晕然的低头看着也刚好抬头看着自己的江澄,还来?

「抱歉,曦臣,我真忍不住……我们再来一回吧……」笑着将人再次压下,江澄抬起蓝曦臣一条腿挂在自己肩上,开始了第三回的欢爱。

「不行……啊啊……晚吟你……啊呀……啊啊啊……啊……」抓着榻上的软被,蓝曦臣只能随着男人的抽插呻吟,在数不清几次的高潮後,终至晕了过去的泽芜君,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江澄他……到底是去哪里学了这麽些折腾人的东西啊啊啊?

蓝曦臣和江澄整整三天没出寒室。

原本还想好好儿的跟江澄探讨一下「初夜」的魏婴,整整憋了三天,整个人像全身长了虫似的,站不住坐不住,若非蓝忘机在後头揪着他领子,他早就冲去撞门去了。

「蓝湛啊,大哥跟江澄再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都第四天了,难道你都不担心吗?」因为好奇而已经连续三天都能赶上蓝家早膳的魏婴,在吃完饭後立刻拉着蓝湛问道。

原本打算离席的蓝启仁一听到魏婴的话,又慢慢的端起桌上的茶盏,一边喝一边偷听。

「是啊,舅舅这样是三天没吃了吧?他不吃没关系,我舅妈若饿着就不太好了。」还在蓝家蹭着的金凌偷偷自袖口拿出一颗蓝思追给他的甜糖吞下,这蓝家的饭菜真的不是人吃的啊。

「二哥作息一向规律,这样三天没出房门的,我也很担心啊。」跟着金凌留下来的聂怀桑,跟魏婴一样的心思,他其实也很想知道那些春宫画册有没有派上用场?

「……」喝完最後一口菜汤,蓝忘机看看三个盯着他的人,慢条斯理的说出了让三人很想撞墙去的话。

「近来无事,兄长自有分寸,不必太过担心。」

「这不是有事没事,有没有分寸的问题啊!都第四天了耶,你不怕他们饿死?」魏婴觉得自己这话都说的很好笑,都是宗主级的人,夜猎时三天没吃都是小意思,可总不能让他直接的说他想知道他们二人床上的怎麽样了吧?

「是啊,含光君,要不我们去敲门看看吧?你们蓝家这种菜色,吃不饱又没营养,舅妈这样三天不吃的,万一真昏了怎麽办?」现场唯一真的是担心蓝曦臣饿死的金凌皱着眉说道,粗神经的他完全没注意到还在席的蓝启仁瞪了他一眼。

「是啊是啊,蓝湛,就敲看看吧,至少确定一下两人都还活着吧?」要不然,万一江澄没经验做过头,两个人死在床上的话怎麽办?

「……知道了。」对魏婴的话总是很难拒绝的蓝忘机只能点点头,向蓝启仁点了点头後,起身找兄长去了,後头还跟着三个萝卜头,而蓝启仁在四人离去之後,略坐了一下,便也起身,一副无事样的也往寒室的方向走。

咳嗯,我不是好奇,纯粹只是想走走而已。

蓝启仁心里这麽告诉自己。

四人像一串粽子似的往泽芜君的房室走,若非此时刚好是蓝家弟子早课的时间,只怕後头还会多跟了好几颗粽子。

魏婴心里急,见前方的蓝湛步伐如常,早已按捺不住,他一个箭步窜到蓝湛身边,拉着人的手就往常小跑步,边跑还边喊。

「就你这走法,到了天都黑一半了!人命关天啊,你走快点行不?」

还人命关天呢!

後头的金凌跟聂怀桑心里同时给魏婴吐了一个槽,不过,两人也加大了脚步跟了上去,转过廊角,见寒室就在眼前,魏婴心中大喜,脚步又加快了些,却没想到,寒室的门却在此时缓缓拉了开来。

一袭白衣若雪,抹额与衣带一同随风飘扬,门後竟是泽芜君缓缓走了出来。

「大哥大哥大哥啊,您出门了啊!」江澄呢江澄呢江澄呢?我要找……江……澄……?

看着蓝曦臣走出房门後又缓缓拉上了门,魏婴跑到他面前,隔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江澄呢?江澄呢?他怎麽没出来?」不会真闹出人命来了吧?

