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電磁砲同人] One more Time — 【二十一】她們之間的事

细微机械运转声回荡在以强化金属建筑的房间内,亮白到有些冰冷的白炽灯照亮房间每一处,镶在墙壁内的巨大机械布满整个墙面,为了方便更换机体而加装的玻璃门上映着一个女孩的背影。

头戴花圈、黑发及肩的少女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前方三台萤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留下一长串指令。

一旁和桌面齐高的移动型桌上放着两三份沾着奶油的蛋糕纸、几乎见底的茶水。

她将系统切换成自动监视状态,双脚轻踢地面,装着滚轮的椅子向後滑行,双手向上伸展,试图抒解长时间固定姿势而酸痛的肌肉。

随後反射性打了个大哈欠,脸部还来不及恢复原状,後方的门突然打开,有着一头柔顺金丝、身形姣好的丰满少女走进房内,及腰长发随着步伐晃动,彷佛一匹黄金色的丝绸,第一眼就注意到一脸疲惫正打着哈欠的少女。

她扬起暧昧笑容,漫步到对方身旁。

「辛苦了,初春さん。这几天书库受到的攻击多得夸张,你一定很累。」

「啊……食蜂さ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发觉丑态被人看到,初春的脸添上一层红润。

「为了不让御坂的资料流出去,已经连续五天都住在实验室,等那家伙回来,要让她好好赔偿你。」食蜂眨眨眼,嘴角上扬的幅度扩大,对於给那人造成小小麻烦她可是乐此不疲,「哦、对了,我记得你们爱去的蛋糕店似乎出了新口味?」

「什、什麽!我怎麽不知道!」听到关键字的初春从椅上跳起,放大的音量让食蜂愣在原地。

惊觉对方被自己的反应吓到,初春赶紧坐回椅子,双手摇了摇,「这没有什麽,能帮上御坂さん跟食蜂さん就够,而且我也都是风纪委员的工作结束才过来……」

「风纪委员……两边跑很辛苦呢,如果你自己不方便提的话,还是我帮你说先暂缓那边的工作,如何?」

「啊!不用了!我应付得来!没问题!」初春用力否定食蜂的提议,随後发现对方表情略显疑惑。

「老实说,你的能力待在那里实在是大材小用,更别提现在风纪委员的权利几乎名存实亡--」

「我、我知道我的行为,对食蜂さん造成很大的困扰,这样两边跑真的很不负责任,每次来实验室还要派人保护……」

「不……也没有那麽严重,我只是无法理解,以目前的状况,你待在实验室能发挥的效益最大,为什麽还……」她顿然停止,将目光投向初春身後的萤幕,「是因为……白井同学吗?」

虽然语气带着疑问,但那表情是明显肯定的答案。

「……说没有是骗人的,但是……就是想在那里等白井さん回来。」

初春的眼里承载着怀念的目光,食蜂退了一步,将身体靠在发出细微运作声响的巨型机体上,敛下眼--那表情,这女孩大概想到她们立下的约定,那是什麽时候?小学?

食蜂迅速翻动存放於大脑的记忆库,她在中学时曾修改过这女孩的记忆,当时大脑似乎也下意识把对方的记忆备份了一份。

六年。看来跟那家伙(御坂)有关的人都是一群死心眼的孩子呢。

「嗯,我明白了。」没有否定,食蜂嘴角浅浅勾起笑容,从长裙口袋中拿出手掌大小的控制器。

「食蜂……さん?」看到控制器时初春愣了一下,语气迟疑呼唤对方。

「抱歉,初春さん,我只是想看看白井さん是什麽样的人而已,借看一下记忆罗。」眨了眨眼,那请求的可爱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如果是无害要求的话,任谁都会努力帮她达成,如同月球上的辉夜姬那般--初春在失去意识前这麽想着。

***

今天是炙热的一天,飞舞在空中的飞行船上都列出注意烈日的标志。

抬起头,用手遮挡过於刺眼的光线,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孩围眯起眼,看着缓缓飞行的船体。

