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赵宇翔在一起时,我常常看他吹着小号,渐渐地,也对小号产生了兴趣。
每次看他吹得那麽辛苦的样子,我也想知道,还有体会一下他的辛苦。
「可以教我怎麽吹小号吗?」某天放学,我在他家听他练习小号时,忍不住开口问他。
他一脸又惊又喜的样子,「你想学?」
「嗯,所以,你愿意教我吗?」我知道他当然愿意教我,但我还是问了他。
「当然没问题。」他从小号上拔起吹嘴,「我拿去洗一下再让你吹。」
「好。」
在他把吹嘴拿去清洗的同时,我也意会到,跟他吹同一个吹嘴,不就是间接接吻的意思吗?
我也神经未免太大条了吧?怎麽会提出这种那麽大胆的要求?
虽然已经在一起了,但我们从多年的好友、青梅竹马的关系到情侣时,还是有些不习惯。
「洗好了。」他从我後方出现,把吹嘴装回小号上,「怎麽了?脸那麽红?」
「没事,应该是有点热的关系吧。」我随口说了个藉口。
「如果热要早点说啊。」他拿起冷气遥控器,打开冷气。
打开冷气後,他放下遥控器,像老师一样语气对我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好。」我突然有点紧张。
「首先呢,先把手指圈起来,放在嘴唇上,练习吹着不同的音高。」他先把右手圈起来,放在唇前对我示范,他很轻易地吹出不同音高。
「好了,换你了。」他示范完,对我说。
「好。」其实看他在示范时我就有点後悔了,万一我做不好,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笑?
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试着学习他的样子,不过失败了。
「没关系,慢慢来,我刚学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很有耐心的示范很多次给我看,我也不断地练习,在练习一段时间後,总算有点样子了。
「那接下来,可以用吹嘴练习了。」他从小号上拔起吹嘴,拿到我面前,边对我示范和解说:「当你要吹的时候,嘴唇放松轻轻靠在吹嘴上,接着吹奏时我们的唇型要保持『一字型』而不是『嘟嘴型』。」说完,他把吹嘴放在唇前先示范一字型,再示范嘟嘴型,我努力看着他的动作,试着把他的每一个动作记在脑海里。
「你也试试看吧?」他对我说。
「好。」我听他的话,照他的动作,嘴巴弄成一字型。
「很好,就是这样。」他轻笑,语气里有点骄傲和高兴,「接下来就是运气了,我们要用腹部的力量,把气运上来,但是上半身必须要放松,只有腹部的地方要出力。」说完,他亲自示范给我看,我看着他纯熟的吸气和吐气。
「换你了。」他对我说。
「好。」我回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试图做出跟他刚刚一样的动作。
「你的腹部没有用力。」他指正我的错误,但语气里没有任何的责备。
接着他的手摸上我的腹部,对我说:「你看,你没有用力,如果用力的话,是不会那麽轻易地让我按下去的。」
对於他突然摸上我的腹部我感到无限害羞,但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有什麽反应,所以我只好眼睛睁大,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嗯?怎麽了?怎麽这样看我?」他这个大木头,一点都不知道女生在想什麽,我只好把视线移向他摸着我腹部的手,接着我听到他在我头上慌张的大喊:「对、对不起!以前老师都是这样教我们的,所以我的手才会很自然的……放上去了,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没关系。」我叹了一口气,放上去都放上去了,还能说什麽?
而且,我不讨厌他这个样子,能看到他难得慌张的样子,满新鲜的,让我忍不住想逗他一下。
「那,换你摸我吧。」他轻拉起我的右手,放在他的腹部上,「如果用力的话腹部就会是这种感觉,就很像握紧拳头一样。」
我毫无预警地摸上他的腹部,说真的,我们在一起前,除了拥抱、国小时的牵手外,没有其他亲密的举动,突然摸上他的腹部,真的满害羞的,我感觉我双颊发热,大概耳根也红了吧。
「有感觉到吗?腹部的用力。」他问。
「有……」其实我紧张到根本没感觉到他腹部用力是什麽感觉,不过我有摸到,他腹部有微微的腹肌就是了。
「我不知道,原来你有在练腹肌。」讲完我立马後悔,为什麽要讲这麽多余的话。
他听到我的话之後也害羞了起来,耳根泛红,「对、对啊,就想说练一下会比较好看,男生嘛,都会互相比较。而且,这样才能保护你呀。」
「原来如此。」我讲不出其他的话了,我怕我讲错话,又给自己挖洞跳了。
「对了,除了你以外我没有摸过任何女生的腹部,不用担心。」他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迸出这句话,「而且我的也只会让你摸而已。」
「突然说什麽东西……」我被他的话搞到脸更红了,我现在脸的热度大概可以煮东西了吧。
他看我害羞到不行的样子整个更乐了,接着他抱起我,我的脚悬空,视线跟他平视。
他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说:「你好可爱。」
後来的後续我也记不得了,总之,我第一次学小号,看来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