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nu2.5闺蜜必备技能:开悟解惑
送走了要去商管学院上第一节课的赤司征十郎,仓桥雅弥立马反身揪住樱小路可可的耳朵,深吸一口气就开骂了:「老娘在前方帮你冲锋陷阵你这家伙不顾好大後方还在那边给我看着敌军的战舰流口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你这死没良心的家伙!!!」
「痛痛痛痛啊──Aya酱松手松手……」仓桥雅弥狠狠拧了她一把才忿忿地放手。
揉着红通通的耳根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樱小路拉着雅弥的袖子讨饶地笑,「哎唷,人家只是……呃,很不会跟赤司君那类型的人沟通嘛,所以就只好看他的车啦,谁知道刚好他的车来头这麽大,我一不小心就入迷了。」
「合着你是在影射我跟他聊得来所以我跟他是一丘之貉是吧?」仍然没有好气的仓桥雅弥故意找碴。
不料可可却顿了一下,歪头:「一丘之……什麽?」
「没,当我没说。」被她的反应雷到,仓桥雅弥眼神死得不能再死。樱小路可可的本国语水平永远都能够一再刷新她的下限认知,而且看不到终点。
「嘿嘿。」约莫知道自己应该又做了什麽在她眼里无可救药的蠢事,可可挠挠脸颊乾笑着。
像赤司跟Aya酱这样精明的人,话里的道道太多,弯弯又绕绕的,一个句子中能有十个坑等着人跳,分解起来太伤脑筋,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紫原敦就明白多了,虽然他也耍些小心机什麽的,可被识破了也从不遮掩,会大大方方地承认;虽然偶尔孩子气得让人无力,但至少跟他相处起来容易不用费心猜来想去的──
樱小路突然苦着脸握拳敲了自己两下,她敲得实在大力,仓桥雅弥见状都忙不迭扯住她的手:「干什麽你?都已经不灵光了还嫌自己脑洞开得不够大啊?」
「Aya酱……」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可怜兮兮地巴住仓桥:「我好像不太正常。」
「你今天才知道?」後者淡定回望着她。
被狠狠噎了一下,樱小路扁嘴:「我是认真要跟你探讨自己不对劲的部分。」
仓桥雅弥吊着眼斜睨了她一会,在瞥见手表指针的瞬间突然变脸:「在距离老妖婆必修课只剩五分钟的现在?」
「什麽!?」
「Sa……Safe!!」
「Goodmorning,ladies.(早安,女士们。)」
两人毫无形象飞奔进教室的下一秒,人称BloodyMary的外语学院女教授河内玛莉的嗓音就在头上轻飘飘地响起。在无数同学怜悯的眼神里,樱小路可可跟仓桥雅弥先是僵住,然後慢动作放映般直起身子,回头。
「Goodmorning,Professor……(早安,教授……)」
感觉凌厉的眸光在身上来来回回扫过,良久她们才又听到河内玛莉又尖又细的嗓音落了下来。
「Takeyourseats.(就座吧。)」
「Yes,Madam.」
闻言仓桥雅弥连忙扯着还撑着膝盖喘气的可可飞也似地窜到教室後半部,寻了两个低调的位子落座,虽然她知道跟樱小路可可凑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低调不起来的事──四面八方投递过来或调侃或幸灾乐祸的眼神,要是以前雅弥或许火气就上来了,但因为生活中有了身旁这个存在本身就是个麻烦的家伙,她如今已经能在各种教人直想一头撞死的情境中安之若素了。
某人的奇葩事蹟简直不要太多,讲起来恐怕都要地老天荒,碍於篇幅她就不多赘述,反正在某人身边她要顾虑的事情永远只有更多没有最多──
「唔、痛。」
仓桥雅弥一巴掌拍醒课才刚开始就有打盹迹象的樱小路,将她压根摆反的课本转正,对,就是像这类枝微末节的小事,至少今天课本还没有带错只是放反了而已,她都觉得是意外惊喜了──不过。
英法语本来就是母语的家伙还有脸主修英语选修法语……
樱小路可可绝对是她见过最无耻的家伙,没有之一!
