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雙絲情網 — 序

「小骞,你过来。」昏暗香阁里,一名女声唤道。

这声音很是熟悉就算看不到人他也知道是谁,可他只敢在门外不敢踏进去。

「小骞,不记得姐姐了吗?」女生再次唤道。

「我记得,可是爹和娘有说过,不能进去。」

「小骞你乖,你是知道姊姊的,姐姐不会告诉你爹和你娘的。」

「可是爹说过,香阁内只许有女人不能有男人。」他谨记叮嘱不敢行动。

「小骞还小,还是个孩子,你过来帮姐姐一个忙。」

他跨过门,隐约看到姐姐坐在床边。「姊姊需要小骞帮什麽忙?」

「小骞只要帮姊姊把绳子解开就可以了。」

「喔,」他一面丢下去解开脚上绳子一面好奇问道:「姊姊怎麽会被绑起来,是不是做错事情了,小时候我做错事爹都会把我绑起来不让我吃饭。」

「小骞乖,姐姐没有做错事,只是有件事不想去做罢了。」姊姊摸摸小骞的头温柔的说。

「什麽事?或许小骞可以帮你啊!」

「呵,你还小不懂事,等你在大一点就会明白了,好了,快点离开这里吧!要是你被你爹娘发现就不好了。」

「那姐姐呢?」

「姐姐要离开了,小骞你要乖乖的喔!再见!」

目送着姐姐跳窗离开,小骞不是很了解。

走下楼,穿着统一服饰的人走进大门,爹和娘毕恭毕敬的招呼着。

可想他们一定是什麽大人物,小骞心想,走到娘的身边。

「官老爷,人都准备好了。」爹一边说,一边忙着给人指向二楼。

只见众人全都往香阁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此时的小骞想起姐姐说过的话。

没多久,只见那官老爷气冲冲地走下楼梯,娘赶紧上前询问。「官老爷怎麽气成这样?姑娘不是...。」

「哼!你们春风楼是不想在这立足了吗!竟敢把人私放了!」说完便气冲冲带着部下离去。

「这...。」

小骞看着娘往二楼上去便跟了过去,香阁里只剩一人倒在血泊之中。

「相公!」娘声嘶力竭冲向了爹,小骞赶紧喊了声爹也冲了过去。

一夕之间,春风楼风光不再,姑娘们也纷纷出走,最後只剩他和一病不起的娘。

「娘。」端了碗药,小骞将娘扶起。

「小骞,所剩银两不多了,不必再花钱请大夫了,我这病不会好了。」

「娘,您放心,会好的。」

「我们小骞越来越懂事了,可娘知道自己来日不多了,」她伸手到旁边早准备好的木盒,将木盒打开,「这颗丹药你把它给吃了。」

小骞将木盒里黑色丹药一口吃下去。

「娘知道是你把那姑娘给放的,娘不怪你,可娘离开之後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娘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咳,这颗丹药是断绝七情六慾,娘知道小骞心善,可这世界最要人命的......。」娘尚未说完话,便撒手人间。

小骞嗄然泪下,紧握着娘的手直至冰冷。

***

外面飘着小雨,小青瑟缩在一角,看着人来来往往,自己却不知该往何处去;爹娘死了,婶婶待自己又不好,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却不知道该还去还从。

她低下头,看着雨低落地上,此时眼前竟出现一颗还冒着热烟的馒头,小青抬起头看上去。

只见一名披着斗篷下还至气未脱的男孩也正看着自己。

「跟我来吧!」

男孩说完便转身离去,小青心里也没地方去就去看看也好便跟随她在後。

男孩从後门进入一间屋子她便也跟了进去。

里面虽没有灯光可还看得出装潢别致,她看男孩似乎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一眼便往二楼走去,小青跟了过去。

男孩走进一间房间,小青赶紧跟上去,小青走到门口,屋里早已有其他人在。

男孩脱掉斗篷,「我叫宋伟骞,这里以後便是你们的家,而我会是你们的导师,今日你们帮助我将来我宋某必定加倍奉还。」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说着鸿图大志,可他却逐步实现他的允若。

春风楼在他一次次外出寻找像她一样落单又无助的姑娘也在他每日每夜细心教导下逐渐恢复生机,而当初的一些姑娘向他表明去意後他也如承诺加倍奉上有时更远远不止。

春风楼在他领导下不仅仅是青楼,反倒更像艺术之都,所有看似闺房乐趣他都能将它变成像一首曲一样优美,来往客户更是广泛,那年他才二十一岁。

此时的朝剑山庄,马车刚尘埃落定,马车上的小姑娘一个溜烟便往屋子里跑去。

「爹、娘,我回来了。」

「唷,我的宝贝女儿终於回来了,可把爹给想死了。」朝剑山庄庄主也是武林盟主的赵恕海乐呵呵说道。

「织儿怎麽只有你进来,你大师兄呢?」

「师父、师娘。」随後进来的亦天涯恭敬问候。

「爹你看。」赵越织张开手掌像极寻获至宝般说道。

「这不就是个响板吗??赵恕海疑惑道,「怎麽?又想骗爹这是什麽宝物?」

「师父,这是南疆教头送给师妹的礼物。」

「哦,这响板有什麽稀奇的吗?」

「当然稀奇,这响板是用一百多种虫及竹子制作而成,它妙就妙在它可以让一个人对我唯命是从,一辈子都只能听我的命令行事。」赵越织喜孜孜说着。

「那不就是你的夫婿才能对你唯命是从?」

「没错...爹....你又这样说人家,我不理你了啦!哼。」

赵越织羞红脸跑回房里去。

「哈哈哈哈。」

「呵,天涯,一路上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你师父一定等不及想听听你们在南疆的趣事。」

「是,师娘,师傅、师娘,徒儿告退。」

此刻山下也亦不容缓的快马加鞭朝春风楼去。

「公子,楼下有官府的人求见。」一名长像清秀举止落落大方的女子在门外说道。

「何事?」他掷起一颗白子往棋盘落下。

「说想请公子到府上一叙。」

「官府的人,这麽晚了找公子干嘛,我们素与官府中人并无瓜葛。」小青落下一枚黑子。

「可能是我们春风楼太过招摇了吧!待我去了说说吧!」宋伟骞又落下一枚白子,坦坦衣袖便起身,回头跟小青道:「这局等我回来下完。」

这一句话,小青足足等了一年才等到宋伟骞回来实现。

「公子。」他下马车时几乎是快掉下来,小青赶紧上前搀扶。

宋伟骞的身形本来就瘦弱如今更小了一号,她为公子替换衣服时也发现公子身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

「这官府是如此对待公子,好歹公仔也是这一楼之主。」

宋伟骞见小青的反应才低头看自己的身体,「这怎麽回事?」

「难不成还让公子忘记?听闻南疆有种粉末可以忘记一切事物,他们到底意义何为?」

「忘记一切事物?我这去多少时辰了?」

「公子,您离开春风楼已足足一年之久,小青每日到官府要人,可他们连个交代都不给。」

「可我明明记得我去官府和大人喝杯茶就回来,已经一年过去了啊...。」

「公子您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

宋伟骞定眼看着小青摇摇头。

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罢了,公子回来就好,公子您休息几日有几个新人需要给您教导教导。」

「来了多少,走了又多少?」

「四个ㄚ头,走了一位柳娘。」

「可有给她东西备妥?」

「公子说的话小青不敢忘。」

「那就好,好啦!等明天休息够了再将未了的局下了吧!」

「是。」说完小青便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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