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魂铁爪──!」
是犬夜叉的声音!阿篱抬起头,看见狼群瞬间全数被歼灭,她激动地望向犬夜叉,却发现犬夜叉的眼睛不对劲。他的眼睛是一片黑色,不时还会转变为骇人的血红色,她看过犬夜叉妖化,并不是现在的模样,气息也不对。
阿篱将小铃搂得更紧了点,绷紧神经,「你是谁?你不是犬夜叉!」
『犬夜叉』笑笑,突然变化为桔梗的模样,『桔梗』的表情又是憎恨又是痛苦,道:「阿篱……我恨你,我恨你!为什麽你能跟犬夜叉在一起!为什麽!」
「桔梗……」就在阿篱困惑的瞬间,『桔梗』突然又变回『犬夜叉』的模样,他抓起阿篱怀中的小铃抛向空中朝她使出散魂铁爪,阿篱马上扑上前将小铃抱下,但还是慢了一步,小铃胸口多了好几道骇人的爪痕并且流着鲜红的血,随着剧痛袭来,小铃昏厥过去。
『犬夜叉』拔出腰间的铁碎牙朝阿篱挥去,阿篱抱着受重伤的小铃到处躲避,一个闪避不及,被刀刃划破左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强烈的疼痛,让阿篱眼前开始模糊。
×××
在小屋里歇息的犬夜叉猛然睁开眼,他闻到了阿篱的鲜血味!惊觉阿篱遇上危险,犬夜叉马上飞奔出门。一到现场便看到心爱女人被『自己』伤害的模样,顿时勃然大怒:「混帐东西!敢装成老子的模样不想活了吗?」
阿篱模糊的双眼看见两个犬夜叉在互相战斗,根本无法分清谁真谁假。
犬夜叉与『犬夜叉』搏斗着,这妖怪似乎完整复制了犬夜叉,无论是身上的刀还是招式,都与犬夜叉一模一样。跟与自己实力一样的『自己』,他打得格外辛苦,额上之汗不停落下。忽然犬夜叉像是看到了什麽,一个踉跄,被『自己』抓住空隙,用那把假铁碎牙狠狠贯穿胸口,刀尖插入犬夜叉身後泥土地,他完全动弹不得。「可、恶……」
「犬夜叉──!」阿篱见状大喊,而『犬夜叉』制住犬夜叉後,举起沾满鲜血的爪子回头向阿篱她们走来,步步逼近,眼看就要了结她们的性命。
几道发着青光并带有强大妖气的鞭子忽而袭来,瞬间将『犬夜叉』身体分裂成多块。杀生丸将似在空中舞蹈的鞭子收回,抱起阿篱和小铃将她们放置於离妖怪屍块较远些的地方,接着他踩过那些屍块走到犬夜叉面前。
「废物。」居然连这种妖怪都对付不了,杀生丸居高临下地藐视着犬夜叉。在远处闻到小铃鲜血味道便随即赶过来的他,赶到时已是这副景象。他拔起贯穿犬夜叉的铁碎牙,犬夜叉闷哼一声,比起身上的痛楚他更关心一旁的阿篱。
轰──
那假扮为犬夜叉的妖怪突然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在天空盘旋,接着有股强大的力量要将人吸入,首当其冲的就是阿篱怀中体重最轻的小铃。小铃被强风卷起,阿篱就要抓不住,眼见小铃就要朝黑色漩涡中的黑洞里飞去,顾不得手臂上的伤,阿篱便乾脆牙一咬,紧握小铃的小手,纵身一起往黑洞里跳去。
杀生丸见状便一同迅速飞入黑洞,犬夜叉才刚想跟上,瞬间黑洞与漩涡都消失不见。
入口关闭,眼前什麽都没有。
随後赶到的弥勒、珊瑚等一行人,只见犬夜叉受了重伤跪在原地,而周遭景色依然,彷若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犬夜叉!」弥勒扶起犬夜叉,担心道:「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阿篱她们……消失了,连同杀生丸一起。」
×××
昏倒的人儿悠悠转醒,起身时感到左手臂的疼痛,不禁蹙起柳眉。她观望眼前的一切,是一片荒芜,像是尚未开垦的野外。「这里是哪里……?啊!小铃!」还没有时间思考,便站起来急着寻找小铃的踪迹。
「这里啦!臭人类!」
这声音好熟悉……?
