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快点忘记她的话,我搞不好想要退出网球社。」
切原赤也消极灰心的发言。
恶心、傻眼到柳生和仁王,差点没吐出血。
柳生千鹤一得知消息,自然是不无恐不惊。这出演在网球部的小骚动不久,千鹤双腿平屈坐在家里的沙发椅上,厥着嘴一脸困惑、不满的神情,表明她对切元思维,百般的不理解。导致根本没发现仁王依然留在她家的事实。
仁王,作为当事人来说,并不介意这位娇小单纯的可人儿,纠结的可笑嘴脸。他只有伫立在身後,入微观察了下柳生家简简单单的木质地板,以及和暖的浅紫色窗帘外,苍黑而透露寂寞的雾面之景,好衬托出碧绿眸光,对她那缕蔓越莓红发梢、米混白发箍的留恋。
「你在干嘛?」
闻言的少女,心不在他身上,只在意别的,
「不觉得很奇怪吗!切原同学居然说退出什麽的!」
那个女孩到底多优?
「那家伙随便讲讲,过阵子就好了,噗哩。」
「仁王哥为什麽这麽镇定!这是攸关立海大网球社的未来不是吗!」
万一真发生了,谁会开心。
故作不介意,其实焦虑––只是不想说罢了。
例如她哥哥柳生比吕,典型的闷骚类型。
语落,仁王倒无声地坐在她旁边,将刚刚捏在手心的假发,随意摆到大腿与沙发间的缝隙,大概又像柳生恶作剧也说不定,她悉想。
结果遭识破,「原本是要吓唬赤也那小子。」
就在千鹤睁圆眼,尾发疑惑语气词,
便已埋没仁王的回忆之中。
「如果不快点忘记她的话,我搞不好想要退出网球社。」
「好阿,赶快退一退吧,噗哩。」
靡烂炫幻的耀灯飞舞整座包厢,混杂错纵的轨迹相媲切原当刻乱糟糟的内心。而他本来,真打算假扮幸村,吓唬他们可爱的白痴学弟要他早点回家。仁王原有这麽打算,截止至切原那句“退社”。切原没料想到留有小辫子的男人转出门侧,以及深觉他冷漠的眼神。
「优柔寡断的笨蛋不适合立海大,」语未停,他倚靠墙边誓出他浑身痞子的傲慢,「难怪对方连看你不看。」
「什、什麽!?」
他实在无法装做没听到,没好气的怒目仁王时,早故不瑕柳生为何推推眼睛选择沉默的理由。
「学长你又了解什麽!她我可是被她玩弄还被甩了阿!表面上跟我要好…居然、居然!」
他还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最喜欢的卡通布偶。
她说害怕夜晚太暗,特地骑脚踏车送她回去。
「谁会管你付出多少,噗哩。要听现实话好阿,说给你听。」
「光是看到衣服谁都比较,何况是人。」
多看多比较,再简单的道理。
本来就没成定局的事情,他自己先一头热,干愿当工具人
对方看穿了,觉得不新鲜了,所以拒绝。
有什麽奇怪的?
就算真的,女人劈腿好了,到底是那个女人下贱
或者是那个男人一点担子也撑不起所导致?
残酷的斗争法则,仁王坚信
这个单纯的切原势必也很难马上了解。
「要是不懂没差,输了就输了,没什麽好抱怨。」
「…………」
「想继续当个无用海带头,还是真正做好男人也随便你。」
走一步,就离那个结果近一步。都是个人的选择。
「…少说得事不关已了,学长!谁是无用男了!」
而仁王暗自选择了这种作法,终究是有反应的。
特别是那句“海带头”。
「你等着瞧好了!我绝--对!会当个世界第一有用的男人给你看!」
语音甫落,也正是切原夺门而出,气精旺盛的时侯。顿使包厢一片嘎然。
「真是好骗,噗哩。」
「……」剩下的,只有柳生无言以对的扑克脸。
如果当个有用的男人就能掳获人心。
世上的男人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喂,」而剩下来的柳生终究起了作用。哪怕是看见包厢里最要不得的残局,
「赤也那家伙买单了吗?」
............
「仁王哥到底是怎麽看待劈腿的呀……」听完过程千鹤满脑子混乱,对这结果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他後来的回应。
「如果成为这样的人,不是很糟糕吗。直到现在都这麽想。」
尽管非刻意,但千鹤总认为这句话隐藏的意思便是“她很糟糕”。她由不得低下头来,眼神游移,脸颊上的红块愈明显。
「不过就像我对赤也那小子说的。」
女人的背叛,也是种比较。一种无耐。
千鹤颇具惊讶地定眼他,三秒隔如世纪的缄默,到桌上那只红色手机震动,才化解。可引随而来地,当千鹤接起手机看简讯,仁王凝望他的眼神,彷佛曾经看过,令她想起了某段时期,也曾发生这种事。
「是女生朋友啦。他不可能再来的。」
而事实上又一次证明她所说的,的确是女性朋友。橘杏。
“—龙雅回应说,愿意跟“我们”一起出去。”
也就这麽短短一句,“双层意义”上,千鹤如释重负。
「不可能再来?」
「…我们分手了。是我提的。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也就简简单单一个告知,再度引起一阵静默。
她曾经记得那个人说过,他与爱美留的一切
全因为熟悉、适合生活。
他爱着爱美留,但不喜欢她。所以有了她,柳生千鹤。
她深信了,满嘴说着不在意。
佯装体谅她的难处,直到时间与现实面疯狂地摧残。
再加上,仁王雅治的出现。
她也渐渐了解,什麽是正确的选择。
“熟悉”及“适合”。
「是吗。」意外,仁王没有探究他们分手的理由,甚至过程,「你打算怎麽样。」
「怎麽样…?」
「我的告白。」
一时间千鹤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成了夜晚的尾音。难免手足无措地红了耳根子。
干嘛又突然提起这个?
「如果你继续不说话,就当你认了。」
「不!等等!」
「等什麽?」
「就是…那个…」
她确实不清楚到底该反驳他什什麽,一味拖拉至眼神飘往下方,体现她的不要,摆明是种犹疑。另外的谎言。
「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仁王哥所以。」
「难道是我比那个人差吗。」
「不是的!仁王哥你怎麽可能…」
「所以你也没办法拒绝,是这样?」
戳中千鹤不明所以的犹豫,仁王狡黠的笑容愈是肆无忌惮。恍如从一开始的发言。
「没理由了吧。」他说,阖眼释然的表情及站立的动作,肖似胜利的动作。
本来一开始就不会对一个人有感情。
他和她都是。
所以先下手为强。
「如果不合就只是分手而已没什麽。」
「不要轻易说这种话…」
「那就这麽定了。噗哔哪。」
反正,到时候再说。
仁王离开的一刻,千鹤仅仅发现脑中除了一片空白以外,还有过去跟那个人交往时,也无法企及的感受。十二月底悄然逼近,当一冷风徐徐鼓动在窗外,那像是她跟仁王雅治从今天开始正式交往般,
不真实。
後话:仁王篇我尽力了……有让你看到眼珠子掉出来吗XD至於龙雅为什麽答应橘杏约会是下个月的後话了。贺!十二月!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