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夕带着殿外的王兴走到正殿,南宫夕一身戾气地踏入殿中。
红妃才刚刚醒,想着刚刚莫名奇妙地被人抬回来,只知道现在看自己好好的,那个黑袍人没有杀自己。她喘了口气,便听见一声通传:「夕王爷驾到—」她立即整整妆容,一改刚才的花容失色,那黑袍人和梅影背後的势力容後再想。
她乖巧地朝俊美的银丝妖精福身,隐若地看到来人的双眸似乎异於平常,是亮蓝的眸子?
南宫夕的声音却比寒冰还有冷:「给本王跪着。」他掀袍坐在桌案後,端过奴婢奉上的茶,把玩着茶杯。
红妃这一刻怕了,她见过南宫夕暴戾的一面,两年前那一次把她屁股打得开花也够她受的。可今天南宫夕像时成熟了的猛兽,喜欢沉寂应对,在关键时才一咬毙命,他的沉寂让人恐惧。「不知臣妾哪里得罪了王爷,请王爷明言开恩。」她装作冷静地回答。
南宫夕也没有看她,继续把玩茶杯:「本王不是跟爱妃说过,尧国师若想坐稳他的位置的话,就给本王乖一点吗?」
红妃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是、是的。」
「那......你说今天这遇刺是什麽事?」
红妃想了想,激动地回答:「臣妾也不知道......臣也是受害者啊王爷!」
南宫夕喝了一口茶:「是吗......你不是说是你家父策划的吗?」
红妃瞪大眼,他是怎麽知道?难道那个黑袍人,甚至梅影都是南宫夕的人?她突然意识到事情对她有多糟糕,先打死也不认再算:「王爷明察!这话肯定是王爷听错,家父难道会派刺客杀自己的亲女儿吗?」
南宫夕把茶泼了出去,红妃的脸上全是茶叶:「的确不会,可是爱妃......本王给了你那麽多机会坦白,你怎麽还不说呢?以後在本王要灭了国师府的时候,还可留你一命呐......」
红妃听完脸色苍白,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也对,这个南宫夕是多本事的人呢?「求王爷饶命!」红妃叩头不断。
南宫多皱眉阻止她:「爱妃,抬起头来。」
红妃立即泪眼汪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以为有转机,可是下一句又把她打回恐惧之中。
「朱翠,掌嘴。」
作为红妃另一个贴身婢女的朱翠站在一旁,呆了呆,然後噗通跪下打自己的嘴。
「本王让你掌红妃的嘴。」南宫夕语气有点不耐烦。
朱翠大脑反应不过来:「啊?」却见南宫夕还是淡定地继续把玩茶杯,便走到红妃身边:「得罪了,红妃娘娘。」
红妃不可置信:「王爷!王爷为何要掌臣妾的嘴!王爷!」
「啪—」一巴已下。
「王爷!呜!」
「啪—」
「王......」
「啪—」偏殿内只剩下响亮的巴掌,红妃只能呜咽地喊着王爷。
打得差不多了,南宫夕把茶杯放下:「够了。」朱翠闻言退到一旁。
南宫夕挑眉看着红妃:「爱妃想知道为何本王要打你吗?」
红妃的嘴已经肿得不能说话,只可以泪眼汪汪地跪着。
南宫夕端回他平时温文尔雅的笑容:「本王平时让国师府怎样横行也不理,可是这次本王警告过你们别在天儿身上打任何主意,你们似乎......没有听进去呐......」
红妃惊慌地摇头,硬挤出几个字:「没有......王爷......息怒。」
南宫夕语气温柔,笑着站起来,走到红妃身前:「棋子不跟下棋之人,那棋子不要也罢。」他说得很随意,但红妃的心却越来越沉。
南宫夕蹲下身,生生捏住红妃的下巴,让她吃痛的掉下泪来。南宫夕虽然笑着,但红妃见到的却是恶魔般的笑容。「这是你今天打天儿一巴的回礼,至於国师的礼......本王以後会送上。」
他站起来冷冷地下令:「红妃遇刺需静养,不得踏出安仁殿半步,也不方便探望,任何人都给本王拦在殿外。」他挥袖抬步要离去,却被红妃哭着抓紧他的袍不断摇头。
南宫夕无奈地蹲下身,宠溺地抓开她的手:「爱妃就好好休息吧。」然後头也不回地走出正殿。出了殿,他向王兴吩咐道:「把本王的衣物和随行的物品搬到天儿的房间。」
「是,王爷。」王兴便回去收抬。
回到别天姬的偏殿,只剩下梅影和青苑留下,南宫夕让他们下去:「今晚本王守着,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青苑福身离去,梅影临走时不放心:「有什麽事即管吩咐奴婢吧......」
「嗯。」南宫夕走到床边坐下,待梅影离开了,他伸手慢慢地瞄绘别天姬的脸,那紧闭的双眼到苍白的薄唇,都让南宫夕心疼。他拨开她墨蓝的头发,没有冠着的头发散落在床上,南宫夕才想起她说:「我喜欢你散头发的样子。」
蓝眸续渐平静,南宫夕择下头冠,银丝在与暗淡的烛光互相辉映,与墨蓝的头发在床上交缠。南宫夕轻叹:「天儿......快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