「江澄他啊……他累了,还在休息着呢,别吵着他了。」微微一笑挡在门口,蓝曦臣的话让在场四人均都一愣,倒是立在另一边的蓝启仁听了後颇感安慰的开心离去。

江澄……累了?因为太累了所以还在休息?

「不可能!」魏婴大叫了出来,怎麽可能?他教给江澄的明明就是蓝湛对他做的,给的书本也是强调上头的那一个,怎麽最後会是江澄累了,蓝曦臣出房门了?

「不可能?什麽不可能?无羡……怎麽会这麽说呢?」偏首一笑,蓝曦臣虽然仍是笑的温柔,但魏婴和聂怀桑却都浑身抖了一抖。

「没、没什麽,既然江澄累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大哥,你肚子饿了吗?云梦的厨子还没回去,我让他们给你做一碗莲藕甜粥好不好啊?」见苗头好像不对,魏婴立刻笑着转了个话题。

「也好,我也真饿了呢。来来来,我们边走边说,别吵到江澄了。」笑着把人全部推走,魏婴一歩三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只差一歩了啊!啧!

蓝曦臣的确是饿了,他不但连吃了二碗甜粥,还吃光了半碗饭跟一盘青菜後才停下筷。

「大哥请喝茶。」狗腿的奉上了热茶,魏婴正想着要怎麽套话时,金凌就先开口了。

「舅妈,我舅舅也好几天没吃了吧?要不要替他送些饭菜过去啊?我舅舅他也挺能吃的,我担心他饿过头啊。」见蓝曦臣无事,金凌也就觉得万事太平了,不过,毕竟另一个是亲舅,虽然不用担心,但还是要关心一下下。

「……也好,那就麻烦金宗主替我交代灶房做一碗甜粥,等等我带回去给他。」喝着魏婴奉上的茶,蓝曦臣顿了顿,轻笑着点头应好。

「一碗?舅舅应该吃不饱吧?起码也要一大锅饭还有肉啊,鱼啊跟……」

「他没力气吃那麽多,一碗粥就够了,麻烦你了,如兰。」

没力气吃?为什麽会没力气吃?三天了耶!三天就吃一碗粥?

金凌很纳闷,但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听舅妈的就好了,他一脸问号的离了席去了灶房,途中刚好遇上下了课的蓝思追他们,他逮着人立刻把他的问题问了一遍,结果大家也跟他一样的不解,最後还是灶房的大叔大笑着告诉了他们为什麽。

自此之後,蓝家门生们对自家宗主的敬佩又多了一层,果真是不负他们蓝氏双璧之名,真神武也啊。

「忘机,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还有叔父说,可以劳烦你去请叔父先到雅室等我吗?」喝完茶,像想到什麽似的,蓝曦臣转头向坐在另一旁的弟弟说道。

「好。」点了点头,蓝忘机起身先行离去,魏婴跟聂怀桑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魏婴想了想,正要开口时,蓝曦臣却先他一歩说话了。

「怀桑,你什麽时候要回清河?」

没想到蓝曦臣一开口就问他这个,聂怀桑愣了愣,本能的回道。

「这几日吧,本来想向二哥二嫂请辞的,但你们一直没出房门……」

「没什麽,只不过突然想到,有些东西想请怀桑替我找找。」

「二哥想要什麽尽管说就是,我一定替二哥找来。」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东西,不过就是一些书册图本之类的,可以麻烦你替我找一些龙阳之好的书册来吗?」

碰咚哐啷!

