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头蹲在厕所门口,我等等遇到云哥要装没事较好,还是跟他解释,或者可以教他唱这首歌,不不不───我肯定是打击太大才会想教云哥唱这首歌,虽然这首歌朗朗上口,唱来心情愉悦……不行,我在干嘛啊,让欣赏对象陪我一块唱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语言,而且我实在无法想像俊美的云哥陪我一起唱「浓情巧克力」。
「CHOCOCHOCO啪啪……」我不自主的小声念一段。
看来这首歌最近听太多了,该戒一下。
「你蹲在这做什麽?」低沉的音从我身後传来。
我微微回头,抬起一张足以苦死一家子人的苦瓜脸。
「神……你怎麽那麽快就回来啦……」
「你……那张脸怎麽回事?」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指着我那张苦瓜脸。
「怎麽?我脸本来就生这个样子。」
「也对。」
白眼又差点翻起,在家得受哥的白目,在这又得承受他欠扁的嘲讽。「……你实在很欠扁。」
「你自己这样说的。」
可是你也可以安慰一下我吧……
「还有以後别在男厕唱歌。」
「啊?男厕?」
「你是没听清楚还是眼睛瞎了啊?」剑眉微微凝起。
不会吧……
「这里是男厕!女厕在旁边!白痴。」神俯视丢脸至极的我。
我将脸埋在掌中,厚吼,让我死在男厕吧……
「快出去。」他毫不掩饰认为我是白痴的嘴脸,实在想一拳狠狠贴在他脸上,可惜我只敢想想而已……
「你想要我一脚把你踹出去吗?」他警告。
「不想!」我即刻站起。
我很确定他是认真的。要是我被踹出去的蠢样被云哥看到,那我连刚刚「浓情巧克力」都可以不用解释,就可以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了。
我看我还是先卸下我那张苦瓜脸好了,免得这张脸吓坏众人,我伸手开门。
门静默着,不给我任何反应。
「唉……看白痴做事真不是普通的累,门是往旁边推的。」神叹道。
被神的言语攻击的摇摇欲坠,可我竟也无法反驳他些什麽,只能默默推被提醒第二次往旁边推开的门。
门敞开不到一半,便听到喧哗,可眼前的景象使我连眨眼都忘了。
「帅哥,长的年轻俊美,敢问今年几岁呀?」女子的手指在垒的脸划过来划过去的。
「你觉得呢?」
我呆了五秒後,将门缓慢关上。
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牛郎被个女子拐。
呵呵……
呵呵呵……
……
「啊───这是怎麽回是啊!垒变牛郎了!天呀!」
而、而且垒的态度还───
吼,垒你的声音可以再柔一点!那女的都快倒在你怀里了!
「白痴你又在发什麽疯啊。」
我拉着神破烂不堪的衣服,「你知道嘛!外面居然变牛郎店了!」
「……」
「你不信嘛?我开门给你看看。」说着,我转身要去推开门,门边上却被神的手给压紧。
「别开。」
我狐疑的看他。
「你认为我这样子方便出现在外面吗?」他手轻拨那颇有野兽风的制服。
「你都这样去招客了。」
「所以现在才躲起来啊。」眸中带火道。
噢原来是这样呀,他这模样出去,想必会比垒更像牛郎吧,其实他要是有垒那样的个性,应该会是牛郎界的花魁。
「外面的女客人众多欸。」我从门边缝隙偷看。
他们能把客人拐来也不容易。
「拐人就跟落兄弟一样简单,花不到十五分钟就OK了。」
我稍轻视的望着神,居然还拿落兄弟来比……他平常到底干了几次架啊,我收回那偷偷的轻视。
「你和鬼去哪招的呀?」
「只不过在外头附近走一圈而已,就黏了一堆母苍蝇回来。」
「真的假的!?也太帅了吧,吸引力这麽大。」
「假不了。」神骄傲地说。
「鬼咧?」
「他跟云哥在吧台。」
「那我们也该出去帮忙了。」鬼既然在吧台,想必阿妃也黏在那。
「那我要在吧台。」他说。
「为什麽?」
「有庭和垒两位牛郎,她们就该心满意足了。」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我知道他指的是外面那群女人该知足了,他的自恋程度真的很恐怖,可他那张脸又是个背书。
「而且我很讨厌我不喜欢的女人一直往我身上黏,光用想的鸡皮疙瘩都掉满地。」
看来神在感情上也满乖的嘛,不会像垒和庭一样有很多女人。
「但你这样站吧台,会不会被那些女的给───」
「大不了把庭的电话给她们,就能打发了。」神不在意地说。
「你这叫出卖兄弟。」
「还有一招,想不想知道?」
「什麽?」
他举起拳在我面前。
我不解意思,将手伸出去。
「……谁在跟你玩猜拳。」他拳头握紧,无奈地低下头拒看我出布的手。
「不然?」
他瞠目大力吐气,将拳伸至我眼前:「拳头、拳头懂不懂!」
我现在才会意他所说的话,急压下他的拳:「喂不能乱打女生啊!」
「没有乱打,我很认真。」
「……」
他果然是个很欠扁的智障。
「而且就算是女生又怎样!女孩、女生、女人只要她们够欠扁我都照打!」
「对方是女孩子,少动粗了你,呃……如果是很欠扁的人,就另当别论,可是───唉呦,反正要用理智控制就是了啦。」
「你当我白痴啊,我当然会用理智控制啊!除非她们欠扁到不行,我才会海扁,如果是些脑袋聪明点的,别跟你一样的,我当然都不会动她们。」他说到我时,手指在我的脑袋敲啊敲的。
「喂,你的意思是说我很笨又很欠扁罗!?」我到底在这家伙心中是个啥东东啊!?
「你现在才发现你很笨又很欠扁吗?真是可怜,连自己是什麽样的人都不知道。」他一副同情的脸看我,伸手摸摸我的头来怜惜我的无知,眸中闪烁的无比欠扁。
吼~我、我到底是为什麽要因为他砸店而留下来帮忙呀,还不是发挥我的同学爱,他现在怎样?恩将仇报就是了,要不是白紫我会忍到现在嘛这个浑蛋!
「喂!王八神!」我对背向我准备走离的神喊。
就在他回头之际───
呀───我跳跃,双手从後抓住他手臂,脚圈住他大腿,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往他那该死又王八的左肩咬下去!
「啊!你在干嘛!」
我没回答他,因为我死咬着他的左肩,真是气死我了!怎样啊,王八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妈的,快给我移开你那脏嘴!」神的手被我死命抓住,不过他力气还真大啊!好吧,既然抓不住就死抱他好了!
原抓住他双臂的手,转移阵地,双手死环住他胸膛。
我咬死你!谁叫你说我是脏嘴,我可是常常洁牙的。
「你干嘛强抱我啊!」神反手要拉我下来,可我却抱他抱得更紧。
「白痴路痴这是你逼我的!」
他往後面的墙一撞。
耶稣的,他居然让我去撞墙!
「还咬!快给我下来!」神大吼着。
他刚刚害我撞墙,现在居然还对我大吼!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嘛!我就偏要咬,你想怎样!?
我内心不停的小剧场回应他。
「不下来是不是!?好啊,你完了!」他开始一直猛撞墙。
好啊,我也不会输的!
不过真的撞的很痛,这家伙出生时良心没跟着生出来嘛!?居然每一下都来真的。
碰!
碰!
碰!
……我、我也不会认输的,一定要赢他!
咬死你、咬死你───
我们就在走道那奋战着!
痛死人了!我的背、我的屁股都快成为平面了,还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