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百花齐放的日子里,在路上逛着街的季可柔,失神的穿着夹脚拖一步拖着一步走,她想着在这麽美好的日子里,因为男朋友劈腿而失恋,还害她丢了饭碗,天底下最衰的事都给她碰上了,而死党结婚早就定居国外,自己也没啥亲朋好友的就连可以依靠就连父母早在很久以前就离她而去。
眼看房租的日子已经快到了,除了身上没半毛钱连存簿的钱都被男友领光还让她欠了一屁股债,让她郁闷的要死。
突然对向突开来了一部车,她乾脆心一横就决定冲上前去让车撞,一来可以诈领保险金先活一阵子,二来撞死了就算了反正她对这个世界也没什麽依恋的。
可是,那司机也不傻子,看到她上前冲来,紧急踩了煞车,还对她咒骂道:「小姐,好心点,你活腻了就自己解决我还想多活个几年,跑出来是想吓死谁阿?」司机骂完後就又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季可柔。
这世界是怎麽了?怎麽想死还死不了,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季可柔无奈的在走回原本的街道上,一步拖着一步的走回自己住的公寓,除了内心满满的无奈,她还得赶紧想出一些生钱的方法,经济不景气到哪找工作都是个难题了,正当她想的出神时,却听见有人大喊:「下面的小姐小心阿!」她抬头一看,一个正方形的水泥块,正以非常快的速度降落,而在她昏迷前脑子想的最後一句话,「这样总算有保险金了吧?」
季可柔醒来後,除了头有些疼外,内心雀跃着要如何把赔偿金拉到最高,同时又有意外险的保险金,可是朝四周一看却惊觉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就连床舖都是用木头制成的,然後除了自己之外旁边还有个泣不成行可人儿,这是哪招?这里不是医院吗!
一旁的人儿看见她醒了,急忙将眼泪拭去,一脸紧张的问着:「小姐,您没事吧?昏迷了这麽多天让桑儿好担心的。」
她瞧瞧这人儿,长的就跟古装剧里的丫鬟一样,就连说话的口吻都很像,不会吧?
她真的穿越了吗?
沉默的半响,然後季可柔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喊着:「我的意外险和我的赔偿金阿!」
该死的运气也太背了,想死死不了想钱钱不到,反而给她来个穿越,是再折磨她吗?
桑儿一听,马上转为疑惑又担忧的表情,疑惑的是主子口中的意外险和赔偿金,担忧的是该不会主子昏迷太久脑袋坏了?
季可柔一看到桑儿露出那种表情大概就明白,古代人没什麽保险金连赔偿金可能都没有,便开口对她说道:「桑儿,你先不要紧张,主子的脑袋还没坏,只是……」她刻意拉长了声音,只见桑儿竖起耳朵认真的看着她。
「我失忆了。」就跟所以有穿越小说女主角的梗一样,让自己先融入这个时代。
桑儿一闻吓的花容失色,边哭边用小手打着自己,「都是桑儿不好,害主子失忆了,都是桑儿不好。」
季可柔一见此状,急忙抓住桑儿的小手,「桑儿乖,别哭,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我是谁?这里是哪里就好。」
桑儿用手帕稍微擦拭自己的眼泪,然後镇静了一下情绪,思考了一会便开始解释道,:「回主子,这里是龙炎国的首都龙城,而主子半个月前嫁入了皇宫成为宫中嫔妃住在龙红殿,我是您的嫁入前差点被卖到妓院而救回来的丫鬟,主子因为不放心才让我跟着入宫。」
听她这样讲,季可柔想着既然她是皇上的妃子之一?看过古代小说妃子是每个月都有月俸吧?感觉生活好像很富裕一样,人生好像又有那麽点希望了?
「那我有存什麽钱财吗?」季可柔起身环绕的走看这个房间,摆设简单普通不华丽,以前的这个妃子似乎跟季可柔有着同样的品味,平凡而普通。
「回主子,主子嫁过来後只有附一个用玉做成的发髻,并无其他的钱财,主子为人善良,每个月的月俸都会送去给一些比较需要帮助的人。」她摇摇头,并将发髻拿来给季可柔看,照这样看来之前那个妃子是蛮有爱心的,不但救了被卖到妓院的桑儿,又捐了不少钱出去。
只是现在生活在古代的不是那个妃子而是季可柔,在她的那个时代没有钱是万万不行,季可柔内心思考着,既然都穿越到古代了不如就好好的努力一把,先离开着个鸟笼皇宫,在出去闯天下当这个朝代的第一富婆,然後她接过那个发髻,那只发髻是用黄玉做成的,而其中还参了点白色的纹路,很精致很特别,她小心翼翼的再将发髻交给桑儿。
「这只发髻是夫人送给主子的,所以主子非常珍惜。」桑儿拿出一个用木头作成的盒子将发髻放进去,然後盖上并将它收好。
季可柔突然一阵晕眩,她轻扶着头,从刚醒来到现在不但头晕而且还头痛。
「主子怎麽了吗?」她看到季可柔身体柔弱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只是头有点疼。」季可柔才拿起桌上的茶壶,又被桑而接过去。
桑儿倒了一杯茶,然後递给她。
她一口饮尽这杯茶,有点苦涩,以前的她从不喝这种会苦的茶类,急忙把茶给吐出来,看到这情形桑儿着急起来,以前主子最爱喝的就是这种茶,该不会是昏迷了太久身体出了问题吧?