魏婴本来就坐没坐相,蓝曦臣这一番话让他身子一滑,竟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聂怀桑也没好到哪里去,手中的茶盏直接掉到桌上,弄湿了桌面,两人尴尬的爬起坐下,擦桌放杯,心肝儿直跳,汗直流。

「怎麽了?你们两个怎麽反应这麽大?」好笑的看着两人一阵兵慌马乱,蓝曦臣依旧悠然的倒茶喝茶,彷佛他刚刚说的是天气很好之类的普通话。

「没、没什麽……二哥要,我……我努力替二哥寻来便是……」抹了抹额角的汗水,聂怀桑笑的僵硬的回道。

「有劳怀桑了,无羡。」

「是是是,大哥,我没有,我什麽都没有,我不爱看书的。」笑的冷汗直流,魏婴的笑容跟聂怀桑没两样,说的话简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什麽呢你。我是要跟你说,你的陈情没捡起来,真是,这麽大的人了,捡东西还能捡个丢三落四的。」虽然魏婴连记忆也是丢三落四的就是了。

「是是是,我捡我捡。呵呵呵……」弯腰捡起了陈情,魏婴还在想自己是不是逃过一劫时,蓝曦臣又说话了。

「江澄他……既单纯又正直,我和他这麽些年来,他始终如一,连当年的傲慢自负也没少半分,倒是对人多了一分宽容。」说起那个让人又爱又气的冤家,蓝曦臣脸上的笑容温柔中似是又多了一股清媚,两人被蓝曦臣这第一次见的笑容怔了怔,然後不知道为什麽的同时感到一阵害羞。

「二嫂的确是如此呢,也真归二哥治得了他呢。」

「是啊,本来还在想他这种高傲个性再加上嘴巴又毒,这一辈子大概只能抱着狗过了,想不到他可以遇到大哥,还能结为道侣,当真是他赚到了。」

「是啊,能遇见他,和他相守在一起,我既意外,也很高兴,幸亏是他,幸好有他……」放下茶盏,蓝曦臣站起身,两人也慌忙的跟着站了起来。

「我先到雅室和忘机叔父说话了,无羡,再劳你替我上灶房看看粥好了没,等事情说完,我再带回去给江澄。」

走到两人中间,蓝曦臣看着前方淡淡的说了这麽一句。

「你们……别带坏他了。」

那话中的意思让两人身子一僵,冷汗瞬间湿透了後背。

被抓包了……

蓝曦臣在雅室和忘机,蓝启仁谈了一些事之後,又走至灶房拿着已煮好的甜粥回到了寒室。

一进门,蓝曦臣脚一软,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的就要跪倒了下去,若非一直注意着门口动静的男人眼明手快的向前一手扶人一手拿食盒,蓝曦臣准倒趴下去,连粥都会洒了一地。

「有伤着吗?」低哑的声音透着笑意,将食盒先放在一旁矮桌上,江澄抱起了蓝曦臣走到蒲团上坐下,人就直接放在自己怀里抱着。

「……还不都是你……」没好气的瞪了江澄一眼後就转头不看他,却没想到经历云雨一番滋润,现在的他光是这麽一瞪,那似怨含嗔的模样看在江澄眼里又让他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了。

「是是是,是我不好,是我太过份了,我不该压着你连做二……」嘴巴倏地一紧,江澄好笑的看着耳朵都红了的爱人,也罢,禁言就禁言,嘴巴闭起来了……也是可以亲的。

江澄抱紧了怀里的人,在他脸上,耳朵上亲来亲去,吻这儿吻那儿的,直亲的蓝曦臣受不了,他伸出双手抱着江澄的头,看上去很是生气的说道。

「不要亲了!别以为你亲……唔嗯……嗯……」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霸道的封住了唇,蓝曦臣欲哭无泪的想着,自己这就叫做自投罗网嘛!

等江澄吻到尽兴,蓝曦臣腰都软了,他闭着眼,瘫在江澄怀里喘着气,感受着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着自己的腰际和肩头,一时间,室内净是淡淡的柔情蜜意,静的令人心暖。

「……我给你带了碗甜粥,先吃了吧。」睁开眸,拍了拍男人的手示意他让自己起来,江澄摇了摇头,继续抱着他想亲亲,蓝曦臣推了推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三天没吃了,真不饿?」

「吃你就饱了。」发现自己又能开口说话了,江澄很高兴的把嘴嘟过去,蓝曦臣直接拍了他的头说道。

「再不吃我连……房事都给禁了!」没想到自己会落到拿这种事出来威胁的地步,蓝曦臣想想自己刚刚对那两人会不会太客气了?应该直接让他们去听叔父讲一个月的学才是!

