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是无咒pa的30岁家主五x17岁夫人惠,九年养成存在的老夫老妻,大概是江户时期的背景。
今日的五条宅要比往日冷清的多,作为商界的御三家之一,这样门可罗雀的日子反而更显反常。宅内的侍从侍女们似乎在忌讳着什麽,走路的步子比平日轻上几分,生怕扰了这宅子主人的安宁。宅里只有庭院内的添水有节奏地敲打在石头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伏黑惠跪坐在主屋内,茶几上放着侍女下午送来的小点心和一壶热茶。点心是造型精致的和菓子,伏黑惠一眼便知这是出自街头那间「喜久水庵」。价位高,口感极好,是五条家主五条悟几乎每日必备的甜食。
可这样的点心却没有让伏黑惠提起半点食慾,反而因为甜得发腻的口感让不喜於甜的五条夫人敬而远之。可五条悟爱吃,天天差人到喜久水庵买,这就苦了负责这门差事的侍女。若是照家主定的数目买了,侍女就会从伏黑惠那漂亮的脸蛋上看见三分恼意七份无奈;若是听夫人的话买少了,侍女又会看见五条悟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冲夫人撒气。
伏黑惠轻抿了口热茶,侍女在这个时候拉开拉门,毕恭毕敬地跪坐在门口。她看见茶几上的点心原封不动地摆在盘子上,在心里暗叹口气,弯腰恭恭敬敬地问道:
「夫人,天色不早了,要先用晚膳吗?」
伏黑惠并没有回答,只是让侍女进屋候着。虽然伏黑惠一般上喜怒不形於色,但待在伏黑惠身边多年,善於察言观色的她能够感受到主子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好。合上拉门的侍女在心里暗想,恐怕是因为五条家主今日被急召入宫,进而夺走家主与夫人共处的时光,才让一向脾气颇好的伏黑惠难得心情低落吧。而分别时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算明朗,这也才让府内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惊扰了平日脾气好的五条夫人。
「家主今夜不回来了吗?」
伏黑惠的发问让侍女回过神来,她抬眸看见伏黑惠正转头望着庭院,又似乎是在看着远方。侍女仔细地想了想,并没有收到五条家主今夜归来的来信,於是略显迟疑地回答:
「恐怕是的,夫人。」
「……好,吩咐下去,多准备几份小菜备着。」
伏黑惠应了声,侍女得令退下,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数个精致的小瓷碗,里面盛着清淡的食物。伏黑惠抬头看见天色阴沉,便吩咐侍女让人在门口备伞,以防不时之需。侍女虽然心里困惑,但也照着主子的指示让侍从在门口放了一把伞。
在侍女收去伏黑惠完食的餐盘後,天就滴滴答答地落起了小雨。彼时伏黑惠已经换上了睡袍,膝边是他让侍女提前放好的毛巾和一套乾净的换洗衣物。侍女第一次送来时拿的是伏黑惠的衣服,被他要求换成五条悟的衣物。
伏黑惠手边的茶壶里已经换上了新茶,房内也已经铺好床褥。午夜钟声敲响的前一刻,庭院里传来一阵窸窣声,一抹黑影翻过五条宅的墙进了主屋的小院子。可伏黑惠似乎并没有发现异样,仍不为所动地跪坐在茶几前。
那人的步子很轻,一点一点向伏黑惠靠近。黑发少年从容自若地喝着杯子里的热茶,一直到那人停在他身後才将茶杯置於桌上。
「惠——」
伏黑惠被拥入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耳边是男人刻意拉长的称呼。他试图挣脱这个潮湿的怀抱,却被五条悟抱得更紧。他轻叹一声侧过头去,抬手摸上五条悟被雨淋湿的白发。
「怎麽不走正门?」
伏黑惠没问他怎麽这个时间回来,因为他太了解眼前这个白发蓝眼的男人。答案无非就是那里太无聊,到处都是一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还有……
「想着要快点见到惠,就翻墙进来啦。」
五条悟眨眨眼回答妻子的问题,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发。当他想要往伏黑惠脸上亲时,一只微凉的手挡在他的嘴前。
