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校外教学後,似乎很多事正在变化着。
有段时间没频繁联系的叶绍霆,突然变得会关心我大小事;明明班级就在隔壁,最近却只在宿舍会碰到面的莫子媺;还有只隔了男女厕及一条走廊,校外教学後就没看到人影的慕以渊。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怎麽了,只清楚五月的爬山活动我是不会去了,去年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没什麽兴趣再去。
游玹潍拿着水瓶走近,拉回我飘远的思绪,「吕陌,你想好下届社干人选了吗?」
我拧眉,「不会太早吗?」
「不会吧,都快五月了,早点决定也好。」
放下手中的社员表,我叹息,站起身,「好麻烦,先跑步吧。」
今天暖身只有跑步,也不用借器材,是一个月一次的体能课。暖身比平常多了一倍,跑十圈不能休息,且有限时间。
比起拼耐力的长跑,我更擅於短跑,以前国中刚进田径队的时候体能很差,靠了很多练习才改善很多。加上後期开始参赛後,教练就以竞赛项目分开练习,就鲜少跑长程。
所以我每次都挺怕没法在时间内跑完。
操场上已经可以看到体育班的在热身了,方才还在身边的游玹潍不知何时跑到那,正与慕以渊和许砚聊得热络。
「游玹潍!」我跑上前喊道。
游玹潍招手示意我过去,可还没走到,慕以渊就旋身离去,留他们二人疑惑地相视。
许砚赶紧追了上去,而我只是抓住欲离去的游玹潍,问:「他怎麽突然走了?」
「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他反问我。
「哪有,我上次跟慕以渊讲话是校外教学在车上的时候了,这段时间都没看到他。」我赶紧澄清,又不解的问:「怎麽这样问?」
他耸肩,轻轻叹息,「没有,只是刚刚都还好好的,好像一看到你过来,连说声再见都没有就走了。」
闻言,我望向已经回到体育班队伍的慕以渊,他神色自若,并无一点不对劲,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慕以渊是怎麽了?
整节社课我都心不在焉的,一边回想着发生了什麽事,一边努力地跑着一圈又一圈的操场。
直到我喘着气跑完,仍想不出个所以然。
「陌舒大姊!」
我将毛巾挂在肩上,淡淡地看着被许砚拉住的手,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急忙松手,解释:「抱、抱歉,我只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我摇首,对方才的举动不怎麽放在心上,只是力道重的有些疼,「什麽事?让你这麽着急,还特地单独来找我?」
许砚一改平时的轻浮,正经八百地问:「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你真的跟叶绍霆在一起吗?」
「嗯。」听见这名字,我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怎样?」
许砚眼神透着几分胆怯,可语气依旧平稳:「简单来说就是,因为我们校外教学都跟着你们,所以发现你中途离开的时候,以渊就拉着我跟了上去,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看了你跟叶绍霆的讯息。其实本来我们只打算看一下,毕竟这很不尊重你,但是专注於回讯息的你根本没发现我们,就不小心看完了……」
「没什麽。」虽然很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们看了好大部分就是了。
「我想说的是,在看完你跟叶绍霆的讯息後,以渊到回学校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我问他怎麽了也只是摇头。」许砚深吸了口气,接着说:「过几天有好点了,会回话了,但还是不怎麽搭理人,直到最近才恢复正常。」
「那为什麽刚刚看到我就走了?我认识的慕以渊不是看到我就想弄我一下吗?」
我真的搞不懂慕以渊在想什麽。我跟叶绍霆讲话错了吗?奇怪。
良久,许砚敛下的眼睛缓缓睁开,清澈的眸中不带一丝杂质,轻轻地说:「陌舒大姊,你知道以渊之後要去台北的事吗?」
你知道以渊之後要去台北的事吗?
不知道,我怎麽会知道。
「本来以渊是不打算去的,最近教练又问,他改口答应了。」
「什麽时候去?为什麽要去?」
「最慢六月底,有比赛跟移地训练。」
我怔怔地看着许砚,「……到什麽时候?」
「有两次,第一次应该就是到暑假结束,第二次就是到学测了。中间没有间隔太久,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所以我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能看到慕以渊?这会不会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