「邪见?」阿篱回过头。而在邪见旁边的,是靠在大树旁的杀生丸,以及在杀生丸怀中昏睡的小铃。
阿篱跑向杀生丸,蹲下仔细看着小铃的状况。「伤得好重……必须先止血。」阿篱撕下身上制服的布料,开始为小铃进行简单包紮。杀生丸看了一眼阿篱忙碌的模样,便又将视线放回小铃身上。
杀生丸回想刚刚这女人没半点畏惧,明知自己大可不必跟着进入黑洞,却为了保护小铃而跟着跃入黑洞的模样,心中对这女人不由得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似乎对保护了小铃的她有着感谢?又像是每每与犬夜叉他们扯入战斗时,阿篱从不害怕,眼神坚定面对前方困境的一种佩服感?这女人每次都能让他印象深刻。
「刚刚那个妖怪是怎麽回事?我们又被那妖怪带到了哪里?」阿篱问。
「那妖怪名为蜃魔,专对人类下手。蜃魔会反映出该名人类心中最为害怕的事物,让人类无从反击,随後杀死人类作为它的粮食。而蜃魔还有另一个能力,就是混乱时间与空间,看来是刚刚杀生丸少爷将蜃魔杀死时,蜃魔的意念尚未消逝,那意念创造出黑洞,将我们都吸了进来。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应该就是蜃魔创造出的时空错乱之空间。」邪见道。
「那我们要怎麽逃出这个空间?」
「暂时是逃不出去。不过蜃魔的意念所剩无几,待到意念完全消失,我们自然就能离开这个空间。」
「不知道会花费多久时间呢……是说,邪见。」
「干嘛?」
「你什麽时候出现的?」
「……」邪见掩面哭泣,他明明就一直待在杀生丸的旁边,存在感到底是有多低。
阿篱起身观察地形,看见不远处有个小村落,便提议前往那个小村落先行落脚,若是一直待在外头,只怕小铃的伤口会感染。
「杀生丸,我来抱小铃吧。」
「不用。」
杀生丸起身将小铃按在肩前抱着。阿篱歪歪头,原来杀生丸这尊躯居然愿意抱着女孩行走啊?阿篱跟在他身旁,「可是要走一段路唷!小铃现在重伤,你可不能用飞的!」
杀生丸瞪了她一眼,「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咦?」一阵凉风吹来,让伤口痛了起来。啊啊,一忙起来,她都忘了自己也有伤口。
×××
进到了小村落,原本还有些行人的街道全都净空,家家户户皆掩起门窗,偶尔掀开帘子偷看这群从外地来的不速之客。
「不好意思!能让我们借住几晚吗?」阿篱一间一间敲门问着,但都没有任何回应。村落的人们光是看到杀生丸及邪见这两个妖怪就吓得不敢出来了,何况妖怪手中居然还有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谁知道这群不速之客是不是来攻击他们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天就要黑了。阿篱加快询问的速度,拳头关节都敲到有些红肿破皮。来到最後一间屋子时,里面一个老奶奶终於打开了门。
「我是这村落的村长,进来吧。」
进到屋子後,杀生丸将小铃放於铺好床垫的地板,便在一旁坐下。杀生丸原本就不多话,邪见又会太多话,所以公关自然就由阿篱来担当。
「村长奶奶,谢谢您收留我们。」阿篱大略地将他们所遇到的处境跟村长叙述,并不断向村长感谢收留之情。
「你们也别怪村人们,因为这间村子曾遭受到妖怪袭击,原本富足快乐的村子变成了现在这样的鬼城,民不聊生,所以村人们才会那样害怕你们。」
「是我们太过唐突了,抱歉。村长奶奶,能跟你问下这村子里是否有大夫吗?这女孩伤得很重,需要治疗才行。」
「我们这落後的小村落没有大夫呢……这里的村人病便病、死便死了。」村长无奈摇头。
「这……」
阿篱看向依然昏睡的小铃,因为伤口发炎的关系发起了高烧,不断冒着冷汗,如果再不治疗,只怕命不久矣。
「小姑娘,我倒是曾听闻在离这村子五个山头远的那处,有块草药园,那儿的草药据说种类多样,什麽病都能治疗。可听说那块草药园是由一只巨大的食人妖怪──地念儿所掌管的,非常危险,我建议你还是别去的好!」
「地念儿?」阿篱惊喜,「我认识他!」
村长些微惊恐,怎麽这女孩认识的全是妖怪……
「请您告知我该往哪个方向走,麻烦您了!」
「往西边去就是了,可是我说过,那儿离村子有五个山头远,你只身前去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走到呐。」
「不会,我有他。」阿篱指向杀生丸。
杀生丸望着直指着他、丝毫没礼貌可言的手指。
「无礼!你这臭人类!你怎能好意思吩咐我们杀生丸少爷!杀生丸少爷贵为大妖怪,岂能你说去哪里就去那里的!你这──」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精致的靴子踩过。
「走吧。」杀生丸道。
「嗯!」阿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