「37度啊……」她低喃。

将肩上背带往身体方向拉了一下,有着保冷效果的背袋中装着她刚从学舍之园中、传说名店排行第一的限量商品,对於并非就读学舍之园内学校的自己,如果不是靠食蜂さん给的特别通行证可进不去,毕竟她们现在都不是就读学舍之园内的学校,其实没有权利进入。

这个特别难到手的礼物是她要拿去慰劳连续几天都住在实验室的室友,除了回家拿换洗衣物和值班时间在风纪委员支部之外,其余时间都待在实验室强化书库和实验室系统的防火墙,这几天下来竟然只有见到两三次面,而且仅仅只有打声招呼的短暂时间。

她知道对方肩负情报控管的重责大任,也知道御坂さん正在学园外寻找,用那仅有且不可靠的稀少线索,没有特殊能力的自己也只能作为後援支持她们。

偶尔对这样无能的自己心灰意冷,但看到她们用尽心力,就觉得根本没有消沉的理由跟时间--更何况对自己来说,这一切不只是为了那个人,而是为了她们。

她们,三个人。

五年过去,随着时间流逝,没有事物不会改变,她们也和以前不同,从中学毕业、升上高中,进入可以随意选择服装的学校,然而室友却依然穿着中学那套服装,即使长高了却只是购买尺码较大的制服,就连发型、花圈装饰、称呼方式也都一如五年前,没有改变。

她明白室友的想法,非常单纯。

那孩子只是希望在那个人回来时,能以对方熟悉的模样迎接,彷佛那班飞机只是误点,回来晚了。

真是单纯到令人郁闷。

但更愚蠢的人或许是自己。

即使明白室友对那个人的心意,却还是离不开、放不下。

为了让三个人继续前进,她们依然寻求一个答案,不论结果。

现在的自己只有一个选择。

迈开步伐,朝着高耸大楼走去。

***

食蜂将毛毯盖在将身体卷缩起来的初春身上。

看来这孩子的疲劳度比想像中更高,不然才稍稍下个放松的指示她就直接睡倒,要不是两人站得够近,以自己的反应速度,在接住对方前那孩子早就倒在地上。

就在食蜂好不容易凭着赢弱的臂力,将人拉到用两张电脑椅临时拼凑成的小床上,再从柜子拿出毛毯盖在初春身上,边想着自己果然不适合扮演这种贴心角色边揉着因为出力而僵硬的手臂,胸前口袋发出细微振动,她挑起纤细的眉,从上衣口袋掏出约比手掌大上一点的手机。

上头浮现一则讯息:上条当麻请求支援。

她随即点开联络人一栏,找出照片上有个金发并穿着没品味花衬衫的男人,按下通话键後边走向门口。

「……讯息我发过去了,你看着办吧。御坂?谁知道她跑去哪里,现在有空能去支援的就只有你,麻烦罗~」轻快却毫不给人拒绝余地的语气结束通话,她转头看向黑底白字、正跑出大量数据资讯的电脑萤幕,把手机塞回胸前口袋,以他人听不见的音量低喃。

「嘛……你就尽情去做想做的事,等你回来,要做的事情可是堆积如山,御坂美琴。」说出这话的食蜂,脸上原本凝重的表情像是被风吹散的云雾,消失无踪,换上的则是一如以往的笑容,她最擅长的表情。

***

美琴突然感到一阵寒颤,但那种感觉和平时感受到的电磁波又不太一样,比较接近一种直觉,毫无根据的第六感。

但她还是忍不住转头看看四周,想找出让自己不适的原因,而这种有点奇特的行为被站在一旁的裕也看到了。

左右张望的美琴当然也注意到一脸疑惑但又问不出口的裕也,她迅速恢复手上动作,想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收拾使用过的碗盘。

