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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再见侯士祁,萧凯莉有点心虚。
毕竟她是白秦朗未婚妻的新闻还在热搜榜上,加上受伤後这一个月以来,因为断讯造成客观上无法联系,主观上,她又耽溺於白秦朗给予的静好生活,竟把他给抛在脑後,没想过他突然失去她的消息,会有多担心。
「Kelly,你没事吧?」侯士祁看着她的神情既激动又压抑。
「嗯,没事,伤都复原了。」
他认真审视了一回,确定她状态安好,这才轻声说:「到我办公室来吧。」
进了侯士祁的办公室,门才刚阖上,他忽而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萧凯莉感受到他的心如擂鼓,跳得好快。
「哈士奇⋯⋯」侯士祁抱得很紧,紧到萧凯莉觉得不太舒服,她其实可以使用暴力挣脱,但面对侯士祁,她心情复杂,也不想对他动粗,就这麽安静不动,直到他松手。
「你怎麽就成了白秦朗的未婚妻?」侯士祁的眼里带点哀伤与无奈,让萧凯莉心理负担感更重了。
「没有,那只是一场戏。」
「那他做戏给谁看呢?」侯士祁的眼神带着点轻蔑与讽刺,她从来没在他澄澈的眼里见过,这让萧凯莉有点吓到。
「我不知道,反正对他有利。」她不想讨论这事,乾脆模糊带过。
「他没为难你吧?一个多月没有你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但白秦朗没有为难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你爱上他了,对吧?」他的视线落在她锁骨间的项链坠子,眸色忽而暗了几分。
「对。」她坦然,「但我和他已经结束,不会再有瓜葛。」
「唉,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Kelly,你想得太简单。」侯士祁摇摇头,手背在後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想着该如何开口告知萧凯莉她所不知道的真相。
「我是头脑简单,可我不笨,我知道我和他绝不可能。」她有点恼,若换作别人,她早开扁了,哪容得对方废话那麽多,但因为是侯士祁,她总是不自觉有礼貌,说话轻声细语。
「我没有说你头脑简单,而是,白秦朗她利用了你的弱点摧毁了你的心志,这一个月,他故意不让你对外联系,就是为了让你同情他、信任他、理解他,之後无论将来他做了什麽大奸大恶的事,你都会合理化他所有的行为。简单来说,Kelly,你得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怎麽会⋯⋯
「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那是被绑架的人质对绑匪产生的情感,和我的情况不一样吧。」侯士祁给出的论点太耸动、太爆炸,把萧凯莉都给炸懵了。
「怎麽不一样?在我看来,白秦朗他就是个绑匪,他断绝你的对外联系,期间软禁你、照顾你、对你好,告诉你他的各种不得已,而你也沉溺在这样的关系中,因此这一个月来,你不曾试图对外求援过,不是吗?这和绑匪与人质之间的关系,又有什麽两样?」侯士祁善於分析、辩才无碍,他句句犀利,萧凯莉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她以为,她只是受伤了必须静养,却没想到会有这麽多心理层面的东西必须考量,说穿了,她不过就是在自欺欺人,那一个月太过美好幸福,好到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必须坚守的立场。
「无论如何,我已经离开,一切都结束了。」
「就连离开了,他还让你带了信物走,怎麽结束?不会结束。」侯士祁的目光重新凝聚在她脖子上的小老虎水晶坠饰,神色不快。
「哈士奇,你管多了,我不想继续跟你说下去。」这话让她很不爽,萧凯莉脸色一沉,下意识握住小老虎,转身要走。
「Kelly,我们别再这样针锋相对,坐下好好聊,好吗?」侯士祁叹口气,无奈一笑,放软语气,将她拉了回来。
空气中充满了黄金曼特宁的咖啡香,是他特意为萧凯莉而准备,一开始,并没想要这样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