「吃吃吃,我吃。」依依不舍的把人给放开,江澄走到矮几旁将食盒打开,一股清甜的味道传来,一闻才知道,自己好像真是饿了。拿出了粥,江澄吃的唏哩呼噜,蓝曦臣坐在一旁,看着他一边烫嘴一边塞粥的样子,不知不觉的想起了这三天根本无法对人提起的日子。

两人都是第一次嚐到真正的鱼水之欢,江澄更像是憋坏了似的,压着他足足做了二天……咳嗯……中间有休息吧……所以应该是一天半?

他最後很丢脸的被做晕了过去,等醒来,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好的,青紫的痕迹满身都是,更不用说那股间私密的地方……

「抱歉,克制不住,你还好吧?」侧卧在身旁的男人一手支额,一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背部,那一脸满足的样子,看的蓝曦臣真想一拳过去。

「……多久了?」声音像个老人般的沙哑无力,一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原因,蓝曦臣更想追加一脚过去。

「呃……今天第二天了,清晨时你晕了过去,现在快到午膳时刻了吧。」

「……你……跟……我……二……天……?」

「嗯。」

二天?二天!!他居然在寒室里待了二天??

「……我要出门……」想起身,却是半丝力气也使不上,可不出门,他跟江澄一歩也没出房门的……这会传成什麽样子?

「出门做什麽?想做什麽我去替你办,你这样子,连翻身都难,哪还能走出门?」

「……你还敢说……都是你……你怎麽这……这麽坏?」蓝曦臣简直是要哭出来,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出门,可若是江澄出去……那大家会怎麽想?他堂堂蓝家的宗主,泽芜君蓝曦臣,被一个男人做到出不了门下不了床?

「好好好,我坏我坏,可是没办法,谁叫你体内那麽舒服?没想到做爱的感觉这麽好,我真是……?」话讲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江澄一愣,低头看向趴在床上的爱人,见他又气又羞的看着自己,这是……禁他言了?

蓝曦臣不好意思到禁他言了?这会不会……太可爱了一点?

「我不要……理你了……」闭上眼决定好好休息早点恢复体力,争取可以今天出房门,但蓝曦臣却漏算了一件事。

「……嗯……嗯?啊?江澄……你做……嗯……」臀部传来被揉捏的感觉,蓝曦臣吓的睁大了眼睛,眼前男人笑的坏心,一双大手正在自己身後摸来捏去……

「江澄……啊……你住手……嗯啊……」肉体本能的追求着快感,蓝曦臣根本控制不了又被挑起慾望的身体,他看着江澄跪在自己身後,将趴着的他拦腰抱起成跪伏的姿势,当那火热的肉头顶进来时,他发出了欢愉的呻吟,然後又是一轮的颠狂沉沦,直至他真的受不住的哭求出声。

「啧!没有了,只有一碗?这根本吃不饱嘛!」没几口就把一碗粥吃完,江澄舔舔嘴,食慾整个被挑起了,只有一碗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他现在绝对饿到可以吃下一头猪!

「吃不饱也没有了,反正你只能吃这样,其他的没了。」羞耻的回想被江澄的声音打断,蓝曦臣回过神来看着男人苦闷的瞪着那碗,好像这样瞪着里头就能再跑出粥来似的。

「……曦臣,这样罚我也太过份了吧……」三天的体力活耶,只有这样怎麽够啦!

「你答应我的,难道你想反悔?你对我说过的话,你都想反悔吗?」

「……也不是……可是……」可是他现在真的很饿啊!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连粥都别给他吃啊。

「我不管,反正你应了我的。」看着男人愁眉苦脸,虽然好像很小家子气,但蓝曦臣却很是得意自己有扳回一城的感觉。

是的,在他哭着求江澄饶过他时,江澄才猛然回神自己好像太过火了,虽然都是第一次,但毕竟蓝曦臣是接纳自己的一方,他又半生清修,这一口气让他承受这麽多,他怎麽受得住?

