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電磁砲同人] One more Time — 【十六】屬於自己的世界

一改上午晴朗好天气,时间一过中午,天色突然转变,密布乌云遮挡光线,大地顿时变得昏暗许多,空气中充斥湿润水气,不一会,那沉甸甸彷佛像颗大石压在天际线边缘的云朵落下密密麻麻雨滴。

从高空落下的水珠敲在灰色建筑上,经历长年风吹雨打的建筑已经退去当年新建时崭新模样,纯白色光彩现在也只能在当初落成留念的照片上见到。

但这座八层高的方型建筑依旧是当地人们的骄傲,因为它训练出许多投入灾害现场,拯救在各种天灾、意外中遭遇危难人们的勇士,这些站於第一线救援行动的救难人员,不仅要有强健体魄,更要有能随机应付现场的知识和能力--以及,不畏惧、不崩毁的强悍心智──虽然肩负庞大重担,但这群年纪连一半都未达到的青年们,在附近大叔们的眼里,也不过是一群长得比较壮的小夥子们。

「喔!便当来罗!」

「大叔!等你好久啦!」

几名壮硕的男子立刻围上身型娇小许多的中年男人,他裂开大大的笑容,将放在货车後方的盒子拿出,穿着制服的男性们赶紧上前帮忙。

「好香啊~今天好像多了一道菜啊?」

「是啊,听说你们上次又救了好几个人,商店街的理事们说要给你们好好补一补,自掏腰包帮你们加菜的呢!」

「哦哦!」集体欢呼,几名年纪较轻的队员还热烈欢呼,差点没把送便当的大叔抬起来。

「吵死了!菜鸟们!快把便当发下去!」看来较资深的前辈对後辈大喊,随後向还站在一旁的大叔行礼。

「救难工作就是我们的工作,实在非常感谢商店街的各位一直这麽照顾救难队。」

「别这麽客气,欸,对了对了,我要来找羽崎,那孩子在吗?」大叔左右张望,但这办公室内似乎没有那个娇小身影。

「羽崎さん应该是在泳池训练场喔,需要找她过来吗?」刚拆开便当的松本停下手上动作,转头回答。

「好,松本你去把羽崎找来。」

前辈一但下达命令,後辈就算危及性命也要尽力达成,这种不成文规定的前後辈关系,在规定严谨的救难队更是强烈。

听到指示的松本也不得不忍住饥饿,放下便当迅速回应,随後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出办公室。

天知道他能不能在便当被其他人瓜分前回到办公室。

三步并两步的匆忙跑下楼,一接近训练场就听到巨大机械运作声响。

他转头确认挂在墙上的白板,预定使用者上方写着羽崎与岬两个姓氏。

松本推开门,机械运作的声音更大,这次还夹杂着相互碰撞的沉重水声。

看向泳池中央,在不时溅起浪花的激烈水流中有个穿着潜水服的身影,虽然因水流影响而使得游速缓慢,但那身影确实前进着,在前方五公尺处有条横跨在水上的绳索,受训员只要握住那条绳子,训练就会结束。

「岬前辈。」他小跑步接近站在泳池旁做纪录的前辈。

「啊?是松本啊,怎麽了。」

「送便当的大叔要找羽崎前辈。」

「知道了,你去把机器关掉。」岬将码表放入胸前口袋,对着泳池中的身影大喊,「羽崎,训练暂停!半田大叔找你!」

接到指令的松本跑向控制室,在仪器上按下停止钮。

当松本关掉机器走回泳池边时,穿着潜水服的身影正从泳池爬上。

紧贴身体曲线的潜水服比一般衣服又更突显穿着者的身型,受到引力吸引的水流顺着女性迷人弧度往下滑动,最後落入同伴怀抱。

眼前景象让松本瞬间别开视线。

「半田さん?啊……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吧,我明白了,松本さん,麻烦你帮我回覆半田さん,请稍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就过去。」

「明白!」慌乱的松本以不合时宜的举手礼回应,转身跑走的背影也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默默看着离去的松本,岬将视线转回正用毛巾擦去残留脸上水珠的人,对方一脸平静,似乎未查觉松本的异常。

毫无自觉的人最可怕了。岬想着。

当Kuro换好制服後,完好无缺的便当盒只剩一个,就连增加的饭桶也清洁溜溜。

推车上方一如往常的空无一物。

无视被好好放在座位上的餐盒和不知道谁贡献的饮料,转头朝着正和第一队队长聊天的半田さん走去。

「午安。半田さ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喔,来了。那大叔,我先去忙啦。」

「啊啊,辛苦了。」挥了挥手,半田看向Kuro,露出和刚才完全不同的腼腆笑容。

「哎呀……又要麻烦你帮忙了……」不好意思抓了抓後脑,半田那充分接受光线照射而黝黑的皮肤上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润色彩。

「不,这是我的荣幸。」放松脸部表情,Kuro扬起笑容。

在送走半田さん时已经是其他人用餐结束的四十分钟後了。

Kuro站在门边目送半田さん离去。

屋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毫无停歇迹象。她抬起头看着阴郁天空,一道皱摺添上眉间。

不知道晾在外头的衣服有没有收进来?