「御坂さん,这些东西我收拾就好。」最後还是决定当作没看到的裕也,用在自家食堂锻链出的收拾技术,迅速把食物残渣和碗盘分开。

「那怎麽可以,还有这麽多,虽然我只帮得上这些,但多一个人总比自己收拾还要来得快。」美琴将大小不一的碗盘分类叠高,端起有些重量但应该还算稳固的碗盘走向厨房。

今天是Kuro的生日会,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预知会有一堆人跑来,隆子做了二十来道料理,大部分的料理美琴都还叫得出名字,有些特制私房菜则是只有岛上才有的料理。

原本以为做得太多的料理,被那群不请自来的客人──搭着最後一班船班的救难队同事吃得精光,而且因为有不少成年人,甚至带了寿星还无法饮用的酒精类饮料,而这也是现场杯盘狼藉的原因之一。

喝醉的救难队员被不能碰酒也有驾驶执照的东海和Kuro,送到为了这群人还特地加开船班的码头去。

隆子正在照顾喝过头昏睡的大介,只剩下他们两人处理後续。

「但是,御坂さん有比处理善後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裕也将剩余碗盘一并拿到水槽旁,泡入已经放了半满的肥皂水内,拿起挂在水龙头底下的清洁刷,打算先把比较不油腻的杯子洗乾净。

「咦?」听到裕也的问话,美琴只是愣愣看着裕也。

「他们应该再十分钟後就回来,不去准备一下吗?」裕也头也不回的把洗好的杯子倒置,让积水流出,洗完杯子的他又开始处理体积较小的碗盘和碟子。

「……没关系,两人一起做的话会很快。」美琴摇了摇头,拿起乾净的布擦拭倒置的杯子,再把杯子放入烘乾机。

听到美琴的回答,裕也停下动作,转头看着身高较自己稍低的美琴,精致五官不管在岛上或是电视中出现的人都鲜少有人比得上,高挑身形穿什麽样的服装似乎都很合适,裕也曾经听过母亲谈论过身旁这位少女,在晚上例行通话时间,用一种类似赞赏的语气说着。

母亲很会看人,能让母亲这麽称赞的人,应该不是坏人。

突然有点想知道,她们之间的事,她与Kuro。

「御坂さん,五年前的Kuro……是什麽样的人?」

「咦?黑子?」

「嗯,和现在的Kuro不一样吗?」

「该怎麽说呢……」把剩余的碗盘擦乾後放入烘碗机,美琴的笑容参杂些许无奈和尴尬,「除了失去记忆这点,其他的都很相似吧,尤其是对工作认真负责这点。啊,但是性格好像比较成熟了,她以前常常把自己搞得全身是伤,不是管辖范围却老是介入,别看她那个样子,可是常常熬夜在写悔过书。」

「悔过书?管辖范围?」

「嗯,黑子在学园都市担任风纪委员(Judgement),简单来说就是负责维护校园风纪的人,你们学校也有吧?」

「有是有,但怎麽会搞得全身是伤……」

「学园都市最着名的就是培育超能力者,占最多数的正是从各地来的学生,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风纪委员是维护学园都市秩序很重要的一环。」

茶色双眸透着怀念,偶尔在放学後跑到支部去,和佐天さん一起等待那两个人工作结束,四人再一起去电玩店或是家庭餐厅,直到门禁时间再回宿舍。

「风纪委员的管辖范围只有在自己校园内,黑子却常常插手校外的治安管制。而且各地都有激进份子,学园都市里也不少,就算有超能力,在跟那些家伙对峙时也不免会受伤,她有时又容易大意,整身伤也不是没看过。」

「在这里也是。」裕也停下动作,打开水龙头冲洗盘子,两人在水声停歇前都没开口,直到裕也把盘子放到晾乾栏内後才又继续,「就像御坂さん刚才提到,她在这里也会进行一些『校外治安管制』,主要是让那些不良少年减少骚扰同学。可能是对付的人不一样,很少受伤,根本看不出来打过架。」

