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他不在乎?」
「不用想也知道……他总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
「那你认为他每日每夜对你做的事,又代表什麽?」
「这……」
这一点左清皓真的解释不出来,他也曾经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他一直最不懂的也是这一点。
淩少柏对他的渴望是炽热狂野的,蚕食鲸吞的火热瓦解了他的抗拒、瓦解了他的不适,当他慢慢习惯并少不了他的碰触时,他总是在最重要的时刻急踩煞车,无语的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以吻做结束,并拥着他入睡。
淩少柏像在忍耐着什麽,只记得去忍耐而忘了瞧见他眼里被点燃的渴望……若是可以,他希望他别再忍耐下去。
这样子长期下来,连他都想忍不住……忍不住想主动勾引他……
他的郁郁寡欢,恐怕有超过一半的因素是因为慾求不满。
天!这对他来说是多可怕的名词!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希望淩少柏抱他,但道德理智与情感慾望冲击得让他几乎崩溃。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接受什麽样的结果,也一直躲着淩少柏。
虽然他的躲藏对淩少柏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於他无法。
「你不想解决,难道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
「还是你想要看淩少柏最後……跟谁在一起?」
「不!」
江剑绝铿锵有力的话,强迫左清皓面对自己,令左清皓有些节节败退松动着心中最後名为倔强的一道墙。
他没办法接受淩少柏跟任何人有何瓜葛,更遑论去想像他被人夺走的景象,这才让他知道他那股难受名为什麽。
这是吃醋!他会!
江剑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谈清楚吧。」
「剑绝……」
愁着脸看着江剑绝,左清皓没辄轻唤,但他知道因此自己的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
「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今天难得多话的创举。」不给左清皓有犹豫的机会,江剑绝已经先给了个肯定句。
「你都这麽说了,我能说会吗?」
他可没那个胆子跟打起架来不手软的江剑绝说上一句不字。
「嗯,那就这麽说了。我们回去吧。」
「好。」
就在两人准备相偕回到教室的同时,一道人影远远而来,走在前方的江剑绝率先瞧见。
这人……江剑绝一阵沉吟,那是方才在他和左清皓旁伫留很久的同班同学柴圣。
从入学至今,这个人的目光常会不知为何的投射到左清皓身上,有好几次他有事情找左清皓谈话时,都被他撞见过。
後来,他发现他常会藉机驻留在左清皓旁边……他相信淩少柏应该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有左清皓不晓得。
「左清皓、江剑绝,原来你们在这儿。」
柴圣气喘吁吁的跑到两人面前,一副终於找到他们的神情。
「柴圣,你找我们有事吗?」
「不是我找你们,是淩少柏找你。」
「少柏?」左清皓走上前,有些惊讶,「他在哪儿?」
他想,诚如江剑绝所说,是该跟淩少柏谈个清楚了。
「他说他在音乐教室等你。」
「音乐教室……我知道了,谢谢你。」左清皓朝柴圣笑了笑。
「等等我还要帮老师倒茶,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柴圣又是急急忙忙的跑开,左清皓对着江剑绝说道:「剑绝,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少柏。」
「嗯。」
左清皓说完,便迈开步伐离去。
他有很多话,想对淩少柏说个清楚,求一个答案也好。
江剑绝看着左清皓离去,严肃的脸有些迟疑。
最後,他也踩出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