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昨晚的那件事後,我就再也没办法离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姊姊的人了,不过不是我自己黏着她而是她黏着我,怎麽解释?假如我跟父母在吃饭,她一定坐我旁边,哪怕母亲或着父亲旁边有空位也一样,不只如此,我玩电脑时她在旁边、我洗澡时她一起、我睡觉时她抱着,我身边彷佛多了一个小宠物似的。不过还好,上课时那人不在身边,能轻松一些。
毕竟自己身边......没什麽朋友嘛......。
翌日早晨——
「小雨啊,你姐姐从今天起要代替我去你的学校送便当,中午记得去拿喔。」
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使我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愣了好一半会儿才清醒过来。
「虾?」
我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转过头来,看着身边一直挽着我左手逼得我必须用自己的非惯用手吃饭的人,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就......小芸她自己要求的啊,我想没什麽就答应她了。」
听到这里,我的表面逐渐没什麽表情,但我的内心却在哀嚎着谁都听不见的话语。
"上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麽,您为什麽要这麽对我啊!!!"
或许是见我停顿,母亲的双眼逐渐充满担心......
「小雨啊......啊你是跟小芸处得不好嘛?怎麽看你不太高兴。」
"废话,见面第一天就被这人强吻还被要求做情人,第一印象因为这样就变得特别差了,怎麽可能会想跟她好好相处"
我的内心这麽想着,但没有讲出来,因为讲出来会把事闹大所以就憋心里了,且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还得露出职业笑容,表示自己与她是关系非常好的姐妹,嗯,好憋屈。
「不啊妈,我跟雪芸一直都处得很好,什麽事都没有呀。」
嘴上这麽说,自己倔强的左手已经在挣扎了。
结束这个话题,又接着聊了一会儿後......终於到了要出门的时间。
我背起自己的黑色斜背书包、戴上黑色、上面有着白色的"A"的鸭舌帽,面对大门准备离开,母亲还没与我道别便与父亲去寝室做什麽事了,玄关之中只留下了我与她。我转身过来,唉声叹气看了她一眼,不是我不走而是她不让我走。
「还有什麽事吗?"姐姐"」
站在她面前压低了鸭舌帽,用很冷漠的声音询问着,不知为何,我特意强调了我对她应有的称呼。然而她只是松开了手,朝我凑近了一些。
「小雨,你在学校过得如何?」
这不合时宜的问题,使我茫然,逐渐地我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忆,我的内心跟着我的嘴一同沉默,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些,好像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一样,什麽也没说,就这麽留下她在玄关,自顾自地离开了。
在走去公车站的过程中,我的脸上好像有什麽温热的东西从眼中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在这一点人也没有的街道,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要你管啊......讨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