「主子没事吧,桑儿这就去准备药,你再等等。」她急切的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帮主子备药。
「无碍,你帮我泡杯比较清淡的茶就好,然後告诉我为什麽我会昏迷?」季可柔这人最讨厌苦的味道,她才不想吃药,而且她反而想知道这麽一个平凡的妃子会有谁想害她,让她躺在床上这麽久。
桑儿才出去一下子,便又端了一壶热腾腾的茶进来,俐落的倒了一杯茶给季可柔,她啜了一口,的确是很清香,但是还有一点姜的味道,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桑儿看到这情景连忙说道:「主子刚醒身子虚,手脚冰冷,桑儿才回在茶里放一点姜,希望让主子身子能暖和。」
季可柔点点头,然後对着桑儿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事由了吗?」
「是这样的,三天前,桑儿端茶要回来主子的房间,却不小心撞着了在玩纸鸢的叶贵妃,害她的纸鸢飞到树上,她气不过便要赏桑儿好几个巴掌,主子看到便和她理论,她却叫主子去将纸鸢拿下来,不然就要罚我们俩,而主子虽然是拿到了纸鸢,却也从树上摔了下来,昏迷到现在。」她一边解释一边哽咽着,好似她很对不起她家主子的,都是自己疏忽,才会让主子受了这麽大的伤,而且主子这一摔,要是影响到她无法生育怎麽办。
「好了桑儿别哭了,这事我不会怪你的,既然事情已经过了就算了吧,倒是那叶贵妃是谁?」季可柔轻摸着桑儿的头,然後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
她擦擦自己的眼泪,然後又开始解释起来。
据她而言,叶贵妃本名叶艳,是丞相叶行之女,平常就很势利,喜欢以大欺小,而她家主子叫做夏雨荷,是大将军夏仁义的女儿,平常叶行和夏仁义在官场就不对盘,这次她们俩同时进宫,叶艳被封为叶贵妃,就时常刁难夏雨荷,而夏仁义也刚好被指派到疆边,所以夏雨荷在宫中处境非常差,在加上皇上现在最宠叶贵妃,大家一致认为叶贵妃是最有机会立后的。
「所以现在并没有皇后罗?」季可柔思考了一下,那岂非整个後宫为了这位置拼的你死我活,自己是否也难逃这风波了,而叶贵妃又盯她盯的这麽紧,该怎麽办呢?
「是的,皇上对立后一事并没有明确的任何消息。」桑儿一脸认真的解释道,自从嫁过来後自家主子虽然没有对皇上提过任何半句,但是她感觉的出来其实主子是喜欢皇上的。
可惜的是,她眼前的已经不是她家主子夏雨荷,而是穿越而来的季可柔。
而季可柔正在盘算着,她不想让自己困在这个鸟笼里,但现在已经有个贵妃在盯她了,她要如何不让自己卷入这充满是非的战争。
想到的第一个方法是把皇上惹恼,将她打入冷宫,在设法从冷宫假死出宫。
「那桑儿,有没有见过皇上,或是知道一些皇上的消息?」想要被打入冷宫条件,必须要知道皇上有哪些禁忌,然後从量而为,让皇上从轻量刑,但要点就是要先知道皇上长的怎样,以免惹错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桑儿想了一下便摇摇头,一脸失望的说:「桑儿只知皇上叫做龙穆,从主子嫁过来的第一夜皇上就没有来了听说他还是在叶贵妃的寝宫,而听说皇上的相貌很俊俏,脾气特别好。」
这也不意外,一个丞相等同於皇帝的左右手,丞相的女儿自然是比将军的女儿高了一阶,而夏雨荷嫁过来那天,她父亲刚好往疆边去驻守,也不知道此事,整个皇宫都闹的沸沸扬扬,当时也给夏雨荷一个好大的羞辱。
只是夏雨荷的长相真的有那麽的差吗?皇上连瞧都没瞧她一眼,在她入宫第一夜就让她被众妃在私底下谈论耻笑。
「桑儿,去帮我拿铜镜来。」季可柔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接过桑儿拿来的铜镜。
镜子里,一个看起来约17岁的女子,皮肤白皙,眼神有些冷漠,樱桃的小嘴,长到腰际的乌发,就跟17岁的她差不多,这身子该不会是自己的吧?她请桑儿把衣裳拉的下来一点用两个铜镜反照着,果然在她的背部上有一个淡粉色的胎记,长的有点像龙的形状,穿了越让自己变了年轻让季可柔有些不大习惯,毕竟自己在现代是个20好几的女人了。
她让桑儿回去休息,自己也躺上床准备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