不知道爷爷有没有好好吃饭?

不知道那个人……

突然,一道强烈力道打断她的思绪,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像个被拎起的小猫吊在空中。

「……那个,牧野队长……可以请您放我下来吗?」在队中会这麽对待她的只有一人,就是第四队的队长--牧野井。

有着一百八十五公分高耸壮硕的体格,宛如军人般强健身型,同时也是最严厉的队长--虽然Kuro对他的评价包含着「过於善良」一词。

「羽崎,我说过好几次了吧。」无视对方的请求,牧野轻而易举提着Kuro往回走。

「有时间能吃饭就赶快吃饭,这是救难队的第一原则,你又把便当放在那里,要是任务来了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吃到东西。」牧野边走边教训Kuro,毫不费力的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但是刚才半田さん有事情找我……」试图辩解的话语在牧野耳中依旧毫无说服力。

「你们能一边吃一边谈,要善用时间啊!」

「……那样太失礼了。」以此句作结,语气虽然平淡,但明确表达Kuro的立场。

牧野愣了一会,想起这孩子就是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

果然被有学识教养的医生扶养长大的孩子,跟他们这群讲求时效的粗鲁男人不一样。

这个环境对正处花样年华的少女合适吗?

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又被牧野否定。

就算不适合,但他们需要她的能力,等待救援者也需要她,而且对这个孩子来说,或许她也需要--属於自己的世界。

用力打开门,牧野大步踏进办公室,所有人都停下手边动作,看着毫不介意周遭视线的牧野和一脸无奈又无法随意挣脱的Kuro。

「又被牧野队长抓到啦。」某位停下填写申请书动作的前辈说着。

「啊~好可爱~」从别部门送公文过来的女同事抓着身旁另一位同事的手,两人一起发出略高的尖细音调。

不低交谈夹杂着笑声,清晰传进Kuro的耳里--这群人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

牧野在Kuro的座位前将她放下。

「还有,你这体重是怎麽回事?不多吃一点体力可是消耗得很快,在长时间的任务中会撑不下去,这样吧,明天开始增加饭量。」

「牧野队长,请不用担心,这种状况绝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制止对方的打算,Kuro拆开尚有余温的便当盒,份量十足的美味便当在她眼中顿时成了难缠的敌人。

「既然你这麽说了,不过……喂,小子。」留意到Kuro打开便当那刻浮现在脸上的困扰神情,牧野指着正埋首於电脑的松本。

「盯着羽崎,直到她把便当吃完。」丢下这句指令,牧野豪气十足转身离开。

「松本さん,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刚把报告写完也没甚麽事。羽崎前辈还是快点吃吧,要是突然有救灾请求就麻烦了。」

「嗯。」回应,Kuro决定集中注意力,认真应对眼前的大敌。

虽然牧野队长交代要盯着Kuro将便当吃完,但松本也不可能真的盯着她吃饭,所以只是偶尔从萤幕後方稍微瞄一眼对方的状况。

对男性来说份量刚好的便当,对女性确实是多了点,而救难队的份量又是特别准备,至少比普通便当多了一半。

松本看着Kuro以筷子俐落将便当的主菜切成一口大小,夹起香嫩甜滑的鳗鱼肉和相应饭量送入口中,姿态正确又优雅,让他想到隔壁教花道的老奶奶。

刚才在泳池边的那一幕又突然浮现,他的双脚像是装了弹簧一样突然弹起,非常用力撞上桌子,发出很大声响。

「松本さん?」坐在对面的Kuro站起身查看松本状况,对方则是露出苦笑,擦去因疼痛而渗出的泪水。

「没、没什麽……请不用在意我。」移动椅子坐回原位,松本发现Kuro已经将便当解决了大半,表情虽然很困扰,但似乎打算继续努力。

「羽崎前辈,其实……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吧?」

「不把便当吃完,牧野队长会很罗唆的,而且我也不喜欢浪费食物……」

「不,我并不是指便当的事。」抓了抓脸,松本思考如何该挑选哪种话语才能正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像是训练也是……其实前辈根本不用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做这些,只要用你的能力……」

「确实,但是,」Kuro打断松本的话,直率且不带有任何情绪的目光投向对方。

「如果我的能力在救难行动途中消失,而自身又没有相应的技能与知识,在那当下不但无法帮助同伴,更会成为等待救援者,那不过是个累赘。」

「啊……但是,你是女生……」

「女性与男性在生理上本身就有差距,双方都有擅长的领域,我也不奢望自己能以这副身材做到超越大家,但至少要达成全国标准,如果连平均程度都达不到,那我就没有在这里的价值。」

在共事的半年来,松本第一次发现这女孩的意志如此强韧坚定,也察觉对羽崎前辈的能力欣羡不已的自己是多麽愚蠢。

她的强大不仅仅是因为拥有天赋异禀的能力,更是那坚强而毫不犹豫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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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应该已经看腻了但我还是要说,我家黑子好帅(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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