立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江澄甩了甩头,再看向已经被自己疼爱到一身湿滑,连眼泪都不知流多少的蓝曦臣,江澄想废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曦臣?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太混帐了!」将自己缓缓退出了蓝曦臣的身子,听他嘤咛一声,再看看那尚未合起,有些红肿还流淌着两人精元的肉穴,江澄直骂自己真是禽兽,他用房中的清水替彼此净身,再把那满是淫乱痕迹的被褥换新,又让蓝曦臣喝了一些茶水後,才抱着人并躺在榻上安抚,哄了半天,蓝曦臣才缓过气来,一脸委屈的靠在江澄怀里不理人。

「曦臣,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怎麽了……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掌控好我们第一次的结合,可是你真的很令我疯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麽只要一碰到你,我就什麽自制力都没了……」懊恼着自己的躁进,只顾自己快乐却忽略了另一人的感受,这是做爱守则(?)里的大禁忌,尤其是对承受的一方,只有承受的那一方快乐,才能叫做爱,不然就叫强X!(本名言出自夷陵老祖)

「……你哪里学来的……这样的……结合?」窝在人怀里,再看到那伤痕,又听到男人对自己毫无控制力的话语,蓝曦臣气早没了,不过,气没了,帐还是得要算的。

「魏婴教的,他告诉我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享尽鱼水之欢,教了我不少知识,听他说他和你家蓝二天天都这麽干。」

有问必答的江澄替自己和魏婴挖了一个坑。

「无羡教你的?」

「嗯,还有聂怀桑,魏婴让他找来了不少春宫画册,他不但找了不少,还特别标记了一些必须注意的事项,我很少看这麽多书册的。」

没问也要答的江澄替自己和魏婴和聂怀桑又挖了一个坑。

「怀桑帮你的?」

「没他们两个,我还真没办法做得这麽周全,哦,那香膏效果不错,是聂怀桑独家提供的,你喜欢吗?要喜欢,我让他再多拿一些过来。」

简直是蠢到家的江澄这回连墓碑都替他们三人立好了。

「……现在开始……我要好好休息……後天……我一定要出房门……」

「那你好好休息,我陪着你,後天我们一起……」

「我出房门,你在里头待着,一歩也不能出去。」

「啊?我不出门?」

「对,你不能出门,我出门就好。」

「……为什麽?」

「振夫纲……」然後找人算帐。蓝曦臣闷声回道,江澄听了愣了愣,随即止不住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曦臣想展现一下男人的威风吗?哈哈哈哈……好好好,你想如何就如何,娘子我都听夫君的,嗯?」

「……吵死了……睡觉……」直接贴在男人胸膛上,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蓝曦臣调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睡意很快的上身,在睡去的前一刻,他迷迷糊糊的说道。

「我……会记得……给你带一碗吃的……就一碗……」省得你再有力气来折腾我。

「好好好,就一碗,就一碗……好好休息吧,我的曦臣……我的蓝涣……」在男人发顶轻轻一吻,江澄笑着抱着人一同渐渐睡去,而整整休息了一天的蓝曦臣,终於有力气在第四天踏出了房门,可惜的是在回房後就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般的倒了。

「算了,有的吃就好了。」沮丧的将碗放进了食盒盖好,江澄一抬头,就见蓝曦臣笑着自乾坤袋中又拿出了一个食盒。

「那一碗是你答应我的,现在这一个,是我不小心带回来的,吃吗?」

「曦臣,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好内人,我这一生将永远追随你啊。」简直是扑过去的将食盒拿走打开,肉香菜香让江澄感动到简直要哭出来,他边拿边吃,完全没一个宗主样的吃相,蓝曦臣只是笑着摇头,替他倒茶端盘,见他吃的差不多了,才跟他说了件事。

「二天後,我们跟忘机他们一起回云梦吧。」

「啊?」嘴里都是饭的江澄抬头看着蓝曦臣。

四个人回云梦?

「你没听错,二天後,我们四人,一起回赵莲花坞吧,门里的事我已交待给叔父了,我们要在云梦待个几天。」

「……是没关系,但是怎麽突然的,连蓝二和魏婴也要一起去?」吞下饭再塞一口菜,怎麽不他们两人就好啊?多二颗粽子的,真煞风景。

「不行?」

「行行行。你说如何就如何。」

「快吃吧你,这一餐吃完,到我们回云梦,你都不能吃。」蓝曦臣笑着又给了一个禁令。

「……哦……」江澄无语默默吞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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