五条家主疑惑地眨了眨眼,使坏地舔了舔伏黑惠的掌心。後者触电般松开要把手收回去,又被五条悟握住放到嘴边,在他的手腕内侧轻轻落下一吻。伏黑惠边在心里想着五条悟这哪有半点家主的形象,边用另一只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毛巾,轻轻盖到五条悟的头上。
这下五条悟不闹了,低着头乖乖让伏黑惠替他擦头发。可一只手被限制的伏黑惠没办法好好动作,任凭他怎麽说五条悟也不愿意松手,一直到他抬头亲了男人的脸颊才解救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在这期间五条悟一眨不眨地盯着伏黑惠看,那双好看的蓝眼睛里只装下满脸认真的妻子。伏黑惠被他盯得脸上一热,拉下毛巾挡住了他的视线,引来男人几声轻笑。
「话说啊,我都没在皇宫里吃什麽好的,那里的食物太难吃啦。」
「会把山珍海味说得很难吃的除了你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惠——」
五条悟被推去洗澡时还在抱怨,伏黑惠关上门把男人的声音隔开。确认里头传来洗澡的水声後,伏黑惠出了房间往厨房去。
等伏黑惠把小菜热好端上来时五条悟已经换好了睡袍。他把餐盘放在茶几上时瞥见还有水滴从男人的发梢落在榻榻米上,有些无奈地接过五条悟伸过来的毛巾,半跪在男人身後替他幼稚的丈夫再次擦乾头发。
得逞的五条悟往後仰起头方便伏黑惠的动作,满脸笑意地盯着少年看。他看见他的妻子垂下眼帘满脸认真,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羽毛一样轻轻扫在他的心尖。
看着这样的伏黑惠五条悟越发不安分,坐姿随意,整个上半身几乎靠在妻子怀里,一直到对方忍不住小声让他坐好时才稍微坐直。等五条悟终於折腾完伏黑惠,桌上那些小菜早已凉了大半。
「惠已经猜到我今晚会回来了吧。」
吃饱喝足的五条悟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问道。喝茶的伏黑惠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声否认:「……没有。」
像是早已料到伏黑惠会这麽说,五条悟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诶——但是我看见正门放了一把伞哦。」
伏黑惠愣了愣,恼羞成怒般瞪了满脸坏笑的五条悟一眼,妻子小猫一样的行为让男人脸上的笑意更甚。五条悟伸手搂过伏黑惠,果不其然遭到了少年的反抗。
「既然走到正门了就不要翻墙进来!」
「但是想到自己可爱又贴心的妻子还在屋里等我,就迫不及待了嘛。」
「你……!」
伏黑惠张嘴还想说些什麽,就被突然凑近的五条悟堵住了嘴。少年的那点反抗轻而易举的就被男人化解开来,扣住妻子推拒的双手紧紧地抱在怀里。不管过去多久伏黑惠始终习惯不了丈夫充满侵略性的吻,五条悟还恶劣地将舌头伸进他嘴里,让他只能大张着嘴承受男人带着甜味的吻。
亲吻间伏黑惠已经被放到了床上,他的双手早已被五条悟松开,自觉地环上丈夫的肩膀。等到五条悟终於放开被吻得全身发软的伏黑惠时,他的睡袍领口大开,上面全是五条悟昨天留下的痕迹。
伏黑惠被吻得失神,张着被吮得红肿的唇喘气,露出的大片胸口上下起伏着,嘴角留下的一点水痕为他添了几分色气。五条悟看着身下人的模样眸色沉沉,被那双泛着水汽的绿眸看得下腹一紧。他用拇指轻轻拭去伏黑惠嘴角的涎液,开口时声音带着哑意:
「惠,我的『那个』呢?」
「……什麽?」
伏黑惠看着丈夫款款深情的蓝眸呆呆地问出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沦陷到那片海洋里。耳边模糊的雨声忽远忽近,他抱紧身上人,五条悟顺着他的力度压下身子,两人的呼吸就打在鼻间。伏黑惠轻轻吻了吻五条悟的鼻间,贴在丈夫的唇边轻声说道:
「欢迎回来,悟。」
那场雨持续了一整晚,彻夜未停。
——Fin.
一个後续:
第二天一早侍女看见昨夜并不在府上的家主从主屋出来,脖子上还有一些暧昧的红痕和浅浅的牙印。她习以为常地从男人手上接过昨夜小菜的餐盘,再将手上装着伏黑惠衣服的托盘转交给五条悟。
「等等,阿琴。」
「大人有什麽吩咐吗?」
「我从喜久水庵买了些偏苦的点心,你让人去取,再送到夫人的房间。」
「是,大人。」
屋内似乎隐约传来伏黑惠的呓语,五条悟听见後摆摆手就让侍女退下,转身就进了内屋。侍女看着家主离去的背影心想,昨日分别前家主跟夫人眼里哪有什麽不愉快。
——那分明是爱呀。
作者的话:
灵感来源於半次元的写手挑战:“那场雨持续了一整晚,彻夜未停。”