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再将今日早上所发生之事详细的说一遍给歆儿听着。」北诏帝板着一张黑脸,语带严肃的说着。
「是,儿臣遵命。」闻言原本伏着的二皇子这才挺起腰板,拱手说道:「今日儿臣在要去学堂的途中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儿臣宫里,这才差了小德子回去取,儿臣便独自前往学堂。可父王你也知道儿臣……儿臣不太识得路,所以走岔了,只好先找一座凉亭待着。谁知刚找到凉亭儿臣就听到了呼救声,儿臣闻声前往便瞧见了李昭媛在莲花池内扑腾……像是……像是落了水,这才将人救了上来。」
在上位的慕依歆忍着想打哈欠的冲动,她这个二哥话真的太多了,明明可以简洁有力的,偏偏要长篇大论,不过想到後面要飙演技这件事情也只好勉强的打起精神来听着。
二皇子说到一半之时,稍微瞥了一眼李昭媛有些不安地继续说道:「儿臣询问了李昭媛为何会在那池中,李昭媛说……说是六妹命人将她扔进池中的。」
腾的一声!慕依歆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浑身颤抖的指着李昭媛。「你!」
北诏帝轻拍了慕依歆後背稍微地做了安抚後,这才转头望向李昭媛,语带薄凉的问着二皇子:「那你说说,为何歆儿要命人做此等事情?」
「臣妾……臣妾……」一旁的李昭媛以为北诏帝问的是她,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放肆!父王问的是二皇兄,没问你呢!」慕依歆强撑着已经快抖成筛糠的身子,恶狠狠的怒视着李昭媛。
北诏帝一看自家宝贝女儿这样子,顿时又是心疼了起来,赶紧拢进怀里轻声地安慰着。「歆儿别怕,有父王在!伤害过你的人……父王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
躲在暗处的若夏,看着屋内的一切顿时有些无语的。
她家公主实在是太皮了。
二皇子拱着手低着头说道:「回父王,六妹向来仗着有您的宠爱在宫里横行惯了,以往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但今个儿却是差点害得李昭媛丧命。儿臣以为,父王还是……」
二皇子的话未说完,便被匡当的一声给打断了。原本完好的茶盏现在已经四分五裂的躺在二皇子跟前,身上的华服也被喷溅出的茶汤给沾染到。
屋内顿时被一股压抑的气息所笼罩,一片死寂。
「父王!」二皇子低垂着头,是似不甘的继续说着。「虽然六妹还小,可您总这麽惯着她......有一天父王您护不住她的时候,她又该怎麽办?所以儿臣认为,还请父王小惩大戒……」
匡的一声,这一次茶杯是径直的往二皇子脸上招呼去,在额上留下了一处铜板大小的伤口,鲜血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
就在众人又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时候,慕依歆轻轻的拉了已经在狂暴边界徘徊的自家父王,语带些许哭腔的说:「父王……二皇兄他流血了,快让人给二皇兄包紮啊。不然……不然……血不够流怎麽办?」
……
公主,您这嘴实在是太损了。
在暗处的若夏在心里腹诽着,方才一听到自家公主的话差点气息不稳的摔下去。幸好还是稳住了,不然就暴露自己在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