想起她从小巷走出的模样,不但衣服没有皱褶,就连一丝灰尘都没沾上,表情也是跟平常没两样,要不是前几分钟前还听到男性怒斥和哀痛声,就算看到她从小巷走出也只是认为可能是想抄捷径才走小路的孩子而已。

「是、是吗,哈哈……黑子好像有接受相关武术训练,一般人要打倒她确实有点困难。」语气有些迟疑,面对持有刀枪的滋事份子,一般不良少年的确可爱多了。

「怪不得她那麽容易上手。」

「什麽?」

「中学三年级时,大阪转来一个转学生,就是刚才见到的东海,他的爷爷是警察,听说东海从小被逼着学剑道、空手道、柔道之类的武术,有一次他的爷爷来这里,我跟Kuro拿东西给他,东海正好跟他爷爷在练习,我们也被抓进去。现在东海爷爷大约半年会来住一阵子,那时候会被找去练武,每次都全身酸痛才能离开。」总算把所有碗盘擦拭乾净,裕也将碗盘放入烘碗机,设好时间。

「我就在想,她以前是不是练过防身术,因为爷爷说Kuro的底子好,应该有学过。」裕也转身面对美琴,双手环胸,以刚才从美琴那获得的情报下结论,「学园都市,听起来好危险。」

「不、那个,不是的,学园都市一点都……呃,也不是一点都不危险,但是对一般学生来说应该算是很安全的,所以……」发觉如果对方用「学园都市太过危险」这点而不让黑子离开,那绝不是自己所乐见的发展。

「我不觉得。」他抬起手,指着美琴,「後面。」

美琴意识到对方所指的物件是在自己後方,她转身,看到站在身後的Kuro跟东海。

「呦。」东海举起手,向两人打招呼。

「欢迎回来。」

「没想到已经整理好了……」Kuro环视周围,最後将视线落在两人身上,「裕也、御坂さん,谢谢。」

「这个、碗盘大部份都是裕也君清理,我没帮到什麽。」

东海绕过美琴,一手搭上裕也肩膀:「别在意、别在意,裕也很擅长洗碗,速度又快又乾净。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什麽?好像挺开心的。」

「没什麽。」裕也推开东海的手,走到Kuro面前,「Kuro,爷爷说回来後去找他一下,他应该在房间里。」

「那我先过去,等一下再送大介さん……」

「不用,那个笨蛋老爸我背他回去就好。」

「没问题吗?像上次一样太逞强,隔天肌肉酸痛会严重到很难行动,明天还要去学校处理事情?」

「没问题,东海说他会帮忙,对吧。」裕也转头问着东海,东海愣了一下,反射性点头。

「看。」

当然Kuro一眼看出这两人根本没讲好,但男生之间的默契她从来无法理解,也不打算戳破。

只要使用能力,不管是转移到车上或是直接送回户川家都没问题,就跟刚才那群喝挂的同事一样,而且过年那时裕也为了把喝醉的父亲背回家,第二天动作严重迟缓,连带忠太去散步也是Kuro代劳。

Kuro想不到裕也坚持不让自己帮忙的理由,但爷爷常说有时无谓坚持是个人浪漫,只要不会伤害到其他人,适度无视有助於和缓情谊。

「我先去找爷爷,你们两个小心一点,需要人手的话随时来找我。」

「好,明天见。」跟走向二楼房间的Kuro挥手道别,确定Kuro走上楼後裕也转向美琴。

「爷爷说:『依计画行事』,御坂さん,麻烦了。」

「我明白。」美琴点头,彷佛应下一个艰难指令,朝着改建成看诊室的仓库大步走去。

在场只剩下裕也跟东海两人,东海看着站在原处的裕也。

「裕也。」

「……嗯,走吧。」

「真是……」东海搔搔头,用力拍上裕也的背,「人有时候要自私一点。」

背後传来的灼热疼痛,身体彷佛被注入一股力量,裕也皱起眉头,有点困扰这种跟父亲没两样的直率表达。

他跟在东海背後,走向客房。

--- 

大家都好可爱

(总有一天会写出蜂黑我觉得)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