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恒浩见杜子祺的前一天,姜夫人联系上了他且答应和他见一面。
「谢谢您愿意见我。」
「不必谢我,是老夫人答应的。」姜夫人语气冷淡,「就凭你对我们提出的要求,你觉得站在我的立场我会答应吗?」
「我得了解姜家和林家的恩怨。」孙恒浩极其诚恳地看着她,「这是唯一能解决的办法了。」
「你知道这些又能做什麽?难不成公诸於世吗?」姜夫人冷声道:「颜颜不会愿意的,她肯定不愿让众人知晓她的父亲到底是谁,也不愿让她的母亲和那人就被众人言语中绑在一块来说,她好不容易摆脱那里的一切,你为什麽又得让她陷入痛苦?」
「……您也是这麽想的吗?真的重未有过将一切摊开来说明清楚的念头?」
「不。」姜夫人闭上眼摇头,「我不会否认我从未起过这个念头过,但甚至还想过这麽做甚至效果一定很好,可以大大地打击林家,但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和林天云是有签过协约的。」
「其实颜颜她妈妈过世时监护权是在林天云那的,我们费了几番波才从她手中要来,而那协约上我们双方都各有一个要求。林天云要求姜家不能动用关系打压他的官路或者陷害他,而我们是要求他不能把姜笙和颜颜的事情讲出去,还有将颜颜的监护权让出,也好彻底地断的乾净。」姜夫人苦笑,「你懂了麽?」
「原来如此。」难怪这麽多年过去了,林天云的官路可以说是一路平稳风顺,姜家不是不想弄他而是因为有约定在先而不能动手。
孙恒浩沉思了片刻最後说道「那我让杜子祺说,让他说明白,不提上一辈的事情,而是只说明他和颜颜跟林汐之间的的关系。」
「他是林家的女婿,怎麽会帮你。」姜夫人道。
「杜子棋到自今仍不清楚姜家和林家的关系,况且他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有谁会愿意把和前女友的关系,至今都牵扯不清这种事情公诸於世?更呵况杜子棋这人对颜颜有多偏执也不至於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姜夫人盯着他片刻後开口:「你对杜子祺这人怎麽看?」
孙恒浩沈默,他得承认杜子祺对颜颜的感情是真的深,甚至不少於他,这麽多年过去了他的执着也越来越深,毕竟有什麽比曾经拥有过的幸福,却被自己扼杀还要痛苦呢?
「他很爱颜颜,但他的懦弱不能够支撑着这份爱。」同时的,他的执着让人害怕。
姜夫人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麽多年过去,颜颜这孩子对我们始终隔了一层,自从把她接回姜家後,明明还那麽小的年纪她却从未对任何地大人撒娇置气过,就算是她表哥在那时候也是皮到他爸爸把他吊起来打。」
「那时的她啊,每天都安安静静的,乖巧的让人心疼,对我们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可却又害怕我们会抛弃她似的,时不时地想要展现自己很有用处的一面。」
「我们看在眼里却什麽话也说不出口。」姜夫人摇头苦笑,「我相信你也明白她是多麽有自尊的人。」
「若您们那时说白了,怕是会把彼此距离越拉越远。」孙恒浩一语点出要害。
「是啊,不过好在有我儿子还有女儿,相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总容易玩在一块,她也逐渐开朗些了,不过大多时候还是中规中矩的。」姜夫人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直到高一的时候,她遇见了杜子祺。」
「变得更爱笑了也越加会表露出自己的小情绪,那个年纪谈个恋爱也很正常,我们也没多加阻止毕竟颜颜也是懂分寸的。」
「结果⋯他救赎了她却又将她推到了地狱。」
每个人一生注定都有一个劫数,而姜惜颜的劫数正是杜子祺。
事情爆发那晚林家也不安宁。
林天云和林汐一同回到了林家,正等着他们归来的陆琳曼双眼一亮,连忙起身走向前,「小......」
「啪!!」
「你到底叫你女儿干了什麽蠢事!?」
陆琳曼被林天云一巴掌打在了地上,口中一阵惺甜,觉得不对,竟是吐出了一颗牙齿。
林天云瞧见她被他打得牙齿都掉了,忍不住按了按额头,深吸了一口气,狰狞的面容收敛起来。
「你妈教你这麽做得是吗?」林天云转头看向林汐问道。
看到母亲被打,林汐担忧的不行张口就想要说不是,可却被母亲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应是。
「蠢货!」林天云指着她怒斥,「你妈上不了台面难道你也是吗!?读了这麽多年的书都读到哪了!」
「爸我......。」
「你在打什麽算盘我能不知道吗?你最好祈祷事情会照着你预期中的方向发展,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林天云在说完这句话後没在理她径直上楼。
林汐脸唰的一下惨白,双腿不住发颤。
陆琳曼见眉额头狠狠跳动了一下,她走上前抱住了她安抚道:「小汐别怕,有妈妈在。」
林汐狠狠地揪住她的衣服,讷讷地问道:「妈妈,他是我爸爸不是吗?」
「是,当然,他当然是你爸爸。」
那麽为什麽,他可以用如此憎恶地眼神看着她呢?
这话林汐没有问出口只是在心中询问自己,她抬头看见母亲被打到泛青红肿的面颊流下了眼泪来。
「妈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没事的没事的,你爸爸她只是一时气极了,所以这次才下那麽大的重手。」陆琳曼安抚道。
从小到大父亲不只一次对母亲动手过,可这一次是最重的一次,林汐很自责,有很多时候母亲昌常常为了袒护她而遭受辱骂挨打,而父亲每每总是说母亲上不了台面。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成了林天云的污点存在,总是被拿来比较拿来思念,陆琳曼心头寒凉的想着。
既然都死的乾净了,为何还要让人心乱呢姜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