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开光结束,BM嘴也骂渴了,消停几分钟喘气後第一句话就是:「来个谁给我水......」
我把她没喝完的那瓶运动饮料塞回她手上,她几大口就喝光,旁边的研究员又递了瓶矿泉水,她足足喝了三瓶才彷佛久旱逢甘霖似的活过来。
「看来骂我祖宗挺费口水的。」我打趣的说,一边的研究员开始报她目前的身体数据,大体和我那时差不多,可见她也成功开光了。
「闭嘴,刚刚那到底是什麽?」BM恶狠狠的灌着第四瓶水,满头大汗的问。
「你可以理解为佛祖加持。」
「说人话。」
「BS的计画核心目标,开发。」
「......据我所知这个装置还没正式启用。」
「对,这是demo版装置。」
要不是金属爪还没打开,BM可能就一拳挥过来了,「你拿我当白老鼠?!我要是真死了你观落阴找我吗?信不信我一脚把你从奈何桥这头踹去对面投胎——」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才是那个白老鼠。」本白鼠想起这事就糟心。
BM愣了几秒,没理解我的话,「......啊?」
我旁边的研究员很善良的替我回答,「这个装置第一个实验成功的的确是关棠小姐。」
「你没说我怎麽来的。」我面无表情的提醒他。
「喔对,关棠小姐是Ares带来的。」
言至於此BM顿时福至心灵,她长长地「喔」了一声,那个老鸨似的笑容又重出江湖,「所以真相是Ares用美色把你骗来这。」
「没错......」
「然後你气得不放过他他也不放过你,於是你俩开始缠缠绵绵到天涯?」
到底是怎麽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是不是对缠绵这个词有点误解?」
BM抬手止住我的话,一脸我懂你不必多言的表情,「再解释就显得苍白了,集美。」
苍白你个槌子!
「算了不提这个。」我决定结束这个走向从来没正确过的话题,「既然你也开光成功了,要不试试?」
「好啊。」BM兴奋的搓搓手,「我感觉是很厉害的能力——」
话还没讲完,旁边桌子上摆着的一盆多肉植物突然和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还长出更多片叶状的组织,整颗植物暴长到实验室天花板,像多肉成精似的张牙舞爪挥动着肥厚的叶片。
我吓得差点掏枪出来,一旁的研究员更是连滚带爬的退到门边,想逃但又不想放过眼前的景象。
卧槽这是什麽鬼?!
更诡异的是那颗多肉精跳下桌子,竟然弯起身体把叶片凑到BM手边蹭了两蹭,要不是眼前这麽大棵绿得发光的东西摆着,我还以为这是一只狗。
「......我觉得咱俩可以开始组X战警了。」
我当X教授你当万磁王就这麽说定了(误)。
总而言之我觉得BM这能力很酷炫,自然系沟通听起来就很厉害,但她本人原本期待的是比较破坏力的那种。
就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流。
这就好比她想转职成狂战士结果一个拐弯转成法师,还是植物系法师。
虽然说没有预期的巨大破坏力,但依旧不妨碍BM把植物系法术硬生生练成地狱植物系法术。
证据就是我家的植物通通成精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体会睡到半夜差点被自己床头的九重葛勒死的感觉,那盆原本没几片叶子奄奄一息的九重葛现在长得有婴儿手臂那麽粗,铺得我整张床都是,掐我的力道彷佛我三个月没给它浇水。
我只庆幸还好没养捕蝇草,要不我家就要变成凶宅了。
九重葛成精那晚OC和MF刚好不在家,於是她俩回来也只问了一句为什麽花圃空了,也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鬼知道我和BM连夜把家里所有植物挖出来烧掉的时候有多像是刚杀完人毁屍灭迹,我都怕邻居发现我们在干啥会吓得报警。
总而言之我把BM骗去开光後,我俩蠢蠢欲动的把MF列为下一个幸运儿。
其实MF和OC难骗的程度差不多,全计画实验室的装置几乎都有MF参与设计,她只要看到那台椅子就知道会发生什麽事;而OC则是头脑很灵光,灵光到我和BM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但鉴於一次骗俩难度过高,所以经过商量後我们决定先从MF下手。
计画是这样的,我串通好研究员假装装置有瑕疵,然後BM因为实验失败而昏迷,於是我赶紧请MF补救。
为了晕得更逼真,BM还要求我给她制造个全黑的幻境,就在她歪在那张椅子上摆好姿势後我让研究员去请的MF刚好到了。
「发生什麽事了?」MF依旧一袭白色长裙仙气飘飘的飘进来,看见椅子上人事不省的BM立刻就冲过去,「实验失败吗?为什麽会是BM坐在上面?」
「这个待会再说,装置出了小纰漏,但他们说修不了,所以我找你来看看。」我语速飞快,一把将她拉到椅子前。
「我看看,你把BM移开。」MF二话不说弯下腰开始查看装置。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闭着眼睛瘫着的BM立刻起来,双手抓住MF转身,两人位置瞬间调换,MF被BM摁进椅子里,我动作俐落的扣上束带,旁边的研究员娴熟的插管子开装置。
懵逼的MF直到看见装置启动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麽事,「你俩居然联手骗我???」
「不客气。」BM贼笑着按下按钮。
看过仙女吗?这不稀奇,看过发光的仙女吗?我差点要跪地膜拜恭迎仙驾了。
我也不知道MF为什麽会发光,我也不知道发光到底算不算正常现象,总而言之她现在完全是光芒万丈瑞气千条,彷佛要飞升。
站最近的BM简直要瞎了,她脱口一声「卧槽」然後连连後退,脸上表情都被亮成皱在一起的菊花。
而离BM不远的我也感觉自己差点失明,赶紧转身找掩体才勉强能再睁开眼,但也只能眯成一条缝。
大概没过多久,光芒迅速减弱,我猜MF应该是成了。
「你俩给我死出来。」
MF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丝毫没有BM和我开光完的那种疲累感。
难道说开光过程和最终效果一样都是因人而异?
当初我结束後满身大汗,喘得像在模拟训练场连续打一百场生存战;BM则是狂喝水,活像刚刚从沙漠里躺了一周回来。
为毛MF完全是容光焕发仙气逼人,坐在那张实验椅上就像是坐王位似的?
从实验桌後面爬出来的我都想立刻跪地喊一声女王陛下,然後我的嘴巴就诚实的喊出来了。
MF:哈罗?
刚从另一边探出头的BM: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