两个小时的专业课程在血腥玛莉的加持下更让人觉得头昏脑胀,好在玛莉虽然严厉苛薄考试又爆炸难,可她倒是没有拖课的毛病。於是下课铃一打,玛莉的身影一消失在视野里,可可就彻底摊平在桌面上:「……您遭受到不明攻击,附加持续出血状态。」
「还好BossMary一周只刷新一次。」哭笑不得听着她的背景设定,仓桥雅弥很配合地如是说,虽然顾忌形象仍勉力撑着下巴,但也是一脸损血过半的疲惫。
可可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边嘿嘿笑着在仓桥的瞪视下把乾乾净净半点笔迹都没有的西洋文学概论课本扫进背袋里。
她们俩人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老师眼中两种极端类型的学生,一个课前预习课後复习课中还问问题,笔记精要详尽,从来都不需要人担心;樱小路可可就不同了,上课能听懂的东西她从来不做笔记,不能听懂的东西就当作没有缘分,随兴得很,成绩也是高的时候高得吓死人,低的时候能低到高中班导大考前夕差点心脏病发。
上了大学後得亏念得是这个系,她本身也有点小聪明、成长背景又打底打得好,还外加有个学习力不用太罩的死党,这小日子啊,过得简直不要太顺遂……
直到碰上紫原敦。
突然打了个冷颤,可可搓搓起了一粒粒小疙瘩的手臂,出神地想着什麽。
直到仓桥发现异样拍拍她:「发什麽愣啊?」
「我想吃肉肉……」
「……现在是早上十点。」
「肉肉肉肉肉肉!」
「……」
上午十点三十分,迷失在烧肉蒸腾烟雾里的仓桥雅弥还没想明白会在这个时间点开店营业的烧烤店是怎麽回事,她就被樱小路的吃法给吓得够呛。
一把压住她打算将一盘子肉一次性捞进嘴巴里的动作,仓桥雅弥皱眉斥道:「这样一大口下去想噎死自己还是怎地?脑子又犯病了?」
这时,可可的脸才垮了下来,她将筷子一放,没精打采地,视线在薄薄的白烟中显得茫然而迷失:「Aya酱,我……真的不太对劲。」
见她如此,仓桥却并不意外,她上课前的异样她妥妥记着呢,就等着她开口。好整以暇吃了一口刚刚烤好的肉,仓桥才朝可可撇撇嘴:「说吧,说你上课前就想跟我谈的事情。」
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杯子里是无糖的凉茶,可可苦着脸放下它。虽然不喜欢甜食,但她也讨厌喝有树叶味道的茶,就是单纯讨厌那个涩涩的苦味,跟有没有糖关系不大……
因此而想起那个无糖不欢的人,她更不痛快了。
「遇到紫原敦以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闷了半天樱小路才吐出一句,接着马上往嘴里塞了好几块肉,表情扭曲地嚼着,比起饥饿,反而更像是在掩饰着什麽。
仓桥雅弥支颐睨她,「你讨厌他?」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不能马上否认,可可索性沉默装死。仓桥也不恼她,慢条斯理地用空闲的那只手去翻动烤盘上的牛隔膜,在牛油滋滋作响的频率里状似不经意说:「要分辨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一个人,只要去想一件事就够了。」
「到底是承认自己喜欢他比较容易,还是说服自己不喜欢他比较容易?」
她喜欢紫原敦?不不不,虽然不至於有恶感,但喜欢也绝对还谈不上;可要说到讨厌……不知怎地脑中突然窜过他在狗仔镜头下护住自己的那一幕,樱小路可可抿着唇飞快摇了摇头,眸底的光熠烁不定。仓桥雅弥见状,决定再添把火。
「你愿意为了摆脱他而做那麽多努力,为什麽却不肯承认自己其实也并没有不喜欢他?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东西,端看你要不要正视它而已。」
说完她将烤好的牛隔膜用生菜包了塞进嘴巴里,又支着下巴等了一会儿,对座依然一脸纠结的可可才弱弱地说:「可是……因为,因为这没道理啊,他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就任意扰乱我的生活,而且你是知道的,我跟奇蹟里的人就是犯冲啊,赤司征十郎跟紫原敦把我的大学生活弄得乱七八糟,赤司君就算了。但刚刚来这里的路上你也看见了,後援会的人到处堵我呢,这都是因为紫原敦,虽然他不是什麽大坏蛋,但绝对是麻烦制造机……至少对我来说他是,我怎麽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他啊?」
「你先别把话说死,爱情本身就没啥道理逻辑可言,要是凡事都能够用逻辑来类推,我最想解答的就是为啥我当初会跟你这脑洞大开的家伙好上。」仓桥翻着白眼,「况且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对紫原只有排斥跟抗拒,那你又怎麽会觉得自己不对劲?显然你也察觉自己内心有所动摇吧。」
她用筷子尖端敲敲可可的盘子,「你以为赤司那种大忙人怎麽会纡尊降贵亲自来找你?」
「嗄?他找的不是你吗?」还卡死在上一个问题的樱小路歪头。
「……人家单纯是觉得跟你脑波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拿我当突破口──但这不是重点啦!」
仓桥将筷子一摔,没耐心继续跟她磨叽了直接挑明:「是紫原敦!!是他请赤司出面帮你摆平那些狗仔,否则不过区区一个绯闻而已,那些狗仔多会编故事都敌不过事实上你跟紫原根本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实,所以你说,可以免费宣传球队的曝光他干嘛要挡?但他偏偏帮你摆平了,你不觉得奇怪?」
见可可听得一愣一愣的,可能脑筋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仓桥雅弥决定直接帮她下一个简单易懂的结论。
「讲白了就是,人家紫原也在尽可能弥补他的行为对你造成的困扰,把赤司征十郎都请出神龛这诚意可够大了,多少大老板排着队想见他都还见不到呢。」
灌了一口凉茶雅弥又继续说:
「如果你也不是真的讨厌人家,试着跟紫原做朋友又不会少块肉,以後想看比赛说不定还有免费VIP门票可以拿耶,那干嘛不要啊?你说对不对?」
「……」Aya酱,其实最後那个原因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对吧?
觉得自己终於真相了的樱小路眼神死得不能再死。
--TBC
啊啊啊
没有存稿的人生就是凄凄惨惨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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